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絕望的時候,他們反而迸發出一股垂死掙紮的那種困獸猶鬥的兇性。
尤其是在他們發現所面對的漢軍,似乎也并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般厲害的時候,他們的反擊,也的确是比較兇狠。
在安息帝國人眼中,他們所認知的真正漢軍,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而他們所面對的漢軍,卻是一些在相貌與漢人有着許多分别的漢軍。
這些,卻是印度軍團的人馬。
在奪取了布拉河谷口的那個險要的關隘之後,剛剛翻越了懸崖峭壁突襲了關隘的這一營漢軍,自然不會再參與跟着下來的進攻。陸遜也隻是命令桑賈伊的印度軍團的人馬繼續進攻罷了。
從戰鬥力上來說,印度軍團的軍馬,自然是遠不能與真正的漢軍将士相比。就連他們的武器裝備,也不可能和真正的漢軍相比的。
如此,當印度軍團與安息帝國的軍馬相遇,這一戰打得的确是異常的激烈。
要不是這一支安息帝國的軍馬是爲了支援布拉河谷口的關隘而離開了他們所鎮守的關口,這才跟漢軍印度軍團的人馬在野外相遇,再加上,印度軍團的人馬,也遠要比所相遇的這支安息帝國的軍馬的兵力多。否則,這一場戰鬥最後誰勝誰負還真的難說。
還好,印度軍團付出了近兩千人的傷亡代價,總算是擊敗了拼死反抗的安息帝國的軍馬。然後乘勝追擊,一舉奪下了已經兵力空虛的下一個關口。
這才開始,印度軍團的這軍人馬便傷亡了三千多人。這傷亡數安其實算是比較大了。不過,印度軍團卻并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的不對。相反,在一連打了勝仗,連下兩關之後,全軍相慶,顯得相當的激奮,士氣亦大振。一掃早前他們面對雄關心裏發寒的心境,人人都覺得原來這些安息帝國的軍馬也不過如此。跟着大漢,跟着漢軍打仗,這還真的爽快。
對于真正的漢軍而言,這樣的戰鬥,傷亡三千多的人馬,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可是,就印度軍團來說,他們卻認爲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因爲,就布拉河谷關口的關隘,如果單單是讓他們攻擊,他們敢肯定,他們哪怕傷亡更多的人馬,恐怕都未必可以攻得下來,到時候莫說是僅隻傷亡了那一千多的人馬了,再傷亡三、四千的軍馬甚至他們這一軍的大半軍馬,他們亦沒有信心可以攻得下來啊。
可是,跟真正的漢軍一起作戰,那些真正的漢軍,卻有如天兵天将一般,居然能從天而降,從那高高的懸崖上飛身下來,直接殺到敵軍的關牆上,這對于印度軍團的軍馬而言,就是一個奇迹。
曆經過這樣的戰鬥,見識過漢軍的厲害,讓印度軍團的軍士,亦不自然的覺得自己亦能和真正的漢軍一樣厲害。哪怕,他們沒有那麽的厲害,但是跟真正的漢軍一起作戰,他們又豈會再懼戰?
休整一夜之後,陸遜再命令印度軍團的軍馬向布拉河谷深處攻擊。
經過連續的勝利,印度軍團的軍馬的戰意士氣的确是提了起來。再面對安息帝國方面的那些險要的關隘及軍馬的時候,他們似乎再也沒有太多的慌亂,更不會再懼怕。
另一方面,陸遜自然也不是隻會下命令讓印度軍團的人向前攻擊。每一次的戰鬥之後,陸遜對印度軍團的軍馬,都會進行論功行賞,尤其是在物質方面對印度軍團的人馬進行激勵。
好比,對那些在與安息帝國的軍馬戰鬥當中,殺敵較多的印度軍團的軍士,要不,就提升他們在印度軍團軍中的軍職,要不,就直接給予一定錢财的獎勵。尤其是,對當中的一些立功更多的印度軍團的軍将,獎勵他們一柄漢軍使用的制式精良兵器的時候,每獲得這樣的賞賜的印度軍團的軍士,他們都會無比的興奮光榮。
對印度軍團的軍士,賞賜漢軍精良的武器,這慢慢的成了印度軍團軍士心目中最高的獎賞。因爲,他們覺得如果得到漢軍的制式精良的武器裝備,這就是大漢對他們真正的信任認可。這些印度軍團的軍士,他們都認爲,當漢軍能夠将那些精良的武器裝備賞賜給他們的時候,才将他們當作是自己人來看待。這似乎的确是一種榮譽。
事實上,在不少的印度人當中,他們其實都已經将成爲真正的漢人爲榮爲貴了。
可是,他們也都知道,想要成爲真正的漢人似乎不太容易。哪怕,他們在名義上已經算是大漢的子民了。可有些東西,卻不是那麽輕易的,他們的心裏其實也都能明白。隻有漢人能真正的接受他們,真正的将他們視爲自己人,如此,他們才有可能真正的成爲漢人。否則,他們在漢人的眼内,他們依然還是異族人。
所以,現在漢軍能夠将那些精良的制式武器裝備賞賜給他們,他們就認爲,這是大漢對他們的一種肯定,真正的認可了他們是漢人的身份。
陸遜将這樣的情況看在眼内,寫了一份報告給關羽及郭嘉。因此,将來很久的一段時間之内,整個印度軍團,都會采取這樣的一種獎勵方案,慢慢的,也成了印度軍團當中的軍士最喜歡,同時也讓他們覺得這是對他們的最高的獎賞。
不得不說,因爲這樣的舉動,大漢在不久的将來的确收獲了一支對大漢無比忠誠,又異常悍勇的一支印度強軍。
受到了激勵的印度軍團,在接着下來的進攻當中,他們的戰鬥力似乎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個檔次。
在一次攻擊同樣是比較險要的關隘之戰當中。印度軍團在沒有漢軍的側面的輔助攻擊的情況之下,他們居然強行攻擊,以犧牲了三、四千人馬的代價,攻破了那險要的關隘。
這一戰過後,原本滿編的印度軍團,居然就隻剩下了約一萬五千的人馬。
但剩下來的這一萬五千印度軍團的人馬,就似乎是經過了大浪淘沙,整支軍馬的精氣神都有所不同,隐約多了一股悍勇的氣質。
布拉河谷一帶,群峰聳立,一道道險要曲折的山間盤道,一個個關口,大多都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
但可惜,就當今而言,其實還真的沒有什麽雄關是漢軍攻不下來的。
地勢險要,的确是很重要。可是,當那些險要的地勢,在真正的漢軍面前,根本就形不成威脅的時候,那麽,那些險要的地勢,有時候反而會成了敵軍的制肘。
好比,有一個關道,其實就是世人口中的一線天的那種地形。兩邊都是高高的懸崖,中間一條小路曲折通過。安息帝國方面的軍馬,一般情況之下,他們在一線天的入口守住關口,以及在一線天之内的兩邊懸崖上布置好軍馬。那麽漢軍就根本不可能通過一線天,那麽,他們就能在布拉河谷之内繼續風流快活的生存下去。
可惜,在他們眼中,那些不可能攀越的懸崖,在漢軍的眼中卻根本就不算什麽。漢軍的那一營軍馬,直接就摸上到一線天兩邊的懸崖上,對守在懸崖上的敵軍進行了突襲,一舉擊敗了那些守軍之後,然後就利用那些敵軍所準備的擂石,對一線天之内的那些守關敵軍進行了從空中的攻襲。
原本是安息帝國軍馬方面所倚仗的用來阻擋漢軍進攻的險要關隘,反而成了他們的死地。
要知道,在布拉河谷一帶的安息帝國的軍馬,共有十多萬的軍馬。在遭受到漢軍的攻擊,并且以難以阻擋的攻勢,被漢軍一路過關斬将而來,慌了的安息帝國的軍馬,他們急調了大量的軍馬趕到了一線天關隘,想要以這險要的關隘阻擋住漢軍的攻勢。
這一戰,漢軍雖然隻是出動了一營人馬攻擊,但是,卻利用這險要的地勢,直接就滅了近兩萬安息帝國的軍馬。如再加上趁勢攻進一線天之内,追擊敵軍的印度軍團的建樹,這一戰就足足消滅了三萬多的安息帝國的軍馬。
十多萬的安息帝國軍馬,加上早前數關的守軍,就僅剩下了約七八萬的人馬。
如此,接下來的數個關隘,已經難以再阻擋漢軍的進攻腳步了。不久,布拉河谷之内的安息帝國的軍馬,就被漢軍壓縮在他們最後的那座山中的小城鎮之中。
再不久,漢軍的後續軍馬,又有一軍印度軍團補充進來。
如此,漢軍的人馬就有了三萬多的人馬。盡管此時,安息帝國方面的軍馬,還有六萬多。可這已經不能再成爲他們的優勢了,在漢軍氣勢如虹的進攻之下,占據了優勢兵力的安息帝國軍馬,被再次滅了近半,在他們的山中小鎮被攻破之前,還剩下的兩三萬人馬,棄鎮而逃。
這時,對地方的控制已經不是漢軍所要考慮的事,在獲得了補棄之後,陸遜命令軍馬繼續追擊,一路追擊數百裏,直接穿過布拉河谷的地方,殺到了遠離巴基斯坦防線之内深入數百裏的地方。
看似是孤軍深入的這一支漢軍,卻并沒有碰到太強大的敵人。因爲,這個時候,一同進攻的,并非就隻有陸遜這一支人馬,數十路漢軍,在原來的總兵力數十萬,到後來的總兵力百多兩百萬。
這些漢軍人馬,全面進攻,形成一股滾滾的浪潮,一路推進。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漢軍全線突破了巴基斯坦防線,将從東到西數千裏長的巴基斯坦防線全都控制在手裏了。并且,以巴基斯坦防線爲基點,大部份的各路漢軍,也都往西突擊了數百裏。可以說,這一個月的進攻,就基本将後世的巴基斯坦都納歸了大漢的版圖。
到此,對安息帝國全面進攻的第一階段的攻勢,也算結束了。同時,在印度所集結的軍馬,也全都集結完畢。
印度軍團的兩百萬大軍,全都集結了起來,漢軍所出動的百多萬的大軍,也集結起來了。南洋軍團的同樣如此。不過,南洋軍團的軍馬,留下一半配合留下來的漢軍對印度地區進行震懾,所以,南洋軍團的軍馬,就僅出動一半。
總兵力達到了三百五十多萬的大軍,開始渡過印度河,與早前發動攻勢的漢軍人馬彙合,準備下一階段的全線進攻。
漢軍突然發起的攻勢,安息帝國舉國震驚。
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安息帝國各地,頓時舉國人心惶惶。
對于安息帝國而言,到了這個時候,其國内的那些勢力也全都慌了神。面對來勢洶洶的強大漢軍,他們束手無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們的部族勢力,他們所擁有的兵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些脫離了安息帝國王室的控制,各自擁兵自立的勢力或是部族。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明白,他們所擁有的力量是多麽的缈小。
而在這個時刻,他們也才能真正的明白到,一個真正強大而統一的帝國是多麽的重要。現在,單靠他們各自爲政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了漢軍前進的步伐。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亡種滅族的時刻到來。
早前雅利亞部族的前車之鑒,現在漢軍全面進攻,也沒有傳來漢軍對他們安息帝國人進行救濟的傳言。似乎漢軍一下子就翻了臉變了性質一般,根本就不再顧及他們的民衆的死活了。更重要的是,漢軍似乎也不再跟他們有太多的廢話,并沒有對他們進行勸降,基本上都是直接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些已經擁兵自立的勢力或是部族,才想到了安息帝國王室的好處。
在面臨滅亡的時刻,他們似乎才真正的醒悟,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們紛紛派出快馬,前往安息帝國帝都,想要重歸于帝國王室的統治,然後,好讓那些各自獨立的勢力聯合起來共抗漢軍。
不得不說,這些安息帝國的勢力,還真的是一個笑話。
大難臨頭了,才想到如此,這不可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