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自憐的人,心中總有那一種孤弱,在房間裏面,點着燈,卻看不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繁華,熱鬧與他無緣,剩下的就是枯寂,沉靜,這就是一種孤獨。
在這種孤獨之下,即便是你有謀略千萬,驚世之才,但是如果沒有一盞明燈陪伴,那也是枉然。
這也是爲什麽你步入一個新的領域,就需要向導的原因,他們并不是幫人帶向成功,而隻是指明方向,讓你少走彎路。
如若不,或者是你的運氣很不好,在沒有向導的情況下,走上了一條岔道,那麽你所傭有的令你依仗的利器,以及你仰仗智謀,隻是讓你朝這一個岔道走的更深,更遠,這便是南轅北轍,而且直到走到了死胡同,才能恍然,但是這樣,以後的什麽也便遲了。
納蘭青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沒有把他所知道的東西都埋在心中,而是平攤在平面之上,供所有人參考。
其他人也沒有讓納蘭青失望,起碼Vence的幾句話,已經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一人,省了他的猜疑,起碼在這一刻嫌疑犯已經呼之欲出。
但是這當中還有一些疑惑,如同Vence說的那樣,李雯雯臉上的紅斑明顯是被一個人用帶有麻醉劑的白色毛巾裹住她的嘴唇大力擠壓,并緻其昏迷,而雲豆豆一個纖瘦女子,顯然并不具備這種力量,但是納蘭青又不能相信真是華雨楠做的,畢竟他們兩看起來是如此的恩愛。
“Vence老師,會不會是其他的人。”
納蘭青問道。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那麽一路上我們也該會碰到你說的那一個人,但是你想想你這一路上除了碰到華雨楠這一個男人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納蘭青确實沒有想到,山上的森林,說大其實也并不大,再加上沒有大型的野獸,如有人在裏面活動的話,那也可以很簡單的知道,但是這一個大早,森林裏面也就他們五人,還有就是華雨楠和雲豆豆以及死去的李雯雯,在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平常看華雨楠和李雯雯這麽的恩愛,應該沒有殺人的動機吧。”
納蘭青還想反駁。
“不,他們并不恩愛。”
李月洗完澡,用毛巾擦着頭發,從裏面出來,正好聽到納蘭青的話,接口說道。
“你知道。”
納蘭青略顯的看着李月,他們一直在樓下關注這一個事件的人都不知道,偏偏李月這個躺在樓上的人會知道。
洗完澡之後的李月,身子被一團霧氣籠罩,看來他剛才用熱水浸泡了很久,臉上的那一堆胡子紮被他除盡,人一下子變得年輕很多,也變得精神很多。
有時候有些東西就是這麽的簡單,單單一個胡須就能徹底的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要頹然的感覺就把自己的胡須弄得長長的,有一種飽經風霜,男人味的感覺,即便更多人隻是用這一個哄騙女孩子而已。
現實中總是假象多于真像,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即便是親眼看到,也未必是真的,可能他們就在街頭拍戲。
“嗯。”
李月這一次沒有在納蘭青的家中一樣,随便穿着幾件遮掩的衣服就出來了,而是把衣服穿戴整齊才從裏面出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納蘭青的房間裏面有一個女人,不好太随便。
他說華雨楠和李雯雯之間不恩愛是确有其事,這隻是一個意外,時間也就在前天的時候,也就是華明燈死的那一個晚上,因爲納蘭青等人在底下講鬼故事,害怕的他獨自一個人去了樓上,呆在房間裏面。
樓上不比樓下,顯得安靜異常,雖然查理和露伊的房間也在樓上,但是除了管家他們,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房間在哪邊。
李月把燈點開,想要用房間中的燈光給自己帶來一點溫暖,一絲安心,去除心中的陰寒,他抱着被子,縮在被窩裏面,顫顫抖抖,相讓自己的身子變熱,卻不得果,但是即便這樣,他也想就此睡過去,但是無論他怎麽翻來覆去,周公似乎傲嬌了,就是不願與他下棋。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風聲忽急忽緩,讓一個人的李月害怕,又不敢下去說自己害怕,畢竟他還想留下一點尊嚴。
風聲依舊,但是聽久了,又像是催眠曲,漸漸的,李月的眼睛開始有些迷離,過不了多久,便有些睡過去,持續的時間不長,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被旁邊的一陣吵鬧聲驚醒。
這裏的房間隔音的效果很好,從外面幾乎聽不到裏面的聲音。
但是這也隻是說大門的那一面牆,其他的三面,如果仔細聽的話,或者說是旁邊的聲音過大的話,還是可以聽見的,就像窗戶外面的風聲以及現在的吵鬧聲。
被這樣的一個聲音叫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李月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又有些好奇,旁邊的房間就是華雨楠和李雯雯的房間,看他們平常恩愛的樣子,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争吵。
于是他把耳朵貼到牆上去,細細的偷聽旁邊的争吵。
“你聽到了什麽。”
納蘭青見李月停下來,忍不住問道。
“别急,讓我喝口水先。”
李月端起桌上那一杯不知道誰喝過的水,咕噜咕噜的往下咽,“呼,你們知道嗎?原來華雨楠和李雯雯兩人正在扮離婚的手續,而這一次旅行,其實也是兩人爲了離婚而做的最後一次旅行。”
“他們爲什麽要離婚。”
“這我倒沒聽清,但是隐約間聽到他們提起一些名詞,比如新興電子,公司,孩子什麽的。”李月說話一頓,似乎在思考,又猛地一說,“對了,其中還提到了雲豆豆的名字。”
李月的話解除了納蘭青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惑。
他遁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如果李月的話是真的,無疑把事情帶入了另一個方向,而且這一個方向并不與開始預設的方向起到沖突。
公司便是錢,孩子便是繼承,雲豆豆便是女人或者說是第三者,那麽華雨楠的殺人動機也便成立了。
其他的幾個人也并不是笨人,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納蘭青沒有想到這一個案件到最後會如此的簡單,或許是說他們兩人不是作案的高手,又或者太巧了,在李雯雯還沒有死去的時候,他們就趕到,讓他們倉促的毀滅證據,卻讓證據遺留在案發現場。
隻能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巧合,這樣的情況讓納蘭青感到欣喜,他意識海中的《刑事偵緝檔案錄》也正在提醒着他,古堡死局的案件已經解開了百分之六十,而時間還有四天。
“案情已經明了,你現在就要去揭開所有的真相嗎?”
Vence在旁邊問道,其實她對這個并不關心,她更在乎的是那一個連殺兩人的鬼怪。
“我也想,但是我想現在先去見一個人。”
“誰。”Vence問道。
“古堡的主人,查理·愛德華。”納蘭青說。
“爲什麽要見他?”
“不知道,感覺吧,男人的第六感。”
“我呸,還男人的第六感。”Vence聽到這一句話,不樂意了,她感覺納蘭青在諷刺自己。
外面的人還在各行各事,還在生與死的迷茫之中,而納蘭青這邊卻已經把這幾天死人的案件整理出了清楚,現在他所要去找的,也隻是他覺得應該去找的人,因爲在這個古堡裏面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有理由讓古堡的主人---查理知道真相是怎麽樣的。
但是他似乎忘了他房間的角落裏面還有一個人。
等到房門打開的時候,角落裏面的人滿懷欣喜,他還沒有忘記納蘭青,拿着手機笑道,“王子,我找到了。”
“我不是在這裏嗎?”
何秋晨這不說話,納蘭青還真把他忘了,但是何秋晨怎麽說找到了他了。
“我不是說找到你了,而是說,找到你讓我找的了。”
納蘭青沒有回過神來,等到想到的時候,看看牆上的挂鍾,這網速,三個小時了,才找到那一個東西。
PS:案件到這裏就差不多了,該分析的都分析了,該填的坑也填了,隻是有一些後續,第一次寫殺人案件,有點難以把握,下一次就好了,隻是下一次不知道要到幾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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