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算漢軍馬上向他們發起進攻,他們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準備,不再如早前那般措手不及。
怎麽說,羅馬帝國也的确是一個強大的帝國,哪怕他們接連遭受到失利,可是,有些方面的工作,做得還是比較好的。
相比起早前的安息帝國而言,羅馬帝國起碼還可以做得到中央集權,其皇帝發出的命令,羅馬帝國的軍民依然還能聽命。其帝國的民生經濟雖然衰退得厲害,但還不至于完全失去了控制。并沒有像安息帝國那樣,漢軍都還沒有真正向其發起進攻,他們就已經四分五裂,各種的背叛動亂。
這也是羅馬帝國跟安息帝國的最大分别所在。
在羅馬帝國,下面的民衆以及奴隸們,他們還沒有對其帝國徹底的絕望,王權在其帝國民衆的心裏,依然還是那麽的神聖。哪怕他們早前一下子損失了大大數百萬的軍民,可是,在羅馬帝國境内,還沒有出現太多的叛軍,整體還沒有陷入不可控的混亂局面。
這也是羅馬帝國跟安息帝國的國情有着很大分别的原因之一。因爲相對而言,羅馬帝國的民族種族,相對要純粹了許多。
羅馬帝國其實就有點似大漢帝國,在大漢帝國,是一個以漢人民族爲主體的帝國,大漢帝國的文明傳承,其乎都是漢人的文明傳承。而羅馬帝國呢,其實就是羅馬人,而羅馬人,實際就是以日耳曼人爲主的部族人。他們從中歐地區遷入,漸漸的發展壯大。
當然,還有希臘人、凱爾特人,猶太人等等。但是這些種族人,在外貌膚色上差别并不是太大,互相之間的融合以及認同度較高。尤其是在他們的文明融合上,亦在互相影響着,慢慢的成爲一體。
如此,在這個實際上還算是奴隸制帝國的羅馬帝國,皇帝的王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下面的民衆奴隸,輕易不敢起義反叛。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羅馬帝國的人,面對大漢帝國的入侵壓力,他們隻會一緻對外,不會輕易的脫離羅馬帝國中央集權的控制。
早前的安息帝國,其帝國境内的民族部落成分太過複雜,其帝國民族種族之間,一直都存在着互相傾紮的迹象。所以,一旦強勢的帝國王室對地方失去了控制,那麽必然是一個混亂的局面,那些不同的種族部落,争先恐後的脫離帝國君王的統治。
事實上,現在的羅馬帝國,在大漢帝國的強勢威脅之下,原來許多不少依附于羅馬帝國的部族或是小王國,他們就算是有心想要脫離羅馬帝國中央集權也會顯得有心無力。
原因無它,因爲羅馬帝國本土半島在表面上,是處于一個更安全的後方。這就使得羅馬帝國本土半島之外地區的勢力或是小王國要先面對大漢帝國的威脅。
除非他們面對大漢帝國的攻擊時候,第一時間就向大漢投降,要不然,他們一旦脫離了羅馬帝國的中央集權,那麽他們就隻有滅亡,自取滅亡。爲此,他們若還想要繼續生存,還想要擁有他們眼前的财富與既定的權力,那麽他們就必須要繼續依附于羅馬帝國中央政權,要倚仗羅馬帝國來一起共抗漢軍。
沒有人會願意将自己既有的财富與權力,生命與自由拱手讓給敵人。隻有還有一絲機會,還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跟漢軍抵抗周旋到底。
也就是說,在某個意義上來說,羅馬帝國近段時間,反而是他們最爲團結,所有人都抱成一團的時候。
這裏面,也的确有着他們帝國的那些宗教的影響作用。宗教聯合起來,成立了一個護國聖教,這也就等于是讓那些有如一盤散沙一般的宗教暫時有了一個共同的語言或者說是忠旨。
既然有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那麽原來的那些互相不相幹或是互相競争、互相敵對、互相排斥傾紮的宗教就有了一個破冰的契機,使得他們的廣大信徒能夠和平的走到了一起。而那些宗教的廣大信徒對一般的平民會有着極大的影響力,關鍵的是他們宗教一般都具有一定的盅惑的作用。
綜合種種原因,此時的羅馬帝國,的确是已經嚴陣以待,做好了随時抵抗漢軍侵犯的準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羅馬帝國,其實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各種有利因素。或者還可以加上哀兵必勝的這一點因素,所謂化悲痛爲力量吧。
因此,姑且不談實力的因素,此時的羅馬帝國方面的軍民對漢軍的确是怨念滿滿,仇恨敵對的态度是達到了極點。
如此,漢軍想要直接在正面打敗他們,攻破他們準備充分的防線恐怕還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尤其是漢軍如果還想要确保自軍以較少的傷亡代價打敗羅馬帝國,這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另外,這樣的情況,也會使得漢軍不太可能如不久前攻擊安息帝國的那樣,将漢軍大軍分别數路甚至是數十路的軍馬穿插攻擊了。
在安息帝國,漢軍的各路軍馬,在快速穿插攻擊的過程當中,并沒有遭受到太多安息帝國各地的軍民的激烈的抵抗或反擊。各自爲政的安息帝國各地的軍民,遠不是漢軍的對手。
但在羅馬帝國,他們有着帝國王室的号召力以及約束力,還有着宗教對一般奴隸民衆的影響力。再加上一般民衆對漢軍的敵視仇恨,這些種種的因素加起來,就能在無形中讓羅馬帝國的軍民成了一支有目的,有信仰,有着一股精神的軍馬。
可以預見,漢軍将會遇到羅馬帝國的強力抵抗。
假如說,漢軍再穿插進羅馬帝國内部地區的時候,那麽在羅馬帝國境内,可能就會碰到舉步爲艱的局面。因爲穿插進羅馬帝國境内的漢軍會面對方方面面的敵人。
可以說,在種種因素的推動之下,現下的羅馬帝國,已經迸發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隐隐的契合了某種戰争法則。直白點來說,這已經成了羅馬帝國的一場人民的戰争。現在的漢軍所面對的,已經不僅僅隻是羅馬帝國方面的帝國軍馬,而是整個羅馬帝國的人民海洋。
這樣的情況,其實真的是一種巧合,在無意之間,羅馬帝國被動的走到了似乎完全有利于其帝國的局面。
這樣的情況,亦大大的振奮了羅馬帝國皇室,更讓他們堅定了要與大漢帝國抗争到底的決心。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所有的羅馬帝國人,他們此際都團結一心,誓要保衛他們的羅馬帝國。
羅馬帝國皇帝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給下面下達的準備應對漢軍進攻的命令,演變成了一道新的戰争動員令,更多的民衆加入到了對漢軍的防備作戰當中去。
這些對于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無疑是一個意外驚喜。他後來又想了想,覺得目前的确不易和那些宗教鬧得太僵。爲了能夠敵住漢軍的攻擊,确保羅馬帝國本土不失,争取将漢軍擊退的機會。他也暫時壓下了對那些宗教的顧忌,召來保羅等一些宗教的高層,對保羅等一些宗教的高層進行了安撫。
并且,爲了安穩住這些宗教高層的心,爲了能讓這些宗教高層的高手爲自己作用。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一咬牙,幹脆正式命名護國聖教爲羅馬帝國的國教,封保羅爲護國大國師,主持所有宗教的節制與調配事宜。
這也是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高明之處。因爲他知道這個什麽護國聖教隻是一個臨時成立起來的宗教結盟的稱呼罷了。實際上并非是真正的一個獨立的宗教。
他封這個護國聖教爲國教,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皇權将來會被這個宗教削弱。
因爲他知道,護國聖教良芥不齊,衆多的宗教互相的沖突是很尖銳的,以後肯定不會同一條心。何況,他也隻在乎眼前,現在利用護國聖教的影響力,可确保帝國民衆能夠同一條心,一起共抗漢軍。
至于将來,這個就留待有将來再說。
當然,暫時漢軍其實還不能說要向羅馬帝國發起進攻就能進攻,除非是直接讓駐軍在土耳其地區的真正漢人軍隊向羅馬帝國進攻。但是,這并不付合大漢帝國的利益,不管大漢方面現在是多麽迫切的要對羅馬帝國進行報複,卻也不會急在一時。
趙雲、太史慈、戲志才、賈诩等人,其實都是非常理智的人,也都是對劉易的内心想法非常清楚的人。
所以,哪怕現在的漢軍對于護國聖教刺殺劉易的事有多麽的氣憤,多麽的想馬上對羅馬帝國進行進攻報複。但是趙雲等人,都不會沖動。
他們不會忘記初衷,那就是利用印度軍團、波斯軍團、阿拉伯軍團等等的部隊去跟羅馬帝國的軍馬互耗兵力人口。
如此,漢軍所謂的準備攻擊羅馬帝國的準備,其實就是調動印度軍團、南洋軍團以及加快速度組建波斯軍團、阿拉伯軍團而已。待這些軍團的軍馬到位,就會讓這些軍團先向羅馬帝國發起進攻。
也隻有這樣,才符合劉易與他們一起制定的戰争計劃,也才符合大漢帝國的切實利益。
劉易如此,其實就是想到世時候,M國對待華夏的策略。丫的,M國自從那次跟華夏的直接交鋒失敗之後,就一直在挑唆華夏周邊的國家,無所不用其極的挑畔華夏,總想挑起戰争。如越南、小日島國、棒子國,印度阿三等等,這些愚蠢的家夥,甘願爲奴,不停的制造一些事端。
如果華夏忍不住動手了,那麽怕就真的落入了M國的圈套,硬生生的被拖入戰争的泥潭。這戰争一起,若不能以雷霆之勢在短時間之内解決,那麽就真正的被拖住了。然後就隻能眼看着M國坐收漁翁之利。
反正,華夏在後世發展時期,真的被那些小國弄得挺窩心的。明明可以一拳擊倒那些愚蠢的家夥,但是卻不得不考慮站在這些愚蠢的家夥背後的龐然大物。
打起來,出一口氣的确很痛快。可M國一旦參戰,那性質就不同了。
當然,這裏扯遠了。劉易現在,其實就是采用後世M國的手段。逼着那些異族軍團去跟羅馬帝國死磕。漢軍在後面慢慢的收拾殘局,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雙方都在準備,戰争一觸即發。
而最先打響的戰争,卻是阿拉伯征服戰。
就在劉易與前來彙合的十萬禁軍穿越了沙漠之時,關羽、張飛、孫策等等大将,就馬上調軍開展了對阿拉伯半島地區的進攻。
阿拉伯地區,在哈利德拉伊的嘴裏所說的七十二族三十六城。其實這些城鎮,基本都是分布在阿拉伯半島的沿海區域。沙漠中部地區,隻有小數的城鎮。
阿拉伯帝國,在名義上,是屬于一個大帝國。但實際上,阿拉伯地區要比安息帝國的地區更混亂。當然不是指戰争的混亂,而是指勢力分布的混亂。
他們大多都同爲阿拉伯人,互相之間,其實反而是不會輕易的開啓戰争。這倒也不是說他們是和平愛好者,而是他們很難承受得起戰争的消耗。
想想,在這個古時代,他們這些阿拉伯人各個部族分别生活在各個綠洲,沿海的一些區域。他們無論是哪一個部族,都很難發展得起來的。地域環境嚴重的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他們誰都生存困難了,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打仗?就算是要搶地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戰争一旦打起來,對于他們雙方來說都是緻命的打擊。
一個部族的滅亡,對于生活在沙漠當中的阿拉伯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容易了。一場風暴,可能就可以讓他們的一個沙漠綠洲消失,一座城鎮的人消失。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連搶地盤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