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吉斯五世在自己的安息帝國的軍馬兵敗如山倒,隻有極少數的軍馬能夠在漢軍的阻殺之下逃回到了帝都來。
看到自己的軍馬還隻剩下這五、六十萬人馬,并且整個軍心士氣都被打擊得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如此,他才從這一系列的突然變故當中醒過神來。可是,這個時候也已經晚了,整個底格裏斯河流域的河防已經全被漢軍攻破,漢軍的大軍,已經再一次殺到了他的帝都城前。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還真的有點似在坐過山車,這呼啦一聲就攀上到了頂點,嘩啦一聲就又跌落到了谷底。
以前,羅馬帝國是如此,這軍馬說撤便撤了,現在又是這樣。羅馬帝國方面,給沃洛吉斯五世的感覺,就有點似是在玩一樣,太過兒戲了。
這完全是不把他安息帝國的利益放在眼内啊。
到了現在,他有一種深深被羅馬帝國傷害了的感覺。
他回想起一切,覺得,如果他的安息帝國方面,沒有跟羅馬帝國有什麽的關系,他甚至認爲,自己現在也不至于這樣。整個帝國陷入了混亂,遭到整個帝國的背叛,就隻剩下這一座帝都讓他在此苟延殘喘。
如果這一次,沒有帝國聯軍,沒有這數百萬的大軍前來帝都,那麽他現在肯定是還在死守着帝都,手上還肯定會有近百萬的大軍。他不敢說可憑這百萬大軍就能守得住帝都,就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但是,最起碼,他還有百萬大軍,起碼都可以在帝都堅持多一會時間。
但現在,他的軍馬就隻剩下這五、六十萬了。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在帝國聯軍趕到,爲他将在帝都之前的漢軍趕到了底格裏斯河的東岸去之後,他一時高興,将他屯積在帝都之内的錢糧物資調用了一大部份,用于獎勵帝國聯軍,以及用于激勵爲他修建河防的數百萬軍民。
這下好了,帝國聯軍說撤就撤了,他的軍馬也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失,而他所屯積的錢糧,也一下子白白浪費了大半。
現在,就算漢軍不攻擊他的帝都,都不用一年的時間,他的糧草就宣告用盡,到時候,他也隻有死路一條。
隻可惜,現在無論他如何痛罵羅馬帝國方面,也都于事無補了。甚至,他想要将弗裏阿帕提克萊斯抓來洩憤,也居然讓他給跑了。
沃洛吉斯五世就如此,被活生生的氣得吐血,病倒了。
他一病倒,整個安息帝國帝都就全亂了套。所有的王廷大臣、權貴等,全都六神無主,一個個都心如死灰。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便各自要打自己的小算盤,各有各的想法了。
說實在,要不是現在漢軍根本就沒暇理會安息帝國帝都,就隻需要大軍一圍,将安息帝國帝都給圍起來。那麽肯定就會有一些安息帝國方面的權貴投降,這個時候,要攻取下安息帝國帝都,可以講是說的那麽一般容易。
另外,因爲早前安息帝國帝都不僅将他們的軍馬派出了一部份,他們城内的帝國民衆,也被驅趕着出城爲他們修建底格裏斯河的防線。
而帝國聯軍突然又撤軍,那些還留在底格裏斯河防線上修築工事的帝國民衆,根本就來不及逃離。
當中,也包括了一小部份由羅馬帝國方面調來的一些民衆。
這些,現在也全都落入了漢軍之手。
滅了安息帝國方面的三幾十萬軍馬不算多。漢軍所俘獲的帝國聯軍方面的民衆,那才是一個叫多。
足足有兩三百萬以上。不過,這當中,也包括了許多老老少少,還有一大部份婦人。
漢軍暫時也不會處理這些帝國民衆,隻是将他們看押在一個區域。
印度軍團的百多萬的大軍,他們以軍團的形式,沿着帝國聯軍退走的方向直追。
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這個時候真的非常着急。
急到已經有點失去了分寸。
事實上,如果他不是那麽急,沒有條件,創造條件。靈活行事,那麽,這一場跟漢軍的大戰,他們西方帝國方面也未必就不會沒有機會。
戰争嘛,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極盡可能的打擊對手,消滅敵方。
他就是想到,他的羅馬帝國的大軍,現在留在安息帝國帝都一帶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并且,還随時都有可能被漢軍截斷了他們的退路。讓他們的糧草不繼,不戰自敗。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是想着要争取時間,将自己羅馬帝國的大軍撤回到自己的羅馬帝國本土,想着要如何爲自己的羅馬帝國保存着一定的力量。
其實,他畢竟不是軍事家。所以,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就是戰争,無論如何,都是人去打的。
無論想着結果會如何,但是現在不是還沒有到達那個最後的關頭麽?他現在,就是一想到最後的結果有可能會對他的羅馬帝國方面如何,所以他就慌了神。
可以說,戰争,隻要一天敵人的刀鋒沒有攻擊到自己的身上,沒有殺死自己,那麽就存在着變數。
要知道,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現在的手上,可是手握數百萬大軍的軍權啊。加上安息帝國的軍馬,還有一些小帝國小勢力的軍馬,可是有了超過了五百萬大軍的兵力。
這麽多的軍馬,他居然就是一想到後路被斷,軍糧不繼,就這麽匆匆忙忙的撤軍。一點章法都沒有。
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假如說,現在是漢軍處于他們的位置。肯定就不會如他這樣,就這麽什麽都不管不顧就撤走了。
事實上,對于他們帝國聯軍來說,形勢的确不容樂觀。可是這又如何?漢軍有大軍出現在土耳其地區,有可能截斷他們與羅馬帝國本土的聯系,可能會斷掉他們的糧草補給線。
但這一切,都是可能。
如果是漢軍,這個時候,完全可以先調動一定的軍馬,或者說可以調動一百萬的軍馬。趕往安息帝國與土耳其地區的山地布防,隻要守住一些主要的交通要道,出現在土耳其地區的漢軍大軍,也未必可以輕易的攻取那些關隘。
隻要派出的軍馬,可以敵住出現在土耳其地區的漢軍,不讓漢軍從西北方向殺來。那麽他們就等于是處于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因爲底格裏斯河的防線已經修築得差不多了,底格裏斯河東岸的漢軍,未必就可以輕易殺過來。
如此之後,這場戰争,就可以從容考慮,将要如何開展。
其實就算是沒有了辦法,他就幹脆展開大軍,跟漢軍決一死戰又如何?這樣就算是最後戰敗,也雖敗尤榮,也起碼可以跟漢軍互耗一定的兵力。
但是,也不用如此啊。
就像眼下,漢軍讓印度軍團的百多萬的大軍追擊。如果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有一點的戰争目光,有一定的膽略膽魄。
他完全可以下令,讓他的大軍突然殺一個回馬槍,以三、四百萬的大軍,攻擊百多萬的印度軍團的軍馬。這是妥妥的給他們送人頭的啊。
所以說,不用說那什麽的,可以詐作突然撤軍,待漢軍渡河過來,才渡河一半的時候,他們再殺的這樣的有點藝術性的戰術戰略了。
現下帝國聯軍方面,隻要他們能夠有一定的膽氣,敢得全軍殺回頭,也足可以讓他們取得一場空前的大勝。
不敢說他們可以徹底消滅印度軍團,但是絕對可以打得印度軍團大敗。
而印度軍團一旦大敗,就肯定會影響到已經渡過底格裏斯河來的漢軍。說不準,在帝國聯軍的乘勝回擊的攻勢之下,已經渡過河來的漢軍人馬,都又不得不撤回底格裏斯河的東岸去。
而很明顯,如果帝國聯軍方面,他們敢得打這樣的一場仗,那麽整個戰争的大局就有可能因此而發生改變。
試想,漢軍的印度軍團大敗,損失了大量的軍馬。而在乘勢攻擊的過程當中,亦有可能對漢軍造成一定的損傷。
而遭受到了損傷的漢軍方面,兵力大減。這個時候,帝國聯軍再大膽一些,對根本就沒有布防的底格裏斯河東岸發起攻擊。
他們數百萬大軍殺過底格裏斯河。這就是一個妥妥的要收複安息帝國的節奏啊。
漢軍就算是再強,這個時候也會頭痛吧?
其實,最爲主要的,就是他們殺過了底格裏斯河之後,馬上就派出如匈奴騎兵的那樣的騎軍,到處去攻襲那些分散到各地的小部份的漢軍。這樣,就肯定迫使得漢軍不得不收縮兵力。甚至會退卻。
假如說,能讓那些匈奴騎兵一樣的靈活機動的軍馬,直接長途奔襲貴霜帝國,趁現在漢軍的大軍都在安息帝國境内的時機,他們隻要有一支騎軍突進了印度地區,就肯定會迫得漢軍回軍。
隻要漢軍一從安息帝國撤走,那麽整個世界格局就又不同了。也會有了更多的時間及空間讓他們對大漢做出更多的針對性的防禦動作。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假設。
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如何去改變這一場戰争。他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将自己的帝國大軍帶回羅馬帝國。
爲此,他在收到了漢軍突然渡河,已經突破了底格裏斯河的防線,漢軍大軍再向他們追擊的時候。
他并不是下令讓大軍全軍回頭痛擊追擊他們的漢軍。而是下令,讓一員羅馬帝國方面的大将,率一支人馬阻擊漢軍。而他率餘下的大軍,加速西撤。
想想,原本,漢軍方面,其實都打算跟他們帝國聯軍方面來一場真正的大決戰,雙方的軍馬,就各出動數百萬,然在就在這個米索不達米亞平原打一場驚天動地的世界之戰,一戰定天下。
可是,因爲漢軍的行動,讓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失去了分寸。
他首先放棄了沃洛吉斯五世,也就等同了放棄了百來萬的大軍。現在,他又下令一員帝國大将率一支軍馬阻擊追擊他們的漢軍。這其實也等于是放棄了大大數十萬的軍馬。
原本超過了五百萬的帝國聯軍大軍,就如此,就隻剩下他所率的三百來萬的人馬。
可要知道,現在已經挺進到了土耳其腹部地區的漢軍。全都是真正的精銳漢軍,并且,兵力達到了兩百萬的軍馬。
以漢軍的戰鬥,又是兩百萬的大軍。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現在所率的這三百萬的帝國軍馬,會是那兩百萬漢軍大軍的對手嗎?
現在,這支漢軍在前方截擊他們,他們又有那樣的能力,可以突破這兩百萬漢軍的阻擊嗎?
莫說漢軍會在他們的退路上阻擊他們了。就算是讓他們先逃,他們又能逃得過那兩百從北方殺來的漢軍嗎?
要知道,漢軍的西路遠征軍,全軍都是騎兵啊。
什麽叫做一将無用累死三軍?這就是了。
羅馬帝國的鼠首兩端,不僅害死了他們自己,還害死了安息帝國。
他們機關算盡,小算盤打得叮當響。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虧他們以前,還想着借機要滅了安息帝國呢。
事實上,如果是羅馬帝國皇帝親征,可能都不至于如此。
但很可惜,羅馬帝國皇帝太過信任這個王弟了。
還是那句話,對付像大漢帝國這樣強大的帝國。一味的防守想着自保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舍得一身剮,把皇帝拉下馬。
你來打我,可以避其鋒,繞過去攻擊其大後方。如此,互相傷害,才有可能逼得大漢方面跟他們談判停戰。
這個,其實也覺得有點适合于後現代時期。
咱華夏,多次被别國挑畔,可是咱們也總是防防防……
什麽時候,那什麽的棒子國,那什麽的小日島國,哪怕是當世列國的大洋對岸的強國。
他們敢打,咱們就敢幹。
布置那什麽的系統?咱就擺出讓你什麽系統都防不了的更多的導彈,對準你,放你一炮又如何?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