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淡紋,緩緩的向外擴散,女人踩在上面,水光潋滟,如同一面鏡湖之上,而女人如同女神一般,款款而來。
納蘭青謹慎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二十三四歲左右,肌膚勝雪,臉上一直挂着淡有淡無的微笑,身上的氣質非常恬靜,幾乎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是從納蘭青的心中卻湧現出滔天的懼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發抖,這一個女子比起另外兩個要來的更爲可怕,而這種可怕是來自心底的最深處。
另一邊,左岸全身熱血逆流,一張臉憋的通紅,手心卻滿是冷汗,寒氣從口腔處進來,如同靈蛟一般纏繞住他的心髒,讓他停止運作。
“咚”
一刹那,左岸的心髒猛地被一下撞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個陰陽眼的男子,拿着破魔槍的右手猛地下垂,溫熱的鮮血順着手臂慢慢的下流,落到地上,融入底下的那一面鏡湖裏面。
“什麽時候。”
“就在和你說話的時候。”
陰陽眼輕輕一笑,眼睛眯到一處,成爲月牙的模樣,眼角處閃爍金光,帶着狡黠兼輕蔑,腥紅的舌頭慢慢的舔過一把雪白的細劍。
這一把劍通體白色,薄如蟬翼,隻是剛才沾了血花,正由陰陽眼用口慢慢的舔去。
“雙子座---臧頃柯。”
左岸慢慢的說道,言語之中帶着些冷意,聞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同爲紅櫻桃遊戲廳的人自然互相習熟,即便是很少打交道,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傳聞。
眼前的兩難三女也是紅櫻桃遊戲廳的人,而且也是幹部,屬于和牛老大,阿虎一樣的級别,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他們和阿虎,牛老大兩人不屬于同一個領導人之下。
紅櫻桃底下一共有四個護法,分别以四個方位分開,分别是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
北之玄武底下以十二生肖劃分,也就是說有十二個幹部,同樣南之朱雀也是一樣,不過和北之玄武不同的是,他的部下是以十二星座劃分,不僅如此每一個星座所代表的能力也是不一樣的。
像是眼前這一個陰陽眼,他的原名是叫臧頃柯,是十二星座中的雙子座,而他的能力正是左手劍右手刀。
而剛才把左岸莫名其妙的打傷的那一招,正是這一把靈巧無比的通體白色的雪劍發出來的。
由臧頃柯使出的左手劍式,神乎其技,傷人于無形,這也是造就他左手劍之名。
“幸虧左公子還記得我,但是你怎麽能忘了我的能力呢,要知道我的這把劍可是稱作遊龍劍,天上地下沒有它解決不了的事情,更沒有它解不開的攻擊。”
臧頃柯對着左岸笑道,不過眼中卻盡是深深的妒念和輕視,這種複雜的情感在他每一次聽到左岸這個名字的時候與日俱增。
在Blackword的世界裏或者是在紅櫻桃遊戲廳中,如果有誰是臧頃柯最讨厭以及最嫉恨的人,那麽那個人無疑就是左岸,即便是他們在以前從來沒有正面的碰撞過。
在他的眼裏,眼前這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左岸是無比幸運的,因爲左岸一來到紅櫻桃遊戲廳裏面,就受到大老闆的垂青,指派做貼身護衛,而不是像他,兢兢業業打拼這麽多年,每一次幾乎都是到了生死的邊緣,到最後才成爲朱雀坐下的一個小幹部。
更爲可恨的是,大老闆竟然把紅櫻桃裏面的三把神槍之一的破魔槍交給左岸,這更引起了他心中無邊的嫉妒。
左岸不知道臧頃柯心中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他也會選擇無視,他沒有容下所有别人對他的想法的心,現在他看向其他兩個人,眼睛依舊淡漠,臉上更是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卻一直在微微顫抖。
射手座的葉落和雙魚座的餘淺淺,這三個人的組合在整個紅櫻桃遊戲廳中都是被稱作做齊全的組合,甚至說是最強大的三人組合之一,因爲這三人在一起标志着遠攻,近戰,以及對于場地的控制,這樣的組合讓他心猶如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息。
同時也間接說明了,這一個青木令對于紅櫻桃遊戲廳的重要性,但是現在左岸管不了這麽多,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淩厲而又無懼的目光看向不遠處一直挂着笑臉的葉落,他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的人,這比冷漠的人更爲讨厭。
葉落是一個遠攻手,在這個熱武器橫行的年代,這一個人卻依舊使用着古老而具有曆史的弓箭,但是也正是這把弓箭卻給他的對手帶來更大的恐懼,那種感覺比面對使用熱武器的敵人更加的驚悚。
因爲由葉落射出去的弓箭會轉向,還會發生爆炸,堪比之熱武器,這是一種多麽駭人的景象。
再者就是這一個現在猶如神女一般的餘淺淺,雖然看起來隻能算是一個挺美的女孩,甚至到了美女紮堆的裏面根本不會引人注目,但是就是這一個女孩,卻可以絢麗的讓人迷失方向。
從曾經與她一起行動的人那裏隐約知道,餘淺淺的存在是恐怖的,沒有人願意遇到這樣的女人,她可以讓一片空地憑空的變成一個迷宮,然後讓迷宮裏面的人變成甕中之鼈,任人宰割。
左岸當時聽了,隻是嗤之以鼻,沒有人會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因爲那已經超出現實的範疇了,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因爲就是他們現在這一個水晶洞,已然變成了其他的地方,這裏空間突然縮小,就像是一個玻璃罩的裏面,而且還盛着些水。
“這是怎麽一回事。”
何秋晨驚愕的叫道,周圍的光芒還在,但是裏面的樣子卻變成了另一個樣自取。
他摸摸旁邊的壁壘,堅硬的,敲擊在壁壘之上,發出嗡嗡的聲音,如同敲擊玻璃上面一般,沉悶,毫無生氣。
“話說老大也太看重這一個青龍令了,竟然特意怕我這個近戰的第一高手,一個遠攻的天才和一個控場的人過來。”
臧頃柯似乎并不急于進攻,平和的站在裏面,雪白色的遊龍劍握在他的手上,慢慢的垂落在地,閃爍孤寒的光芒,陰陽眼中盡是玩味,紅色的嘴唇微微張開,“早知道是你左公子在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左岸并不答話,心中卻有些慌亂,臧頃柯說的雖然有些誇大,但是也是實情,曾經他在外面有幸和十二星座中的天秤座交手過,結果卻是完敗。
作爲幹部裏面,他的能力算是最差的,不過好在有一點,那就是他的能力即便是回到紅櫻桃遊戲廳裏面也不會有所減弱。
在紅櫻桃遊戲廳的裏面,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以讓所有的幹部能力值下降到本身實力的一成。
“你。”何秋晨聽見臧頃柯似乎忽視其他人的存在,有些氣不過,顯然不把他們當人看了,一想到這,就走了過去,如同白蔥一般的手指指着臧頃柯硬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呼”
“小心,公主。”
左岸心頭猛地一跳,破魔槍換到左手,準備戰鬥。
旁邊,寒氣如劍,一把如同疾風電雨一般的鵝毛箭矢,破空而來。
“轟。”
阿凱瞬身過來,一拳出,如同獅虎之勢,帶着雷電之音,直接打在箭矢之上,那一把箭矢抵觸了一下,半折在地,嗚嗚悲鳴。
“誰在背後放冷箭”
阿凱回頭望去,暴怒如雷,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前偷襲他的兄弟。
“桀,桀桀,葉落,你做的有些多餘了哦,就這樣的小家夥還不需要你的出手。”臧頃柯搖着食指,臉上笑笑的說道。
“說的也對,是我多事了,隻是我也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從虛空中突然出現那一個臉上一直挂着笑的男子,英姿飒爽,身上的衣着簡單明了,讓人一見就生好感,隻是在陰陽眼唱主角的時候,他就隐在暗處,直到這一刻才重新出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轉向頭上冒着點點冷汗的何秋晨說道,“我隻是想告訴她做人不要太嚣張,尤其是女孩子。”
“對啊,你都說她是女孩子了,我不是看她漂亮,才讓她指的嗎?”
臧頃柯理理自己的頭發,盡量保持風度,剛才何秋晨的動作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陰陽雙眼迸出一絲讨好的光芒,卻又盡量讓它顯得清明,臉上挂着極具親和力的笑,對着如同受驚鳥雀一般的何秋晨,“美女,不知道芳名爲何,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去看電影。”
“又來了。”
站在納蘭青面前的女人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上去,走過納蘭青身邊的時候,身子輕輕一頓,臉上平淡的一笑,薄唇微微一張,貝齒輕輕一擡,又落下。
納蘭青看的真切,那一雙薄唇如同桃花一般的顔色,話語雖然無聲,但是還是知道女人說的兩個字,麻煩。
少女走過,如同清風拂過,納蘭青有些迷離,看着已經沒有出路的前方,原本的路口已經變成了一個透明的玻璃鏡面。
所以他隻得回過神來慢慢的來到左岸他們的身邊。
臧頃柯和葉落都沒有打算進攻,依舊說着笑,也不在乎納蘭青他們,但是納蘭青他們卻能感覺到在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時刻的關注着他們,讓他們不能盲目的行動。
另一頭,受不了臧頃柯輕佻話語的何秋晨,終于在擺脫了剛才因爲箭矢而帶來的恐吓以後,明眸望着臧頃柯,眼神中有些憤怒。
嘴唇的顔色是櫻桃紅的,也是從這個極具誘惑力的嘴中流淌出了一句話,“陰陽妖人,本大爺是男的。”
PS:在家的感覺其實并不是特别的享受,我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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