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青六人正要沿着血迹往森林裏面走,周圍美麗的風景隻是陪襯,他最主要就是想要看看月玲在看到那一個人以後的表情,來增加他對于案情猜測的符合度。
但是洽洽是這麽一個時候,華雨楠慌了一張臉,從正面迎風而來,臉上滿是細汗,很是着急,“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老婆。”
“沒有啊,怎麽了。”
納蘭青今天早上還真沒有看見李雯雯,或者可說是他從來沒有在乎過,隻是這個早上他格外的深刻,因爲早飯的時候他刻意的觀察了一下吃飯的人,六個女人,沒有大大咧咧的李雯雯。
“她早上的時候說要出去散散步,就一大清早出去的,開始我以爲她很快就回來的,但是吃早飯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她,要知道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華雨楠很焦急,說話的時候,一雙手來回的比劃,眼睛沒有焦點,四下的看看,但是旁邊根本沒有李雯雯的身影。
院子就這麽的大,一目了然:院外雖然很是廣闊,但是華雨楠已經找了一邊,毫無蹤影。
“會沒事的,華大哥,李姐姐吉人天相,不是一個出什麽事故的,可能她散完心已經回到古堡了吧,要不你回去看一下。”
納蘭心妍安慰道,說實在的,納蘭心妍在其他人的感覺中是他們一夥人中最容易接觸,而且是最讓人相信的一個。
這最主要還是因爲納蘭青六人,像是納蘭青太過理智,雖然才十七歲,卻有成人的思維,這本身就是一種違反自然發展規律的,所有違反自然規律的事情都是不可靠的。
而有裏面唯一有承認年齡的Vence卻是一個高傲的人,幹脆就不和人接觸。
何秋晨貴爲一個男孩子,卻長的一副比女孩子還美的相貌,這本身就是一種騙局,誰會相信這樣的人的話。
左岸冷冰冰的不易接觸,李月相對與他人來說比較正常一點,有屬于少年的心性,比何秋晨像男人,比左岸火熱,但是膽子太小,實在沒有安全感。
所以旅行團的人更願意與納蘭心妍接觸,因爲她有一雙清澈的眼眸,甜甜的聲音,如同天澤,一句話說出來,更能撫平人心中的慌張。
“嗯。”
華雨楠聽到納蘭心妍的話,确實是鎮定了一些,結果何秋晨遞過去的紙巾,擦擦臉上的細汗,“應該是吧?”
雖然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太肯定,但是他還是想古堡裏面而去,想去看看李雯雯是否如納蘭心妍所說已經回去。
華雨楠确實是着急了,所以走的很急促,幾乎是兩步并作一步走的。
“如果我有一個人對我這麽好,那活着也值了。”
明媚的陽光把華雨楠的背影襯托的偉大,納蘭心妍看着他的離開有些豔羨的說道。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納蘭青聽到納蘭心妍的這一句話,不予評價,他現在很後悔帶着納蘭心妍來到這裏。
這一段時間對與納蘭心妍的變化可謂是巨大無比,可能是跟着的人大多是已經在豆蔻年華,或者幹脆就已經成熟的女孩吧,她們習慣性的把自己心中的那種情懷傳給納蘭心妍。
而納蘭心妍今年才15歲,正是吸收外界信息最強的時刻,所以思想一下子變得成熟了很多。
這一切都是納蘭青以前刻意不讓她接觸的一些東西,隻是沒有想到在這幾天之内,他以前做的預防一下子坍塌掉了。
所有的一切,能唯一讓納蘭青感覺到慰藉的一點是,原本以前一直說自己是男孩子的她現在慢慢的變得不說了。
“小屁孩子,想什麽呢?”
Vence替納蘭青,過去拍了一下納蘭心妍的後背。
聽到這一句話,幾乎讓納蘭青熱淚盈眶,這是他聽見Vence說的最在理的一句話,但是他高興的太早了一點,Vence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關進小黑屋裏面畫着圈圈,Vence果然不能相信。
“你還年輕,應該先學會左擁右抱,即便是女對男也沒關系,現在流行男女平等。”
Vence的話如一陣冷風吹來,吹的旁邊的三個男人在那裏發寒。
何秋晨避開形影隻單的納蘭青,他刻意的把左岸拉到後面,小聲的說道,“瞧,這是說給你聽的,讓你左擁右抱呢?”
左岸沒有何秋晨的龌蹉,聞言,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面色冷冷的,自顧自走路。
另一個人,月玲這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即便是Vence這一個冷笑話也沒有打動月玲的心,納蘭青看的挺不自在的,有時候也會叫納蘭心妍刻意上前搭話,但是被月玲淺淺的笑阻礙,沒有一種拒絕堪比上這一種婉拒,讓人上下不得手。
旁邊的蒼松翠柏,即便是比不上山下的森林,但是也是尋常的地方很少見的。
但是這一路上幾人各懷心事,誰也不去注意旁邊,偏偏每一個人都不是對方心中的蛔蟲,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心中想什麽,人也慢慢的走到了森林的西邊。
這個森林方位分明,南面對着古堡,西面和北面是森林的一頭,但是從另一座山上看這兩面,那景象就如同一個綠色滑梯,毫無斷層。
而東面不同,森林的東面有一塊空地,而底下就是懸崖。
“你們有沒有看見李雯雯。”
樹林熙熙攘攘,聲音沙啞,雲豆豆如同方才的華雨楠一樣,再一次與納蘭青五人迎面撞上,說話的内容并無二緻,隻是樣子比華雨楠要來的還要狼狽很多,渾身枝葉貼身,臉上也有不少刮痕。
納蘭青搖搖頭,表示沒有看見。
“可能回去了吧。”
“或許吧。”
雲豆豆隻是有些沮喪的說了一聲,從早上得知李雯雯消失以後,她就和華雨楠一直找到現在,但是卻毫無線索。
納蘭青心中有些恻隐,很想幫忙一下,但是他口微張,卻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雲豆豆離開的身影,有些潦倒,看起來很疲憊,估計是在尋找李雯雯的時候一直沒有休息過,早飯的時候就看她隻吃了一點就慌忙的出去了,現在看她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如果我有這種朋友就好了。”
何秋晨有些羨慕起李雯雯。
“我不好嗎?”
納蘭青聽到何秋晨的唠叨,問道。
“馬馬虎虎,經常會欺負我。”
“你。”
納蘭青被何秋晨的話弄得有些語塞,但是Vence就在旁邊,讓他的下手有些遲疑。
Ve現在對他的震懾力已經遠超過其他人,這也是一種沒辦法的事,誰叫有把柄在她的手上,總不好再烙上一個欺負弱小的罪名。
“怎麽了,老師,不走了。”
何秋晨看着停下來的Vence說道。
“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了。”
Vence的突然發話,納蘭青有些奇怪。
“雲豆豆臉上的傷不是樹枝刮傷的,更像是被岩石劃傷。”
“怎麽可能,你太敏感了吧。”
納蘭青不信,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尋着血迹,繼續往前走去,他們走的越遠,血漬越少,顔色也越淺。
納蘭青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被逃脫了嗎?
“前方有很濃郁的血腥味。”
“前面有股陰煞之氣。”
地上的血漬徹底的沒有了,但是何秋晨和Vence兩人卻同時說道,話說的東西不同,但是講的地方卻是一樣的。
周圍安靜,連鳥蟬聲也沒有,血漬更是沒有了,納蘭青五人隻能随着何秋晨和Vence兩人的手勢尋去。
“就是這裏了。”
兩人同時說道。
納蘭青看看四周,這裏除了一顆高聳入天的大樹以外,旁邊再無其他,風停了,樹靜了,周圍的一切安靜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是這裏嗎?”
納蘭青有些疑惑的問道,他不能感覺到任何的不适。
“嗯。”
兩人的話都是堅定的不讓人懷疑。
但是地方就這麽大,納蘭青看來看去,就是找不到任何的人,莫非會隐身,納蘭青疑惑的看着四周,手默默空氣,想摸到除了空氣以外的物體。
“沒有?”
納蘭青再一次對何秋晨和Vence說道。
“不,有。”
這一次說話的是左岸,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臉上一絲笑容也不曾流出,仿佛是一個萬年的寒冰,永不融化,他的手往上一伸,讓納蘭青看向樹梢之上。
“這。”
納蘭青擡頭間,一愣,從他的視線之前,一點紅色的液體帶着血腥味,從天空落下,緩慢的,滴在地上,濺成花色。
其實血滴落下的速度并不慢,隻是剛才納蘭青一愣神之間,周圍的一切在他的面前似乎都變得很慢,他在紅血滴落在地的那一刹那,仰頭看到樹梢,隻見樹上挂着一個人,一張恐怖的臉龐,煞白,雙眼凸出,與納蘭青面對面的。
那一個臉龐從兩眼之邊有幾滴血液,想要落下,但是猶豫不決。
其他人看見納蘭青瞪大眼睛,驚恐的往天上看,也有些好奇,忍不住也往天上看,這一看讓衆人吃驚,何秋晨和納蘭心妍乍看之下,渾身一震,有些發軟。
月玲更是誇張,她一看到那一張恐怖的臉,直接坐到了地上,嚎聲大哭,即便是張東健死時也不見她哭的這麽兇狠,但是現在卻。。。。。
風聲凄厲,紅血如花,這是一朵最蒼白的花色,即便鮮紅的讓人發滲,連同旁邊那最悲怆的哭聲一般。
納蘭青呆呆的看着上方,旁邊的Vence嘴中喃喃一句: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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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青茫然的跟着李月擠進這擁擠的人群中。
什麽時候都會感覺到計劃生育的不完善,這樣擁擠的人潮幾乎讓人窒息。
但是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并不能替代他擠進去以後的驚訝。
眼前兩人一模一樣,一個面若寒霜,一個嬌羞可人,雖然樣子一樣,卻是南極和赤道的關系,偏偏除了這一個特性以外,去看其他,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PS:明天不出意外,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