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口同聲的聲調,話裏透露出的嫌棄,都讓旁邊的女孩腦洞打開。
“啊,你看,他們兩好友默契啊!”
“對啊。不愧是王子和公主,從名字上看就知道是絕配。”
“我傷心了,别拉着我,我要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絕望的地方。”
兩人聽到這些女孩如唱舞台劇一般的言辭,頓時有些無語,但是他們又想挽回點什麽,互看了一眼對方,又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句,“我先說,你再說。”
說完以後,兩人的眼裏滿是無奈,均有些無力的低下頭,“還是你先說吧。”
“啊,王子和公主兩人真是太有默契了,連搶着說話都異口同聲。”
“說不定這是情侶間的心電感應呢?”
幾個女孩就這麽在旁邊叽叽喳喳的說話,能看到男公關部的成員吃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如果可以和納蘭青或者何秋晨如此同步,也是一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
王子是納蘭青在公關社的外稱,他以俊朗,陽光的外貌,外加上那如同王室臨摹出來的禮數,使得那些在此刻如同花癡一般的女孩冠以爲這個稱号,畢竟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王子與灰姑娘的夢,她們是知道外面世界的殘酷,所以希望在此刻有一個美好的童話,而納蘭青的男公關部無疑賦予了他們這麽一個童話,所以他們把男公關部的創始人,親昵的稱呼爲王子。
而何秋晨的公主之名則完全是那一副屬于女人的皮囊所決定的,當然也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在男公關部以外的地方都冷若冰霜,女孩子都難以接觸他,畢竟同性相斥原則,秉承這一原則,他們就親昵的稱呼他爲公主,漂亮的人總是有些高冷,而公主更是鮮少有朋友。
李洋的外稱則是伯爵,這主要源于他樂于賣弄風雅,恰如一個久居古堡的伯爵,每一次古堡來了客人,他都樂此不疲的介紹他古堡裏面的收藏,而現在的他不正是如古堡的伯爵一般嗎!
阿凱則被叫做武士,這個稱号與他的自身的能力有關,他是一個武學天才,跆拳道,截拳道,擊劍之類的無一不精,隻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爲什麽要參加男公關社,因爲在其剛入學的時候,體育部的社長就親自過來希望他加入體育部。但是卻被阿凱拒絕了,理由也很令人牽強,那就是打打殺殺的社團我不喜歡,不過,你既然不喜歡,爲什麽還要學這些東西呢?
“對了,你知道嗎?二年三班的那兩個無賴又和學校的其他班的人打起架來了。”
“真奇怪,爲什麽這兩個人可以這麽安穩的在學校呢?”
“好像是說,那兩個人的父母是校董吧。”
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麽男公關社裏面這麽多女人,他們在品茶,接受男公關社成員服務的時候自然會聊一些校園裏面的八卦。
納蘭青和何秋晨對于女孩子口中的八卦并不感興趣,但是如果女孩子向他們尋意見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微笑的點頭,隻是這幾個女孩話裏面的打架兩字,讓他們的耳朵陡然變大,小心髒不由的一跳,身上一股寒意往上沖。
就連在那品酒李洋也從座位上猛的跳起,不顧酒灑了出來,往納蘭青這邊跑來,神色有些慌張,湊到納蘭青的耳邊低聲說道,“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啊。”他的話音剛落,那邊事故已經發生。
“打架,剛才誰在說打架。”
阿凱聲音低沉道,渾身冒着黑氣,即便是窗外的陽光,也難以抹去阿凱身上的那團黑芒。
随着這一聲爆喝,阿凱身上的那一身燕尾服已經被他周身的黑氣腐蝕的幹淨,他整個人身上隻剩下一條不知材料做成的褲衩,就這麽站在音樂室之内。
“完了。”
納蘭青,何秋晨,李洋三人,垂頭喪氣,異口同聲道。
“噼裏啪啦”的聲音,在屋中絡繹不絕,不小片刻已經有一辦的桌子被毀,所有的人都害怕的站在旁邊,靜看着裸身阿凱的暴動,這一刻阿凱在納蘭青三人的眼裏如同長角,拿叉的惡魔,瘋狂的毀滅一切。在納蘭青的心中更是崩潰的,中午的時候因爲左岸的事情,已經賠了整個學校的桌椅了,現在下午又要整頓男公關社的桌椅,難道出門忘了翻黃曆了。
“好MAN啊。”
不過相對于納蘭青三人的崩潰,而在男公關社的少女們卻興奮異常,她們沒有因爲阿凱的暴走而離開,一點也不在意阿凱的裸身,看着如同惡魔般的阿凱,竟然還說出MAN,花癡的世界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何秋晨初始崩潰,但是聽到少女們說阿凱man的時候,也忍不住細看起暴走的阿凱,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話,“真的挺Man的。”
納蘭青和李洋就在旁邊,一聽這句話,寒毛直立,人不知覺與何秋晨拉開了距離,并用帶着一種異樣光芒的眼睛看着他。
“你們兩個爲什麽用這種目光看着我,還離的我這麽遠做什麽,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你們自己看阿凱的身材,那凸顯的肌肉,充滿着爆發力,那剛毅的臉。。。。”
“呵呵”聽着何秋晨越來越激動的話語,兩人對看了一眼,離得更遠了,果然是個變态。
阿凱的暴走是有時間限制的,三人見時間過的差不多了,便停止了嬉笑,看着面目全非的場景,納蘭青也隻能默默的流淚,等阿凱漸漸的消停下來,便讓所有的客人依次從正門出去,男公關社今天已經沒法繼續營業了。
等人全部走光,阿凱的瘋狂舉動也正好停止,何秋晨過去把門關上,正要拿着掃把打掃一下屋裏,就聽見後面“吱吱”的兩聲,,大門緩緩的被推開。
從門外露出來的是一個很精緻的小臉,清澈明眸,皓齒紅唇,紮着一個小馬尾,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着校服,清純而可愛。
“你妹妹過來了。”
李洋湊到納蘭青的耳邊說道。
“嗯。”
“這是怎麽一回事?”
少女慢慢的走到屋裏,她隔老遠就聽到了音樂室裏的與平時不一樣的聲音,所以連衣服也沒有換就進來了。
隻見少女俏麗的站在屋裏,亭亭玉立,還是一身校服,但是難掩其内在透露出的嬌美,這如同蘭花般的秀麗。即便是臉上帶着微怒,也不掩她的韻味。
讓底下的人看的如豬哥一般,少女不生氣還好,一生氣便爲自己平添一份嗔怒的嬌美之狀,即便自诩能匹敵于所有女孩的何秋晨看了也要自慚形愧幾分。
“心妍,這你得問你旁邊站着的陽光男孩。”
納蘭青指着站在少女——也就是他妹妹納蘭心妍旁邊隻穿一件内褲的男子。
“啊,大色狼。”
隻是納蘭心妍轉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黑氣,垂頭不語的人,還沒有穿衣服的男子,嬌羞之下,也不看男子的樣子,當下一個飛腳過去,直接把他當做沙包踢飛出去,一下緻昏。
“阿門。”
納蘭青,何秋晨,李洋三人不知道是什麽信仰,但是此時都不約而同的在身上做了一個十字架,爲遠去的阿凱同志祈禱,納蘭心妍可是練過防狼術的女人,這情急之下飛出的一腳,肯定是全力一擊的。
“你們是說,又出現了那兩個字。”不過等踢出去以後,她就後悔了,站着的人就少了阿凱,而對于阿凱那神奇的毛病,她也是了然于心,所以在詢問的時候刻意不說那兩個字,就怕已經被她踢昏迷的阿凱,因爲刺激,再次暴走。
納蘭青三人聽到納蘭心妍的話,頭點的向小雞啄米一般,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幾個大男孩子,但是就是很怕眼前這一個叫納蘭心妍的女孩子,即便是哥哥也一樣,些許是過度的謙讓成了常态就變成了習慣的害怕吧。
“那也就是說,今天就不能營業了。”
納蘭心妍說道。
“按這個發展狀況,應該是這樣的。”
納蘭青回答道,美麗的晚霞已經悄然而至,時候也已經不早了,是該回家了,明天吧。
幾人收拾了一下屋裏,就各自回了家,誰也沒去想還在角落之中的阿凱,他們都隻道是他在那一腳之下已經死亡。
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寒風陣陣,學校中發出一聲狼嚎,極爲凄慘,吓壞了住在學校的好些人。
這個情況還引發以後好幾個靈異愛好者組團過來一探音樂室(原音樂室,後來改爲男公關社的場所,後面有解釋)的究竟。
隻是隻有少數人知道,晚上發出狼嚎的正是阿凱,那天他一個人從音樂室醒來,那時候頭暈暈的,看外面已經天黑,迷迷糊糊的說道,“已經到了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