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看,玻璃屏罩一直是顫巍巍的,從不停息,奇岩晶石不住的打在上面,響聲不斷。
外面雜亂不堪,聲響如雷,但是裏面的人卻完全不知情,這個玻璃瓶帶着最好的隔音效果,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轟隆作響的雜吵聲,使得裏面安靜的惬意,不會有人能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透過透明的玻璃罩面看,這裏面已經被分成了上中下三層,每一層的景色都不一樣,但是都透露出一種蕭瑟,肅殺之氣。
這一切都隻是幻境,即便是看起來有三層,其實也隻是在一個水平面之上。
納蘭青看着如同巨蟒出穴一般來襲的遊龍劍,身子早已經發滲,欺身寒骨,整個人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如巨蟒一般的遊龍劍,在他的眼瞳中慢慢的放大,逼迫他身,讓他的血流狂暴的湧動,幾乎爆炸。
另一邊左岸也不舒服,不過卻并沒有在他的臉上表現出來,身子慢慢的躺下,嘴角挂着一絲笑意,永不再見,這隻是一句妄言,他仰看這箭矢如同彗星一般的穿過,與他平行。
平心而論,他知道這一箭是那麽的危險,不僅僅是聲勢還是威力,即便是以平行線,擦身而過,也讓他寒心怯敵。
事情總會有意外發生,即便是一開始左岸也沒有料到,剛才的那一次猛烈的撞擊,直接撞開了一直困鎖住他的透明壁壘,或許這一切也不算是巧合,他開始的U-2子彈雖然沒有擊中葉落,卻打中了這一個壁壘。
而正是撞擊到壁壘的那一刻他才明了,破魔槍有破除一切魔法結界的能力,它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左岸平躺在地,借着潺潺流動的水流,右腳彎曲,點地,猛地一發力,順勢而出,破魔槍如同龍擡頭,怒号幾聲,火星四溢,銀白色的子彈,如同鋒利的刀刃,帶着淩厲的殺氣往葉落而去,逼得他逃竄。
另一邊,納蘭青眼睛裏抹上一縷死灰,雪白色的遊龍劍,化成巨蟒,兇狠殘忍,張口欲把他吞入腹中。
臧頃柯的陰陽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樣子好像屠夫一般。
“铿锵”
“什麽”臧頃柯眼瞳猛縮到一處,一愣,心中一寒,似乎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納蘭青的神情稍微顯得舒展,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白色的光芒,如同彗星一般穿過他的鼻尖,點中即将到達他鼻尖處的遊龍劍。
那樣子就像是巨蟒在接近目标的時候,突然被打中眼睛,逼得它放棄獵物,滿是委屈和不甘。
兩者碰撞的金黃火星逼得納蘭青閉上眼睛,他猶在慶幸,自己沒有在往前去上分毫,要不然這一道光芒将把他對穿。
在這一瞬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壁壘突然破損,左岸滑倒他的這一片領域,離他隻有幾米,一道宛如彗星的光芒,直接逼開臧頃柯的遊龍劍,一切在電光石火中讓他愕然。
就這一瞬,所有的巧合發生在一處,納蘭青乘着臧頃柯還在驚愕劍,手中的斬魂橫斬過去,用上自己最大的力量,金光萬道。
“铿”
臧頃柯倉惶間拿大馬刀抵擋,但是倉促間的力量根本比不上納蘭青的含怒一擊,整個身子受不了大力,飛了出去,直接撞上後面的透明壁壘,讓整個空間震震蕩蕩。
“你沒事吧。”納蘭青尚有餘力,即便是喘息個不停,他扶起還在地上,衣服已經濕透的左岸,問道。
“嗯,沒事。”左岸站起來,他的狀況比納蘭青要好上一點,雖然右手還有傷口,鮮紅的血也在慢慢的流溢出來,但是很緩慢,沒有多大的事情,隻要不做劇烈的動作。
“我知道我們該怎麽出去了。”
左岸說完,不給納蘭青任何反應的時間,破魔槍再一次怒嚎幾聲,U-2子彈化身爲先鋒使者,打在透明的壁壘上,頃刻間,在壁壘之上多了很多一條條的裂紋,如同樹根一般交錯盤纏,促目驚心。
“走。”
納蘭青微微一愣,情況變得太快,隻聽見嘩啦一聲,玻璃已經碎了一地,但是一落下,便化作煙塵散去,終究不是真的玻璃,不能紮傷人。
他轉頭看看後面,葉落從後面追趕而來,而臧頃柯剛剛站起來,納蘭青見到此情此景,想也沒想,直接走上了另一片地方,也就是困住李洋,阿凱和何秋晨三人的地方。
李洋,阿凱和何秋晨三人現在甭提有多苦悶,這個泥沼,不高,不至于淹沒他們,卻偏偏掙脫不了,他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緩慢的消失之中。
而始作俑者餘淺淺則半蹲在那裏,神情癡迷,看着地面的流水,清淺,如同一把明鏡,而她想的入神,掉入自己的思維之中,已然忘了全部。
連她的後面過來兩個人都不曾知曉。
“看看能不能突破這個最外面的一層壁壘吧?”
納蘭青詢問道,在他想來,隻要破了最後一層,那麽整個幻境也因爲失去了最後的支柱而消失吧?這是魔法的因果關系,隻要破除了因,那麽就不會産生果。
左岸點點頭,不去理會已經越來越近的追兵,向四周的透明壁壘打了兩槍,槍聲依舊兇猛,卻隻聽見嗡嗡的兩聲沉悶,其他再沒有結果。
“不行”納蘭青一愣,四周的壁壘毫無反應,扭頭看向後面追趕的兩人,歎息道,既然不能以最柔和的辦法解決,隻能施行另一個計劃,殺了施法者,這樣也可以解除整個結界。
左岸聽聞,毫不遲疑,對着餘淺淺就是兩槍,銀白色的光芒是這世界最淩厲的殺機,憑空出現可斬殺無數。
可是沒有人能夠料想到,這兩顆如同尖刀一般的子彈到了餘淺淺旁邊的時候,卻好像有了新的航道,猛地轉彎,向兩邊而去。
後有追兵,納蘭青知道隻有讓餘淺淺不能作戰,才能破除這一個迷境,而左岸的失敗更讓他堅定了想法,斬魂劍握在手中,金色的光芒蓄勢待發。
他的身形移動,斬魂劍的金色劍氣外延兩丈,如同一把鋒利的死神鐮刀。
“轟”
如同旱天雷一般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整個空間裏面都在這個攻擊下顫抖,終是受驚了,整個空間裏面,煙霧彌漫,喧嚣味十足。
“可以了嗎?”納蘭青站在那裏嗫嚅,幾乎帶着祈望。
“還沒有。”左岸平靜的看着前方,破魔槍低沉嘶叫,又開了兩槍,然後還是在那個地方轉變了跑道。
“真是愚笨的人,難道不知道餘淺淺思索的時候,可以屏蔽所有的攻擊,這就叫做絕對防禦。”臧頃柯慢慢的走來,左手遊龍劍,纏着如冰龍一般的寒氣;右手大馬刀,威武霸氣,他轉頭看向葉落,“該你出手了,玩的夠久了,也該讓他們嘗嘗與朋友永别的感受了。”
葉落,開朗而陽光的臉上,眼中帶着興奮的光芒,鮮紅的顔色,讓人膽寒,手中的青綠色長弓已經被他拉成滿月狀。
“形單影隻”葉落一聲低鳴。三箭帶着黃色的尾巴,如同彗星一般,往何秋晨那邊而去。
葉落開始一直沒有用這一招,估計也是爲了等這一個時候,形單影隻不同于尋常的攻擊,他的攻擊會成爲一種古怪的存在,讓人沒有實相感,卻又真實的存在。
“你不可能得手。”左岸冷冷的說道,手中的破魔槍閃爍光芒,火紅的星耀,直奔向那三個黃色的流星。
“是嗎?”葉落面色依舊那樣,自信而開朗。
銀色的子彈很快,如同閃電,但是即便這樣,三顆黃色的彗星在他們過來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六把,而銀色的子彈穿過虛影打在壁壘之上。
怎麽可能,左岸驚愕異常,容不得他思考太多,手上的破魔槍瘋狂的舞動,卻每一下都是打鐵一般,除了能聽到撞擊壁壘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生硬的讓左岸頹然。
納蘭青在左岸出擊的時候,以防萬一,已經過去,卻被臧頃柯的一刀一劍擋住,隻能無奈的看着三顆黃色的彗星從他的眼前飛過,飛向不能動的同伴那邊。
“不要。。。。。”
納蘭青便攻擊邊叫,這一聲喊得凄厲,卻不能改變任何。
三個黃色的彗星,飛向泥沼深處,如同撞擊地球,突破大氣層是,烈火焚身一般的壯闊,而且帶來無限的感傷。
“爲什麽,每一次都要這樣,我們真的隻想好好在一起玩,在一起笑,帶着友誼,帶着承若過下去。。。。如果能一直無病無災,一直沒有人幹擾,我們的友誼能一直長存該有多好,從不面臨生離死别,從不。。。。。。但是你們爲什麽要阻撓。”
PS:華麗的兩更到,明天依舊是非典型兩更,今天逛了一個下午的街累死了,而且這一周酒席滿滿,無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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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最二的收藏,222.
不過我很喜歡,因爲如果是2222或者22222,我就更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