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龍馬,這次得要靠你救命了,咱們走!”
劉易忍着渾身劇痛,伏在馬背上,探出血淋淋的手摸着白龍馬脖子上的鬃毛,示意白馬龍趕緊帶他離開這裏。
白馬龍追随劉易十多年了,早跟劉易心意相通,它嗚鳴一聲,打了一個重鼻,滴溜溜的原地打了一個轉,四蹄一撒,便有如生風一般,駝着劉易如箭一般沖了出去,一下子就拉開了後面追來的超級刺客的距離,讓他們全都吃了一嘴沙塵。
這十來個護國聖教的超級高手,其實也都受傷不輕,他們見到劉易還不死,這才強行追殺,現在,白龍馬如影一般奔到了遠處,他們一時還真的難以再追上去了。
“怎麽辦?就這樣讓那大漢狗皇帝給逃了?”
一個超級高手吐出了一口帶血帶沙的濃淡,對各自止住了身形的人道。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事以至此,如果不将這大漢皇帝給殺了,那就後患無窮啊,尤其是我們這次的行動,肯定已經激怒了大漢方面。如果我等不能及時殺了這大漢皇帝,讓大漢帝國自亂,那麽他們對我們羅馬帝國的進攻恐怕就會加快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伯多祿自然是不甘心就如此讓劉易給逃了。
再說,開弓就沒有了回頭箭,不管如何,他都知道,現在他們跟大漢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如果說他們能夠殺了大漢皇帝又自可,若不能,那麽當大漢帝國兵臨羅馬帝國,攻占了他們的西方世界之後,那麽他們這些參與刺殺大漢皇帝的所有教派都有可能遭到大漢帝國的血洗。
“這樣吧,我們先派兩個擅長追蹤的跟着那大漢皇帝,盡可能的不讓他逃回漢軍大軍裏去。我等就先恢複一下傷勢,同時,将我們的人都召來,待天一亮,我們恢複了戰力,就馬上沿蹤迹追殺過去。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讓那大漢皇帝給逃了。”
伯多祿想了想,對衆人道。
衆人一聽,倒也沒有意見,方才的大爆炸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以他們的實力,居然都有點吃不消,差點就已經全都報銷在這裏。
說實話,他們現在人人都還心有餘悸。
“那大漢皇帝急着逃竄,想來也是強弩之末,估計也逃不了多遠。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恢複法力,尤其是我們聖器,各自估計一下還剩下多少法力。下一次攻擊,我們必須要一擊緻命,要不然就難辦了。”
伯多祿随手點了兩人,讓他們追上去,然後直接坐到了沙地上,開始閉目瞑神。
留下來的衆人,各自互相打量了一眼,默默的坐了下去。
其實,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裏,都還有着一個疑問,那就是那個大漢皇帝是如何制造出如此驚人的一個大爆炸來?如果他們追上去,又如何才能真正的擊殺那個大漢皇帝?萬一他又弄出一次這樣威力巨大的爆炸來的話,他們又如何應付?難不成全都得要跟着那大漢皇帝一起陪葬?
但是,卻沒有誰将這個疑慮說出來。因爲他們知道,說出來又有何用?難不成在見識了這個漢人皇帝弄出來的這個威力恐怖的大爆炸之後就放棄對他的追殺?
事到如今,他們也都明白,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又或者說,他們所有的西方人都沒有了回頭路。對于他們這些教派的人來說,現在就算是想要向大漢帝國表示順服,大漢方面怕都不會接受了。
這已經是一個不死不休之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另一方面,亦有一人飛快的往回掠走,是前去召集餘下的,讓那些滅了那大漢軍馬的人手前來。
一夜過去,紅紅的旭日似直接從沙子裏鑽出來一樣,将整個世界都染得通紅。
一匹滿身血污的戰馬,駝着一人慢慢的在廣闊的沙漠上漫無目的走着。
擺脫了那些高手刺客之後,白龍馬一直奔跑得有點累了,才自己停了下來,慢慢的走着。
劉易在跳上馬背之後,便略感眩暈,在那個時候,劉易也顧不得要如何牽引那些高手刺客了。伏在馬背上運氣療傷,到了後半夜,有點虛弱的他竟然撐不住睡了過去。
将體内所有的元陽真氣一下子瞬爆出去,這樣瘋狂的事還真的不是人幹的。
這麽說吧,人的身體,有着經脈穴道。就有如一條條的涓細河流,在體内形成一個奇特的循環。
人通過修練各種功法,可以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爲内力真氣等等。功法的不同,所吸納轉化的内力也有所不同,強弱威力等也不同。
但相同的是,所吸納轉化的天地靈氣,會存儲于體内,受人控制。
而存儲于體内的内力真氣的地方,丹田氣海,或者也有可随意存儲在體内某個穴道之内。而存儲内力真氣的地方,就有如是那些湖泊大海,甚至,那些經脈穴道之間,也會有如那些河流那樣,河道有寬有窄,有深有淺,連一些小溪流,也會有緩急,其中還有積水的水潭。
像劉易這樣,将體内的元陽真氣一下子全都瞬發出來,這就等于是讓那些湖泊、大海,水潭的水,強行一下子通過那些小溪河道,河流水道全都一下子排盡。
理論上來講,那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就會形成河流滿溢,河道崩壞,洪水泛濫,淹沒一切。
沒有誰能像劉易這般,将自身的内力真氣一股腦的激發出來還能活着的。因爲那樣就等于是讓自己的身體自爆,整個人都會一下子爆開。
所以,就算是再強的高手,他們每一次運用自身的内力真氣,都會小心,不會輕易的使用超過了自身身體所能承受的力量。也就是不會強行運轉太多的内力強行通過自己的經脈穴道攻擊出去,從而導緻自身爆亡或是傷殘。
劉易其實深知其中的害處,若非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會輕易的冒這樣的險。起碼,他會控制在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内。
可以說,每一次劉易發出超出自身所能控制的瞬爆,他的自身也會受到重創。
嚴重的說,現在的劉易,其實他體内的經脈穴道已經全都受到了創傷,甚至是已經崩毀。
按道理來說,劉易早就在瞬爆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經全身爆碎而亡了。而若是一般人,就算不當場身亡,但也必然成了一個廢人,能活着都隻是吊着一口氣罷了。
而劉易之所以還能活着,全憑他的元陽神經的神奇。以前劉易還有許多不太明白之處,但現在,卻多少都有點明白理解了,尤其是經曆過這一次大瞬爆,以及見識過了這西方世界的高手所持的聖器的能量之後。
那是一種能量共振,他們西方世界的高手,通過他們神秘的修練,能夠與聖器的能量寶石的能量産生共鳴,引導那種神所的能量爲他們所用。
說白了,劉易認爲那些亦是天地靈氣的一種能量體。
而劉易的元陽神功,應該也是一種可以和天地間的某種能量産生共鳴共振的功法。比如,可以和太陽能手機的電能産生了共鳴,将其吸收爲自身的内力真氣。
而劉易瞬發出去的時候,其實并非都完全是通過經脈穴道迸發出去的。而是可以直接由内到外,就等于可以直接穿透了身體,一下子就到了外面,這就是一種共振的作用。就有如天地間的閃電,它并不需要通過一些實質性的途徑,就可以虛空而來,形成毀天滅地的威力。
劉易通過這樣的瞬爆,隐約間掌握了一種有如魔法一般的技巧,那就是可以先将自己體内的元陽真氣移出體内,形成一個能量球,随後可以将其丢出去,讓其爆炸。
當然,現在隻是劉易隐約間的念頭,還沒有付之實行。現在他體内的元陽真氣也不足,也足以讓劉易做試驗。
不過,如何可以的話,那麽就等于說,劉易以後再瞬爆元陽真氣,可能就不會再傷及自體了。
還有,劉易之所有不死,還是因爲這元陽真氣與一般的内力真氣不同,其本身就具備有極強的恢複能力。自體的經脈穴道受損,甚至是已經崩毀,但隻要體内還有一絲元陽真氣,那麽都可以迅速的進行自我修複。
其實就算是沒了元陽真氣,隻要劉易還能有意識,默念元陽神功進行修練的話,也一樣可以從天地間吸納到一點元陽真氣,對自身進行修複。隻不過,這樣的過程,可能會非常的漫長。
可以說,劉易現在,恐怕還真的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隻要不被割下腦袋,不完全摧毀他的五髒六腑,那麽他就死不了。
有時候,劉易想到這些問題,心底裏還真的非常的驚疑。因爲這元陽神功如此神秘,爲何在華夏曆史上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傳給自己的那個老道,他爲何沒有修練成元陽神功?而這元陽神功又是從何得來的?
隻可惜,對這一切,劉易都沒有辦法去深究了。
若當真的要說這元陽神功的來處,劉易很惡意的猜想,會否是别的位面誤落地球的一種修練功法?是從仙界流落來的,然後鬼使神差的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劉易沒有頭緒,也就不去想了。
自察了一下自身的狀況,發現恢複良好,元陽神功能夠運轉自如了。但是由于傷勢過重,還不通利用元陽神功動手,一旦動手的話,他可能就真的會全身崩潰而亡。
這也是劉易爲何第一時間就要逃走的原因,他如果不能及時逃過那些超級高手攻殺,那麽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勉強從馬背上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還留在身上以及白龍馬身上的物品。
劉易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都被震碎了,除了那兩層蛟龍内甲還在,連劉易的内褲都沒了,光着的下體涼嗖嗖的。
沒法,瞬爆的時候,連劉易身上的衣甲都全爆碎了,何況是身上的衣物?
還幸,懷内的太陽能手機還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還有,挂在腰間的倚天劍,以及懷内的圓月彎刀、七星寶刀還在。倒是可惜那翻龍長槍在擊殺了那神鷹教教主之後,劉易沒法去取回,隻能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派人去尋回來了。
戰馬上駝着的東西倒有比較多,居然沒有丢掉,有衣物、食物、飲水還有戰馬的草料等等。
拿出太陽能手機,看其已經吸納了一點能量,能開機了。
調出指南針功能,劉易确認了一下方位,覺得自己還在大沙漠之内。便認準了一個方面,讓戰馬慢慢的走着。
劉易也沒去想這樣是否會再碰到那些超級刺客,因爲當真的要碰到了也沒有辦法。
如此一直走了大半天,荒涼的大沙漠上,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在路上,劉易吃了點幹糧,也讓白龍馬吃了草料,補充它的體力。
本來陽光還很灼熱的,但天氣卻突變了起來。
沙漠上的天氣變化是很難捉摸的,尤其是暴風雨,有時候,還會有龍卷風。
雖然沒有碰到那些有可能滿沙漠在尋找自己的超級刺客,但是如果碰到了龍卷風,可能也會要了劉易的小命。
但擔心什麽就來什麽。
這說話之間,劉易便見到天邊飄來了一大團黑漆漆的烏雲,遮天蔽日。
随着飄來的烏雲,其下的沙漠上,亦有如有着一道巨大的海浪一樣,那是狂風刮起的沙塵暴,正滾滾而來。
沙塵暴沒到,呼呼的狂風就先到了,刮起的沙粒打在劉易身上,讓劉易都感到有點吃痛。
“日!屋漏偏逢連夜雨,不會這麽倒黴吧?白龍馬啊,快逃吧。”
劉易罵了一句,策馬就走。
還幸,風也有速度的,白馬龍勉勉強強的保持着那滾滾而來的沙塵暴沒被追上。
但是,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此時的劉易,就似在海中沖浪,随時都有可能被後面撲來的沙浪掩沒。
就在前方的沙漠上,出現了一片破敗的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