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羅馬帝國的西部邊鏡以及北方地區,所有的失地都已經被收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顯示,他們的羅馬帝國似乎又能迎來一個穩定的時期。
而對于來自大漢帝國的威脅。那個,現在不是還沒有直接威脅到他們的羅馬帝國本土嗎?
何況,來自大漢帝國的威脅,已經在他們羅馬帝國噓噓哄哄的鬧了年多兩年了。從早前出兵前往安息帝國再到現在再次出兵。羅馬帝國付出了那麽多,但是卻始終都是連大漢帝國的軍士的樣子都沒有看到。
這個,不是刀槍臨身的時刻,許多人是不會明白這種形勢的緊張的。
還有就是,羅馬帝國經久強盛,從王室到下面的平民,他們都有多少傲慢,也就是所說的優越感吧,看不起别的帝國以及民族。
所以,現在接連有了這麽多的有利于他們帝國的消息之後,羅馬帝國人,普遍都沒有真正的重視抵抗漢軍的事。
這個時期,羅馬帝國的一般民衆,正在努力的恢複他們正常的生活秩序,而上層的權貴,亦正在努力的想着如何或得更多的利益。
這些,其實也是羅馬帝國的一個常态。說到底,流言當中的大漢帝國的威脅,離他們羅馬帝國本土的确有些遙遠。遠到他們一般人的思想都沒能去到那麽遠的的地方。
所以,現在的羅馬帝國人,普遍都有點怠慢,有點刻意的忽略了所謂來自大漢帝國的威脅。
說實話,如果上一次與安息帝國方面的結盟,羅馬帝國的皇帝不是那麽的重視的話。他們羅馬帝國也不可能做得到舉國動員。能夠召集得起來那麽多的軍馬以及搜集得到那麽多的物資。
又或者,正是因爲經曆過一次這樣的全國動員。讓羅馬帝國的民間對此産生了一定的怨言。尤其是在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所謂的漢軍,隻是看到了自己的羅馬帝國的大軍遠離了自己的國土,使得自己的羅馬帝國境内反而遭受到了一些異蠻族人的侵犯。最後也不得不将調到了異國的帝國大軍回來平亂。
這樣的情況,也讓大部份的羅馬帝國人認爲,那所謂的大漢帝國還遠沒能威脅得到他們的羅馬帝國。一切都是自己的羅馬帝國方面杞人憂天,自己吓自己的罷了。
尤其是,當初羅馬帝國舉國動員,征召了大量的青壯從軍,并且從民間搜集了大量的錢糧供養大軍。而據後來的一些傳言,其實羅馬帝國征召起的那些大軍,這些大軍的供給其實是由安息帝國方面供應的。也就是說,原來從民間所搜集的錢糧等物資,根本就沒有用在羅馬帝國的大軍身上。
這個情況說明了什麽?又或者說,原來羅馬帝國方面,從民間所搜集的那些錢糧物資到哪裏去了?
要知道,那批錢糧,數目是非常巨大的。并且,也是除了羅馬帝國從民間正常所征收的賦稅之外,額外再半強迫性征收的錢糧。這一大批無法計算的錢糧,都去了哪裏?
其實,這個不用說,自然是被羅馬帝國的權貴給瓜分去了。這些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所以,現在,再一次跟組成聯軍,要抵抗漢軍的時候。羅馬帝國想要再次向民間征兵,再次征集錢糧的時候,就不是那麽的順利了。
反正,有着各方面的因素的影響,造成羅馬帝國方面的備戰不利。
還好,羅馬帝國的皇帝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卻是有一定的目光遠見的。因爲他的确是深深的感受到來自大漢帝國的威脅。
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次帝國聯軍不能在安息帝國帝都一帶阻擋住漢軍的西進的話,那麽用不了多久,要比匈奴人、哥特人的危害性更大的漢軍,就肯定會殺入他們的羅馬帝國境内。
并且,他也非常清楚,别看現在羅馬帝國方面似乎一片利好,似乎一下子将所有的威脅都解決了。但是這些全都是一個假象。
爲此,他顧不得一些目光淺短的帝國的權貴的反對,以及顧不得一些民間的騷亂。強行從民間征兵,并且,勒令羅馬帝國的權貴以及地方的貴族奴隸主等等,捐獻出大量的錢糧物資,用于支持帝國聯軍的軍饷用度。
羅馬帝國雖然剛剛經曆了一些動蕩,也經曆了一段時間的恐慌。但嚴格來說,對羅馬帝國的本土地區的影響還不是太大。而對于羅馬帝國皇帝的威嚴,也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皇帝的命令,還是具有相當的威望的。
收到了其皇弟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的情報之後。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并不是僅僅看到了帝國聯軍剛剛小勝了漢軍一仗,他而是看到了接着下來,與漢軍交戰的嚴重性。
所以,他也很明白自己這個皇弟的擔憂。
他也身同感受的警覺到,萬一漢軍當真的集結了大軍向安息帝國的帝都發起進攻的話。他們帝國聯軍方面未必就一定能抵擋得住。
換句話說,他也覺得,安息帝國的滅國恐怕是已經不可避免。而漢軍的兵鋒,也早晚會直接威脅到他的羅馬帝國。
所以,他真的不敢掉以輕心,完全同意皇弟的計劃。
因此,他馬上下命令。
首先命令早前配合匈奴人進擊哥特人的帝國方面的軍馬,以及西部邊境的駐守軍馬,這部份的軍馬,留下一定的兵力駐守邊鏡,提防哥特人再犯,其實主要還是要留下一定的軍馬,提防匈奴人的反複,免得到時候會被那些窮兇極惡的匈奴人鑽了空子,再次禍害他的羅馬帝國。除了留下來的那一部份帝國的軍馬之外,其餘的軍馬,全都調到東方的戰場上去,讓這些軍馬全都接受其皇弟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命令。
這方面的軍馬,估計能夠抽調出大大數十萬近百萬的軍馬。
另外,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又直接從羅馬帝國的帝都派去一百萬的軍馬。當然,這一百萬的軍馬,全都是新軍,是新近強行征召起來的百萬新兵。
說實在,如果不是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看到現在的羅馬帝國境内有點不太平靜,有點暗潮湧動,他其實都想直接親征,率領他的帝國王者之師出征。
但可惜,他現在的确不敢輕易的離開帝都。所以,他留下來的五十多萬的羅馬帝國的精銳之師,就隻能坐鎮羅馬帝國的帝都了。要不然,百萬新兵,加上他留下來鎮守帝都的五十萬精兵,外加帝國西北部邊境的軍馬,一共就會再兩百多萬的大軍前往安息帝國帝都,極大可能的增強帝國聯軍的兵力。
現在隻能少了羅馬帝國的五十萬精銳之師了。
但就算是如此,當這百多萬的軍馬趕到安息帝國帝都的時候。帝國聯軍的總兵力,也将會有四百多萬接近五百萬大軍的幅度。
這一次,單單是羅馬帝國方面,就已經派去了三百多萬的軍馬。
但這不是全部。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決定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抵敵住漢軍的進攻。所以,他密令其弟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按他的計劃來做,挾持安息帝國皇帝,退兵幼發拉底河西岸布防。
他準備,除了現下調去的百多萬的軍馬之外,還會繼續強行征兵,務必要在短時間之内,将他羅馬帝國方面的軍馬擴增到達到五百萬大軍的程度。
這是羅馬帝國的整體實力的一個展示時期。他打算,要擺出自己羅馬帝國所擁有的力量來讓漢軍看看。告訴大漢方面,别以爲隻有你們大漢帝國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強大帝國,除了大漢帝國,還有自己的羅馬帝國。
他要告訴大漢帝國方面,也并非就隻有大漢帝國能有五百萬的大軍,自己的羅馬帝國也同樣擁有。
如果大漢帝國當真的是要打着滅他羅馬帝國之心,那麽他羅馬帝國也得要擺出一個跟他們決一死戰之心。
他要讓大漢帝國知道,自己并不懼他們。
同時,他也急令希臘帝國,還有雖然沒有建交,卻已經彼此知道對方存在,有了一定聯系的阿拉伯地區的帝國,還有埃及帝國等等,他急派出使者,将現在的世界形勢告之,然後請求他們出兵相助,一起共抗大漢帝國。
當然,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現在雖然極盡可能的在做着抵抗大漢帝國的事。可是,他還是有多少展望的。
因爲他知道,如果這一次能夠阻擋住大漢帝國的西進的話,那麽相對于他來說,這亦是一個機會。
因爲很明顯,現在安息帝國及貴霜帝國都已經被漢軍攻占了。如果他們帝國聯軍在這一次跟漢軍的大戰能最終獲勝,能夠擊敗漢軍,将大漢帝國趕回他們的東方去的話。那麽安息帝國及貴霜帝國就等于是無主之地。
到時候,他的羅馬帝國就可以挾着大勝之勢,以絕對優勢的兵力,一舉将安息帝國及貴霜帝國的版圖都劃歸羅馬帝國。
不過,這個時候,他得需要阿拉伯地區的帝國出兵相助,還有埃及王朝。所以,他暫時,還得要許以這些帝國一定的利益。
羅馬帝國方面知道,其實一直來,并非就隻有他們羅馬帝國對安息帝國的地區虎視眈眈,阿拉伯半島地區的帝國也常常進犯安息帝國。現在,如果可以許下一定的利益,比如提出跟他們瓜分安息帝國的話,相信他們一定會出兵。而對于埃及帝國,卻不能這樣,這個是得要付出一定的真金白銀才能讓他們出兵相助的了。
反正,這一次所謂的帝國聯軍,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是想要讓其名副其實,是真正的由多個強大的帝國的軍馬所組成的帝國聯軍,一起共抗大漢。
随着再次派出大軍前往安息帝國帝都一帶。塞普蒂米烏斯·塞維魯還強行征召了大量的民夫一起前往,這些民夫,除了幫助其大軍押送物資之外,還要以助他們構築防禦工事。
沒多久,安息帝國帝都一帶,可謂人滿爲患。除了軍馬,還有大量的民夫。
不過,更多的軍馬以及民夫,都是在位于幼發拉底河的西岸作業。
其實,在這段時間,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派出軍馬,将幼發拉底河西岸的民衆,都驅趕到了幼發拉底河的西岸河岸上去,助他們的軍馬在構築沿岸的防禦工事。
相對來說,投入在幼發拉底河西岸的精力,要比投入在底格裏斯河西岸的人力物力都要多得多了。
對于此,安息帝國皇帝沃洛吉斯五世對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表達了不滿。沃洛吉斯五世認爲,現在應該要集中人力物力來構建底格裏斯河西岸的防禦陣地才是最重要的。他認爲帝國聯軍已經沒有退路了,必須要在底格裏斯河敵住漢軍的攻擊。沒有必要再在後方的幼發拉底河布防了。
可是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自然不會理會沃洛吉斯五世的意見。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是他羅馬帝國前來助安息帝國的問題了。而是完全要爲自己的羅馬帝國而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安息帝國是否滅國,這些都已經不再在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的考慮範圍。
若非沃洛吉斯五世還有着數十萬的大軍,并且守住一座堅城,多少都可以延阻一下漢軍的攻擊進度的話。塞普蒂米烏斯·路易斯都認爲,根本就沒有了在底格裏斯河布防的必要。
反正,現在大條大河的西岸,都處于一種熱火朝天的狀況當中。
還别說,這個不用多久,兩條大河的防線便已經很明顯的可以看得見效果。
一堵堵的土石構築的河防,就出現在河西岸上。
這些河防,一層層的,有些多達三五層。
一般都是先有一道土石牆,擋在河灘離河兩三百步距離的地方。後成不遠,還有一道土石牆。梯次高低有序的分布着。
表面看來,漢軍想要攻殺過河來,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