他的臉上雖然給人的表現是無關緊要,但是别人未知的心中又何曾會不在乎納蘭青的安危呢?但是對于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活下去,并赢得遊戲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想來也會是納蘭青他們的願望。
所以對于前面的戰況,他一直小心的打量着,這不僅是納蘭青遇到險況,或是杜古明與士兵之間的死鬥,還是應子旭對趙有念漸漸疲軟。
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武将,貿然的出去并沒有勝算,即便是卻有着在這個領域比武将更強的異變士兵。
其實他的盤算應該是在來到這裏之前,從天空中出現的武将計,到有些異樣的消失,以及雖然有打鬥聲音傳來,卻一直沒有出現武将計的異象,這是一種不同尋常。
他在好奇當初的那個武将計突然的消失,所以在來到這裏的時候,特意用軍師的能力,看了一下坐在馬背上的陳誓行的統帥計。
或許不看的話,樸羽玄還能鎮定一點,但是再看完以後卻臉色發沉,發凝,如此逆天的統帥計,着實讓人吃驚,而且還一下是兩個。
不過所幸的是事請沒有絕對,想是沒有人能夠料到這裏有一批不受這個領域影響,卻強如武将的士兵存在。
而對于他而言,這是他手中一個制勝的法寶,所以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一殺緻命的時機,而這個時機現在已經等到了。
納蘭青這邊疲于應付四個人,尤其是陳東來的冷箭最叫他心煩,好幾次他都想沖到陳東來的面前,但是每次都讓曹健和錢玉兩人從正面擋住,再加上如同毒蛇一般的鄭浩。
這種情況一次次的讓納蘭青铩羽而歸。
而陳東來也知道納蘭青想要以他爲突破口,在每一次納蘭青接近以後,就向後面退一些,以保持最佳的射箭距離。
這樣的情況讓納蘭青心頭大火,心中的暴躁之氣孱弱,無處遊走,唯一的結果也隻是讓他的招式變更加淩亂。
而鄭浩看中時機,乘亂上前,一槍劃破納蘭青的肩頭,鮮紅的血染紅衣甲,而納蘭青也隻能忍着疼痛,有力無處使。
亂局如此,雖然納蘭青有些乏力,但是四人也不能再進一步,一切沒有一絲變化。
陳誓行坐在馬背上,皺着眉頭,看起來是他們這邊壓制着對方,但是心中卻隐隐有些不安,想到郭嘉對他說的那句話:
不能速戰,形勢必亂。
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重重的呵氣,從腰間拔出倚天劍,指向天空,而天已破曉,局勢也應定了。
陳誓行心中如此願望,但是形勢不逞心如意,突然發生變化,如這風向一下子變化,誰能料到。
首先出事的就是陳東來那邊,隻聽見那邊哭聲乍起,這哭聲似乎有種魔力,讓他頓時感到有些無力,而就在聲源附近的陳東來更是首當其沖。
然後從森林深處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勢,蹦出一個個身穿布甲,身上冒金光的士兵,手拿破砍刀,一刀刀的砍在陳東來的身上。
樸羽玄窩在那裏,等待的也正是這一刻,小兵并沒有意思,與其殺些小兵,把自己的勢力一下子暴露在對方面前,讓對方的武将有所防備。
不如突襲,殺一名武将,但是無奈沒有一個武将靠近他這邊,所以他一直讓所有人潛心在那等待。
陳東來因爲要躲避納蘭青攻擊,卻無意間靠近樸羽玄他們藏身的地方。
這樣的機會或許稍縱即逝,樸羽玄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把握住了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在利用洛城的統帥計---哭喊,這是一個可以虛弱對方的戰鬥力,提高己方的戰鬥力的統帥計。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這一個統帥計,和武将計消除一樣,屬于一個區域性的武将計,不過和武将計消除還是有着區别,這一個統帥計,類似于地震,震源的震級最強。
像是離得遠的陳誓行等人隻覺得有些無力,但是離得最近的陳東來,卻隻覺得渾身無力。
陳東來當時隻覺得自己的旁邊金光閃爍,随後看到幾把刀從背後刺進,穿到自己的胸膛前,看到自己的鮮血淌流一地,眼睛卻不能閉上,死不瞑目。
而納蘭青立馬感覺到自己壓力大減,因爲少了一個人的牽引,尤其是要時時提防的人。
而且不僅僅是這樣,在陳誓行等人厭惡異常的哭聲,在他和杜古明的耳邊,卻是戰争的号角,鼓舞人心。
他們來了,終于等到了,納蘭青由衷的高興。
身上也有一股力量湧上來,對面三人與納蘭青相反,有些失态,這一進一退之下,讓納蘭青占盡先機。
陳誓行原本就感覺到一絲不安,此刻看見這些援兵,一個個渾身泛着金光,尤其是前面幾個剛才聯手殺了陳東來的士兵,金光更勝,哪裏還不明白這些士兵與尋常是的士兵不一樣。
想到郭嘉的那句提醒的話,心中追悔莫及,還是自己太過拉扯,這才讓眼前的情況變成這樣。
但是那又如何呢,即便是這樣納蘭青也必須死。
倚天劍在手,即已出竅,在沒有人流血的情況下,就沒有回鞘的可能。
“喝”
陳誓行一聲吆喝,騎馬向納蘭青而去。
而納蘭青則在戰鬥中徹底的迷失,洛城的幫助,雖然讓他變得更加強大,但是心中的那些原本孱弱的狂躁氣息也開始急速的壯大,一下子充斥着他整個身體。
動态的世界變得緩慢,如一幅幅靜止的畫,這一切是在納蘭青的眼裏。
滴答的馬蹄聲,鐵器相撞的铿锵之聲,倒地的聲音,我們究竟都是怎麽了,爲什麽而殺戮,哪怕這隻是一個遊戲,我們又爲什麽的努力着,爲了什麽而犯殺戒。
陳誓行的騎馬縱橫的畫面,如同一幅油畫,這幅油畫在前進。
風聲赫然,刀劍無影,納蘭青的眼睛被紅色籠罩,所有的人都被鮮血覆蓋。
腦海中隻剩下“殺”“殺”幾字,沒有殺人的理由,也要殺。
“這是怎麽回事。”
納蘭青的異變,首當其沖的是曹健,他一直與納蘭青正面交鋒,開始納蘭青的攻擊雖然淩厲,卻沒有現在這般令人害怕。
以前納蘭青的招式,有攻有守,進退自如,而現在卻徹底放棄了防守,隻剩下進攻,那狂野的攻擊,如同受傷的惡狼,絲毫不在意别人對他的傷害。
這種以命搏命的攻擊方式,讓人心寒。
曹健把目光轉向錢玉,發現錢玉的眼中也隐隐有些害怕,可能也感覺到納蘭青的這種詭異。
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安,如同陳東來突然死去給他的震驚一般,那時候,面對陳東來突然的死亡,他如此的憤怒,想要将那兩個士兵手刃。
無奈這頭讓納蘭青牽扯住,而自己的無力,加上納蘭青愈加的強勢,令他更加的難受,心中喟歎一驚落敗。
“都給我讓開,讓我來。”
戰局一下子從穩赢的局面變成現在這種漸漸的弱勢,陳誓行終于憤怒。
他自己驅馬而來,嘴中念念有詞,納蘭青鮮紅的眼睛看向陳誓行,也不禁被陳誓行的樣子驚詫。
陳誓行,頭發無端豎起,纏繞着煙氣,他與馬渾然一體,更恐怖的是,在他的後面還有一尊戰神,發着金色光芒。
最後的統帥計,着實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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