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突然隻見,他的身邊如同狂風掃過,一個黑影遮蔽住他的眼睛,随後便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隻見杜古明手中抱着小孩,面目兇惡,兇神惡煞的站在那裏,瞪着已經倒在地上的洛城。
“你想謀殺一個無辜的生靈嗎?”
說完,便看向懷中的嬰兒,然而在他懷中的嬰兒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一雙蓮藕一般的手在天空來回的搖擺,又輕輕的拍打着杜古明的胸膛,并發出鈴铛般的笑聲,沒心沒肺,對着周圍的事情渾然未覺。
另一邊被突然推到在倒在洛城也沒有發怒,反而撐起一張笑臉,眼眸中有些得意,自有一出陰謀得逞的意味。
他不急着起來,反而一隻手肘與身子成三角形靠在地面之上,皓白的牙齒在夕陽下閃爍其光。
“看來我的戲演到倒是很真,隻是老師倒是說說看,既然可以脫離劇情,我們接下來又該怎麽走。”
納蘭青在旁邊聽到這一句話,方才恍然大悟,洛城剛才的動作看似依照劇情來走,實際上隻是爲了借助劇情而引誘出杜古明藏在心中的東西。
剛才的一下并不是随随便便的腦殘動作,而是早有預謀的,他剛才見杜古明不露底,便劍走偏鋒,雖然走的很險,卻也讓杜古明忍不住說出一些事情,即便隻是一點。
看着洛城如此模樣,杜古明心中也有些惱怒,即便是他在怎麽愚笨,也知道自己剛才被耍了,當下冷哼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但是卻沒有人在乎。
“老師,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在藏着掖着就沒有多少意思了,爲何不多說一些?”
樸羽玄剛才一直看着洛城的表演,臉上帶着一點淺笑,似乎早有預見,納蘭青大概想到,洛城剛才的表演并非是即興,而是之前和樸羽玄事先有過商量。
他們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杜古明的恪盡職守,所以擺出這一出苦肉計,目地就是引誘杜古明上鈎。
不過他這時候也沒有上前扶起洛城,任由對方坐在那裏,臉上似笑非笑,轉過頭來對着杜古明說道。
杜古明也有些無可奈何,他開始已經打定主意不說一句話,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幾個人用計如此的深,一下子就套出了他的一點話語。
是責怪自己的愚笨,還是厭惡對方的狡詐,看向地上洛城,恨得牙咬的緊緊的,過一會兒,有歎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他即便現在不說,也明白眼前的這三個少年還是有辦法讓他說明,與其那時候被逼的無可奈何,倒不如現在先透露一個底,省的麻煩。
于是往旁邊喚來一個随從,把嬰兒遞給他,然後和納蘭青,樸羽玄和洛城圍坐在一起,并刻意和樸羽玄換了一個位置,與洛城相離。
洛城也從地上坐起,拍拍臀上的灰塵,臉上依舊挂着令人欠扁的笑,這笑總讓人覺得他在思量着什麽不好的東西,對于杜古明的怒目,以及刻意的遠離并沒有在意。
“其實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其實這個遊戲并不是真的按照三國演義的劇情來走的。”
杜古明的聲音有些無奈,他一直遵從學校的指示,遵從學校針對老師的規章制度,卻沒有想到到了遊戲裏面卻被他以前一直管教的學生相迫,透露出關于其中并不算絕密的一點秘密。
雖然學校并沒有說不可以透露,但是也沒有說可以透露,面對這一點,杜古明習慣性的維護自己的利益,小心謹慎,盡量不做違規的事情,尤其是關于遊戲這種有關于洩密的這些擦邊球。
“要知道這個遊戲并不算是一個新的遊戲,從選擇三國這個背景,并且有人扮演裏面的角色,你們就應該知道,這個遊戲的情節發展可以說是固定的,而且你們都是知根知底的。”
“嗯。”
三人點頭道,确實,學校沒有開發出一個新的遊戲,而是遵從三國背景,那麽可以說這就是一個已知的限定環境,即便是這個環境充滿着很多的變異性,但是因爲他的存在特點,就已經告訴大家,這個環境可發展的路線,就那麽有限的幾個。
“關于三國裏面的故事,其實并不多,雖然裏面的人物很多,重要的戰役也隻有那麽幾個,所以隻要稍微知道以後故事發展的人,可能就可以改變整個遊戲的進程。
像是趙雲的單騎救主,隻要有一人提前到阿鬥所在的地點伏擊,我想納蘭青就沒有這麽容易的離開了。”
納蘭青神情嚴肅,眉頭微皺,這個問題在他回來的時候也有想過,如果對方真的一開始就在那口井那裏夾擊他的話,可能他也不能救出阿鬥,但是令他慶幸的時候,那時候遊戲剛剛開始,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反映過來。
“像是我一樣,如果當時在橋頭的人更加的相信自己,直接沖上橋頭,我也不見得能夠接應到納蘭青。”
“那我們接下來就必須要讓曆史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走,一絲不苟,一個情節也不換嗎?”
樸羽玄一下子想到問題的關鍵,像是剛才的劇情,還都是按照三國演義的固定劇情來走的,如果接下來他們也按照劇情的固定地點來走,那麽迎接他們的隻有失敗。
“不,我不是說了嗎?這并不是按照三國演義的劇情來走的,硬是要說,也隻能說結果是相似的,過程并不一樣。”
“我還是有些不懂,什麽叫結果相似的,過程卻不同。”
納蘭青有些疑惑,這一個結果是指什麽樣的結果,過程又是一個什麽樣的過程。
“納蘭青,你應該還記得當時在長坂坡的場景吧!”杜古明向納蘭青問道。
“嗯。”
“那你當時看到了什麽?”
“後面跟着很多曹操的将領。”
“有沒有看到曹操?”
納蘭青搖搖頭,當時雖然将領衆多,但是多是武将,即便現在還不知道曹操長什麽樣,但是領頭人總該和部下有些不一樣。
像是洛城所扮演的劉備,一眼看去就與他和杜古明有區别。
他看看杜古明那張嚴肅的黑臉,想從這雙黝黑的眼睛裏看出一些什麽,腦袋卻飛速的想到三國演義原書上的情景,想到那段文字,恍然明白。
“你是說從那時開始劇情就已經改變,即便是最後我成功逃脫,但是也隻是結局的相似,過程其實已經不同。”
“是的,那段場景,原本應該曹操也在場,但是最後沒有,可能是他本人刻意的沒有過來,但是這無疑已經改變了原本的故事發展,所以說結果雖然相似,但是也隻是相似,但是令人可惜的是那終究隻是階段性的結果,無關大局。”
話茬已經開出了一個口子,杜古明自然也不會在矜持着,又說了一些納蘭青三人不知道的東西,也讓納蘭青三人對這個遊戲有一種深刻的了解。
看着樹葉随風落下,泛黃的樹葉很易折,零碎的落到杜古明的頭發上。
衆人似乎也因爲這一片片的碎樹葉,而變得精神渙散,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回過神來,“那什麽是最後的結果會相似,再有就是到底到哪裏才是最後的結果。”
“這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結果會因爲蝴蝶的過多而變得撲朔迷離,可能會變,也可能回歸原樣。”
“是嗎?”
納蘭青淡淡的說道,他的思維有些淩亂,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遊戲,似乎并不像學校裏面說的那樣,創造另一個供人居住的世界。
更像是驅趕一大群的蝴蝶來制造一個似是而非,混亂的未來,現在謎題還有很多,謎面上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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