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二并不像開玩笑,鐵鷹認真地說道:“老二,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也可以幫你報仇,但我要知道你與毒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二臉上的肉又抽搐了幾下,面目變得猙獰,把毒蠍下毒以及如何活命的過程講了一遍。
呵呵……
鐵鷹聽完忍不住笑了幾聲,看着老二說道:“你小子命還真大,沒想到把你扔到河裏,反而救了你,也許是你不該絕。”
老二喝了一口茶,咬牙說道:“在嶺南的時候,我對你的話還是半信半疑,沒想到毒蠍真的想殺了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殺了毒蠍,不能讓他爲害人間。”
鐵鷹面色陰沉地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你想親手殺了毒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确實很難。”
哎!
老二歎了一口氣,說道:“确實,這段時間我才發現,我認識毒蠍這麽多年,竟然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他從沒有真正相信過我。”
“老二,如果你希望我幫你報仇,你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鐵鷹眼裏射出寒光,冷冷地說道。
老二看到鐵鷹淩厲的目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苦笑着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有點怕你。你讓我做什麽……”
哈哈……。鐵鷹看到老二憋屈的樣子,知道老二是被打怕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聲一停,沉聲問道:“你能保證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嗎,而且不能問爲什麽!”
老二臉憋的通紅,張了張嘴并沒有說出一個字,沉默了一會兒,咬牙說道:“我保證!”
“好,你在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應該知道違背諾言的後果!”鐵鷹又陰聲說道。
老二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如果我違背諾言,願意承受任何懲罰!”
鐵鷹感覺老二已經被仇恨沖暈了頭腦,此時應該讓他冷靜下來,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态,無論做什麽事,都可能出現偏差。想到這裏,認真地說道:
“老二,你了解毒蠍嗎?你知道他有多少仇人?”
老二表情複雜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鐵鷹,苦笑着說道:“以前覺得他是一個聰明的領導者,經過這件事以後,我才認識到,我根本不了解他。”
“所以,你現在方式無異于尋死!”鐵鷹沉聲說道。
哎!老二手掌重重地拍在茶幾上,咬牙說道:“難道就眼看着他逍遙下去?”
鐵鷹拍了拍老二的肩膀,意味身長的說道:“有時候報仇并不一定要親自動刀,雖然手刃仇人令人愉快,但力所不及的時候,爲什麽不利用他人的力量呢?”
老二愣愣地看着鐵鷹,若有所思地說道:“利用他人力量?雖然我知道眼鏡蛇是毒蠍的死敵,但我不敢相信眼鏡蛇,他們都是一路貨色。除此之外,我還能相信誰?”
鐵鷹并沒有進一步解釋,而是反問道:“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聽說了嗎?”
“略有耳聞,并不了解事實真相!”
老二說完,又若有所思地補充道:“傳言五花八門,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所以我不敢相信!”
鐵鷹暗暗歎了一口氣,老二比魏信安差的太遠了,沒有暗中培養親信和實力,脫離毒蠍以後,等于斷了耳目。他隻能成爲一隻暗箭,需要的時候射出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現在要對付的人是三爺,如果老二經常騷擾毒蠍的人,毒蠍在盛怒之下,說不定會聯合眼鏡蛇向三爺發起攻擊。三爺受到攻擊後,很可能把所用的罪名都推到毒蠍和眼鏡蛇身上,利用軍方和警方打擊毒蠍和眼鏡蛇。
必須阻止老二,不能讓他再次襲擊毒蠍……
老二看到鐵鷹表情凝重地沉思,猶豫着問道:“鐵老大,你的意思呢?”
鐵鷹被老二打斷了思路,瞪着眼睛看着老二,沉聲說道:“老二,如果你想報仇,必須停止一切行動。”
老二聽了鐵鷹的話,頓時愣住了,忍不住脫口問道:“停止一切行動還怎麽報仇?”
鐵鷹看了看老二,笑着問道:“老二,你忘了剛才的承諾了嗎?”
老二尴尬地低下頭,無奈地說道:“好吧,我不問了,聽你的就是!”
鐵鷹看到老二無奈的神色,暗暗點了點頭,老二還是有長處的,至少他遵守諾言,要好好打造這把暗箭,必要時用他對付三爺和毒蠍……
老二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鐵鷹,有些好奇地問道:“鐵老大,你怎麽離開嶺南了?”
“怎麽離開?你還不知道原因?”鐵鷹氣哼哼地反問道。
“又有人劫了眼鏡蛇的貨?不會還是毒蠍吧?”老二眼裏露出吃驚的神色,試探着問道。
鐵鷹搖了搖,沉聲說道:“還不确定,如果确實是毒蠍派人劫了貨,就不是你一個人想殺他了!”
“肯定是這隻老狐狸,他絕不會放棄嶺南,一定會阻止眼鏡蛇與你交易!”老二咬牙說道。
鐵鷹暗暗歎了一口氣,老二已經快失去理智了,聽到毒蠍的名字,就會發狂,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裏,沉聲說道:“老二,你要冷靜,報仇有時需要用腦子的。”
老二雖然愣了一下,但畢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頭腦并不笨,很快明白了鐵鷹的意思。倒吸了一口氣,深知犯了大忌,無論何時都不能被仇恨沖暈了頭腦,否則定會後悔莫及。
深吸了幾口氣,情緒慢慢平複下來,看着鐵鷹,真誠地說道:“謝謝鐵老大的教誨,我知道怎麽做!”
鐵鷹拍了拍老二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在江湖上混,爲了利益殺人或被殺,是常有的事情。隻有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活的長久……”
老二理解鐵鷹的話外之意,如果連命都保不住,何談報仇?
鐵鷹看到老二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暗出了一口長氣。笑着轉移了話題,說道:“有沒有吃的?趕緊弄點,怎麽說我也是客人啊!”
老二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會做飯,家裏倒是有罐頭,不知道是否适合鐵老大的口味!”
“趕緊的吧,我都快餓死了!”鐵鷹假裝生氣地說道。
老二立即起身走進廚房,拿出幾盒罐頭,又拿出一瓶高度白酒,說道:“這酒哆勁,我喜歡!”
兩人邊吃邊閑聊……
老二把中毒以後的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此處是老二近期藏身之處,是多年前準備的,不僅有吃的,還有各種急救藥物,所以老二才能活下來。
鐵鷹并不敢把毒蠍、眼鏡蛇與三爺的關系告訴老二,怕老二又生出事端,隻是要求老二等待機會,如果确實感覺無聊,可以要到娛樂城打探消息,但絕不能動手。
老二從鐵鷹的話裏隐隐感覺要有重大事情發生,點頭答應。
吃飽喝足以後,老二指着一個房間對鐵鷹說道:“鐵老大,委屈一下吧!”
鐵鷹淡淡地笑了笑,走進房間,洗漱後鑽進被窩。
雖然已經有了睡意,但卻無法進入夢鄉,腦中閃出巴頌的身影。巴頌一定會向上級彙報情況,如果他的上級确實想收集沙惜的犯罪證據,會怎麽做呢……
果然如同鐵鷹所料,巴頌驅車在返回酒店的途中,便把情況向上級做了彙報,上級命令他繼續監視三爺的一舉一動,同時會加派人手幫助他,無論如何不能讓三爺死在沙惜手中。如果沙惜确實要除掉三爺,争取先下手爲強,把三爺控制在手中,迫使三爺交待沙惜的罪行……
回到酒店,巴頌與同伴簡單地商量了一下,便把另一組的負責人頌汶叫到房間。
頌汶是沙惜的心腹,在調查軍火庫爆炸案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監視巴頌的行動。
走進房間,看到矮胖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吃驚地問道:“素察怎麽了?”
矮胖子,也就是素察歎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巴頌沉聲說道:“我們被人伏擊了!”
“被人伏擊了?是什麽人幹的?”頌汶吃驚地問道。
“不知道,打傷素察以後自動撤退了,警告我們要想活命,必須盡快着離開此地!”巴頌沉聲說道。
頌汶雖然不完相信巴頌的話,但矮胖子素察受傷倒是真實的。腦子飛快旋轉,巴頌一定找到了有利證據,威脅到了三爺的安全,三爺又不敢殺了巴頌兩人,才派人伏擊和警告。
“素察的傷怎麽樣?”頌汶假裝關心地問道。
“已經檢查過了,傷在膝蓋處,至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巴頌語氣沉重地說道。
“你也好好休息吧,有需要通知我!”頌注汶說完向門口走去。
“頌汶……”巴頌喊了一聲。
頌汶停住腳住,回頭看着巴頌問道:“還有事?”
“你也要注意安全,這裏的水太深……”巴頌臉上挂着擔心的神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