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個人!”拿着手電的人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鐵鷹愣愣地問道。
“警察,聯檢,下車!”拿着手電筒的人喝道。
警察聯檢!鐵鷹頓時愣住了,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與警察沖突,慢慢從車廂裏跳了下來。
“拿出你的證件!”
拿着手電的男人沉聲喝道。手電光依然照在鐵鷹的臉上。
壞了!鐵鷹暗叫不好,身上根本沒有身份證。更不能把真實身份說出來,猶豫着說道:“我沒帶證件!”
“沒帶證件?每一個犯罪份子都這樣說。”拿着手電的男子圍着鐵鷹轉了一圈,冷笑着說道。
鐵鷹眼角一掃,發現隻有兩名警察,貨車司機也蹲在一旁。貨車前方停着一輛轎車,看不清車的顔色,但車頂的警燈很醒目。
深更半夜的,在郊區的山路上,即使警察有任務,設崗聯檢,也絕不會隻派出兩名警察,肯定是多部門聯合行動。
鐵鷹心生懷疑,揉揉眼睛,想看清身邊警察的打扮,但手電筒的光一直照在自己的臉上,無法看請警察的面目和衣着。
雖然懷疑兩名警察的身份,但鐵鷹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旦猜測錯誤,出手傷了警察,才是真的麻煩了!
“小子,你爲什麽藏在車裏?”一名穿着警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到鐵鷹的身前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輛車,下午的時候我還在市内吃飯,醒了就到這裏了!”鐵鷹傻傻地回答。
“小子,嘴還挺嚴的,有你哭的時候!”警察說完轉身走到蹲在地上的司機身邊,擡腳踢了一下司機,大聲喝道:
“車廂裏的人是幹什麽的?”
“我……,我也不知道車廂裏有人啊!”司機哆哆嗦嗦地說道。
“都帶走!”
拿着手電筒的人拿出手铐拷上鐵鷹的雙手,又拿出一個頭套套在鐵鷹的頭上。
鐵鷹感覺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夾着他,把他推上警車的後座,不一會兒,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都老實點,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大聲喝道。
鐵鷹雖然不能确定這兩人是假警察,但卻越來越懷疑。這兩人根本不懂警察執勤的規矩,真正的警察應該把他和司機拷在一起,令他和司機都沒有辦法逃脫,現在他完全可以拉開車門跳出去。
如果兩名警察是假的,肯定與司機是一夥的。司機根本不會逃走,這三人唯一的目标是自己,很可能隻拷住了自己的雙手。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鐵鷹随着轎車轉彎故意摸了一下身邊人的手腕,發現身邊的人雙手确實沒有被拷住。
“不要亂動,你想死啊!”
開車的人從後視鏡看到鐵鷹的動作,大聲喝道。
想玩?鐵鷹暗暗冷笑了,決定好好折磨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玩人!
十幾分鍾轎車停了下來,一個假警察拉開車門,抓住鐵鷹的肩膀,喝道:“下車!”
“輕點,你弄痛我了!”鐵鷹喊道。
鐵鷹仍然戴着頭套,幾分鍾後聽到開房門的聲音,然後被人推了進去。
“坐下!”
鐵鷹感覺有人重重地按住自己肩膀,不由自主地坐在椅子上,頭套被人摘了下去!
鐵鷹慢慢适應了房間内的燈光,看到房間裏有一個辦公桌,兩名警察坐在辦公桌後面,兩人的眼晴裏射出冷冷的寒光。
雖然鐵鷹基本确定兩名警察是假的,但還是仔細審視兩人的裝束,也許一般人看不出真正警服和警徽的細微特點,但他在警校幾年,已經把警服和警徽的特點刻在骨子裏,很快就發現這兩名警察所穿的警服絕不是正式警服,而是假警服。
靠!鐵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兩人是假警察,肯定是毒販派來試探他的!毒販想知道什麽?是擔心自己是警察的卧底,還是想挖出自己的底細。
既然已經确定這兩人是假警察,鐵鷹反而放了心。打了一個哈欠,問道:“你們爲什麽抓我?”
“爲什麽抓你?你不知道嗎!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藏在貨車車廂裏!”
鐵鷹已經看清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警察,眼裏身出兇光,臉上沒有絲毫正氣,反而充滿暴虐之氣。
“我是男人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人藏在車廂裏了!”鐵鷹仍然傻傻地說道。
一臉暴虐之氣的男子冷哼了兩聲,起身走到鐵鷹的身邊,咬牙說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抓住鐵鷹的肩膀,揮起右拳猛擊鐵鷹的小腹。
嘭嘭……
幾拳過後,鐵鷹感覺小腹傳來劇痛,雖然還不至于受傷,但也是難以忍受!
啊……
鐵鷹一邊慘叫,一邊喊道:“警察打人了!”
“哼,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男子冷哼一聲,繼續揮拳猛攻鐵鷹的小腹。
鐵鷹已經完全确認這兩人上假警察了,一是因爲警察在審訊嫌疑犯的時候,必須拍下監控視頻。這個家夥肆無忌憚地毆打自己,更說明了不是真正的警察!
另外一個原因是現在刑法規定刑訊逼供是違法的,而且刑訊逼供取得的證據也不會被法庭采納。
鐵鷹臉上冒出冷汗,強忍着劇痛,咬牙問道:“你們是警察,不能刑訊逼供!”
“小子,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你最好老實交待你是哪裏人,到嶺南來幹什麽!”
坐在桌子後的另一個假警察沉聲喝道。
鐵鷹知道與他見過面的毒販一定就隐藏在附近,通過秘密監控設備盯着他的舉動。隻要稍不留心,很可能就會露出馬腳。想到這裏,沙啞着喊道:“我是嶺南人,難道嶺南人不能生活在嶺南嗎?”
鐵鷹還真猜對了,阿季确實坐在隔壁的房間,坐在監視器前,不錯眼珠地觀看兩名假警察審訊鐵鷹。
阿季看到鐵鷹耍起無賴,咬了咬牙,拿起手機拔了出去,電話接通後,說道:“再加把勁,這個小子在耍無賴!”
坐在桌子後的假警察放下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一袋白色粉沫,走到鐵鷹身邊,在鐵鷹的眼前晃了幾下,沉聲問道:
“小子,認識這個嗎?”
“不認識!”鐵鷹低着頭,看也沒看一眼,喘着粗氣說道。
拿着白色粉沫的假警察,蹲下身子,一邊搖晃手中的白色粉沫,一邊說道:“這個東西叫毒品,重二百五十克,是在你藏身的車廂裏找到的!”
鐵鷹也是暗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兩個假警察竟然使用嫁禍手段來威逼他。死不承認,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想到這裏,咬牙說道:“這是嫁禍,你們身爲警察竟然違法,定然不得好死!”
“我們能不能得好死,不是你能左右的。但如果你不老實交待,肯定會不得好死!”拿着毒品的假警察陰聲說道。
“你們不是人,簡直就是畜生!”鐵鷹瞪着眼睛咬牙罵道。
“找死!”一直抓着鐵鷹肩膀的假警察大喝一聲,拳頭再次攻向鐵鷹的小腹。
拿着毒品的假警察站起身,恐吓道:“法律規定,如果涉毒五克,就可以判重刑,二百五十克足夠你死幾十回了!”
“有種打死我,再過二十年老子還是一條好漢!”鐵鷹咬牙說道。
隔壁的阿季也沒想到這個傻傻的家夥竟然還是一個硬骨頭,很适合混****,隻是不挖出他的底細絕不能相信他,如果他是警察的卧底就慘了!又拿想電話,命令兩名假警察加強力度。
拿着毒品的假警察把毒品放到桌子是,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枚警棍,咬牙說道:“小子,如果我收拾不了你,我跟着你姓!”
“我可不敢要你這種傷天害理的兒子!”鐵鷹嘴角流出血迹,斜着眼睛說道。
“讓你嘴硬!”
拿着警棍的家夥一警棍砸在鐵鷹的肩膀上!
啊……
鐵鷹慘叫着倒在地上,痛的滿地翻滾。
“說不說!”拿着警棍的家夥沉聲喝道。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鐵鷹急忙揮手,帶着哭腔喊道。
“早說不就完了,何必受皮肉之苦!”臉上挂着暴虐之氣的男子把鐵鷹從地上拎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嘲諷道。
鐵鷹已經打定主意要除掉這兩個家夥,深吸了一幾口氣,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麽?”
“你是哪裏人?來嶺南做什麽?”拿着警棍的家夥沉聲問道。
“我……,我是外地人,來嶺南主要是購買毒品!”鐵鷹小聲說道。
“毒品?”拿着警棍的家夥重複了一句,慢慢走到鐵鷹的身邊,沉聲問道:
“找到毒品的賣家了嗎?”
“找到了,就是通過那輛廂式貨車聯系的,司機知道具體地點!”鐵鷹點頭說道。
“小子,如果你說假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拿着警棍的家夥已經站在鐵鷹的身前,瞪着眼睛說道。
這可是天賜良機。鐵鷹深吸一口氣,内力迅速運至腳尖,猛地站起身,擡腳踢向拿着警棍的家夥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