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熱的暖風緩緩的吹過,落英缤紛,黃色的土壤沾上暗紅色的玫瑰花瓣,變成了玫瑰花路,花香散滿鼻尖,心也變得舒展。
乘着這明媚的天色,活着的人都希望利用這含有正氣的光芒,去祛除心中的陰霾,但是這并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适合,即像是昨天驚吓過多的李月以外,雖然他昨天從昏睡的狀态醒的早,但是副作用卻很大,現在還躲在被窩裏顫顫發抖。
納蘭青特意的擡頭往李月的房間看去,裏面悄無聲息,雖然窗簾開着,但是這種狀态估摸着是被何秋晨拉開的。
天色明朗,何秋晨的臉色卻比炭黑,他堵着腮幫,很不樂意的過來,納蘭青對他是一個特例,沒有事情的時候一定不會找她,但是找他的時候準沒有什麽好事,尤其還是現在用這麽豔羨的狀态來找他辦事,那就更沒有什麽好事了。
他的印象深刻,記得上次東南城區,就是這樣子求他的時候,原因就是爲了讓他裝女孩子,然後去哄騙路上一個欺負女孩子的骨灰級大叔,雖然最後成功的哄騙住了骨灰級的大叔,他也差點成了欺詐犯,而進監獄。
“别,這次和上一次不一樣,這次要借你的鼻子一用。”
納蘭青見何秋晨重提就是,笑笑的過去,他怕何秋晨一說下去就沒個停。
“哦,可以的。”
何秋晨聽到這次不是讓自己扮女孩,忙不疊,就答應了下來,生怕納蘭青改變主意,又讓在自己扮女孩子,但是他停了一下子,又猛搖其頭,“你們想割了我的鼻子啊。”
何秋晨往後一退,護住自己的鼻子,眼睛有些警戒的看着前面的三人,這三人聚到一起可讓人猜不透,尤其是納蘭青是一個腹黑。
聽到何秋晨的話,納蘭青,左岸和Vence三人,一頭黑線。
Vence在後面嘀咕道:“你們都是什麽人,一個冰塊,一個僞君子,外加一個白癡,整一堆問題兒童。”
“咳”,“咳”
站在旁邊的納蘭青自然聽到了Vence的嘀咕,臉色有些尴尬,清咳了兩聲,“意外,他是我們裏面的另類,其他人都很普通。”
說完,他繼而轉頭向何秋晨,“你這個白癡,我們吃豬耳朵啊,我們希望你聞一下那一個凹處那裏有什麽味道。”
“哦,那到沒事。”
這個問題并不大,何秋晨答應了下來,反正即不是讓自己扮女人,又不準備割自己鼻子,那還怕什麽呢?
看着牆上的凹處,這是一個被硬物打擊的地方,旁邊還是碎末,有些銀白色的金屬粉,他慢慢的把鼻子湊上去。
“對了,你們把我的鼻子當什麽啊。”
何秋晨腦海中突然冒出這一句話,又把自己的鼻子離開牆壁,好奇的問了一下。
“狗的鼻子。”
納蘭青說。
“有點傷心。”
何秋晨的神色有些哀涼,但是納蘭青早已經有些習慣,讓何秋晨傷心的地方多了一點。
所幸何秋晨也知道沒人能安慰他,所以自怨自艾的說了這一句話,便不在多說,就把自己的鼻子湊到了牆壁的凹處。
“他真的能行嗎?”
Vence有些懷疑,何秋晨雖然長的花容月貌,有沉魚落雁之姿,可惜是一個男的,這讓同身爲女人的她很不能認同,在她想來,男人就應該比較MAN,女孩子就應該溫柔可人,但是絕對沒有見過,長的根本就是女人的男人,而且這一個男人長的比已經絕色的她還好看。
但是她絲毫沒有想過,她自己的性格似乎也不符合她自己的标準。
飛揚的沁人花香,全身的毛孔貪婪的吸食着旁邊,想如同睡美人一般的躺下去,在這個才充滿宮廷氣息的中世紀古堡裏面,不在醒來,等待王子傾心的那一吻。
Vence不僅在懷疑何秋晨的能力,更四溢的花香幹擾何秋晨的鼻子,但是何秋晨卻毫不在意,鼻子湊到牆壁上,那一個可愛的鼻子一抖一抖的嗅着旁人不易聞到的氣味。
“可以的,公主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敏,因爲他們家是做香水生意,所以必須要有好的鼻子,家傳的。”
納蘭青說道,他一直很糾結爲什麽做香水生意的,那鼻子就那麽的靈敏,他曾經懷疑過,但是後來就放棄了。
有一次他們童心未泯,就在運用男公關社的一層進行捉迷藏的遊戲,那時候,何秋晨就可以光憑氣味找到所有藏身的人,從此以後就再沒有人讓何秋晨去做捉賊的那一個人了,這簡直太BUg了。
“有濃厚的火藥味道,應該是鐵器與岩石相撞時候留下來的。”
良久,何秋晨在納蘭青三人的注視下,得出了這一個結論,而這一個結論正是納蘭青他們開始所推測的。
雖然這個結果并不令人意外,但是卻有點讓人覺得難受,月玲善良的性格并不是裝出來,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這一個善良,美麗的女孩,就像那一句話一般,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裏面的惋惜,和感傷并不能掩飾。
這讓納蘭青更加的好奇,到底是多大的冤情,讓這樣的一個女孩做出如此的決定,即便不是殺人,卻是幫兇,但是在這并不能洗盡她犯錯的罪惡。
“這裏應該有什麽隐情吧。”
納蘭青心中是那麽的希望。
“或許吧。”
左岸說出話來,Vence對于這一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實際上她和除了納蘭青他們的人以外,和其他人接觸的很少,所以不予評價。
暖風還是那樣的吹,帶着暗紅的畫闆飄過他們的身前,整個場面有點美麗,更多的是一種孤寂。
“但是月玲和那一個電工又是什麽關系,而電工又是怎麽過來的。”
納蘭青不想沉默下去,事情已經自此,他說出來開始在房間中沒有說出來的那一個人,并推測起電工與月玲的關系,他也漸漸的有些明白,爲什麽電工爲如此敵視的看着張東健,那不是一種良心的敵視,而是純粹的護犢情深。
“對了,花園裏面似乎有些奇怪,你們知道玫瑰花園中的那一個真空地方嗎?”
何秋晨受不了納蘭青三人的啞謎,但是又不能忍受三人對他的無視。
“嗯,怎麽了,前天雨打風刮的吧?”
納蘭青沒有覺得奇怪的,早上的時候就看見了。
“不是,我昨天就看花園了,花園裏還很好,沒有真空的地方,這一切都是昨天晚上弄的,而且我還聞到了裏面血腥味。”
聽到何秋晨的那一句話,納蘭青身子一震,瞪圓眼睛看向何秋晨,“真的。”
“嗯,你剛才不是說我的鼻子是狗的鼻子嗎?怎麽可能會有錯。”
何秋晨對自己的鼻子很自信,他這種自信已經算是孤傲自芳了,在他看來這是他在納蘭青他們裏面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所以這一次對與納蘭青的疑惑,他是強烈的反抗。
其實這一點何秋晨有些誤解納蘭青了,納蘭青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思議,他沒有想到所有事情發展到現在會變的如此的連銜,線索一個接一個的迸出來。
這種事情很難遇見,也沒人會抵觸這一種好事,納蘭青很高興的看着自己《刑事偵緝檔案錄》上古堡死局這一個案件已經過去了百分之三十,而時間也正好是百分之三十上。
玫瑰花園的中心地方是真空的,連帶外面玫瑰花枝也有一些東倒西歪的,尖刺已經折損,而沒有尖刺的玫瑰花,很少有人會去喜歡。
多數人都是那麽的犯賤,越是傷人的東西喜歡的人越多,越不易得到的,越想獲得,沒有人去摘野花,那顯得太容易了。
納蘭青沿着那一條被踩踏出來的狹小道路,雖然還會被尖刺碰到,被花香沾染,但是爲了這一個線索,他還是要進去。
細細的觀察真空的那一處,地上的土壤是黃色,但是暗紅色的,綠色的參雜一起,裏面的殘枝爛葉數之不盡,看痕迹這還真不是被暴雨擊毀,而是人力破壞,碾壓的。
雖然暗紅色的玫瑰花瓣占了主要的空間,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夠看到有些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地上,與玫瑰花瓣混在一出,納蘭青順着鮮血的方向,那一邊又被開辟出一條道路,正是朝古堡後面的森林而去。
“公主,聞聞那邊是否還有血腥味。”
納蘭青指出一個方向給何秋晨,那裏就是血液過去的方向,昨天晚上,兇手從上面下來的時候,應該受到了什麽突然的襲擊,或者是落下的時候,受了一點傷。
何秋晨在外面,聽到納蘭青的指令,往他指的方向而去,貼近地面,動動他如同狗鼻子一樣靈敏的嗅覺,聞着氣味,看着地面,追血而去。
“有,這邊也有血腥味。”
納蘭青一喜,他的猜想并沒有錯,那一個兇手真的朝那一個方向而去。
他沿着已經踩踏出來的過道,快速的從玫瑰花園中出來,并拍掉自己身上的枝葉,尖刺。
和Vence,左岸順着有血的方向而去,地上是有一些鮮紅的血液,很少,如果不細細的去看的話,可能就找不到。
“順着線路去看看吧。”
納蘭青對幾人說道,已經尋着鮮血的路線而去。
“哥哥,你們要去哪裏啊。”
納蘭心妍和月玲正好在花園中走動,看着納蘭青幾人奇怪的樣子,就上來問道。
“找一個人。”
納蘭青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是對着月玲說的,他特地注意了一下月玲的臉,發現她的神情有異,心中已經明了。
“月玲小姐,要不要一起過來,找一下。”
“呃,但是我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樣。”
“沒事的,反正我們都不知道。”
納蘭青說道,他說的這一句話,讓不明所以的何秋晨和納蘭心妍有些疑惑,既然不知道人長什麽樣,那爲什麽要找。
但是納蘭青執意,兩人也不會拒絕,反正閑來無事,而且這幾天也鬧心,找找人,順便轉換一下心情。
隻是聽到納蘭青的話,月玲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中暗想不會這麽湊巧的。
但是事情總是那麽的湊巧,納蘭青這邊剛沿着血液走,華雨楠就從正面迎面而來,
“你們又看見我的妻子嗎?”
<g檔,告白篇ii中下>
納蘭青愣在那頭,不能言語,這一個時候女孩面如冰霜,似乎真的不認識他。
這讓他變得尴尬不已,旁邊的人來人往,不少熟悉的人轉過頭來,疑惑的看着他。
納蘭青隻當是自己真的見鬼了,聽着自己肚子的叫聲,餓了,就去吃吧。
餐廳的人似乎與往常一樣的多,但是他總覺得另一邊的人比較集中。
“王子,快過來,帶你去看場好戲。”
李月臉上有些慌張,拉着納蘭青就往人群裏面走去。
PS:不好意思,又遲了,最近一直在走動,今天又坐了一天的車,反正就是這一段時間寫的都很累,過幾天應該會好一點,這一次走的快20幾天了,一直在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