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凱和左岸作爲隊伍裏面的高戰,自然不可能留在外面,可以說這兩人現在納蘭青手中最大的砝碼,而他自己本人也必須要進去,畢竟這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
“你們就呆在外面的。”
“恩。”李洋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與其莽撞的一起進去,不如留些人在外面等候,“如果你們太久沒有出來的話,我會報警的。”
“恩。”說完納蘭青三人往倉庫裏面走去。
“小心啊!”
倉庫裏面并沒有開燈,隻有一些微弱的光芒,整個空間裏面顯得異常的陰沉,不過卻初時在外面聽見的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
他們三人順着微弱光芒往裏面走去,當中有個大大的案台,上面擺着一些玻璃器皿,現在還時有白色的晶體掉落,而離這不遠的一側,也同樣擺着相同的東西,不過現在樣子卻已經七零八落,玻璃渣遍布在四周,液體橫流,估計就是開始那一響聲發起地。
“這是,白面(怕和諧,其實是baifen)。”左岸有些好奇案台上的東西,從當中略帶起點粉末,放在鼻尖,又快速的扔掉,眉宇間滿是厭惡和憤恨。
“你确定?”納蘭青看着桌上白色的粉末狀物,有些驚愕,哪怕陳鑫和鄭智兩人再混賬,也不會膽大包天到制造這些東西,要知道這可是國家嚴令禁止的東西,隻要一被查獲,終身監禁必不可少。
“你忘了我在哪裏混的嗎,這不僅僅是白面,而且還是純度很高的白面。”左岸極度厭惡這種東西,他周邊發生的家破人亡的事件皆是因爲這如面粉一般的東西引起的。
“那兩個該死的人。”納蘭青心中也湧起萬千波瀾,平常最多隻是看他們欺負同學,卻沒有想到背地裏卻還做這些危害社會的勾當,令人發指。雖然他不是執法的人員,但是也不願姑息養奸,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輕饒兩人。
“嗚嗚。”
正當他們各自沉思間,從黑暗裏面傳出兩聲低唔,聲音低沉的讓納蘭青頭皮發緊,這顯然不像是人的聲音。
“阿凱,有沒有聽到什麽。”納蘭青問道。
“有,一種令人恐怖的聲音。”阿凱提高警惕,觀察着四周,這種壓迫感他第一次感覺到。
“知道在哪裏嗎?”納蘭青試探性的問道
卻隻看到阿凱眉頭緊鎖的搖搖頭,并重新把目光看向黑暗裏面。
納蘭青心中略顯不安,連阿凱都說裏面的東西對他有壓迫感,那裏面的東西實力将是是很強大,阿凱可不像尋常的那些練家子,他是真正會中華古武術的人,如過他都覺得棘手,那麽在眼前的這人或物,或許不會是他們幾個人能匹敵的。
再加上,他自己也感覺到,空氣中逐漸彌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們先出去吧,裏面的東西可能并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納蘭青能感覺到,左岸自然也能感覺到,這股血腥的氣味尤爲強烈,讓他也不能保持住原本的古井無波的神情,慢慢的向後退去。
“嗯。”納蘭青點頭同意。
“晚了。”阿凱歎息道,幾乎他剛說完話,那邊從黑暗中,射出一道綠色的光芒,速度極快,一瞬間就朝他們而來,帶着迅猛的風道。
這就是一個怪物,近了,納蘭青才知道這不是一道綠色的光芒,而是人形的生物,綠色的,瞪着血紅的大眼,兩爪閃着寒光,猛撲向納蘭青。
隻聽見“轟”的一聲,納蘭青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那個怪物撲飛在地,那雙爪子,如同極寒深處而來的枷鎖,框住他的脖頸,而後腦無處接力,“咚”的一聲撞在地面上,頃刻間把他撞得頭暈目眩。
“這是什麽怪物。”
阿凱剛才離納蘭青的位置不過三米,又在對方攻擊到來的時候,退後兩米,而怪物的主要攻擊目标是納蘭青,所以他還相安無事。但是等到怪物靜态的時候,他猛的一愣。
不僅僅是他呆住了,連左岸也是目瞪口呆。
如蜥蜴般的身子,那長長的分叉舌,現在正對着納蘭青不斷的吞吐,那一雙眼睛發着血紅的詭異光芒,如此安靜的時候,他的身子竟然從墨綠色變成周圍色彩一般的顔色。
“變色龍嗎?”
被他們稱作變色龍的速度很快,似乎也并不單單隻是捕獲納蘭青一個獵物,看納蘭青陷入半昏迷狀态,立馬揮動着利爪,超阿凱這邊而來。
阿凱驚愕萬分,隻見眼前的怪物身如疾風,一個瞬息,手爪如刀,隻聽見“咻”地一聲往阿凱的頸部而去。
“咔。”
阿凱雖然不敢相信世間有如此的怪物,但是在一股寒意的刺激之下,讓他渾身一激靈,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刀,抵住蜥蜴人的雙爪,任空中火花四射。
“咔咔”
蜥蜴人發出兩聲怪叫,裏面如黑豆一般的眼睛,轉了一圈,看似詭異的看了阿凱一眼,果斷放棄了與阿凱繼續對峙,整個身子往後撤,竟憑空隐于黑暗之内,再無生息。
“這怎麽可能。”
納蘭青從半昏沉中醒來,恰好看見蜥蜴人隐去的身形,驚愕的說道,他不能相信世間竟然有如此詭異的東西。
蜥蜴人,隻是在科幻電影裏面看到過。
而未曾被攻擊的左岸則面色凝重,他觀察這四周,他可不能相信這異數會就此匿走,常在黑暗世界行走的他明白,黑暗中的人,隻會從陰暗處給别人以緻命的一擊,雖然他沒有看過這樣的生物,但是黑暗的人的心理是不會發生變化的,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不僅僅是他,納蘭青和阿凱的想法也是如此,聽着外面“哒”“哒”水滴一般的聲音,他們心中多有心虛,蜥蜴人真如同消失了一樣,不見蹤影,但是他們又能夠感覺到蜥蜴人正用他那雙血紅的恐怖的眼睛在暗處注視着他們,等待他們流露出一絲破綻。
這一破綻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铛”遠處突然發出一絲碰撞的聲音,納蘭青心中一顫,忍不住回頭一看。
“小心。”而阿凱大感不妙,連忙喊到。
果然,隻聽見“呼”的一聲,納蘭青這一邊回頭,在他的背後猛地出現一個綠色的光影。
“糟了。”時間仿佛忽然間停止,後面傳來如此強烈的危險氣息,納蘭青又怎麽會沒有感覺到呢?心頭一涼,想要離開原地,但是已經遲了
背後的聲音從無到有,從靜到動,一切變化都發生在一瞬間,他隻感覺到背後淩厲的攻勢一下子全打到他的身上,他一聲悶哼,整個人順勢飛了出去。
就在納蘭青飛出去的那一瞬間,阿凱的攻擊已經到來,隻是蜥蜴人的速度更快,嘎嘎兩聲間,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阿凱懊惱自己無功而返的時候,另一頭卻傳來“轟“的一聲。
左岸的速度也是極快,飛來一腳,帶着巨大的煙氣。
從納蘭青轉頭的那一刹那,他就一直注視着納蘭青這邊,沒有想到真讓他猜對了,其實蜥蜴人的主要目标還是納蘭青,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麽,但是納蘭青這時候适時暴露出來的弱點正好中了蜥蜴人的下懷,也正好讓他踢出這一腳。
這一腳,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其中卻凝聚了左岸最大的氣力。
他的力量并不是尋常的花拳繡腿,而是有名的氣勁,相當于内家的功法。
這裏面還有一個故事,原來在他八歲的那年,曾經有一個乞丐拿着幾本書來到他的身邊。
當時他還隻是丫丫小孩,留着鼻涕,對說有帶着圖案的東西都很好奇,一見上面的圖案,覺得好看,就買了下來。
而且一直學到現在,原本以爲是上當受騙的他在十一歲是與人打架的時候,突然發出異于常人的氣波。
之後正是這一個氣波鑄就了左岸黑暗之名,一直到了現在。
而現在,他也正是得利于以前的學來的氣波擊中了蜥蜴人,隻是沒有想到他的力道過于兇猛,直接吧蜥蜴人踢向遠方,而他自己又趕不上,隻能看着蜥蜴人再次消失。
左岸輕聲一應,目光沉重,看着四周,蜥蜴人又隐于黑暗之中,毫無生息。
蜥蜴人竟然沒有因爲他剛才的一腳而陷入困境,也是他的意料之外,要知道剛才的一腳凝聚了他八成的氣力,随便打在一個人身上,那一個人可能都會當場斃命,但是對于蜥蜴人卻不見有絲毫的作用。
阿凱扶起納蘭青,從遠處來到左岸的身旁,蜥蜴人的存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感覺到一個人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所以打算與左岸相互合作,而他們的合作也收到了一些微小的成果。
“呼”“呼”
蜥蜴人是看見三人聚到一處,又發動了幾次偷襲,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幹脆現身。
攻擊間,納蘭青注視到那一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比看向阿凱和左岸兩人的眼神并不一樣,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眼睛似乎更紅一些
這讓納蘭青有些奇怪,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但是細看那一雙眼睛,卻發現這一雙眼睛裏面的一些情緒似乎在某一個人的身上看過。
那種不甘,憤怒,仇恨,咒怨,就像那天的洪炎的眼睛裏面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一般。
“嘎嘎”
蜥蜴人渾身發出綠色的光芒,一分爲三。
“這怎麽回事。”阿凱吃驚道。
“是北海道的忍者分身術嗎?”左岸常年在黑暗世界中混迹,所以對于别的國家的一些黑暗中職業略有耳聞,北海道的忍者就是其中的一種。
而忍者中又以甲賀最爲出名,他們其中擅長的身法就是一分爲三的分身術,但是忍者分身術卻隻有一個實體,而且在左岸的身上完全不見效果,因爲他的氣力能夠感覺到每一個人身上的氣,而忍者分身術卻隻有實體的身上有氣。
但是眼前這一個蜥蜴人卻是三個分身上都有氣,而且分布的很平均。
“是忍着的分身術嗎?”
納蘭青問道,對于北海道的忍者,在家族中他也有所聽聞,以前他二叔身邊就有一個忍者,專門負責暗殺工作。
“不是。”
左岸回答道。
納蘭青看着蜥蜴人的樣子,猛的想到,是脫化。
“脫化?”左岸奇道。他不明白這樣的術語。
脫化是指像蚯蚓這樣的軟體動物特有的一種能力,據說他們能在自己被斬斷的時候,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能重新長出身體,也可以稱爲細胞重組,但是壽命會縮短很多。
但是這一個論證是不禁考證的。
可是眼前的蜥蜴人卻進行着這一種匪夷所思的變化。
三個蜥蜴人似乎已經完成脫化,搖動一下自己的頸部,“嘎嘎”聲響。
“看來沒有辦法了,一人對付一隻吧。”
左岸說道。
蜥蜴人的速度很快,一個晃身,一道綠光飛過,已經來到了三人面前。
雖然數量增加了,但是實力卻明顯下降了很多,所以納蘭青也可以慢慢的抵擋住。
而阿凱和左岸兩人則完全的壓制住蜥蜴人。
隻聽見空間裏面“铛”“铛”聲響,絡繹不絕,雙方的戰鬥陷入了白熱化的戰鬥。
阿凱的長刀更是斬下蜥蜴人的尾巴。
受傷的蜥蜴人如同激怒的獅子一般,一聲巨吼,紅色的眼睛更見血腥。
“這是怎麽回事。”
納蘭青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蜥蜴人說變就變,綠色的皮膚瞬間變成了紅色紅,且速度奇快,一抓過來,爪未到,疾風先至,如刀般的疾風“呲呲”兩聲劃破他的面容。
不僅僅是納蘭青這邊遇險,左岸那邊,也被蜥蜴人突然暴漲的實力弄得手足無措。
“轟”的一聲,阿凱的斬尾行動如同一個導火索一般,引起了蜥蜴人的全面反攻。
不多時,三人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就如同沙包一樣任由蜥蜴人的攻擊。
看着從半空中下來的利爪,如同長刀一般,估計隻要劃過脖頸,那麽他們的小命将不複存在。
納蘭青如是想到,但是心中隐隐有些不甘,想到自己的妹妹,想到門外的幾人。
他猛地喊道:“打架。”
“誰,誰在說打架。”
一聽到打架兩字,剛才已經痙攣的阿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又生龍活虎起來,渾身的黑氣纏繞,身上的衣服被黑色的氣體瞬間吞噬。
“拜托了。”
納蘭青看着阿凱現在的樣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