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麽時候1+2不等于3?
什麽樣的輪子隻轉不走?
爲什麽女人穿高跟鞋後,就代表她快結婚了?
答案在下下章裏】
倉庫裏面空間空前的廣大,像是一個足球場一般,但是就因爲這邊設施的陳舊,地上随處可見的廢鐵,那些設備老化異常,有些鐵塊在空中的支柱上嘎吱嘎吱的相搖晃不停,所以爲了不浪費資源,才會進行重建。
納蘭青剛才出去了,然後又回來,蹲在一個離時俊傑和安琪比較近的地方,安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我隻要一百萬,隻要能讓我離開這個城市,那麽關于龔騰一的所有東西我都會把他扔掉,不再提起。”
時俊傑獅子大開口,上一次向司徒曼珠也是這樣,原本他隻是說一百萬來着玩的,隻要司徒曼珠講講價,他也會欣然接受,卻也沒有想到司徒曼珠一口氣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在第二天的時候,司徒曼珠什麽也沒有說,一筆錢直接劃到了他的帳下,所以這一次對于安琪他也直接提出要一百萬,當然這次他不打算降價。
“這怎麽可能,我哪裏會有這麽多的錢。”
安琪大吃一驚,這個錢對她來說也太過龐大,即便是在鳳凰之城,她省吃儉用也就存下現在的三萬RMB,這還是在銀藍學校工作的原因,其他的地方,連三萬也蓄不下來,而現在時俊傑竟然一張口就是一百萬。
“我知道你沒有,但是你可以找龔騰一要啊,他現在磅的可是司徒家的千金,這點錢,隻是零花錢而已。”
時俊傑消瘦的身子,沙啞的聲音,貪婪的眼神,心中更有一種糾結,他已經受夠了這樣生活。
現在他打算拿了錢就偷渡出國,上一次司徒曼珠給他的一百萬,已經因爲白面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現在需要下一筆錢來支持他作這一個決定。
他知道安琪沒有錢,他也并不打算讓安琪拿錢出來,隻是想要通過安琪這條線,在連接上龔騰一,最後轉移到司徒曼珠的身上來獲得這一筆巨款。
“這不可能,我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他不會給我的,而且即便是我和他有關系,我們也拿不出來。”
安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像這種跟别人借錢的事,她怎麽也開不了口,更何況那一個人還是她的前男友。
“是嗎?既然沒有關系了,你爲什麽還要死命的保護他,那麽你希望他背上師生戀的不倫之罪,受世人唾棄也與你沒有關系嗎。”
時俊傑拿出口袋中的白面,往自己的鼻尖吸食一下,這才讓他逐漸癫狂的情緒平穩下來。
“你吸食白面。”
安琪大吃一驚,她漸漸的有些明白爲什麽自己這個原本壯碩的學生此刻變得那麽面黃肌瘦,仿佛是地底的骸骨披着皮囊出來一般。
“你現在才知道啊。”
時俊傑沙啞的聲音,渾濁的口腔氣體,都讓這個地方變得危險。
“你應該去戒毒院的。”
安琪柔聲的說,這個畢竟曾經是她的學生,現在變成這樣,也不是她所期望的,心中隐隐有些難受。
“哪來這麽多廢話,趕緊給我拿錢出來。”
時俊傑追步上前,要抓住安琪的衣服,猙獰的臉更顯兇狠,那一雙眼睛變得出奇的慘淡,以及狠烈。
他漸漸成了魔鬼,納蘭青心中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他已經不能再躲在後面看着,漠視安琪的危險。
而且剛才的偷聽,他漸漸也有些明白了那天小樹林裏面的事情,那時候情況應該和現在如出一轍吧。
安琪希望時俊傑不要說出龔騰一的秘密,而龔時俊傑卻以此爲要挾,兩人因爲意見的不統一,終于發生了那天的那一幕。
不過,納蘭青那雙明亮的眼眸望着前面的安琪,她是一個好女人,也是一個好老師,因爲他看的出來,安琪還愛着龔騰一,因爲愛,所以即便是火海也甘願冒險。
納蘭青不由的有些羨慕起那一個意氣風發的龔騰一,可以獲得兩個女孩無條件的青睐。
“你也該醒醒了,時俊傑,不要在一錯再錯了。”
納蘭青走出躲藏的地方,即便是其他人還沒有過來。
“納蘭同學。”安琪驚到,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納蘭青竟然這個時候出現。
納蘭青沖着安琪笑笑,但是刹那間又是一愣,忙說:“小心,老師。”
時俊傑看到納蘭青從陰影處出來,開始一愣,但是轉眼之間,上前來,左手拉住安琪的手腕,右手駕到安琪的脖頸,手上的指甲寒光瑟瑟,令人心寒。
“你這是怎麽回事。”
納蘭青愣住,渾然不知道一個人的手上竟然長成這麽恐怖的指甲,黝黑黝黑的,寒光淩人,堪比刀刃。
“怎麽回事,我還想問你呢?爲什麽會讓警察到我的那裏,然後抓我去什麽戒毒院。”
時俊傑用安琪做人質,口中狠狠的說,眼睛變得如同鬼燈一樣,閃爍的令人心寒。
“你怎麽知道是我叫的。”納蘭青一愣,爲什麽對方會知道是他要警察去他那裏。
“那你還真是多管閑事。”
時俊傑的聲音沙啞,嘎吱嘎吱的讓人覺得心悸。
“我隻是爲了你的父母着想而已,如果你這樣,你的父母情何以堪。”
納蘭青見時俊傑有些陷入癡狂,想來以尋常的東西無法觸及時俊傑的心中,便用他的父母相壓,左岸曾經對他說過,時俊傑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父母了。
“父母,父母,哈哈哈。”
時俊傑近乎癫狂,那個手戳到安琪細嫩的脖頸處,鮮紅,溫熱的鮮血慢慢的滴點下來,在他的指甲上,在地上,綻開絢麗的血花。
“嗯。”
安琪蹙眉,嘴中嘤咛一聲,顯然吃疼,又充分感覺到時俊傑的顫抖,莫名的有些哀傷。
“怎麽了。”納蘭青心中一愣,眼眉緊皺,難道左岸給自己的信息有誤。
“父母,有父母的你們真好。”時俊傑越來越癫狂,眼中的淚水不是淚水,如同血淚,腥紅腥紅的。
直到這一刻聽着時俊傑語無倫次的聲音,納蘭青才感覺到一種悲哀。
沒有人知道,如果時間重新移動的話,如果當時時俊傑的母親沒有住院的話,他還會不會接受那一百萬,沒人知道。
某一天左岸會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能時俊傑就不會接受那一百萬。
但是假如永遠隻是假如。
時俊傑的父親是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意外去世的,這件事連左岸也不知道,然後到了六月份的時候,母親又得了癌症,一直住院。
當時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着急,但是他卻誰也沒有說過,隻是在那裏一個人承擔,一個人接受。
或許是因爲皇天不負有心人,正好司徒曼珠委托他做事,然後他才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百萬,這一切的一切隻是爲了能醫治他母親的疾病。
但是也就在那一天,他的母親爲了不拖累他,在這個夏花般璀璨的日子裏,歸于塵土。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人生的重心,精神一下子土崩瓦解,迷迷之中,他看見有一個手上刻有黑蓮花圖案的人給他一帶白色的東西。
從那以後,他開始感染上白面,甚至于無法自拔。
納蘭青看着眼前的少年,卻沒有想到他的心中還有這樣的故事。
女人總是特别的感性,安琪更是哭了出來。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時俊傑看到安琪的哭泣,異常的惱火,手上的如同利刃一般的指甲往安琪身上而去。
PS:三更到的很輝煌,因爲明天依舊出差中,所以将來的幾天都要兩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