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離開小村的時候,村中的百姓都知道了劉易這個當今皇帝在他們這裏了。他們小村的人全都跑來,非常熱烈的歡送劉易離開。
劉易曾到過他們的小村,并在他們這裏過了一夜,這個事兒,将會被他們小村的村志永遠記錄,也會成爲他們這個小村的百姓的一個集體的榮譽。
魚躍龍門之處,鳳凰栖息之地,都會被世人傳爲寶地,而這個不名的小村,将來或者也會成爲一個人間寶地也不定,起碼,以後也會吸引不少的遊人前往小村遊曆……
劉易直接帶着樊素回到了長沙官衙。長沙的官員,也早就在等着了,當然,當中有不少官員,在向劉易叩拜之後,讓他們平身之後,他們都不敢起來。
趙範的事,經過一夜的發酵,在長沙城形成了一場地震,那些與趙友、趙範有關系牽連的官員,他們都一夜彷徨。尤其是那些接受了趙友、趙範的金錢賄賂的官員,他們更是如喪考妣,靜靜的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對于當中的那些,與趙友、趙範有關系的長沙官員,他們雖然也都知道大事不妙,大禍臨頭,但是他們卻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現在的大漢如何,他們是最爲清楚不過了。如果他們敢逃,那麽絕對是死路一條,大漢之大,也将不會再有他們容身之處。
如此,他們才會一臉垂喪的跪在地上,沒敢起來,等侯劉易的發落。
長沙太守韓玄。
沒錯,就是韓玄。當初劉表死後,他率部歸降了新漢朝。然後,他就一直被新漢軍看押着,他的部下軍将軍馬,也全都被收編成新漢軍了。不過,經調查過後,韓玄雖然不算有什麽的大才,也不是那種知人善用的人,卻也不能算是什麽罪不可饒的惡人,他與劉表,隻是從屬的關系。所以,特意将他送到洛陽,讓他接受了一些培訓,進行了一個相對較系統的學習新漢朝的律法以及作官一地的官員應能的職能職責的學習。
如此,直到大漢統一,立國之後,許多以前被俘被改造,經培養的人才,都獲得了官職的任命。韓玄,他之前便是在長沙城爲太守,所以,大漢立國之後的第一任長沙主官,便由他來擔任。由此,也足見大漢用人不拘一格,也算是用人不疑的典型。
韓玄返回長沙之後,依據他對長沙當地的了解,把長沙治理得還算是不錯的。但是,随着現在長沙的情況已經走上了正軌,一切都呈現一種蒸蒸日上的狀态之後。他又犯了他識人不明,不能知人善用的缺點。
一些善于鑽研官場的官員,慢慢的取得了韓玄的信任,被委以重任。
像趙友、趙範這些家夥,也能有出頭之日。
不過還好,這些不法之徒,基于大漢律法的嚴明,他們倒沒敢做出明目張膽的惡事,他們暫時,也隻是想盡要能的獲得更多的實權,等機會再爲自己謀取私利。
長沙官場,暫時也隻是存在着一個以後有可能**的潛在迹象,眼下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故。
韓玄向劉易請罪,餘下的官員,都自覺羞愧。
劉易又看了長沙城的一些實際情況,再經過對趙範的審問,也大緻弄明白了情況。
趙範經不起劉易龍威的威懾,将他生平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倒了出來。
的确是趙友、趙範,因爲眼紅同村的樊姓商人的錢财,動了謀财害命的心思,并付之實行。他親口證實了他們兄弟謀害了樊素父親的經過。
除了這事,他還說出了不少所做過的惡事,當中可能還有些隐瞞,但已經不重要了,單憑他承認了用财錢疏通關系,謀取了桂陽太守的官職的事,便足以定他的死罪。
如此,趙範被先行關押,擇日公布宣讀他的種種罪狀,并斬首示衆。
樊素見父仇徹底得報,激動之餘,哭倒在地。
同時,劉易也當場宣布了抄沒趙友、趙範所有的家産,除了以後一一提審趙家的人,若沒有什麽的罪行罪過,可返還一定的家财給予他們,并釋放他們,讓他們勉強可如常的生活下去。這個,也是大漢律法的一個重大的人性化的改變。雖然還有罪大惡極的一些誅滅九族的罪名被處以極刑,但一般的罪犯,其家人若不知情不參與的,可獲無罪。有從罪的家屬,嚴重的,也是會被處死,輕者充作勞役。
趙家所抄沒的大部份的家财,将交給樊素,這些,是樊素應得的補償。如此,樊素以後,都不用爲将來的生活發愁了。
而長沙官場,終因爲雖存在隐患,但終還是沒有事故發生,所以,劉易并沒有過多追究。除了個别直接與趙友、趙範關系密切,有着太多錢權交易的官員,被撒去官職收押審查之外,對于餘下的官員,劉易隻是要求,他們要以此爲鑒,嚴以律己,徹莫不能再輕易以身試法。
那些犯錯的官員,見劉易并沒有将他們充作勞役,馬上處以極刑,都大感劉易的恩德,紛紛表示,他們一定會改過自新,再也不會冒犯大漢國法不容的事。
解決了事兒之後,劉易與黃舞蝶一起,到樊素的新居所去探望她。
在報得了殺父大仇之後,樊素整個人都有點空落落的。她似乎也不想再回到趙府去,另外尋了一處居所,暫時容身。
經過獲知了樊素的事之後,劉易初見樊素時的那種獵豔的心态也頓時消了許多。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子,惹人憐惜,劉易與黃舞蝶來看她,無非就是心裏還有些疑惑想要問問她,另外,試探一下她對将來是否有什麽的打算,看看可否将她納爲自己的女人。
劉易知道,樊素這個曆經過一段對她而言就是一個恥辱般的婚姻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會對婚姻有所期待。劉易現在擔心,樊素她是否還會有想過再跟一人男人。
見到了神情有些不太對勁的樊素,劉易示意黃舞蝶上前,不用她再施禮什麽的了。
“樊素姑娘,現在你父親之仇也算是報了,本該是你的财産,也交給你了,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麽的打算?”劉易直接詢問道。
“以後的打算……我、我還沒有考慮……”樊素情緒低落的道。
“嗯,今天我跟舞蝶來看你,主要是來向你告别的,我們也得要離開長沙城了。在走之前,就是想來問問你以後的打算,另外,還有些事想問下你。”劉易道。
“哦,還有什麽事想要問奴家的?”樊素呆望了劉易一眼。
“嗯,我們提審趙範,他不是說了嗎,原來,你也是冀州真定常山趙家村人,跟他們都是同村人,那麽也就是說,你也是趙家村的人了。”劉易是記起趙家村有樊姓的人,趙雲現在的妻子樊娟,不就是趙家村人嗎?曆史上也有提到過,趙雲與趙範是同鄉人,那麽,劉易懷疑,這個樊素與樊娟,是否有着什麽的親緣關系。
另外,劉易對于樊娟的事,也聽趙雲談到過,樊娟在趙家村,似乎也沒有什麽的親人,隻是一個老奶奶撫養她長大的,平時,村裏的人也接濟着她,尤其是趙雲一家子,對她的接拂最多。可是,卻沒有聽說過樊娟父母的事。尤其是,劉易在救起樊素,看到樊素的樣子時,劉易就泛起一種對她似曾相識的感覺。直到現在,劉易才悟起,原來這個樊素,與趙雲的娘子樊娟在容貌上,有着幾分相似之處。
如此一來,劉易就自然有理由懷疑,懷疑樊素與樊娟是否有着一些什麽的關系,比如姐妹或是堂姐妹什麽的。
“嗯,這個奴家也聽到了,不過,這又有什麽疑問的?”樊素不解的望着劉易。
“是這樣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對于六、七歲之前的事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難道你真的忘了,你小時候的家裏,除了你爹之外,就再也沒有别的親人了?”劉易皺着眉頭問。
“咦?夫君你這是……”這時,黃舞蝶也覺得劉易問這些有點奇怪。
“呵呵……”劉易笑着擺擺手對黃舞蝶道:“我這也隻是猜測,因爲這事也太過跷蹊了,太過巧合了。舞蝶妹妹,你再認真看看,樊素姑娘,她是不是和誰長得很像?”
“哦?樊素姑娘像誰?我看看……嗯,好像真的似乎在哪見過樊素姑娘似的……”黃舞蝶說着,也仔細的打量着樊素,腦裏也不禁覺得與樊素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皇上、舞蝶娘娘,你、你們這是……”樊素覺得此際劉易與黃舞蝶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好吧,就先告訴你我們的猜測吧。”劉易見黃舞蝶一時也沒有悟起樊素與誰相似,便說了出來道:“樊素姑娘,既然已經知道你的确是常山趙家村人,那麽你又知不知道,你們這常山趙家村可了不起啊。當今大漢的大将軍趙雲趙子龍,跟你便是同村人。另外,子龍的妹妹趙雨,也是我的妃子。還有不少趙家村出來的人,現在都是統軍的将軍了。”
“是嗎?原來……我的家鄉出了這麽多有名的人物啊。可是……他們與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樊素有點好奇劉易告訴她這些是想說明什麽,隻不過是同村的而已,而她又是少時離開趙家村,早已經對趙家村沒有了一點印象了。
“我明白了,夫君,你是想說子龍将軍的夫人樊娟姐姐?”黃舞蝶現在才悟出來,不由目光灼灼的盯着樊素,連連點頭的道:“對,真的太像了,夫君你如果不提醒,人家一下子還想不到呢。啊,你、你不會是想說樊素姑娘與樊娟姐姐……”
“呵呵,才想到啊?”劉易笑了黃舞蝶一下,轉頭對樊素道:“沒錯,趙雲将軍的娘子叫樊娟,也是趙家村人,她的相貌,與樊素姑娘你的有幾分相似,因此,我就猜測,你跟樊娟,肯定有些什麽的關系。就算不是親姐妹,也一定是你們樊姓的族人。所以,你在這個世上,也是還有親人的。你或者也好好的再想想,你小時候,是否還有一些人跟你在一起生活的。”
樊素聽完劉易與黃舞蝶的說話與推測,她自己倒是驚訝得張大了小嘴。尤其是劉易說她在這個世上可能還有親人之時,她已經有點激動了。
“你、你們說的是真的?我、我在這世上可能還有親人?你還有一個姐妹活在這世上?”
“嗯,我想這個**不離十吧。如果你當真的沒有一戰印象,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去見見樊娟,問問她是否還記得她以前的家人吧。對了,其實,趙家村還有少人的,一些年紀大的人,應該清楚二十來年前的趙家村裏的一些變故,起碼,他們一定會有人對你在趙家村的樊家有一定了解的。”
“對,雖然我自己忘記了,但是應該還有人知道我啊。”樊素激動得來回走動,恨不能就馬上找到當年趙家村的人來詢問自己的情況。
她原以爲,自己在這個世上,将會舉目無親,以前的一切,都有如是一場讓她痛苦的夢。如今,這個夢境醒了,但她卻發現,自己似乎活着都沒有太多的意義。所以,她的情緒非常的低落,報了仇之後,她的精神都似無所寄托,整天都沒有一點生氣。如果不是已經沒有理由讓她尋死了,那麽她恐怕都不想活了。
另外,其實,一個已經六、七歲大的小孩子,其肯定會記得一點以前小時候的事。而且會有些人或事會記憶得特别的深刻。但樊素這樣的情況,對六、七歲之前的事一點都記不起來。那麽就極有可能,在當時趙友與趙範謀财害命之時,肯定會有一些什麽将當時六、七歲大的樊素給吓壞了。然後,直接讓樊素忘記了少時的一段記憶。
“我、我想去見樊娟,你、你們能夠帶我一起走嗎?”樊素知道劉易與黃舞蝶肯定能夠讓她見到樊娟以及那些趙家村的人,所以,便向劉易請求,要跟劉易與黃舞蝶一起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