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沒想到獵狗竟然與野豬一同前來,心中産生疑問,隻有利益能讓他們結成同盟,他們兩個人有什麽事呢?
獵狗看了一眼野豬,猶豫着說道:“老大,我們發現點情況。”
眼鏡蛇擡頭掃了一眼野豬和獵狗,淡淡地說道:“什麽情況?說吧。”
獵狗拿出材料交給眼鏡蛇,小聲說道:“您先看看這個!”
眼鏡蛇仔細地看了幾眼,立即明白了兩人意圖,這兩個的目的是利用鐵鷹警察的身份,給自己施加壓力,趁機奪取壁虎手中的渠道。
令人奇怪的是這份材料是從哪裏來的呢?獵狗與野豬難道在嶺南也有眼線?
獵狗的渠道在南亞,而野豬一直與歐洲人打交道,不太可能有眼線在嶺南。那會從哪裏的呢?誰又可能拿到這些材料呢?
不會又是毒蠍吧?毒蠍在嶺南經營多年,很可能已經收買了警察做爲自己的眼線,他想拿到這份材料應該不費吹灰之力。毒蠍把材料交給獵狗和野豬的目的是什麽呢?
從内部分裂自己的勢力,如果自己放棄了壁虎,一定會讓兄弟們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情之人;如果自己堅決相信壁虎,勢必會引起獵狗和野豬的不滿,這兩人定會生出異心。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暗歎毒蠍的高明,自己還是被他算計了!隐藏在身邊的奸細會怎麽做呢?會不會趁機做亂呢?
眼鏡蛇感覺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哀的下場!
也罷!既然事情無可逆轉,不如放手一搏,倒要看看毒蠍還有什麽花招!
“獵狗,你這份材料是從哪裏來的?”眼鏡蛇放下材料,沉聲問道。
“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從嶺南發給我的!我請他幫忙調查鐵鷹。”獵狗猶豫着說道。
眼鏡蛇臉上挂着冷笑,兩眼射出寒光,盯在獵狗的臉上,像兩把利劍直刺獵狗的心裏。
完犢子,真是狗尿苔上不了宴席!野豬看到獵狗猶豫的神色,心中暗罵。這種态度能讓人相信嗎?眼鏡蛇比狐狸還精,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話。
眼鏡蛇看到野豬一言不發,低頭喝茶,問道:“野豬,你相信這份材料的真實性嗎?”
野豬正了正身,看着眼鏡蛇認真地說道:“我相信,昨天我與獵狗一起請鐵鷹吃飯了,他在酒後說确實是一名警察!”
眼鏡蛇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這兩個人是有備而來啊!看樣子不扳倒壁虎是絕不會罷休的。暗歎了一口氣,按照規則,如果壁虎有與警察勾結的嫌疑,是不能放過他的,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們兩人是什麽意見?”眼鏡蛇又沉聲問道。
獵狗與野豬對視了一眼,野豬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壁虎說交易的時候被人黑吃黑,爲什麽鐵鷹趕上了呢?再說一個巡警怎麽會深夜跑到大山裏?很多地方讓人難以理解!”
眼鏡蛇心中一動,這幾個問題确實是關鍵,但交易的内幕消息應該是隐藏在自己身邊的奸細洩露出去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嫁禍給壁虎!
毒蠍啊毒蠍,你可真夠狠的,毒計一環扣一環啊!
能告訴眼前的兩人真實的情況嗎?絕對不能,這兩人唯孔天下不亂,如果知道毒蠍的奸細隐藏在自己身邊,定會向所有人發難,正中了毒蠍的圈套。看來隻能犧牲壁虎了!
“招集大家開會吧,聽聽大家的意見!”眼鏡蛇淡淡地說道。
很快壁虎、黑熊、貓頭鷹、蜈蚣和小兔先後趕到眼鏡蛇的住所,按順序圍坐在桌子周圍。
眼鏡蛇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壁虎黃志飛,暗歎一口氣,心說兄弟,我隻能對不起你了,否則我們都得完蛋!擡手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有件事要與大家商量一下。獵狗你說吧!”
“是這樣,我接到情報,鐵鷹是嶺南的警察。”獵狗邊說邊把手中的材料傳給身邊的人。
衆人看過材料以後都把目光投向壁虎黃志飛。
黃志飛做夢也沒有想到獵狗竟然把鐵鷹的身份挖了出來,他們兩人是什麽意思?是針對自己還是想對付鐵鷹?對付鐵鷹對他來說毫無意義,那就是針對自己了?
“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這份材料的真實性,我特意邀請野豬陪着我一起趕到酒店請鐵鷹吃了一頓飯,大家都知道鐵鷹并不能喝酒,他醉了以後親口承認自己是警察!”
獵狗說完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手機中傳中鐵鷹的聲音,雖然鐵鷹舌頭已經大了,但還是可以聽清楚每一個字,鐵鷹确實親口說出警察身份。
衆人聽到鐵鷹說是壁虎請他來的時候,臉上都挂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壁虎。仿佛在問“爲什麽要請一個警察”?
壁虎知道自己混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此事怎麽解釋呢?看着眼鏡蛇說道:“老大,我沒什麽好說的,該怎麽處理我,請老大決定吧!”
眼鏡蛇擺了擺手,搖頭說道:“還是聽聽大家的意見吧!黑熊,從你開始吧!”
黑熊咳嗽一聲,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掃過,大聲說道:“我是一個粗人,但一個人是好是壞我還是可以分得出來的。我跟随老大之前,壁虎已經跟着老大了,這麽多年下來,壁虎是個什麽樣的人,不用我說大家也清楚。”
停了一下,又說道:“鐵鷹是警察怎麽了?老子以前還是軍人呢!鐵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看的出來,如果說他是警察派來的卧底,獵狗絕對不可能憑幾杯酒,就讓鐵鷹吐出真言!我的話完了。”
壁虎沒有想到黑熊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感激的目光投向黑熊,點了點頭!
“壁虎,不用客氣,你我相交這麽多年,這點信心我還有的!”黑熊沉聲說道。
眼鏡蛇也暗暗點了點頭,還是有人替壁虎說話,沒有形成一面倒的形勢。看來壁虎的命應該能保住了。
貓頭鷹環顧了衆人一眼,笑着說道:“壁虎究竟遇到了什麽事,大家都沒有見到,僅憑的是猜測。至于鐵鷹是不是警察,倒不是什麽大的問題。一個毫無心機的毛頭小子,不足爲慮。”
看到衆人投來莫明莫妙的目光,貓頭鷹正了正色,說道:“至于壁虎是不是有錯誤,我不敢評論,畢竟我對嶺南的情況不熟悉。服從老大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
眼鏡蛇心裏生氣,暗罵貓頭鷹是一隻狐狸,需要他出頭的時候竟然躲開了。
獵狗和野豬更是生氣,兩個人表态,一個人明顯支持壁虎,另一個等于什麽都沒說。這樣下去的結果是壁虎可能全身而退,怎麽辦?
呵呵……。蜈蚣幹笑了幾聲,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壁虎的臉上,猶豫着說道:“說實話,我不相信壁虎會背叛老大。我覺得吧……”
“有話直說,别吞吞吐吐的。”眼鏡蛇不耐煩地說道,如果讓這家夥羅嗦起來,講到天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蜈蚣不好意思地找了一下頭發,認真地說道:“我覺得這麽多年,壁虎一個人掌握着嶺南的渠道,缺少監督,如果這次有人暗中監督,發生了什麽事就一清二楚了!”
眼鏡蛇愣了一下,沒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蜈蚣竟然說的很道理,看來是懷才不露啊,自己以前倒是小看他了。不自覺地後背冒起一股冷風,他會不會就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奸細呢?
獵狗和野豬感覺事情越來越難控制了,假如自己接手了渠道,暗中還有人監視自己,那還玩個屁啊。真成了給眼鏡蛇打工!
怎麽辦?野豬看到該自己發言了,心中産生了猶豫,該不該向壁虎發起最後的攻擊呢?如果放棄了,以後怕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而且壁虎一定會痛痕自己,眼鏡蛇也會對自己産生戒心。
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要自己講的有理有據,即使壁虎不死,也要把他徹底打殘!
隻要掌握了嶺南這條渠道,老子随時可以另立門戶。
把心一橫,沉聲說道:“壁虎的爲人我們大家都清楚,但這次的交易确實有很多令人不解之處。”
看到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野豬開始講述自己的疑問:
第一.交易時間和地點,隻有在坐的人知道,但隻有壁虎去過嶺南,其他人都無法确定準确地址。假使黑人真的存在,我相信他們并不是嶺南人,他們怎麽能準确地找到交易地點?
第二.鐵鷹是一個剛到嶺南工作不久的小警察,他怎麽會及時出現在交易現場,誰給他提供的消息?
第三.即使鐵鷹真的救了壁虎的性命,爲什麽還要跟着壁虎離開嶺南,他直接回去做他的警察不是更好?
看到衆人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野豬繼續說道:“我不是有意懷疑壁虎,做我們這行的,整天把腦袋捌在褲腰帶上,不得不小心。”
野豬雖然沒有明确指出壁虎洩露了這次的消息,但每一個問題都直接指向壁虎黃志飛,有意無意暗示壁虎與嶺南警察有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