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雖然明知道是三爺設計陷害自己,還是拿起材料看了一遍。暗暗咬牙,三爺真夠陰損的,竟然派人襲擊軍方的人,把罪責嫁禍給自己。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此事是自己所爲,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地盤,警方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眼鏡蛇知道知道這一關難過了,警方也抗不住軍方的壓力,肯定會逼迫自己,甚至會動用私刑。
如果随便找一個人交給警方呢?
眼鏡蛇感覺并不可行,老奸巨滑的三爺肯定也能料到自己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會找人頂罪,他一定還有後招,而且會更加陰毒……
雖然眼鏡蛇猜不到三爺的後招是什麽,但也不敢輕易冒險。意識到絕不能承認,但又找到合理的理由否認,決定一拖到底。
塔托也是一個精明之人,迫于軍方的壓力,把眼鏡蛇帶到警察局後,直接關進一個房間。
沙惜的心腹頌汶吃了一驚,意識到塔托與眼鏡蛇之間肯定有某種不爲外人所知的關系,不悅地說道:
“塔托局長,你爲什麽不審訊眼鏡蛇?”
“審訊,什麽原因?證據呢?”塔托反問道。
“材料我不是交給你了嗎?”頌汶沉聲說道。
“你給我的材料是證據嗎?你我心裏都明白是怎麽回事。頌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等等吧,給眼鏡蛇點時間,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塔托淡淡地說道。
頌汶怒火沖上腦門,也不敢在警察局裏發火,塔托畢竟是局長,而且自己拿出的材料确實都不是直接證據,隻是猜測,利用這些材料指證眼鏡蛇,根本做不到。
過了一個多小時,塔托對頌汶說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見眼鏡蛇?”
頌汶愣了一下,說道:“走吧。”
兩人走進并押眼鏡蛇的房間,塔托看着眼鏡蛇,淡淡地說道:
“眼鏡蛇,你也是老江湖了,應該知道襲擊軍方人員的結果,我不想說多餘的話,兇手在你的地盤上出沒,你不可能不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塔托語氣雖然不淡,卻露出殺氣,又仿佛在暗示什麽。
塔托是什麽意思?他想暗示眼鏡蛇什麽?頌汶心生疑問,意識到想利用警方收拾眼鏡蛇不太現實,塔托很可能是做做樣樣子,堵住軍方的嘴。
眼鏡蛇雖然感覺到塔托話中有話,一時也猜不透他的話外之意,隻是淡淡地說道:
“塔托局長,你了解我的爲人。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推脫;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不是你幹的,那爲什麽兇手會在你的地盤上出現?”頌汶沉聲問道。
噢……
眼鏡蛇淡淡地應了一聲,看着塔托,似笑非笑地說道:“整個城市都是塔托局長的地盤,難道兇手與塔托局長有關系?”
FUCK!
塔托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瞪了一眼頌汶,沉聲對眼鏡蛇說道:“眼鏡蛇,說話要注意分寸。”
眼鏡蛇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塔托局長,我也不想令你爲難,有證據就直接抓我,如果沒有證據……”
“證據會有的!”
塔托氣哼哼地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頌汶暗吃一驚,看來眼睛蛇還真不好對付,看到塔托準備離開,暗歎了一口氣,跟着走了出來。
回到塔托的辦公室以後,塔托瞪着眼睛看着頌汶,沉聲說道:“雖然你是軍方的人,但辦案要講證據的,如果你認爲眼鏡蛇是幕後黑手,請拿出直接證據,否則不要在我這裏指手劃腳!”
“我會找到證據的!”頌汶說完準備離開。
塔托看到頌汶已經走到門口,大聲喊道:
“對了,你隻有四十八小時。如果四十八小時找不到證據,我會放了眼鏡蛇的!”
哼!
頌汶重重地哼了一聲,再呆在警察局已經沒有意義,必須報情況彙報給沙惜,再想對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走出警察局一樓的大門,停住腳,眼裏帶着迷茫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
啪!
一聲清脆的槍聲過後,頌汶一頭栽倒在地。
聽到槍聲,幾名警察從樓裏沖了出來,看到一個人躺在門口,有人立即拔打報警電話,有人拔通了塔托的手機。
塔托聽到報告,吓了一跳,什麽人膽子這麽大,竟然是警察局門口開槍殺人,立即沖出辦公室。到了樓下,看到中槍的是頌汶,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壞了!這真是黃泥落在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塔托一邊命人聯系救護車,一邊命人給頌汶止血。又拿出手機向上級彙報情況,上級指示塔托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兇手,同時令塔托與軍方取得聯系,請軍方派人協同調查。
救護車很快到了警察局,醫護人員簡單地檢查了頌汶的傷勢,把頌汶擡起救護車,鳴着笛呼嘯而去。
塔托回到辦公室,發現自己并沒有軍方高層人員的電話,略一沉思按下三爺的電話号碼拔了出去,電話接通後,沉聲說道:
“我是警察局長塔托,你立即與頌汶的上級聯系,頌汶在警察局門口中槍了。”
停了幾秒,又補充道:“别說你不認識!”說完挂斷了電話。
三爺放下電話,臉上露出笑容,無論沙惜多麽狡猾和兇狠,他也無法置身事外了。拿起手機,找到沙惜的号碼,拔了出去。電話接通以後,假裝驚慌地說道:“将軍,不好了。”
“怎麽了?鎮靜點,天塌不下來!”沙惜淡淡地說道。
“頌汶在警察局門口中槍了,正在醫院搶救!”三爺語氣沉重地說道。
“什麽?再說一遍!”耳機裏傳來沙惜的喊聲。
三爺能想像出沙惜此時的表情,肯定被驚呆了,而且還挂着氣極敗壞的神色,又小心地把話重複了一遍。
“把警察局長的電話給我!”沙惜聲音沙啞地說道。
三爺把塔托的電話講了一遍。
“等我電話。”沙惜說完挂斷了電話。
塔托放下電話後,重重在坐在椅子上,感覺混身無力,在警察局門口發生槍擊事件,說出去是一個笑話,這是對警方的藐視,也是對自己的嘲諷。
感覺如山的壓力向自己壓了過來,塔托深吸了幾口氣,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必須抓到兇手,否則自己這個警察局長的位置也坐不了幾天……
鈴……
手機鈴聲一聲,塔托立即抓了起來,按下通話鍵,沉聲說道:“我是塔托。”
“我是沙惜,頌汶的指揮官!”
塔托吓了一跳,立即恭敬地說道:“沙惜将軍,你好。頌汶之事,我很抱歉,我會全力找出兇手!”
“警察局門口都能發生槍擊事件,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沙惜沉聲反問。
雖然沙惜的聲音并不大,語氣也不強烈,但聽在塔托的耳朵裏,如同炸雷一樣,這是一種無情的批評,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藐視。
塔托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将軍,請放心,我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我的人明天到,他們會介入此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沙惜依然語氣平靜地說道。
不介意?塔托暗暗冷笑,如果老子不介意,老子就不是人了。隻得無奈地暗歎了一口氣,介意有用嗎?此事軍方肯定會介入,對自己來說,也許不是壞事,至少責任小了。
“将軍放心,警方一定會兒全力配合!”塔托認真地說道。
“但願如此!”沙惜說完挂斷了電話。
三爺靜靜地坐在椅上,已經順利地把沙惜拖進漩渦,接下來就是如何把矛頭再次指向眼鏡蛇了。
頌汶是沙惜的心腹,肯定參與過沙惜的見不得光的行動。沙惜絕對會報複,定會派心腹調查槍擊事件,甚至可能進行獨立調查。
三爺感覺後背冒起一股涼風,沙惜不會相信任何人,自己也在他懷疑和調查之列,一定要小心行事,必須嚴令手下馬仔……
想到這裏,拿起手機,按下一組号碼,拔了出去,電話接通以後,沉聲說道:“通知下去,近期都老實點,絕不能惹事,否則嚴懲不怠!”
挂斷電話後,三爺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輕松了一點,與沙惜打交道,稍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啊!
鐵鷹與壁虎一直坐在客廳裏,慢慢喝着酒,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軍方的人已經被送到醫院,目前生死不知。
意識到警方和軍方肯定會加大調查力度,鐵鷹立即讓壁虎傳下命令,所有人都撤回住所,至少一周以後,不要在街上露面。
壁虎看到鐵鷹臉色陰沉,疑惑地問道:“鐵老弟,用得着這麽小心嗎?”
鐵鷹歎了一口氣,看着壁虎,沉聲說道:“你覺得警方和軍方會不會全城搜捕兇手?”
“那是肯定的,與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壁虎愣愣地問道。
鐵鷹站起身,在房間内踱了幾步,若有所思地說道:
“與我們是沒有什麽關系,但三爺這隻老狐狸在暗中推波助瀾,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