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刺客當中,有人喝了一聲,直接就一抽劍,退進了戰團。∽↗∽↗,
不得不說,典韋福至心靈的狂亂大叫,迷惑了這些黑衣刺客,他們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一身是血。又看到典韋如此瘋狂,一人敵住了他們這麽多高手的攻擊,這讓他們相信了,地上的這個血人就是少帝,并且,可能已經被殺了。
他們的同伴,就是被典韋殺死的那個叫毛英的刺客,可能就是被典韋含憤擊殺的。
既然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又何必再與這個典韋死戰呢?
嗯,他們也聽說過典韋的大名,知道典韋是新漢朝劉易身邊的猛将之一,武功比他們隻高不低。尤其是在這短暫的激鬥之下,他們居然奈何不了典韋。因此,他們又豈會再戀戰?
這個時候,廟殿之外,又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還有,一聲聲夜枭的急促鳴叫聲。那是已經有官兵殺來的動靜,以及他們望風的人發出來的示警聲。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走!”
當中一個應該是領頭的黑衣刺客喝了一聲,也跟着飛竄而去,離開了廟殿。
嗖嗖嗖……
這些黑衣刺客,幹脆利落的飛身而退,眨眼就逃出了廟殿去。
“賊人休走!”
“留下狗命!”
外面,傳來了元清與張甯的怒斥聲。
“兩位夫人,窮寇勿追!有文醜那家夥招呼他們呢。”典韋可不敢追殺這些黑衣刺客。柱着短戟在喘氣,聽到元清與張甯的嬌喝聲。趕緊叫住了她們。
嗯,典韋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高手圍攻。一方面還要護着少帝,讓他分神,所以,累得還真的不輕。在這個時候,他有點明白了劉易在黃河閻王渡被曹操與袁紹的高手圍攻時應該是一個怎麽樣危險境況,還真的是稍不留神就會丢了性命的啊。
勇猛好戰的典韋,此時也有點心有餘悸。當然,他的心裏也有點疑惑,什麽時候突然冒出這麽多的高手來了?
“典大哥。你沒事吧?”元清與張甯雙雙闖了出來,看到這寝室内的情況,都臉色大變。
元清更是直接撲到了少帝的身邊,身子都有點顫抖的,想探手去看看少帝是否還有氣,卻又不敢。因爲她也明白,如果少帝真的出事了,那後果就嚴重了。
“元清夫人,不用慌。少帝沒事,他、他隻是被吓暈過去罷了。”典韋見狀,趕緊把事說清楚道。
“什麽?你、你方才不是……”
“呵呵……”典韋憨厚的傻笑道:“兩位夫人,方才我是诳那些傻蛋的呢。俺、俺也不知道少帝會被吓暈的。當時情況危急,一下子殺來那麽多的黑衣刺客,我擔心難以保護少帝周全。所以,才叫他們還少帝的命。這樣。讓他們誤會少帝已經被那先到的刺客殺了,他們就不會再想着還要對少帝下手了。不過。當中有個家夥,特别的陰險,還不放心,趁我不備,還想用殺氣分了少帝的屍,所以……所以我才受了點傷。”
“呼……少帝沒事便好……”元清總算是探到了少帝的氣息,知道少帝真的沒事,她那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如果少帝真的出了事,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劉易交待了。
“夫人,你們守着這裏,我、我再殺撕殺一陣,娘的,就憑着人多……”
“算了,典大哥,我們還是把少帝護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吧。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元清制止了典韋的沖動。
那些黑衣刺客,俏無聲息的就殺到了這裏,很明顯,應該是一早就已經潛伏在這個西山皇陵之内的。所以,現在,在還沒有徹底查清之前,都不敢說這裏是安全的。
“哦,那、那我先到外面去看看情況。”典韋點頭道。
“嗯,典大哥,你身上還流着血呢,先包紮一下傷口。”元清交待了典韋一聲道。
“沒事……”
元清與張甯,把少帝扶了起來,然後扶到了另外的一個幹淨的偏室。
不一會,便有新漢軍的士兵趕來了。
那些黑衣刺客,卻逃了不少,逃到了西山皇陵外面去了,但依然被文醜、林顯帶人殺了十來人。現在文醜還繼續帶人追殺着他們。
少帝被救醒了,但明顯是受了驚吓,情緒還有點不穩定。
元清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撫他爲好了,不過,看來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元清卻是冷靜了下來,少帝遇刺的事,得要盡快讓劉易知道,看看劉易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這一次少帝遇刺的确很危險,若不是典韋機伶,那麽怕少帝還真的會出意外。
“張甯妹妹,夫君他明天便要出征了,要不你回城一趟,把這裏的事告訴夫君,然後,問問他如何處理這事,少帝留在西山皇陵似乎不安全了。是否請少帝回宮呢?”
“好吧,清姐,我現在就回城見夫君。”張甯沒有推辭,知道這事還真的不能馬虎。
“等等,讓文醜派一隊人馬護你回城。這一次刺客少帝的人,都是武功不在你我之下的高手。而且,敵在暗我們在明,誰知道他們還會有多少這樣的高手?萬一他們在半路埋伏就不妙了。所以,安全爲上。”
“呵呵,清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張甯點頭應下,也匆匆離開,返回洛陽城跟劉易說明這裏的情況。
而大家都不知道,此刻,在西山皇陵之外,正分别上演着兩場大戰。
就在司馬徵與左慈在離西山皇陵不遠的一座山峰上,在那兒,正好可以看到西山皇陵的情況。
司馬徵與左慈。他們正在一邊喝着茶,一邊盯着西山皇陵的動靜。
就在他們派往西山皇陵刺殺少帝。在他們展開行動的時候。
在這山下,分别從此山的兩邊。有一道快捷的人影,分别潛上山。
當中,一道身影,全身黑衣,快得根本就難以讓人看得清楚,看其在林中左穿西閃,有如平地一般的閑庭信步的在林間穿棱,輕松潇灑。
他明顯要比另一邊潛上的身影更加自如,也更加的隐蔽。相比起西山皇陵之内的那些黑衣刺客,他更加的高明。似乎,他永遠都要隐藏在别人不會注意到的黑影當中。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他潛近了山峰席地而坐的司馬徵與左慈的身後數十步之内,居然都還沒有讓司馬徵與左慈察覺到。
更讓人驚訝的,這個黑影,就在數十步之外,現出了身形,慢慢的抽出長劍。然後直接往那兩人走去。而走過去的時候,居然也是悄無聲息,明明是司馬徵與左慈一轉頭,就可以看到他的。但兩人都沒有轉頭。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啊……”
這是西山皇陵傳來的一聲聲響,司馬徵與左慈都似精神一振。目光一凝的望向西山皇陵。
嗯,此時。其實四周都一片漆黑的,并沒有星月的光線。但是。西山皇陵内有光。雖然,不能真正的照射到這裏來。可是,對于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在這種漆黑的夜裏,都不會太影響他們的行動。
就在司馬徵與左慈都精神一振,望向西山皇陵,想要看看那叫聲是從若大的西山皇陵之内傳出來的時候。
一柄劍悄然如電的,直接刺向左慈的後背。
而就在快要刺中左慈的後背時候,左慈與司馬徵,他們幾乎同時一掌拍在地面,然後他們的身影便猛向前飛撲而出。
“誰!竟然敢偷襲暗殺左某?”左慈已經滿頭大汗,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劍鋒給劃破,要不是他身内還有一件軟甲護體,怕此刻已經被這刺客一劍刺死了。
真的,左慈此際,心裏直冒冷寒,因爲,以他現在的修爲,應該不可能會被人潛近自己身邊,并向自己出手都不知道的。要不是,那種透體而來的殺氣寒意,讓他臨時感到死亡威脅,及時的躲過這一擊,他現在真的就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像他們這些世外高人,如果不是因爲别的時吸引了他們的心神,他們是不可能被刺客潛近身邊來都不知道的。
“哼!算你走運,這樣都殺不了你!”
這個黑衣刺客,一擊不成,卻沒有再攻襲,而是提劍而立,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王越!”司馬徵卻認出了是誰來,失聲道。
“沒錯,就是老夫。”王越沒有否認,劍一指司馬徵道:“你是誰?藏頭露尾的,滾一邊去,我要跟左慈這老道好好說道說道!”
司馬徵自然不會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與左慈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戴了一個面具的。所以,王越并沒有能出他來。
左慈聽了司馬徵叫出了王越身份來,他也不禁心裏一凝,也才有點釋然,原來是最擅于潛行刺殺的大劍師王越。這也難怪他能潛近自己的身邊對自己出手才能感應得到了。
“王越,你好歹也是一代大劍師,左某敬你以前的義舉,對你還是相當仰慕的。可是,你爲何要刺殺左某?跟我說道說道?莫非左某哪裏有得罪?哼,若不給左某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麽,左某說不得,要請教請教大劍師的劍術了。”左慈真的是神仙都有氣,方才可是幾乎丢了性命的啊。王越又怎麽樣?現在這荒山野嶺的,還有司馬徵在旁相助,還殺不了王越?
“黃河閻王渡,你出手刺殺劉易,我的數個弟子,死于其中。這個你怎麽說?”王越冷眼道:“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了許都,找到了廬江,又一直追蹤到了這裏,我來,便是要取你的性命,祭奠我的弟子。”
“哈哈……好笑,誰認識你什麽的弟子?何況,左某本是不世出的隐士。根本就不會參與你們人間的争鬥,左某不得已。才會對劉易出手,不過。也僅限于劉易,别的,左某才不屑于出手呢。”左慈冷喝了一聲道:“别以爲你是大劍師,是劉易的走狗我就會怕了你。不信,你随便放馬過來吧。”
“狡辯!你雖不直接出手,可是你派出了你的一些弟子參與其中了,要不然,你們又能拿我們的弟子如何?既然,你這所謂的隐世高手都能出手。那就别怪我王越也出手刺殺于你。”王越長劍一指道:“多說無益,我王越本是入世之人,但亦不會随意出手殺人。尤其是,出手刺殺于大漢在功之士。而你,不分清紅皂白出手刺殺太傅劉易,若不是太傅劉易福大命大,幾乎讓太傅隕命。你可知道,若太傅發生了意外,我們大漢如畫江山。就将會遭到異族人的踐踏?現在,西涼異族、烏桓異族等等,集軍兩百多萬,進侵大漢的時候。又有誰能阻擋那些異族人的進犯?誰來救大漢百姓于水火?就憑這個,不管你是什麽的隐士或者是神仙,我王越也一樣刺殺你。今天殺不了,明天繼續。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王越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哈哈!可笑!我會逃?别說沒用的。想殺我?那便來吧。”
“王越,某和左仙師相交,相談頗歡,自然不會看着你對左仙師不利的。如果你自信能敵得了我兩聯手,那就盡管出手好了。”司馬徵現在自然是站在左慈這一邊,也抽出了一柄長劍,神态卻輕松的道。
“好好!那王某就領教一下你們的功夫!”
王越說着,長劍一抖,抖出一片劍花,不見他如何動,劍芒卻已經唰的一聲殺到了左慈的面前。
而左慈,卻随手一揚,一柄拂塵便纏上了王越的長劍,另一手一張,一道如當初刺殺劉易那樣的劍光,便直射王越的臉面。
兩人交手,看似很平常,可是,卻是白天,便可以看到,此刻,在三人所站立的四周,都是有如無風自動的樣子,許多散落在四周的落葉草屑,都被三人的所散發出來的體内氣勁所引起,飄浮在空中,并随着他們的真氣,圍繞着他們的身體飛快的旋轉。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普通人,進入他們三人的氣場當中,恐怕立馬就會被他們的氣場拉伸壓扁,立時便會被撕得粉碎,成一片血雨。
叮!
王越抽劍,擋住了左慈的一擊,同時又一揚,叮叮的擋住了司馬徵的從旁攻擊。
三人攻擊的時候,随着他們的出手,那些圍繞着他們身邊的枯葉草屑,亦會被他們的氣勁帶得激射向對手。
這是真正的高人的戰鬥,似乎,他們的戰鬥,都已經隐隐的超出了劉易這樣的武将一點了,已經在更高的層次。
三人就在山頂上,你來我往的戰了起來。
這時,另一人也趕到了。
這才趕來到的此人,卻是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面龐卻又英偉帶煞。
看他手提的那一杆長戟,不正是戰神呂布還會是誰?
他還沒有到,就已經感受到了山峰三人的強勁氣場。但呂布并沒有半點畏懼退縮,反而激起了他的戰意。
他自然認得王越。想也沒想,就跳了出來,喝道:“王越大劍師,某呂布來助你一戰!”
“呂布?來得正好!”王越以一敵二,暫時雖然不落下風,但是,再鬥下去,他怕真不是兩人的對手,呂布突然殺出,讓他大喜。
呂布又怎會出現在這裏的?
這個,劉易被曹操、袁紹聯手派人刺殺,落入黃河生死不明的時候。呂布本是在等着出征倭國的,如此,他自然特别的關注劉易的動向。
現在的呂布,對劉易的感情看法,他的确是非常複雜的。
劉易本來就是他的敵人。可是,卻是他的敵人,在他生死關頭的時候,救了他。不僅救了他,還救了他的女兒。因爲如此,大徹大悟的呂布,對劉易有了感恩的心态。嗯,要知道,以呂布以往的心性,他應該是不會有什麽的感恩之心的。隻有經曆過了人世的種種打擊,直接讓他的精神都崩潰,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才能大徹大悟。
所以,他接受了劉易的招降。哪怕,他知道了劉易納了他的女人,他的女兒,呂布現在,都難理性冷靜的對待。因爲,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呂布了。他多少懂得了什麽是感恩,什麽是恩義,什麽是忠誠,他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倒底是爲了什麽。
可以說,是劉易給了他新生,如果沒有劉易,他早已經成了一杯黃土。當然,他的心裏,他并不想負了自己一身本領,他的心裏,其實相當想在有生之年,能夠爲自己正名,證明自己呂布,亦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對于劉易的安排,他是非常期待的,希望那一天能夠快一點到來,因爲,他覺得,自己更屬于戰場。
但劉易竟然遇害?呂布坐不定了,就算不爲什麽,爲了劉易是自己女兒的丈夫,爲了自己女兒将來的幸福,他都必須要确保劉易的安全。如果劉易沒死還好,若劉易真的出了意外,呂布決定要到許都行刺曹操。
結果,劉易沒死,呂布自然就沒有沖動的行刺曹操了。但是,在許都偷偷見了張遼,并且,處理了一些以往的恩怨,了斷了自己的一些事兒。
他現在,之所以來到這裏,是追蹤着司馬徵的人來到這裏的。因爲他總覺得這個人鬼鬼崇崇的,一直從許都跟蹤到了這裏。(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