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洪炎母親所說的那樣,她并不知道洪炎已經退學,而且洪炎一直跟她說他在同學的家中,如果不是納蘭青三人的意外來訪,洪炎的母親還是這麽的認爲。
而且洪炎的弟弟洪果說的那樣,每一天放學以後,洪炎都會去餐廳打工,回來以後就會帶些七彩糖果給他吃。而從洪果交給他們的糖果紙上,卻寫着紅杏的字樣。
針對糖果上的字樣,納蘭青還特地吩咐阿凱去各個糖果店看過,發現這種糖果紙是定制的,隻有紅杏樓有。
再加上根據洪果提供的餐廳名,他們過去詢問了一下,并沒有一個員工叫洪炎這個名字的。
“這條路是不是從學校通往紅杏樓的主路啊?”李洋皺着眉頭,看向納蘭青。
“我看看。”納蘭青直接拿過手機,用手機地圖搜索銀藍學校到紅杏樓的路,“恩,正如你說的這樣,是學校通往紅杏樓的主路。”
“那就不能理解,洪炎爲什麽說是這個餐廳了,他可能路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這個餐廳,并且覺得這個餐廳裝修豪華,索性就借用下,而且他們家境貧寒,對于繁華的餐廳,酒店之類的肯定會有自卑心理,膽怯的人是不會去向裏面的人詢問自己哥哥是否在裏面上班的,而洪果偏怕生,再加上完全信任自己的哥哥。”
“那他現在會在哪裏呢?”納蘭青向李洋詢問到。
“三個謊言中,兩個與紅杏樓有關,雖然其中一個是間接性的,但是我想我們要去紅杏樓看看了。”李洋指指那幾個躺在車裏,如同死狗一般的人,“有這麽晚了,我現在回家肯定又要被罵,看來晚上隻能繼續呆在音樂室了。”
“恩。”納蘭青應道,心中卻又有些疑惑,洪炎這三天難道都在紅杏樓嗎?那他爲什麽不回家呢?亦或者有其他原因,他莫名的想到了那天陳鑫和鄭智兩人在天台上欺負洪炎的場景,莫非和他們有關。
第二天,納蘭青先是問了一下與洪炎要好的幾個人,他心中存有一絲幻想,認爲洪炎并沒有對他的母親撒謊,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他們也沒有看見過洪炎,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面。
“哦,對了,我好像在洪炎不來學校的前一天看見陳鑫和鄭智兩人拉着洪炎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牌号似乎是,Q73251。”
“恩,我知道了。”納蘭青知道這個車牌正是用來接陳鑫上學,放學的專車。看着談笑風生的陳鑫鄭智二人,他微蹙眉頭,莫非真與這二人有關。
在音樂室裏面,納蘭青把自己的推斷跟李洋提了一下。
“你過去詢問那兩人了嗎?”李洋沉吟了片刻,說道。
“沒有。”納蘭青搖搖頭。
“幸虧你沒問。”李洋看似松了一口氣,見納蘭青疑惑不解的樣子,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們做的,你問了倒是無所謂,但假如真是他們做的,那麽你這一問,可能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所防備,找到洪炎的機會就更少點,現在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且不知道我們正在介入這件事情,所以他們不加提防,隻要我們偷偷的暗中監視就好。”
“恩。”納蘭青點頭道。
“這裏怎麽會有糖果紙,莫非你們吃了糖果沒叫我。”何秋晨姗姗來遲,一進來,就看到桌上的糖果紙,“不對啊,這糖果紙上面怎麽寫着紅杏兩字呢?莫非是新出的糖果,我怎麽都不知道啊。”
何秋晨超愛糖果之類的甜食,用他的說話就是天下就沒有我沒吃過的糖果,雖然有些誇大,但是有時候何秋晨的書包裏還真有可能裝滿各式各樣的糖果。
當然被發現的話,直接用來充公,當做公關社的零食。
“哦,連你沒吃過的糖果!”李洋故意的挑逗道,“那看來你的人生也有夠黑暗的,我們都吃過的糖果,你沒有吃過,你這糖果小公主的名号有些浪得虛名啊。”
沒有客人的男公關社顯得格外的寬敞,而休息對于他們來說也是難得的享受。
“呸,走開,讓我聞聞,這是什麽味道的糖果。”何秋晨從桌上拿起糖果紙往自己的鼻尖貼。
“芒果的,這是芒果味的糖果,我的最愛咦!”何秋晨忘乎所以,突然又道,“不對,怎麽有香煙的味道,還有一股胭脂味,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果然。”李洋和納蘭青相視一笑,“洪炎果然在紅杏樓工作,有煙味和胭脂味,說明是這些糖果是招待客人用剩下的糖果,他看這些糖果留下來浪費,索性拿回家給自己的弟弟吃。”
“假洋鬼子,我跟你說哦,老夫是男的,是糖果小王子,不是糖果小公主,還有你們這暧昧的一笑是怎麽回事。”何秋晨氣急,又好奇李洋和納蘭青莫名的一笑。
“知道了,還是雌性狗的鼻子還真是好使。”李洋對何秋晨說話毫不留情,句句刺骨。
“MD,我要跟你拼了,假洋鬼子。”何秋晨真如狗一樣的姿勢過去,張口咬住李洋。
“啊,快松口,你真屬狗的啊。”
“不放。”
納蘭青微微一笑,昨天開始緊繃的臉,稍微有一些笑意,看來紅杏樓勢在必行。
“叮鈴。”
正在沉思間,門外的門鈴響起,外面挂着暫停營業,會有誰過來敲門啊。
“是誰啊。”納蘭心妍問道。
“小姐,是我,胡辰。”胡辰在門外回答道。
“額。”納蘭青看看手表,“這麽晚了,那今天就這樣吧,一切的事等明天再說。”納蘭青起身,慢慢的走向門口,不過他又轉過頭來,看向還扭打在地上的兩人。
“不過公主和伯爵,你們這是要糾纏到什麽時候,海枯石爛嗎?難道你們真的好那一口。”納蘭青一直被李洋嘲笑自己與何秋晨是絕配,這一下第一次抓住李洋的這個痛腳,心情頓時無比的舒坦。
“王子,你說什麽,我才不像你。”李洋辯解道,不過下一刻又發出一聲慘叫,“笨狗,趕緊放開你的口。”
他的聲音可謂是聲勢浩大,一瞬間令這一個音樂室震上幾分,掉落了不少灰塵。
納蘭青在外面感受到地面的晃動,聽着裏面鬼哭狼嚎的聲音,幸虧他知道什麽事,要不然還真以爲見鬼了呢。
不過明天又該上校内新聞頭條了吧!而靈異組那幫閑着沒事做的,看來今天又有的忙了。
“以前怎麽都沒有發現李洋有這麽好的聲音,妹妹,你說下一次讓李洋開個鬼哭狼嚎的演唱會怎麽樣。”納蘭青問向旁邊的納蘭心妍。
“挺好的,我覺得可以。”納蘭心妍微微一笑,笑顔如花開,驚詫了紅塵。
今天路上并無太多的車輛,他們的車跑的很快,一眨眼間,就絕塵而去,留下一絲索然。
納蘭青如同往昔一般,看着眼前一直不曾變化的飛逝景色。
“紅杏樓。”他看着那天看到洪炎的那個地方喃喃自語。
“哥哥,有什麽事跟我說啊,你這樣會出問題的。”納蘭心妍一直覺得這幾天納蘭青的碎碎念有所增加,從書上看來,有碎碎念的人一般心中想的太多,又找不到發洩口,所以養成這一個恐怖的毛病。
“沒事。”納蘭青輕聲道,他還在想過去紅杏樓的時間是不是要提前一點,然而正當他煩惱的時候,事情又有了變化。
早上的時候,他剛從廁所回來,正好經過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你兩個吵雜的聲音,心中雖然有些聒噪,但是一想到洪炎的失蹤可能和他們有關系,就選擇現在教室門口停下,不讓那兩人看見自己,靜靜的聽他們肆無忌憚的話語。
“哈哈,一想到那小子的衰樣,我就覺得好笑,他以爲退學可以擺脫我們,但是到最後,還不是落到我們的手上。”
“嗯嗯,我也是,看他搖臉投降的時候,我的心不由的一陣舒坦,不過他真的會做嗎?”
“誰知道啊,如果不做,我們就打到他做。”
納蘭青有一種的感覺,這兩個人說的那人正是洪炎,原本他還想繼續聽下去,但是見二人安靜了下來,就不在繼續,朝着李洋的教室而去。
“洪炎的退學應該和他們有關,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既然已經知道人的消失,與他們有關,那麽我們就單刀直入喽。”
“不怕打草驚蛇。”
“怕打草驚蛇是不知道蛇在哪裏的情況下,現在都知道蛇在哪裏了,那麽隻能逼他們盡快的轉移目标了,我可沒有耐心陪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李洋笑道。
“恩,明白了。”納蘭青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教室裏面。
“铛”“铛”“铛”随着鈴铛聲,下午的課節正式結束,而所有的人也該去加入屬于他們的小社會了。
陳鑫和鄭智一下課直接走出教室,那樣子看起來很繁忙。
“我早就等着這一刻了。”
“嗯,我也是。”
兩人邊走邊說,似乎不想參加社團活動直接出去。
隻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兩人均是一愣。前面正有四個殺氣騰騰的人等着他們,然而納蘭青四人早已經等候着他們。
“你們找我們有事嗎?”
陳鑫不是傻子,看着前面擋住去路的四人明顯是沖着他們而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們嗎?”
納蘭青的臉又恢複以前的絕然,帶着點森寒的殺氣,讓陳鑫兩人覺得發冷。
“不是,隻是我們倆今天有要緊的事。”鄭智連忙說道,臉上卻滿是慌亂。
“沒事,隻要我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如實回答,我們就讓你們離開。”納蘭青的目光依舊冷冽,讓陳鑫和鄭智兩人發寒。
“你們要問我們什麽?”鄭智顫抖道。
“洪炎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