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義将軍,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言了,程某就此别過,他日有機緣再見。”
“嗯,期待跟程先生再見的那一天,不過……”太史慈有些許擔憂的道:“這次的事,想那徐晃爲了給自己開脫,肯定會在曹操的面前述說程先生你的不是,不知道先生你回到許都之後,會否安全呢?”
“呵呵,子義将軍大可放心,曹操其人,程某懂,他雖然性多疑,有時也會顯得斷獨專橫,但總的來說,曹操并非世人所想象那般暴躁,實際上,隻要你有道理,曹操還是能夠接納的,真的,放眼天下現在過去等等的衆多諸侯,曹操還真的是一個算是開明的明主,當然,跟你們新漢朝太傅劉易就沒法比了。嗯,爲人臣子,不應在背後多議自己主上的是非,但請子義放心,程某自然不會有事的,就此别過!”程昱對太史慈抱拳道。
“那好吧……”太史慈抱拳回敬,道:“不管如何,隻要程先生有困難,可以随時知會在下,或者,知會我家主公亦是一樣的,我家主公,對程昱先生你亦是推崇萬分,相當的敬重的。隻要你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就算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心了,不送!”程昱擺擺走,施施然的離去。
接下來,太史慈先察看了一下臧霸的傷勢,外傷倒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内傷估計要休養好長一段時間了。也好,既然答應了讓臧霸的泰山軍不參與對曹操的作戰,也正好讓臧霸好好的休養。
太史慈沒有在主峰山寨多待,趕緊下山去,看着徐晃的軍馬慢慢退去。跟着與廖化、裴元紹會合。派人跟臧霸說了一聲之後,便返回到了泰山主寨。
臧霸答應了他的泰山軍馬不參與對曹操的作戰,但是廖化與裴元紹的原黃巾軍卻不受此限制。
到了廖化與裴元紹的山寨後,立即着手組軍。将近十萬的黃巾軍整練成了一支二萬多人的軍馬,然後馬上開赴泰山郡城。
泰山郡城,本是臧霸控制,隻不過,并沒有太多的軍馬在那郡城之内。臧霸也已經下命令,讓那兒的泰山軍将泰山郡城交給廖化與裴元紹接治。
徐晃退離泰山兩天之後,太史慈直接與廖化、裴元紹一起到了泰山郡城。
到了泰山郡城之後,太史慈也才明白,曹操爲何要如此重視這區區的一座郡城。
此城背着泰山面向黃河,扼守着黃河沿岸向西的交通要道,是從黃河下遊向濟南方面進軍的必經之路。
當然,泰山郡城并非就是黃河邊上,而是還有很遠,隻不過。放眼望去,幾乎都是連綿的群山,看上去,似根本就沒路通過。所以,大軍進軍,經泰山殺向濟南,是最爲便捷的一條交通要道。
假如說,臧霸當真的完全歸順于曹操,聽曹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pbtt.都派出泰山的軍馬到泰山郡城來死守的話,那恐怕還真的會給新漢軍帶來比較大的麻煩,起碼,新漢軍想要從泰山向濟南進軍。想要奪取兖州,怕是不太容易。
尤其是,如果臧霸向曹操完全開放泰山,任由曹操的軍馬進入泰山的話,那麽曹軍就可以據泰山的天然屏障,以及經過泰山。曹操的軍馬,完全可以做得到威脅牽制住從北方殺來的新漢軍,如公孫瓒與公孫度的新漢軍,或者,也可以從泰山出兵,攻擊北海,甚至出兵北上。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如果臧霸從一開始就真正的歸順曹操的話,那麽新漢軍想要從黃河口渡河南下怕都不是太過容易的事。
臧霸答應徐晃的條件,本應該是包括了泰山郡城的,不能讓新漢軍進占的。隻不過,太史慈跟徐晃打了一個擦邊球。趁徐晃此刻應該還沒有回到許都向曹操報告之機,着不屬于臧霸統率的泰山黃巾軍,先行從臧霸的手上要過泰山郡城的控制權,如此一來,就算曹操知道了,也隻有徒呼耐何,因爲,他在這個時候,再遣責臧霸不守諾言什麽的,也于事無補,何況,臧霸也大可以推托,明着說,他受傷在床,根本就無力控制泰山郡城,被本早已經歸順于新漢朝的泰山黃巾賊軍前往襲取了泰山郡城,這個卻不是他臧霸可以控制得了的事。
反正,現在泰山郡城已經落在新漢軍的手上,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曹操再說什麽都已經毫無意義。
太史慈在泰山郡城,直接知會公孫瓒,公孫瓒獲知太史慈一聲不響,基本不用一兵一率便奪取了泰山郡城,甚至整個泰山地區之後,他大喜過望,當夜,連夜率一支騎軍進駐泰山郡城,與太史慈商議向濟南進軍的事。
這個時候,袁尚也被押解到了洛陽,還有,太史慈在泰山地區的行動以及臧霸歸順新漢朝的事,也通過飛鴿傳書送達洛陽,知會劉易。
押解袁尚到洛陽,山長水遠,那麽是直走官道,快馬加鞭押解去,也得要不少天方可以到達,如此,方與太史慈的飛鴿傳書幾乎同時到達。
原來洛陽的袁府,占地極大,隻不過,早已經被新漢朝朝廷将其分割成多座的院落,已經用作他途。
不過,恰好,袁府的主體部份,本來是準備重新修葺好之後,作爲一所官署來使用的。
現在,劉易既然已經答應了張夫人與劉氏放過袁尚一馬,已經将他押解到了洛陽。那麽,劉易便幹脆好人做到底,前往朝廷,向朝内的文武交待清楚,主要是告訴衆人,新漢朝胸懷寬廣,可以容納得下任何不會危害到新漢朝的人或物。新漢朝雖然曾與袁紹是死對頭,但是,袁氏一門,四世三公。其袁氏一門對大漢所作的貢獻有目共睹,當然袁隗一家數百口人,亦是爲了反抗漢賊董卓才被董卓所害。因此,勉強也算是對大漢有功的袁氏一門。新漢朝不應該将其袁氏一門趕盡殺絕,起碼,得要保留其袁氏一門的香火,希望袁氏一門,要接受袁紹與袁術的教訓。不要如他們那樣,意圖篡奪大漢江山,以後,袁氏一門的後人,要忠誠于大漢,永遠爲大漢效力。也讓天下所有與新漢朝爲敵的世族、世家的人以此爲鑒,莫要犯錯。同時,也讓他們看到,歸順于新漢朝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
因此,劉易要回了本是袁府的主體部份。命人收拾一下之後,決定将其歸還給袁尚。
劉易所做的這些,剛被押解到洛陽的袁尚自然是不知道的,倒是張夫人與劉氏,見劉易爲她們做了這麽多,兩女感激又感動,對劉易還真的是愛煞。得夫如此,妾複何求?這種被男人平等對待,能夠爲她們着想,能夠尊重她們心底裏的願意意願的男人。在這個時代,又有幾個?所以,兩女此際,還真的爲劉易去死。她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兩女都在洛陽的袁府上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袁府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當她們與劉易一起到了原來的袁府,看着劉易讓人重新打造的袁府的新牌匾,兩女還真的恍如隔世,望着袁底的兩個字。默默的流淚。
進入袁底之後,兩女馬上就高興的開始布置,将袁府内的一些擺設,盡可能的按原來的樣子擺放好。隻是爲了讓袁尚回來之後,還能找到以前在洛陽袁府當中生活過的痕迹。
其實她們都忘了,袁尚以前在此袁府的時候,還隻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小兒,他哪裏還記得起自己小時候生活過的袁府是什麽樣的?
果不其然,當還帶着枷鎖的袁尚,被押解進袁府來的時候,他還茫茫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會事。
經過長途撥涉,袁尚一臉憔悴,整個人都落了形,瘦弱得一陣風都似能把他吹倒。
“見到太傅還不下跪!”
押解着袁尚進來的士兵,見劉易坐在廳堂的主位置上面,不由對袁尚厲喝了一聲。
袁尚下意識的樸通一聲跪下,唯唯諾諾的道:“罪人袁尚拜見太傅……”
“你可知罪?”劉易順口問一聲道。
“罪、罪人知、知罪,求太傅開恩,饒過罪人……”袁尚倒是吓了一聲,失聲哭泣着求饒起來。
“嗯,你口口聲聲說是罪人,那你知自己所犯何罪?”
“這、這……”
“哼,你連自己犯了什麽罪都不清楚?那還口口聲聲自稱罪人?你作奸犯科?還是叛逆作反?”
“沒、沒……”袁尚聽到劉易的喝問,他一下子吓得完全伏在地上,泣聲道:“太傅恕罪啊,我沒……”
“沒用的東西,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堂堂袁氏四世三公子弟,何時如你這般窩囊?你叔叔袁術雖然不成器,但是,面對失敗,還敢自刎,甯願一死,也不願被俘受辱!看來,求太傅饒了你是錯了,還以爲,留你一個袁家香火,可以延續袁氏的輝煌,沒想到,你袁尚竟然是這麽一個哭包,連你叔父都比不了。”劉氏忍不住嬌吒一聲責斥起來。
她與張夫人,都在劉易的左右,但是,袁尚進來之後,居然都不敢擡頭望她們一眼,讓劉氏心裏生氣。
聞到女聲的斥責,袁尚又覺有點耳熟,忍不住才擡頭望了一眼,終于看清楚了劉氏與張夫人。
頓時,袁尚就似溺水的時候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失聲乞求道:“姨娘救我!姨娘救我!”
“哼!如果不是我跟你大娘求着太傅赦免你的罪過,你以爲你還有命活着來到洛陽嗎?你擡頭看清楚這裏,這裏是哪裏?”劉氏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這是……”袁尚或許有多少印象,可是,一時還真的想不起來,他擡起頭,茫然的望着四周。
“算了,來人,解開他的枷鎖。”劉易知道袁尚這個家夥,一路上肯定受到了不少驚吓,便沒有再吓唬他,待士兵解去他的枷鎖後,劉易才揮手道:“好了,先定一下心,這裏就是你們原來在洛陽的袁府,當然了,不可能再有以前那麽大那麽氣勢恢弘了。僅隻剩下主體部份,袁府的大門,及進來後的兩進院落。從現在開始,你沒事了,以後,便安心好好的過日子吧。想要恢複你袁家的榮光,以後就找點事來做,靠自己養活自己,我們新漢朝,不養蛀蟲。”
“啊?這、這……太傅不是要問罪于罪人嗎?”袁尚弄不清楚狀況,心有戚戚的道。
“算了,先讓他自己靜一靜吧,我們走吧。”劉易懶得跟他解釋,搖搖頭,讓兩女跟着離開。
“混蛋,還不謝過太傅饒命之恩?念在你畢竟叫了我這麽多年姨娘的份上,送你兩個老婦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休養一段時間之後,你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吧,要不然,你依然守不住太傅送還給你的這一點袁家的基業。”劉氏上前斥喝了袁尚一聲,便随劉易一起離開了。
張夫人與劉氏救袁尚,也隻是念在與袁家的那一點香火情,救了袁尚之後,袁家與她們就再也沒有什麽關系了。事實上,兩女對袁尚都沒有什麽的好感,因爲,當年在袁家的時候,她們與袁尚的親娘都是處于一種敵對的狀态。
“謝謝太傅,謝謝大娘、姨娘!”
袁尚在劉易與張夫人、劉氏到了正門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叩頭謝恩。
劉易挽着兩女的輕腰,回頭道:“你好自爲之吧,切記,從今以後,莫要再犯有損新漢朝利益的事情,要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袁尚謹記太傅教誨!”袁尚重重的叩了一個響頭道。
離開了袁府後,張夫人與劉氏都不顧忌街讓的行人,一左一右緊挽着劉易的手臂,動情的道:“謝謝夫君,奴家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樣報答夫君才好了。”
“咱們夫妻就不用再說那種客氣話了,嗯,想報答爲夫很簡單,你們都懂滴,不過,現在你們自己回家去吧,爲夫看來就要出征了。”劉易搖頭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