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剛才看似冷漠的對答隻是朋友之間獨特的問候,真是一對古怪的朋友,不過公關社的消費人員不由自主的想到,假如男公關社能夠多一名帥哥的,那麽她們的選擇性也能提高一點,豈不美哉。
“你哥哥,幾時和李月這麽好啊。”李洋有些疑惑,他們兩人現在的行爲即便是在男公關社的成員眼中也顯得奇怪,可是實際的情況呢?作爲納蘭青的妹妹——納蘭心妍也并不知曉。
“說吧,什麽事情?”納蘭青壓低着自己的聲音。
“直入主題,這好像不像是你的性格吧?”
“跟你,我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說的啊。”納蘭青順手想打掉李月勾搭在他身上的手,卻不想眼睛掃過李月手上把玩的會發光的物體,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那一樣如影随形的東西。
“什麽時候?”
納蘭青壓低聲音問向李月,這東西他一向不離開自己的身邊,卻不想現在跑到了李月的手上。
“别着急啊,你的東西我肯定會還給你的,我們還是先連絡一下感情,其他事情稍後再說。”李月嬉皮笑臉道,似乎一點也不當回事,還向後面揮一揮手,臉上的微笑比外面的陽光還要耀眼,又讓一些女孩眼冒紅心,迷失在他的微笑之中。
“你想加入男公關社?”
“如你所言!”李月終于放開搭在納蘭青背上的手。
“不過我可不想讓一個上課耍過我一次的人加入我的社團。”納蘭青說道,說上次的事不在意那是假的,雖然那隻是一個誤會,但是可不是佛,做不到我佛慈悲,能容許别人對他做的任何過世。
“都過了這麽久了,你還在乎,真是小心眼。”李月喝着咖啡,漫不經心的坐在那裏。
“是的,我很在乎,所以你請回吧。”納蘭青還是下了逐客令,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李月加入男公關社。
“那你不要我手上的東西了。”李月用身子擋住其他人的視線,隻給納蘭青看見,銀白色的戒指,在燈光下,閃耀着絢麗的光芒。
納蘭青看到李月笑起來的樣子就想上前揍他幾下,隻是一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又按下自己的氣焰,他想不明白這枚戒指怎麽就跑到李月手上了,他伸手想要搶。
隻是李月似乎早料到納蘭青有這一下,提前把戒指收了回去,臉上含笑,微微搖頭,并用手擋住納蘭青前傾的身體,示意納蘭青不要亂動。
“它是怎麽到你的手上。”行動被看穿,納蘭青靜坐下來。
“撿的。”李月不顯山不顯水的,不在乎納蘭青方才魯莽的舉止。
“不可能。”納蘭青才不相信,沉聲道,這枚戒指他視若珍寶,絕對不會亂丢,更别說遺失。
旁邊的人從側面隻能看到兩人微笑談話的樣子,并沒有聽到兩人話語中的針鋒相對以及那種綿裏藏針,所以還真以爲兩人的關系很好。
“呵呵,不鬧了,不過難道你忘了嗎?那天在校園門口的時候。”
納蘭青一下子想起,那天在校園門口的時候,他曾和李月打過一次罩面,難道戒指就是在那一個時候掉到李月手裏的。
“想起來了。”李月看着納蘭青思索的樣子說道。
“把它還給我。”納蘭青壓低聲音,努力不讓其他人聽到,這一枚戒指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讓男公關社以外的人知道。
“憑什麽,這是我撿到的。”李月有心要逗弄一下納蘭青。
“你想要做什麽,你說,隻要我能答應的,一切幫你辦到,隻要你把戒指還給我。”納蘭青做到最大的容讓,咬牙切齒道。
“我隻要加入男公關社,以及這枚戒指背後的部門。”李月說道,他查過校園網上的資料,自然明白這一枚戒指所代表的含義,而且也知道納蘭青會因爲這個戒指而無法拒絕他入會的請求,其實對于男公關社他并不感興趣,他所感興趣的是男公關社背後的部門,那一個學校最神秘的存在。
“這不可能。”納蘭青斷然拒絕,他不想貿然把一個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人放進來。
“那我就把這個公之于衆,我在學校的網上查過,這枚戒指所代表的意義。”李月把戒指拿的越來越明顯,隻要納蘭青一不答應,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公之于衆。
納蘭青看着李月的眼睛,這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有一雙深藍而深邃的眼睛,如浩然星辰。
不僅僅是納蘭青在看李月,李月也看着納蘭青的眼睛,或許是因爲他的幻覺吧,他總覺得納蘭青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團水霧,令人琢磨不透,偏偏自己又如同衣無片縷一般,在那雙眼睛中毫無遮掩。
“好吧,我答應。”納蘭青終于妥協道,不過看他的樣子,卻讓李月感到妥協的是他,“但是無需要跟男公關社的其他人說下,畢竟公會不是我一個人的。”
“OK!”李月看着納蘭青離開,微微一笑,并把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裏面,輕搖咖啡杯,等喝完一杯咖啡的時候,納蘭青也回來了。
“他們都答應了。”李月說道。
“額。”納蘭青也無奈,因爲戒指的存在,最後的投票是全票通過的,其實其他人對于李月也并無芥蒂,或許唯一的芥蒂也隻是納蘭青自己而已。
兩人既然達成一緻,李月也毫不猶豫的把那一個代表納蘭青身份的戒指遞倒了他的身上,不過給的時候擋住了戒指的樣子,隻見他單膝跪地,用上男公關社的尊稱,“王子請帶上戒指。”樣子就如同是求婚一般。
“啊,李月竟然再向王子求婚,太讓人傷心了。”
“怪不得王子最近都不理我們,原來是愛上了李月。”
搞不清狀況的男公關社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爲納蘭青真的變彎了,心一下子碎了大半。
雖然知道是什麽狀況,公關社的成員還是以一種原來納蘭青是這樣一種人的目光看向他,連他的妹妹也不例外。
納蘭青則趕緊戒指揣到口袋中,望向周圍人看向他的目光,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一大半。
“你這笨蛋,果然比何秋晨還笨。”此刻納蘭青的脾氣終于到達了頂端,一個重拳揮向愣神的李月,直接把李月擊飛出去。
“我這是躺着也中槍的節奏啊!”何秋晨可不願意了,他可不願躺着還中槍。
“你不願意嗎?”納蘭青現在的樣子堪比惡魔,心如死灰,想他也是納蘭家族的大當家,沒有想到,最近竟然聲譽盡毀,連自己的性命也捏在一本書上,并被告知隻剩兩年的時間可活。
“沒事,沒事。”何秋晨看着李月臉上的那一團淤青,心有寒栗,心中暗想,納蘭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力了,一下子就可以把人的連打傷。
“好疼啊。”李月摸摸自己被打倒的臉,真的很疼,不過想想也就算了,剛才這一下也是他故意讓打到的,算是爲了償還那一天騙納蘭青的事。
要不然一直讓納蘭青記得那一件事,對他以後在社團的處境也不好。
不過這一點倒是他多慮了,納蘭青還沒有小心眼到這一個份上,不過他可不知道,剛才的攻擊,即便是剛才他想躲開,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躲開的,經過那天晚上的事以後,納蘭青在體能上有了不同尋常的進步,不過這一點就連納蘭青自己也不知道。
納蘭青這一擊之後,狀态慢慢的回複過來,不過看着周圍人驚訝的表情,莞爾一笑,“沒事了。”
如果剛才的納蘭青如同惡魔一般,那麽現在的他的樣子比天使還能安撫人心。
所有的人一笑,又慢慢的開始尋找自己今天的仆從,也就是男公關社的成員。
“心妍,帶李月過去換一下衣服,要公主服的。”
納蘭青沖着李月笑道。
不過看着李月卻是打了一個寒顫,他不知道什麽叫做公主服,“什麽是公主服啊。”
“就是公主穿的衣服啊。”阿凱插嘴道。
“什麽,那不是女孩子穿的衣服。”
“嗯。”納蘭心妍微笑道,她作爲這一個男公關社唯一的女孩子,(雖然她自己認爲是男孩子,但是沒有其他人認爲。)是惟一一個讓人覺得還算正常的存在。
“我不要,有沒有其他衣服啊。”李月可以想象到自己穿上女裝時的樣子,不有冷汗直冒。
“不好意思沒有,如果你不穿的話,可以申請退會。”納蘭青微微一笑,但是這一笑在李月的眼裏卻比魔鬼還要可怕幾分。
“你是故意的。”李月爲了加入男公關社,隻能屈辱的接受這一個命令,隻是在走的時候,還是咬牙切齒。
“謝謝誇獎。”納蘭青笑道,反正被人說,又不用死去。随便怎麽說好了。
李月去換衣服了,男公關社也變得稍微安靜了很多。
今天的主題是乘風破浪,所以房間也特意打扮的像海盜船一般,尤其是耳邊傳來淡淡的海浪聲,讓人覺得自己真正的身臨其境,尤其是地面上還傳來微微的晃蕩,感覺就像是在船上一般,接受着波浪的搖擺。
“李洋,你用的什麽儀器啊,地面怎麽在晃蕩,我怎麽感覺到真像是在船上一樣。”
“沒有啊,我什麽也沒有動,隻是安了一個錄音機,上面播放着海浪的聲音。”
“是嗎?難道是公主弄的嗎?”納蘭青疑惑道,何秋晨從來不會理會男公關社的事,他隻是坐享現成,不像他和李洋一樣,每天都要變着花樣布置音樂室。
“什麽啊,你們說什麽是我弄的啊,我可什麽也沒有動。”
“果然。”納蘭青一想也是,憑何秋晨那股勁,打死他也不帶弄的。
那會是誰弄得呢?阿凱,不像,他可不是會做這些事的人,那邊臉紅的左岸,那更不會了,他剛過來,而且這一個活動是什麽他也不知道,除非他是未蔔先知,但是這一個已經提前PASS掉了。
納蘭青一個個的排除掉,最後隻剩下了他自己的妹妹,納蘭心妍。
不過一想到納蘭心妍對自己的依賴,要知道她做什麽事都會先告訴納蘭青,所以這一個最後也被納蘭青排除掉了。
看着天上的灰塵漸漸的落下,房間是真在震動。
“灰塵。”納蘭青突然想到,與李洋面面相觑。
“地震?”納蘭青皺着眉頭,從口說出的疑問,不響也不弱,剛好被開門聲給掩住。
男公關社的門遭受大災,被一股巨力推開,震得整個樓層顫抖不已。
“踢館的。”
納蘭青和李洋兩人面面相觑,自男公關社建立一來,第二次被人踢館。
而且帶頭的還是一個金發的女子。
納蘭青記得,這一個女孩上次來過,正是學校現任的輔導員之長李欣蘭,負責學生的心理健康和成長這塊,當然學生社團違紀的事她也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