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心裏豪邁,雖然不至于得意忘形,但也有幾分顧盼自豪。⊥,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一腳打造出來的。從無到有,到現在的鼎盛強大,這一切,都讓劉易倍有成就感。
劉易從虎牢關出關,率大軍沿顔良所率的軍馬所開僻的沿黃河的線路往陳留進發。
遙望洪水滾滾的黃河,浪水擊三千,心裏更是豪情萬分。
大軍攜帶辎重,行動相對來說并不是太快速,劉易與衆臣,在第一軍及女子軍的簇擁之下,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兩日時間,便已經趕上了顔良所部的軍馬。
從虎牢關沿黃河往陳留,早前一段河岸,是一片險要的山嶺,但是,約行至過半的路程之後,便能離開黃河岸邊的山區,進入了一帶平原地區。
其實便是後世的邙山,過了邙山之後,沿黃河岸往南,基本上就是一馬平川的地帶。
正因爲限于如此的地勢,所以,曹軍于邙山往西北方向,屯積了大軍,派出了無數的将領,在邙山往西北方向,修建了無數的關隘,步步阻擊新漢軍的挺進。
從虎牢關往邙山,這一段數十裏長的黃河岸,新漢軍與曹軍互相争戰,糾纏得相當的激烈。
據探子的探報,本來在西線防線巡察的夏侯惇,亦已經返回邙山一帶,親自率軍與顔良所部的新漢軍交戰。
劉易趕上顔良所部的軍馬時候,其所部的軍馬駐紮在一片山嶺之間。而前方,戰鬥正在打得激烈。
這裏自然還沒有到達真正的邙山地區,而是大山當中的一片谷道之間。
曹軍的軍馬,拼死死守谷道,寸步不讓。已經糾戰了數天了,顔良暫時還沒能攻破前方阻路的關口。
另外,也因爲受天然的地勢所限的關系,顔良雖然有二二萬左右的軍馬,但卻沒能展開陣勢,每一次前往攻擊。都隻能出動數千人馬。如此,才被曹軍守住了前方的關隘,讓新漢軍一時沒能殺過去。
劉易稍爲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先讓随自己前來的軍馬暫且紮營,然後便與随行的典韋等一衆軍将及朝中随行而來的大臣,到前方去觀戰。
前方,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嶺,左手邊是滾滾的黃河,右手邊。側是一座更高大的高山,有如一頭猛虎伏下,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讓新漢軍的人馬,很難繞過去。
曹軍的關隘,修得很巧妙,剛好鉗在路口,兩山之間。
新漢軍想要直接攻擊其關口。那是不太可能的,因爲突出來的左右兩面的山嶺上。有着曹軍在把守,他們可以居高臨下,對整個關口形成了一種控制的局面。
所以,現在顔良,正率着數千人馬,從黃河的這一面山嶺。意圖直接攻殺上山,奪取這一道山嶺。隻要奪取了這一道山嶺,那麽就等于可以破去了這個關口,曹軍也隻能棄關而逃。
可惜,那山嶺似乎也太陡峭了一些。遠遠望去,看得見新漢軍的将士,正奮力的向山上爬進,但是,山頭上曹軍也修建了寨牆,那些曹軍在上面不停的往下推下滾石擂木,往山上攻擊的新漢軍,稍不留神,就會被山上滾下的重物砸死。
可能是因爲山勢太過陡峭及其那山嶺的土質的問題,新漢軍并沒有在山腳下打下木樁以阻擋山上滾下來的重物。大多的新漢軍士兵,都是看到上面有滾石擂木滾下,便躲在山上的一些垂直的山石或石崖邊,身體緊貼住崖壁,避過滾石擂木的重砸。
一路上山,倒也有不少的崖壁可以躲避開山上滾下來的滾石,但是,始終都有一段山勢,明顯是被曹軍處理過了,隻要新漢軍一抵達那段山坡,上面的滾石擂木就隆隆的推下,使得那一段山坡,成了曹軍的滾石擂木無差别攻擊的覆蓋面。
另外,劉易正在觀戰期間,吃驚的看到,山頂上的曹軍,居然并非是被動的防守,在他們推下一陣滾石檑木之後,居然還敢主動出擊,他們從山頂的寨牆飛快的沖出來,然後居高臨下向山腳下的新漢軍放箭,甚至,還敢沖下來跟新漢軍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新漢軍的這一次進攻還是以失敗告終,軍士有點狼狽的撤了回來。
此時,顔良在前面,看着那些撤回來的将士,他的雙手握拳,憤怒得有點抖擻。
就是前面的這一個山口,攻擊了數天,損失了數千新漢軍的将士,這一次進攻,又留下了數百個将士的屍首在那山嶺上。
新漢軍能夠使用的辦法,顔很都用遍了,這一次,居然就是難以攻破此關。
“顔将軍,屬下無能,這一次進攻又失敗了。”負責率軍進攻的幾個營将,有點惱火,又有點羞愧的回到了顔良的面前,低頭請罪。
“不關你們的事,而是曹軍太可惡了,憑着有利的地形死守,根本就不敢出關來跟我們一戰。”顔良安慰了一下敗退回來的軍将,提刀上馬,道:“輸人不能輸陣,待本将軍上前去叫戰,看看夏侯惇是否敢出來應戰。如果再這樣下去,我軍的士氣怕就會慢慢的被消磨。”
這幾天打得郁悶,顔良真的沒有了辦法。可是,現在戰争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各路的軍馬都已經攻城掠地,立下了赫赫戰功。而他自從出兵以來,卻一直在這一帶的山嶺與曹軍周旋,爲了争奪一個山頭,互相來回争奪,打這樣的仗,顔良都感到有點歪膩了。現在,眼看就可以殺到邙山,隻要再将邙山的曹軍殺敗,那麽他的軍馬就可以一馬平川,直殺到陳留城去。
可偏偏就是咫尺天涯,後面的斥侯,都已經前來報告,告訴他劉易親率大軍沿他所進攻的路線趕來,很快便可以來到了。如果來到了,他的軍馬卻被曹軍阻擊在此處不能寸進的話,這也太過丢臉了。
顔良不待下面的軍将有反應,便拍馬而出。
這山間的道路實在是太過窄小,最多隻可以讓兩三匹馬并騎,兩邊便是山嶺了。
看到顔良殺出去。他的親兵親将趕緊跟上前。
到上前方,離能夠被曹軍在山上攻擊得到的地方勒住了戰馬,顔良提刀指着陷入山窩當中的關牆喝道:“夏侯惇!本将軍顔良在此,敢出來一戰否?”
顔良的喝叫在山間回蕩,遠遠的傳到了曹軍的關牆上。
“顔良是誰?哪裏鑽出來的土包子?敢向我們夏侯将軍叫陣?哈哈,有本事的,你便殺過來吧,要不然,就别在那裏瓜噪了!”
關牆上的曹兵。他們這段時間内,在與新漢軍的對持當中的确是占盡了便宜,新漢軍根本就連近都沒能殺近他們,全由他們拿捏。已經讓新漢軍損失了不少的兵力,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與新漢軍正面交鋒。
不管是鬥将還是兩軍布陣交戰,曹軍現在都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得了新漢軍。所以。難得現在,他們可以輕易的擊退新漢軍的進攻。誰會再出關去與新漢軍交戰呢?
這對于曹軍來說,讓他們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美妙感受。你們新漢軍不是很兇狠嗎?你們新漢軍的武器不是很精良嗎?投石機很厲害,可以投擲石彈比咱們的投石機更遠,讓咱們的投石機全都成了擺設,被你們壓住來轟擊。現在怎麽不搬來轟了?你們的投石機再厲害,還能将石彈打得上來咱們的山頂上來?還有。你們新漢軍的床弩不是威力很強的嗎?拿出來射我啊?
你們的軍士,不是很強悍的麽?來啊?來殺我啊?咱就在這裏等着你……
反正,這刻的曹軍,的确是真心不要太爽。全靠這一帶的地勢,全靠他們早早就在這裏修建好了關卡。早就在此等着新漢軍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還出陣去跟新漢軍交戰?隻有傻子才會那麽做。
顔良的叫陣,非但沒有叫得夏侯惇出來一戰,甚至,夏侯惇根本就沒有露面,他反倒被關牆上的曹兵一頓嘲弄。
倒是顔良的親兵親将,自然不能容忍曹兵嘲笑自己的主将,紛紛出言喝罵。
一時間,本來是搦戰的卻發展成了兩方的軍士在罵戰,整個山間,充斥着難聽的污言穢語。
跟随在劉易身邊的數女,以及一些女兵,此際全都有點面紅耳赤。
兩軍罵戰,什麽難聽的話就怎麽罵,仿似要直接将對方罵得吐血身亡似的。他們所罵的言語,的确不适合那些女人來聽。
劉易觀察了雙方的情況,也細細的觀看了戰場的地勢,對顔良所面臨的情況也已經了然。
說實在,按照正常的攻擊辦法來說,到了這裏,恐怕還真的陷入了一個非常困難的境地。因爲,這似乎是根本攻不破的關口。新漢軍所有的攻擊方式,都在此被曹軍克制得死死的,根本就難以挺進。
但是,新漢軍的攻擊方式,并不僅僅隻是限于此。用正常的,常規的攻關方法行不通的情況之下,那麽,就得要想辦法,采取一些非常規性的攻擊手段。
劉易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方案。
見前方關前的兩軍将士越罵越離譜,簡直就是不堪入耳了,所以,劉易派人到前面去,将顔良召了回來。
這一帶山嶺,山連着山,極少平整的地方。顔良的中軍大帳,也隻能安紮在一道山嶺的嶺頭上。
“主公,屬下讓你失望了,這麽久了,我軍從虎牢關出來,才挺進了這數十裏,都還沒能殺出這一帶的大山之外。”顔良垂首在劉易的面前,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顔良将軍,不用如此,我們都看到了,一些困難的确是客觀存在的。這一帶全都是山嶺,本來就受到了限制,能夠讓你們周旋的空間并不多。何況,曹軍在這一帶山區已經布置了多少年?早已經将這一帶山區修葺得有如銅牆鐵壁一般,步步爲營,我軍每要前進一步,都得要付出熱血方能有收取。”劉易不以爲意的揮手,讓顔很坐下說話。
顔良坐好後,道:“主公,末将現在有點擔心,如果我軍以及主公所率來的軍馬被阻攔于此的話,另外子龍及文醜、華雄、徐榮等軍馬卻挺進殺了出去的話,那他們豈不是等于孤軍深入了?”
顔良的确也要爲全局來考慮。
從虎牢關、汜水關、荥陽關出發的新漢軍,雖然分成了這兩三路,可是,各路軍馬互相之間,相隔并不是太遠的,要不是有着一些大山所隔開,兩軍之間,隻需一個時辰。可能就可以會師在一起。互相齊頭并進,遙相呼應,如此既可以壓迫性的攻擊曹軍,又可以确保自己的新漢軍不容有失。
曹軍于這一帶有着大大數十萬的軍馬,新漢軍的某一路軍若孤軍突了出去,就極有可能會遭受到曹軍的夾攻。
不過,劉易已經胸有成竹。
“顔大哥,放心好了,我已經有了辦法可以破其關,今天可能來不及了,明天……嗯,明天午時吧,一定能一舉破去面前的關卡。”劉易對顔良道,示意顔良不用着急。
“哦?明天午時便能破了其關?那、主公要準備如何攻擊?需要末将如何配合?”顔良沒有懷疑劉易所說的話,也沒有問劉易要如何去打,反正,劉易說明天午時能攻破,就明天午時可攻破,顔良對劉易有着極大的信心。
“配合嘛,自然是要的,你在明天午時,先集結好軍馬,待看到前方的關隘的曹軍大亂,發生了一些大動靜之時,你們就可以發起攻擊了,到時,估計關隘當中的曹軍,肯定會顧不上你們,甚至,他們都會自己逃了。”
“哦?曹軍大亂?有什麽的大動靜?主公,莫非你早就安插了我們新漢朝的人在對面的曹軍當中?”顔良有點自作聰明的問。
“呵呵,你想什麽呢?”劉易失笑搖頭,道:“咱們是強攻的,不過,曹軍的布置,讓我們從地面上根本就難以發起進攻,所以,我計劃,咱們從天上向曹軍發起攻擊。”(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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