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朦朦亮,鐵鷹才回到秘密住所,看到壁虎和馮軍靠在沙發上休息。笑着問道:
“你們兩人怎麽不去睡覺?”
房門一響,壁虎黃志飛和馮軍就眼開了眼睛,看到鐵鷹完好無損地走了進來,都站起身,上下打量着鐵鷹。
“鐵老弟,你沒遇到危險吧?可把我吓死了!”
“怎麽會有危險呢?我在公園裏呆了一會兒,然後從另一端走了出來,就步行回來了,走了好幾個小時!”鐵鷹笑着說道。
“洗臉吃飯!”黃志飛說完轉身進廚房,開始弄飯。
鐵鷹洗潄完畢後,回到客廳,對馮軍說道:“有什麽發現?”
馮軍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沒有什麽發現,我感覺那些人的目的隻是跟蹤我們,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噢!
鐵鷹點頭應了一聲,看來确實不想動手。現在把毒蠍的賭場燒了,估計毒蠍已經發瘋了,一定派人四處打探消息,隻是不知道他最終會把毒手伸向誰。看來此地的黑道要亂了,正是自己收獲的時機,看看各方勢力如應對!
“吃飯吧,我煮了點面!”壁虎端着面從廚房走了出來。
鐵鷹端起面大口地吃了起來,剛吃了幾口,壁虎的手機響了起來。
壁虎掏出手機看到是手下兄弟的電話,按下通知鍵,問道:“有什麽事?”
幾秒鍾以後,又大聲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黃志飛挂斷電話後,愣愣地看着鐵鷹,難道是鐵鷹襲擊了毒蠍的賭場?可是感覺又不像,鐵鷹本事再大,一個人去襲擊毒蠍的賭場,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壁虎,你吃蒼蠅了?爲什麽這麽看着我!”鐵鷹放下面碗,沉聲問道。
“老大,鐵老大,我剛得到消息,有人搶劫了毒蠍的賭場,而且放火把賭場燒毀了!”壁虎一臉迷茫地說道。
“燒了毒蠍的賭場?”鐵鷹假裝若有所思地反問了一句,然後瞪大了眼睛看着壁虎,問道:“毒蠍不是這裏最大的毒枭嗎?什麽人敢搶劫他?”
黃志飛看到鐵鷹吃驚的表情,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真想不出。說實話能有這個膽量的人,隻有眼鏡蛇,隻是現在眼鏡蛇的實力受損,不可能與毒蠍發生沖突!”
“哈哈……。這可是個好消息,不管是誰幹的,都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将來一定會與毒蠍正面沖突,找出這個人,暗中支持他!”鐵鷹大笑着說道。
黃志飛苦笑了幾聲,鐵鷹還真是一個愣頭青,現在各方勢力都害怕躲避毒蠍不及,他倒要主動惹事。雖然自己已經把全部勢力交給他,但這點人要是真與毒蠍血拼,用不了幾天就拼光了。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怕死,還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壁虎,你怎麽這個表情?”鐵鷹愣愣地問道。
黃志飛無耐地搖了搖,說道:“我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說來聽聽,能有多不好!”鐵鷹無所謂地說道。
黃志飛放下筷子,沉聲說道:“昨晚有一夥蒙面人襲擊了獵狗的據點,他死了幾名兄弟!”
靠!鐵鷹吓了一跳,爆了一句粗口,誰選擇了這個時機襲擊獵狗,有什麽目的?大聲說道:“昨晚是什麽日子,怎麽到處發生襲擊事件!”
黃志飛愣愣地看着鐵鷹,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襲擊獵狗的人是有意挑起事端,嫁禍給自己和他。他腦袋裏裝的什麽?這麽清楚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老大,我覺得襲擊獵狗的人目的是嫁禍給我們!”黃志飛慢慢地說道。
鐵鷹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道:“這不難理解,但我相信獵狗不會相信!”
黃志飛愣了一下,吃驚地問道:“爲什麽?”
“這還用說嗎?連我們都能想到的事情,獵狗能猜不出來嗎?再說既使我們再蠢,也不會現在去襲擊獵狗啊!”鐵鷹淡淡地說道。
“我覺得老大的想法是對的,昨天我們正忙着逃命,哪有時間去襲擊别人!”馮軍認真地說道。
黃志飛霍然開朗,笑着說道:“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了,首先排除了我們襲擊獵狗的可能!”
鐵鷹吃過面,站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回去看看,估計有熱鬧看了!”
三位回到大院,壁虎的幾名心腹正坐在客廳内喝茶,看到三人走了進來,都恭敬地站起身打招呼。
坐定以後,黃志飛沉聲問道:“說說外面的情況!”
“毒蠍派人四處尋找可能襲擊賭場的人。獵狗則沒有什麽動靜,獵狗的人也集中在一起,看樣子是防範再次被偷襲!”一名心腹說道。
鐵鷹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名叫馬書,綽号老鼠,雖然形像萎縮,但心機陰沉,負責爲壁虎打探消息。此人雖然也隻有三十歲左右,但顯得極其成熟,考慮事情也比較全面,沉得壁虎信任。
“老鼠,說說你的看法!”鐵鷹認真地說道。
老鼠沒有想到鐵鷹親自點他的名,吃了一驚,臉上露出喜色,急忙說道:“從目前的情況看,毒蠍賭場發生的事情最大,毒蠍也正集中全部精力尋找襲擊的人,我們應該盡可能避開此事。最好不要招惹毒蠍的人!”
停了一下,又說道:“至于是什麽人襲擊獵狗,我覺得與我們關系不大,雖然我們與獵狗有矛盾,但還不至于蠢到直接動手報複。獵狗也應該清楚,他一定會秘密調查是何人所爲!”
正說着,一句小弟走進房間,小聲說道:“鐵老大,黑熊來了!”
“快請!”鐵鷹說完把目光投向黃志飛。
黃志飛向鐵鷹點了點頭,意思是已經與黑熊達成同盟協議!
黑熊大步走進房間,看到房間裏人很多,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也是一頭霧水!”
黃志飛揮了一下手,馮軍帶頭起身走出房間。房間内隻剩鐵鷹、黃志飛和黑熊三人。
黑熊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着壁虎問道:“壁虎,不是你派人襲擊獵狗吧?”
黃志飛無耐苦笑,說道:“連你都這麽認爲,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黑熊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幹的,我了解你的爲人,你不是在背後下刀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幹的呢?”
聽到黑熊的話,鐵鷹也愣住了,如果說偷襲的目的是嫁禍給壁虎和自己,倒是說的過去,可是所有眼鏡蛇身邊的人都了解壁虎的性格,都不會懷疑壁虎。那幕會之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呢?
難道是警告獵狗?什麽人會警告獵狗呢?
眼鏡蛇!隻有眼鏡蛇……
仔細一想又感覺不太對頭,眼鏡蛇是一個老奸巨滑之人,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不會讓獵狗生疑,拉籠獵狗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敲打呢?
會不會是隐藏在眼鏡蛇身邊的奸細幹的呢?目的就是挑起眼鏡蛇組織的内部分裂,讓毒蠍獲漁人之利……
鐵鷹感覺自己的想法帖近現實,也可能是毒蠍親自派人襲擊了獵狗,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偷襲他的賭場,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會怎麽辦呢?
“鐵老弟,壁虎老弟……”
黑熊看着兩欲言又止,無耐地搖頭苦笑!
鐵鷹站起身,笑着說道:“黑熊,我們已經是兄弟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二位兄弟,請恕我直言!”
黑熊抱拳說道。看到鐵鷹兩人都盯着自己,認真地說道:
“雖然我是個粗人,但我感覺整個組織出了問題,老大很可能是有意把壁虎逼出組織,然後清理身邊不值得相信的人!”
鐵鷹暗吃一驚,這家夥雖然看似粗犷,但腦子還是挺靈光的,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内部了。
“你的意思是……”黃志飛吃驚地問道。
黑熊點了點頭,苦笑着說道:“很可能是眼鏡蛇派人敲打獵狗。獵狗現在有點不聽話了!”
黃志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獵狗心狠手辣,而且奸滑無比,不太可能一直潛伏在眼鏡蛇的手下,眼鏡蛇利用這個機會敲打他,倒也存在這種可能。如果引起獵狗的恐懼,眼鏡蛇會怎麽樣收場呢?
黑熊站起身,說道:“我走了,我确認不是你們二位兄弟襲擊了獵狗,得回去準備一下!二位兄弟近期小心點,不太平啊!”
鐵鷹與黃志飛起身把黑熊送出門外,然後回到客廳,都陷入深思中……
同樣在深思的還有眼鏡蛇,令他吃驚的是竟然有人敢動毒蠍的賭場,而且一把火把賭場燒了,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毒蠍會不會認爲是自己做的呢?
誰又是襲擊獵狗的幕後黑手呢?奸細,一定是奸細!嫁禍給自己,緻使組織内部逐步分裂。
眼鏡蛇暗暗咬牙發誓,我一定要把可恨的奸細挖出來,碎屍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