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三爺又無奈搖頭,現在還不是與塔托翻臉的時候,隻能咬牙滿足塔托的要求,看了一眼時間,命令馬仔留下守護人員,其餘的人都去休息。
鐵鷹回到土狼的住處,把經過詳細地詳了一遍。
土狼也是倒吸了一口氣。雖然知道毒枭心狠手辣,沒想到兇狠到如此程度,提醒鐵鷹在以後的行動中一定要小心。
鐵鷹毫無睡意,一邊喝茶一之與土狼分析局勢的發展趨勢。
眼鏡蛇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襲擊還會繼續;
三爺吃了一個大虧,損失慘重,絕不會咽下這口惡氣,定會報複;
唯一變數較大的人是毒蠍,他即可能暗中幫助眼鏡蛇,也可能暗中幫助三爺,平衡眼鏡蛇和三爺的力量,緻使眼鏡蛇與三爺的拼殺無休止地進行下去,毒蠍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鐵鷹與土狼都不了解沙惜,無法判斷沙惜會做出何種決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沙惜的心腹仍會繼續尋找襲擊軍方調查人員的兇手。另外一種可能的情況,如果沙惜感覺到三爺失去了利用價值,甚至意識到三爺很可能給他帶來災禍,定會派人除掉三爺……
兩人商定,由老二暗中監視毒蠍,由巴頌的人監視三爺,鐵鷹負責對沙惜的心腹,土狼則暗中監視黑熊!
鐵鷹鑽進被窩,仍無睡意,今天三爺逃出包圍圈的時候,一定會帶着重傷的五爺。
五爺!鐵鷹默念了一句,隐隐感覺可以利用重傷的五爺做點文章,聯想到影子說出的女人名字,猛地坐了起來。
名叫敏怡的神秘女人,很可能掌握着三爺很多重要的東西,否則不可能被秘密護送到國外。
三爺現在肯定擔心五爺的傷勢,即使他想實施報複,也要等到五爺身體恢複,有沒有可能把五爺弄到嶺南呢?
如果五爺到了嶺南,即使三爺死于沙惜之手,也可以利用五爺找到名叫敏怡的女人。
想到這裏,鐵鷹又把想法仔細地分析了一遍,感覺确實有這種可能,隻要眼鏡蛇不停地給三爺施加壓力,三爺定會給五爺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
沙惜,一個老牌的軍人,臉色陰沉地坐在書房裏,剛剛收到信塞的的報告,眼鏡蛇的人竟然瘋狂地襲擊了三爺的别墅。
這隻自以爲是的蠢豬!沙惜忍不住暗罵三爺,軍火庫爆炸案不僅沒有絲毫進展,而且還損失幾名心腹。現在局勢已經難以控制,警方肯定會派人盯上三爺,三爺已經成爲各股勢力的目标。
哎!沙惜歎了一口氣,感覺三爺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是時候除掉了。
要想除掉三爺,并不是一件易事,他不僅仍有衆多馬仔,以他的奸詐狡猾,肯定保留着過去的某些證據,必要時肯定會利用這些證據威脅自己……
起身在房間内踱了幾步,沙惜停住腳步,拿起桌上的電話拔通了三爺的手機,電話接通後,略帶關心的問道: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三爺知道沙惜并不是真正的關心自己,很可能是想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淡淡地說道:“多謝将軍的關心,我目前還死不了!”
FUCK,怎麽不死了!沙惜暗暗詛咒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怎麽做?我能怎麽做?我是不會放過想要我死的人!”三爺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咬牙說道。
沙惜倒吸了一口冷氣,又問道:“需要我做點什麽?”
“多謝将軍,暫時還不需要,我自己能搞定!”
三爺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在暗罵,這隻老狐狸給自己電話,是想試探自己的态度,那就好好地吓吓他。
噢……
沙惜應了一聲,又說道:“你自己小心,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挂斷電話後,沙惜感覺事情不妙,三爺的語氣已經變了,說明他骨子裏并不太懼怕自己,他手裏肯定掌握着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沙惜感覺後背冒起一股冷風,如果三爺陷入困境,利用他掌握的證據威脅自己怎麽辦?難道自己真的命人與警方或其他毒枭發生沖突嗎?
不可能!軍方又不是自己家的,雖然有幾名可信的心腹,也隻能暗中行事,如果軍人與警方發生沖突那是自尋死路。
必須盡快找到他手裏的證據,即使不能找到證據,也要想辦法秘密除去三爺……
沙惜靠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把問題全部整理了一遍,感覺并沒有更好的辦法,拿起手機按下一組号碼,說道:“目标三爺,一定要找到我需要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剛吃過早飯,壁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壁虎征求鐵鷹的意見,是否要暗中支持黑熊。
鐵鷹嚴令壁虎不要介入眼鏡蛇與三爺的矛盾,事情才剛剛開始,會越來越麻煩,一旦陷入将無法自拔。
挂斷電話後,鐵鷹又通知老二秘密監視毒蠍,但絕不能有所行動。
老二已經得道消息,雖然不知道三爺是個什麽人物,但既然敢與眼鏡蛇發生沖突,勢力也絕小不了,隐隐感覺毒枭之間可能會爆發大規模的火拼,鄭重地答應,保證不會輕舉妄動。
又與巴頌通了電話,把想法告訴了巴頌……
三爺起床後,簡單地吃了一點早餐,命人嚴密保護五爺,便驅車趕到警察局,走進塔托的辦公室。
塔托示意三爺坐在沙發上,揮了揮手,其他警察都走了出去,看着三爺問道:
“你也是老江湖了,怎麽會出現這種局面?你讓我怎麽向上面交待?”
三爺淡淡地掃了一眼,知道塔托是想擡高價碼,看着塔托說道:“你是警察局長,想怎麽做我都沒有意見。”
塔托臉色一變,嗖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沉聲喝道:
“我現在就派人把你關進監獄!”
“關我?爲什麽?”三爺白了一眼塔托,獰笑着反問道。
“誰不知道被燒的别墅是你的,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你能逃脫責任嗎?”塔托撇着嘴問道。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别墅是我的?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這麽一筆财産?”三爺臉色平靜地反問道。
塔托差點罵出聲來,眼裏射出寒光,盯着三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什麽人,大家都清楚,不要過份,否則我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三爺站起身問道:“還有别的事嗎?沒事我要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塔托臉色紫青,知道這些毒枭輕易是不會低頭的,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希望你能多活幾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逍遙幾時!”
“如果有需要的地方,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做一名好公民!”
三爺說完面色平靜地走出塔托的辦公室。
FUCK!塔托暗罵了一句,拿起桌上的東西走去辦公室,對一名警察說道:“叫上幾個人,跟我走!”
三爺大搖大擺地走出警察局,驅車趕到一處秘密住所,看到客廳裏有幾人,點了點頭,沉聲問道:
“有沒有統計損失?”
一名中年人走到三爺的身前,拿出一張紙交給了三爺,說道:“這是傷亡人數!”
三爺看了一眼,一掌拍在桌子上,沉聲說道:“這幾天要小心,警方已經盯上我們了,等風聲過去,我們開始報複!”
塔托的警車直接趕到眼鏡蛇的住處,推開院門外的守衛直接走進屋内。
眼鏡蛇正在房間内喝着茶,看到塔托怒氣沖沖地走進客廳,笑着問道:“不知局長大人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塔托知道這些狡猾的毒枭都是一個得性,不見棺材不落淚,坐在眼鏡蛇對面的椅子上,揮了一下手,示意跟随而來的警察在外面等候。
“眼鏡蛇,你這次是不是玩大了?”塔托沉聲問道。
“玩大了?什麽玩大了?”眼鏡蛇假裝不理解塔托話中含義,微笑着反問道。
塔托兩隻眼睛緊緊地盯在眼鏡蛇的臉上,沉聲說道:“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你不要以爲警察都是吃幹飯的。”
“我确實不知道局長說的是什麽事!”眼鏡蛇語氣平淡地說道。
塔托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道:“眼鏡蛇,我這次來不是要抓你,也不是想質問你,我隻想提醒你,三爺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們再發生火拼,警方定會不遺餘力地消滅你們!”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塔托鑽進警車,臉上露出獰笑,隻要迫使眼鏡蛇與三爺的沖突由公開轉入地下,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待雙方損失慘重筋疲力盡之時,一網打盡,整個城市将是自己的,想撫植誰都會輕而易舉……
眼鏡蛇看着塔托的背景,暗暗冷笑,不管他來此的目的是什麽,自己與三爺的仇恨已經公開了,雖然塔托還沒有證據,但他是不會放過打擊自己和三爺的機會的!
吃過午飯,鐵鷹掏出手機拔通了三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