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于曹操來,他此時的确是滿肚子疑問。當年,自己的三個女兒給自己留書,逃婚,離家出走,雖然她們在留書當中她們很安全,但是卻沒有寫明她們去了哪裏。曹操不太清楚,她們怎麽會到了洛陽來。不過,曹操倒是能理解,當初自己發現自己的三個女兒失蹤的時候,曾派人搜索了許都城及許都方圓數十裏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她們是因爲她們自己躲了起來而非被人所擄的原因。她們故意躲開自己的搜索士兵,應該還是有比較多的辦法的。
隻是,曹操真的想不明白,要曹華這個瘋丫頭敢離家出走,他倒也能理解。可是,曹節這丫頭,聰慧乖巧,曹操向來都特别的喜歡這個女兒,甚至對她抱有比較高的期望,曹操甚至将曹節與她那兩個漸顯峥嵘,聰明能幹的曹丕、曹植兩個兄長相提并論,相比較,覺得,論才情,恐怕這個女兒都不會弱于兩個兄長。但她居然也會做出逃婚離家出走的事來?這真真的讓曹操不能理解。
特别是曹憲。這個情子有清冷,骨子裏有幾分清傲的長女,平時聽話孝順。曹操甚至将曹憲作爲将來曹家的内務總管來培養,可誰曾想,這個最讓曹操放心的長女。居然會離家出走。
現在,曹操真的很想向自己的這三個女兒詢問清楚。到底是什麽另到她們會離家出走。
不過,曹操也不太着急。因爲他知道,這三女離家出走的原因,他早晚都會知道的。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長子曹昂,明明已經戰死在襄城,但現在爲何還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這個,似乎還真的太神奇了。
曹操的心底裏,的确因爲失去這個兒子而内心痛苦。心裏内疚,每每想起,都覺得對不起這個兒子。
天幸,自己的這個兒子居然沒死。
這個時候,不僅是曹操,連曹操的軍将,亦是無比的驚喜驚奇□□□□,m.≯.c∽om。
少不得,衆人都圍着曹昂,讓曹昂快些解惑。
曹昂将當年的事。告訴了衆人。
一時間,曹操也好,還是他下面的将領也好,一個個都更加的奇怪了。
曹操難以理解的道:“不可能啊。咱們與劉易,與新漢軍,一直來都幾乎是處于一個敵對的立場。那劉易怎麽會混進我們的曹軍當中,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将你救走?他似乎。沒有必要這麽做啊。”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得要有一個原因吧?無親無故,并且還算是處于一個敵對的立場,敵方的人,不可能會專門來救自己的兒子啊。據曹昂所述,似乎是劉易專程的去救了自己的兒子曹昂。
當然,曹操此時的心裏,得知是劉易救了曹昂之後,他倒是對劉易産生了幾分感激之情,但是,他卻很難理解劉易爲何要這麽做。
當中肯定會有什麽的内情的,曹操跟着又問:“昂兒,那……劉易爲何要救你呢?”
“這個……”曹昂自然是知道劉易爲何要救自己的原因的,隻不過,真正的原因,他卻不知道要如何講,也有不太敢。
不過,曹昂也很清楚,他跟曹憲、曹節、曹華三個妹妹,都要服自己的爹爹,讓他不要再太過固執,要服他歸順新漢朝。如果服不了的話,那麽曹操恐怕就會有性命的危機。因爲無論是他還是三個妹妹,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的爹爹的畢生志向,也明白到自己爹爹的脾性,如果不能服他的話,一旦做出讓新漢朝難以容忍的事,那麽到時候,就算是劉易也難以保住他的性命。
曹昂想了想,然後面有難色的道:“爹,孩兒想跟爹爹單獨談談。”
“哦?”曹操疑惑的看了看曹昂,看到曹昂的爲難神色,他便知道,曹昂可能有自己的苦衷,或者,有些話,可能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他猶豫了一下,便揮手,讓跟進廳堂來的衆将先退出廳外等侯。
曹家三女,當中曹華想留下幫着話,但被曹憲及曹節給拉了出去。有些事,還是讓曹昂跟曹操單獨談談會更好一些,她們若在場的話,可能就會壞事。畢竟,她們其實也都知道是什麽事兒,這樣的事,對于曹操來,并不算是什麽的好事,如果她們在場,估計曹操也拉不下臉來,也很難冷靜下來。
廳門關上,廳堂之内,就隻剩下了曹操與曹昂父子。
“昂兒,有什麽不好的?吧。”
“爹……”曹昂有怯,弱弱的有結結巴巴的道:“爹爹,其實……其實……太傅是專程去救孩兒的,之所以要救孩兒,是因爲……因爲……”
“昂兒!你方才也都了,你已經成家立室,還給爹爹添了一個孫兒,男子漢大丈夫,天立地,有什麽不可的?吧,劉易到底是爲了什麽會專程去救你!”曹操有生氣了,不就是清楚一件事嗎?吞吞吐吐的。
“我了爹爹你可不能生氣。”
“!”曹操帶着幾分威嚴的瞪了曹昂一眼。
“是因爲大娘!”
“嗯,不就是這個原因嘛,還以爲有什麽不好的……”曹操一時沒有反醒過來,但跟着心裏一緊,眼睛一縮,刹那似頭皮炸開的樣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失聲道:“你什麽?大娘?你大娘?丁夫人?”
能讓曹昂稱爲大娘的,似乎就隻有他的元配夫人丁夫人,可是,丁夫人在自己谯縣的曹家莊園失蹤。被賊人所擄。這件事,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曹操一直都不想想起這件事。因爲,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元配夫人在自己的家被擄走,這絕對是他曹操人生當中最大的一個侮辱及打擊。特别是,直到如今,他曹操都還弄不清楚,到底丁夫人是被什麽賊人給擄走的。這件事就似是一個迷,一個讓曹操永遠難以釋懷,讓他感到無比憤怒及屈辱的迷。他真的不想再記起,自己的人生當中,還有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存在。因爲,每每想起,他都會痛心無比。
可是現在,這個死了卻沒死的兒子,突然跟自己起丁夫人,曹操還真的不要太激動。
“是、是丁大娘……”曹昂深深的低下頭去确認。
“呵呵……呵呵……”曹操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不用曹昂得太過清楚明白,他已經将所有的事給串連起來,通過自己的腦補,已經明白到了一個大概。一時間。曹操的心裏,驚震、憤怒、屈辱、痛心、苦澀等等的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洞釋了真相迷團,卻讓他渾身無力。發出幾聲似是無奈又苦味的笑聲,軟軟的坐了下去。
劉易、曹昂、丁夫人,他們之間。沒有必然的關系,但是。曹操首先想到的,便是劉易這個風流滿天下的家夥。跟着。他很清楚,自己的元配夫人丁夫人,是一個多麽賢良美麗的女人,這個嫁給了自己多年,卻連手都不讓自己碰的女人,自己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個耳光的女人。她與劉易,肯定是有了某種關系,反正,是自己被背叛了。再然後,曹操知道,曹昂等于是丁夫人一手一腳養大的,兩者之間,有着如親生母子一般的感情。如此,肯定是丁夫人擔心曹昂上戰場有什麽的危險,請劉易出手,救下了曹昂。
“爹爹……你、你别生氣……”曹昂有些擔心的望着曹操。
“生氣?哈哈……”曹操的眼角,又開始濕潤起來,這個時候,今天,他的情緒的波動起伏,恐怕是他一生當中波動得最多的一天了,就似是被海浪沖上天,又狠狠的摔落,又抛起,又跌下。驚喜交雜,悲喜交加。
曹昂這時,也能感受得到曹操的不平靜,能感受得到爹爹心裏的那種不出來的苦味。因爲他現在成了家,有了妻兒,偶爾想到,自己所惜愛的夫人,一旦背叛了自己,自己恐怕都會發瘋。但是,此際曹昂也不知道要如何勸慰曹操爲好。
“你……大娘她還好嗎?”許久,曹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明白到,自己無論如何,恐怕都難以改變得了一些事實。
“她很好……如果、如果爹想見大娘的話,可以……”
“相見争如不見,罷了。”曹操用力的甩了甩頭,似要将自己所有紛雜的情緒甩開。
“爹……你、你别怪大娘好嗎?其實……大娘也有苦衷的,她跟孩兒了她的事……”曹昂知道,如果不解開爹爹的這個心結,恐怕接着下去,爹爹會對劉易産生太大的成見,如此,就不利于勸爹爹歸順新漢朝了。
“不她了!”曹操似乎不想再聽有關于丁夫人的事,用力的揮了揮手,不想曹昂再下去。
“不!爹!你聽孩兒把話完好嗎?”曹昂鼓起勇氣,倔強的擡頭望着曹操道:“爹爹,其實大娘一直來都有一種病,據太傅所的,是一種罕見的恐懼性綜合症。這也是大娘爲何不讓爹爹……碰不得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治好,她一輩子都會那樣子,平時可能不覺得大娘怎麽樣,但是,她的内心,會永遠活在一種恐懼當中。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大娘她在時候看到了一些讓人恐懼驚怵的事,被吓壞了。是、是太傅治好了大娘的病,但是,也不能是完全治好,她隻是對醫治她的人産生了依賴性,安全感,後來……大娘才會太傅在一起的……”
曹操聽着,倒是記起來了,劉易之所以能夠接觸到丁夫人,其實也是他自己請劉易來爲丁夫人治病的。這個,想起來,自己也有錯啊,因爲本就不應該請劉易爲丁夫人治病的。但是……如果情況當真的如曹昂所述,那麽,恐怕丁夫人還真的是有那什麽的恐懼綜合症,要不然,應該不會自己一碰到她就會如見鬼一般的驚恐。如果當真的是那樣,那麽現在的丁夫人,才算是一個正常人吧?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過日子吧?或還情有可原……
呃,想什麽的情有可原?自己就算不原諒又能如何?他也無力去改變什麽了啊。
“好了,爲父知道了,以後,就不要再了。此事,就當作是劉易救了你的命,扯平了。”曹操坐正起來,恢複了多少力氣。
“那麽爹爹……”曹昂又張口欲言。
“還有什麽,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出來吧,爲父如今都這樣了,等于是階下囚了,這一生,可以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應該沒有什麽可以再打擊得了爲父了。”曹操了無生趣的道:“嗯,估計,你那三位妹妹,應該也不會讓人省心,她們到底是怎麽會事?你一次性跟爲父吧。”
曹昂本來是想開口勸曹操放下心中的執念,不要再與新漢朝爲敵,歸順新漢朝,以後,把曹家人接來,一起好好的過日子。但曹操現在到曹憲等三個妹妹,曹昂心裏一想,想到妹妹們的事,可能由自己跟爹爹清楚會更好一些。
想好了措詞,道:“爹,你也不要怪妹妹她們,她們跟太傅的确是情同意合,所以,才會……”
“什麽?又是劉易!混蛋!可惱!可恨啊!”曹操一聽,剛剛平息的心境,刹那被打破,碰的一聲,他氣得一掌拍到了旁邊的矮幾上,生生的把堅木矮幾給拍爛了。
“爹爹冷靜!”曹昂給吓了一跳。
冷靜?這個時候,怎麽叫曹操冷靜得了?
曹操此際,真的無比憤恨。
想想,自己的元配夫人,自己的情人,自己的暗戀,自己的禁裔藏嬌,都給劉易奪了去。對于一個男人來,這就是奇恥大辱,不共戴天之仇。這也罷了,居然還亂了自己的女兒?一亂就亂了三個?
這真的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