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擺手道:“新漢朝表現得特别的強硬,根本就沒有打算,也沒有與我們和談的意思。他們滅了匈奴人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主動派人來與我們聯系交涉,也沒有提出讓我們這些草原部族歸順于他的新漢朝。而另一方面,卻一直派駐新漢軍進駐長城,嚴防我們的進犯。從這些情況上來看就可以看出,新漢朝對我們的這些草原部族,怕是不安好心啊。要不是,這些年新漢朝一直在用兵,根本就無暇理會我等,要不然,怕他們早已經向我們發起攻伐了。”
“嗯,轲比能王子的有道理。其實,這些年,本王一直心翼翼的,還不是因爲擔心惹怒了新漢朝?本王的确有過一些命令讓下面的一衆部族,讓他們盡量克制,不可太過頻繁的對大漢邊境進犯,以免惹到新漢軍的出關攻擊。這個,并非本王懼怕膽怯,而是我烏桓部族。一天沒有完成真正的統一,各部族不能同心協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與強大起來的新漢朝正面對抗。”蹋頓也有噓唏的道。
“好了。不這些了。我是想,我們現在。隻能聯起手來,才有可能跟新漢軍對持。我們不求能滅了新漢軍,隻求我們能有一定的實力,讓新漢軍也不可視了我們。如此,我們才有可能跟新漢朝劉易談判。”轲比能道:“我們可以同意歸順新漢朝,但是,可以要求獲得新漢朝對我們部族的扶持,就如新漢朝對待大漠部族一樣。我們甚至可以讓劉易在我們的草原上建立官府官衙,讓他們的官府官衙對我們進行管治。”
“什麽?這怎麽行?一旦讓新漢朝在我們的草原上建立了官府。那麽,我們豈不是真的完全受新漢朝節制了?”蹋頓聞言,搖頭不同意。
“哈哈……轲某明白,蹋頓大王在擔心什麽。是擔心新漢朝的官府,真的對我們草原形成絕對的統治吧?”轲比能笑道:“大王,你不用急。其實,轲某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想到的這當中的一些關鍵的問題。”
“哦?這樣對我們還會有好處?”
“肯定了。”轲比能肯定的頭道:“大王,剛才轲某跟你談過了。我們草原部族,若想真正的強盛起來,強大到有朝一日可以完全滅了漢人。那麽,我們就必須要學習漢人的文化。對于我們部族的内部。也要相對應的作出一些改革。比如,将我們部族原來的放牧模式,在草原上遊牧。去到哪裏便是哪裏的生活方式改變過來,變成養牧模式。還有。半養牧半耕作或是完全學漢人那般,完全靠耕作生活。除了這些。還要學習漢人的種種科技。這些,一切都不是我們要學習就可以學習得到的。所以,我們何不幹脆的在表面上臣服于新漢朝,拜劉易爲主。再讓新漢朝派出他們的官員,派出他們的人主動來向我們傳授漢人的文明。讓他們主動來扶持我們,讓他們爲我們壯大我們的部族。如此,我們卻可以不用花費半腦筋,不用付出任何的本錢,就可以讓新漢朝主動的來爲我們部族的興盛服務。等到我們的部族,完全掌握了漢人的一切之後。到時候,我們再号召我們的部族人,起兵反了新漢朝不就是了?要不然,你認爲,我們現在有可能讓我們的部族發展興盛起來麽?”
“啊?哈哈……”蹋頓聽了轲比能的話後,就有如醍醐灌,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好好好!還是你轲比能有辦法啊。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到時候,新漢朝就等于是白白的爲我們壯大部族。最終,卻是養虎爲患。哈哈……”
“呃……”轲比能卻一臉黑線。
養虎爲患,可是貶義詞好不?誰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大王,我們直接投靠新漢朝,主動靠上去,恐怕是不行的。因爲這樣顯得沒有一誠意。換成了我們,與敵人一直敵對,打來打去的,突然,敵人投降了,要歸順我們,我們能同意?敢接納他們麽?因此,我建議,我們盡快的離開這裏,請大王随我先到鮮卑山,與我鮮卑族彙合在一起,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與新漢軍對持的實力,也有了可以跟新漢軍平等對話談判的條件。”
“好!本王明白了。現在,我們留在這裏,意義已經不大了。本王不看好樓班能打敗得了遼東那三、四十萬的新漢軍。就算加上我們,也不太可能真的滅得了那些新漢軍,最多就是把他們打跑,能攻進遼東去掠奪。可是,正如本王之前所料想的。如果我們的烏桓大軍,當真的隻能打跑遼東新漢軍,卻不能滅的情況之下,樓班若揮軍進入遼東去掠奪,那麽他們就是自尋死路。烏桓大軍,一旦散去了去掠奪,分散的軍馬,必然會遭受到新漢軍的不停攻擊,烏桓部族,也會一一的被新漢軍消滅。”
“對,大王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就最好了。那麽……”
“明天一早,我蹋頓便率本部族人軍馬,以及忠誠于本王的烏桓部族軍馬,攜帶屬于本王的所有物資,一起離開烏桓大營。随轲比能王子你的人馬。一起往北,前往與鮮卑族彙合。”
“好!大王既然如此決定了。那麽,王我也馬上派人。前往鮮卑山,将大王你的情況,向我父王作一個報告,請他集結好部族大軍,提防新漢軍的攻襲之餘,再做好迎接我們去鮮卑山的準備。”
“嗯,如此,就請轲比能王子你多多費心了。”蹋頓上前舉起手,與轲比能擊掌。
啪啪啪!
三聲擊掌。代表着蹋頓與轲比能從此刻起,正式結盟。
第二天一早,蹋頓果然下令,讓自己的本部族人及追随他的部族人,馬上撥營起寨,牽着屬于他部族的牛羊等等,又把大量的糧食物資帶上,在他的部族大軍的監看之下,慢慢的退出了烏桓大營。
樓班的軍馬。也同樣趕了過來,主要是提防蹋頓不甘心就此将王位讓出來,在臨走之時給自己麻煩。
樓班自然不會去送蹋頓,烏桓部族分裂。不管怎麽,都不是什麽的好事。
“樓班大王,蹋頓居然把許多糧食都帶走了。我們……”
一些已經嚴重缺糧的烏桓部族。看到蹋頓走得幹脆徹底,把那些蹋頓早前答應下來。會拿出來分給他們一衆部族的糧食都帶走了。心裏自然是有慌亂起來,個别的。還打算起兵對蹋頓施壓,逼蹋頓留下一些糧食。
“不用了。既然爾等選我爲烏桓大王,關于糧食的問題,本王會爲你們解決的。現在,我的人馬上會從山裏運出一批糧食來。足夠暫時解決我們的糧食問題了。隻要我們能同心協力,一舉滅了擋住我們進入遼東的新漢軍,我們還怕沒有糧食麽?”樓班打斷了那些躍躍欲試的部族首領道。
心底裏,樓班自然也不想蹋頓把那麽多的部族人及軍馬、糧食等都帶走。可是,樓班心裏也知道,他現在絕對不是對蹋頓動手的時候。因爲蹋頓現在的實力,并不會比他所能掌握的實力差了多少。現在就與蹋頓打起來,那絕對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所以,樓班也隻能是眼看着蹋頓率部族軍馬離去,他卻毫無辦法。
一下子走了數十近百萬軍馬及族人,烏桓大營一下子顯得有空落起來。
一衆烏桓部族首領,見樓班如此淡定,一副胸有成竹,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樣子,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不再爲糧食的問題而太過憂心。
蹋頓一離開,樓班馬上對烏桓各部族進行了一些整頓,鞏固他在部族當中的大王地位。同時,馬上開始了早前的計劃,打破了部族的隔膜,從所有的部族當中,抽調出各部族當中的精銳騎兵,組成一支強大的準備用于與新漢軍大軍決戰的騎兵大軍。
烏桓大營的一舉一動,自然滿不過新漢軍的耳目。
烏桓人當中,的确混了不少新漢朝的人在其中,一些早已經漢化的烏桓人。他們暗暗的将烏桓大營的情況向趙雲、太史慈作了報告。
在離烏桓大營東邊數十裏開外。是一個向遼東前進的大山口。卻是相當開闊的,山口足有二十來裏開闊。
現在,新漢軍的大軍營就是駐紮在這裏,擋住了烏桓大軍從赤峰山往遼東進發的道路。
新漢軍大營,戰旗招展。
軍營内的将士,已經收到了從山海關押運而來的一些禦寒物資,已經下發給下面的新漢軍将士,讓新漢軍将士可以從頭到腳,都可以用棉衣、棉靴、棉帽等包得嚴嚴密密,可以更好的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之下作戰,不用被凍僵。
爲了保持新漢軍将士的體能以及在寒冬雪地當中的戰鬥力,新漢軍并不是全都躲在營帳當中燒火取暧,而是會每天都會到外面去鍛練一定的時間,以确保每一個新漢軍将士,都能适應野外的寒冷氣侯,需要戰鬥之時,可随時上陣,上陣便能殺敵。
中軍大帳之内,趙雲與太史慈、公孫瓒、公孫度等圍在一個火堆旁,傳遞着一個馬奶酒的牛皮袋,裏面裝着的是關外民族特有的馬奶酒。當然,火堆上還架着一隻烤羊,早散發着香味。
輪到太史慈,他先喝了一大喝,把牛皮袋抛給了對面的公孫度。抹了一把嘴角邊的酒漬道:“哈哈,不錯。雖然有一種奶騷味,可在這冰天雪地裏喝起來。也是一種不錯的風味。”
“是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這種烤羊的味道。”趙雲割下了一大塊烤熟的羊肉,大口的吃起來。
“哈哈,子龍,到武藝,我太史子義服你,可是,到喝酒,嘿嘿……”太史慈打趣趙雲道。
趙雲不是不能喝酒。但卻不似一般武将那麽的嗜酒,并且,一喝了一酒,臉色就紅得如一個大姑娘似的。他被典韋、文醜等将取笑不少了。
“呵呵,你們喝,我吃東西。嗯,順便,接下來,我們如何應戰的事。”趙雲不以爲意的笑笑道。
“對了。我們關内的人來報,我們主公劉易,已經從崖門關出關,到了天鎮了。你們有什麽的看法?”趙雲似又想起這個消息。對帳内的衆将道。
“子龍,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主公親征,那肯定是要滅了烏桓部族的。”公孫瓒插話道。
“呵呵。誰我不知道?我們出關之前,主公的命令。便是讓我們主動進攻,而不是被動防禦的。”趙雲望了望衆将道:“其實啊。我猜想主公是已經惱怒了烏桓部族的威脅了。本來,早就應該滅了我們關外的異族,把這些異族收服,把東北都歸納爲我們大漢的版圖的。隻是一直來的時機都不太成熟。我們新漢朝,這十來年看似平靜,可是,大家都應該知道,我們一直都處于各種各樣的危機當中。一直都騰不出手來對烏桓異族用兵。”
“是啊,我們主公,他讓我等出兵攻打冀州袁紹的時候,不是了,準備用三年的時間收複整個大漢嗎?可是,時間都已經過去兩年了,我們隻是滅了袁紹收複了冀州及荊州。本來,主公應該是打算再收複益州與漢中等地的,卻突然又發生了異族人集結大軍對我們新漢朝形成威脅的事。這無形中,就等于是拖慢了我們收複大漢的腳步。主公不惱怒才怪呢。”太史慈也有惱怒的接話道:“這一次,一定要把烏桓人給滅了!”
“子龍、子義,兩位将軍,你們看這樣是否可以。”公孫度獻計道:“你們看啊,烏桓大軍若要向我們發起攻擊,估計定然是早上出兵。從赤峰山下的烏桓大營,殺到我們這裏,得要有數十裏。待他們殺到我們這裏的軍營,估計還是上午接近午時時分。如果我們有什麽辦法,可以拖延住烏桓大軍的進軍速度。嗯,比如,我們可以擺出陣勢,欲與他們決戰,但他們大軍沖殺過來的時候,我們馬上撤回營内,利用我們的大營防線,對烏桓騎軍進行阻擊。也不求當真的可以阻擋得住烏桓大軍的進攻,隻需要拖住他們,約到下午時分,我軍便詐作不敵,撤走。如果他們追擊,則一路引着他們進入大峽谷。待到天黑之後,我們再殺一個回馬槍。如何?”
“嗯……似乎有些道理。”趙雲與太史慈對望了一眼,頭。
“我是想,經過一天的攻擊,烏桓的軍馬也會累了吧?到了天黑之後,我們殺他一個回馬槍,應該可以将他們的先鋒軍殺敗。如此,就算不能真正的擊敗烏桓大營,也一樣可以斬殺大量的烏桓騎兵。”
“嗯……等等……”趙雲着頭,舉手止住了公孫度的話,欣然道:“哈哈,公孫度老哥的提議不錯。我想,我們現在又一下子陷入了一個固态思維了。”
“哦?”衆将望向趙雲道。
“嗯,我們主公一直跟我們,作戰要靈活勇敢,可我們現在,似乎都已經陷入了一個固定的思維,比如,我們爲何非要在此阻擊烏桓大軍?又爲何非要阻止烏桓大軍殺到遼東去?這一百多萬烏桓騎軍,還有那麽多的烏桓族人,不可能是我們能一口吃得下的。如此,我們完全可以慢慢的消耗他們的兵力。”趙雲似是想通了一些事,心思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子龍,有什麽主意快,别賣關子。”太史慈不滿的推了趙雲一把道。
“我想,我們可以分三步來。”趙雲道:“第一,我跟子義,各率十萬騎軍,每人帶足幹糧,最少十天的吧。兵分兩路,馬上往烏桓大營的方向進發。到時候,我們一路,不停的騷擾襲擊向我們大營攻來的先鋒軍。另一路軍,可以繞到烏桓大營的北面,在他們大軍的後面不停的襲擾,有機可乘的話,可以突進烏桓族人當中,大量殺傷他們的族人。嘿嘿,這些作戰手法,不都是那些異族遊騎最爲擅長的麽?現在,我們用他們的戰術,施于他們自己的身上。”
“對啊!我們爲何要死守在這呢?娘的,早知道,這些天就一直去襲擾他們烏桓大營好了。”公孫瓒拍腿道。
“額,這些天,我們剛剛打完一仗,得要休整……”太史慈拍拍額頭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