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趙昂真的有一種人生最爲春風得意莫過于此時的愉快。
唯一有點讓其遺憾的是,美人卻并非自願嫁給他,如今依然還是捆綁着,被綁得有如一隻肉粽子一般的側卧在床榻上。
不過,縱是如此,趙昂此刻都非常的滿足了,娶王異爲妻,是他多年來的心願,如今得償所願,夫複何求?
何況,哪怕是被綁着的王異,此刻亦透發出一種極度誘人的動人美态。
隻見,那原本蓋着王異螓首的紅頭巾已經滑落在一旁,現出了那一張美豔動人帶着一點冷豔的俏臉。
她的小嘴,雖然被塞着一團毛巾,可是,卻依然難掩其紅唇的誘人。
她的身姿,是那麽的玲珑,側卧着的身段,正好可将她那如蛇一般的腰姿盡展無遺,不知道是哪一個婦人的綁人手法,王異的一對玉手,被一條紅綢帶反縛在背後,這倒沒有什麽,一般都是如此捆綁人的,而是那紅綢帶在她的香肩兩邊繞到了她的胸前,還在她的胸脯上打了一個交叉,如此一來,恰好将她那胸前的一對山戀給凸顯了出來。
王異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耳朵卻聽到了趙昂的說話聲音,聽到其腳步聲漸行漸近,她的心裏便越來越慌。
此刻她真的很迷茫,心裏的情緒真的很複雜,一時間。她真的五味交雜,說不出是什麽的滋味。
說實在,她并非是因爲趙昂強制性的娶了她的事而心慌。在她的心裏。對趙昂雖然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那畢竟是她多年來的未婚夫,在她的内心裏,其實亦已經認可了趙昂是她未來丈夫的事實。如果沒有發生意外,她的确是打算嫁給趙昂,心裏亦有準備。做趙昂一輩子的妻子。
另外,她雖然答應了劉易的條件,打算與趙昂解除婚約。轉而嫁給劉易,這其實亦并非是她移情别戀,隻是條件利益所緻。爲了取回先祖王莽的人頭,爲了王家的生存及利益。她也就隻能答應劉易的條件。當中。最主要的,其實就隻是劉易能爲她取回先祖王莽的人頭,并且可以保她王家平安,能讓他王家從隐世當中出世,解去她王家不能見天日的心事。
被趙昂制住,她其實是有反抗逃脫的機會的,隻是,也不知道爲何。她面對趙昂,心裏終還是自覺有點對不起他。心裏有一種背叛了趙昂的慚愧。
偶爾。她還有一種極端的念頭,想到她反正對那劉易亦并沒有什麽的感情,與劉易也才是剛剛認識,對劉易也并沒有太多的糾葛。爲了減輕自己背叛了趙昂的罪過,她有時候還想,不如就如此将自己的身子給了趙昂,從此與趙昂各不相欠,等劉易爲她取回了王莽的人頭之後,爲王家取得了應得的東西之後,她再一死了之,用死來報答劉易爲她王家所做的事。這樣,她便可以不欠趙昂,不欠劉易這兩個男人的什麽了。
可是,現在,她聽了趙昂的話後,她的心底裏,卻無由來的對趙昂生出了一種反感。有了一種真正看穿了趙昂的真實面目的覺悟。
在王異的心目中,趙昂對她,的确是呵護備至,起碼在她的面前,一直來都是一個正人君子。許多時候,王異哪怕對趙昂沒能産生那種對情郎一般的感覺,但亦會視趙昂是自己一個可以信賴親近的人,就有如是她的大哥一般。
要不然,王異亦不會有返回冀城與趙昂說清楚,跟他攤牌,跟他說要與他解除婚約的事。正因爲王異的心裏,對趙昂有着一種信任,所以,她才會向劉易提出了她及王家,不會助劉易奪取冀城的事,才會回來與趙昂将事情說清楚。她本以爲,趙昂并非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隻要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趙昂就算不與她王家一起歸順新漢朝,亦會理解她的決定,會支持她的決定。
誰知道……
方才趙昂所說的話,讓王異對趙昂打心裏覺得陌生。有一種現地才看清趙昂真面目的痛心。
原來,趙昂一直對自己王家不滿,對自己的王家有企圖啊。原來趙昂從前對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就隻是爲了得到自己?
這個便是自己心目中,對自己呵護備至,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大哥?
腳步聲越來越近,王異已經從心慌到有點恐懼。她不知道,跟着下來,趙昂要對她做什麽。
“嗚嗚……”
王異努力的想發出聲,想出聲阻止趙昂的走近,但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啊哈,你看我,還真的有點醉了,都忘了王異妹妹你的嘴兒被堵住了。唉,王異妹妹,這個你也莫怪咱趙昂啊,這樣也是迫不得已,你應該知道,爲了娶了,我們王家大排宴席,把全冀城有頭有面的人都請來了,還讓全城同慶。如果讓人看到了趙某綁着妹妹你與我成親,那多不好啊?你說是不?所以,爲了我們的親事能夠順利的舉行,也就隻有委屈一下妹妹你了。哦,不,現在開始,應該稱你爲夫人或娘子了。”
趙昂似故作才醒起來的樣子,坐到了床榻邊,一邊解釋着,一邊爲王異拿去堵住她小嘴的毛巾。
“趙昂!你、你大膽!你、你這樣又何苦呢?”王異有點慌亂,有點氣惱,開口責問,但看到趙昂那雙眼冒光的樣子,語氣又不禁一軟,沒敢說太多不好聽的話刺激他。
“哈哈,沒錯,我趙昂現在就是大膽,如不夠大膽,我現在豈能爲冀城之主?又豈能取得王異妹妹你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爲妻?你放心,我會好好痛着你的。等你嘗過滋味之後,你就知道我趙昂的好了。”趙昂居高臨下的看着卧在榻上的王異,大笑着道。
這個。便是他一直都要客客氣氣侍侯着的有如公主一般高貴的女人,現在,亦隻能眼帶慌亂的等着自己的寵幸,這種感覺,讓趙昂壓抑在心底的心魔釋放,有點得意忘形起來。
“你便是你麽?難道,我們兩家這麽多年的情份你都不顧及了麽?如此做。對你會有什麽的好處?”王異現在,真的不知道要對趙昂說什麽好,讓她向趙昂說一些哀求的話。她又說不出口,隻好心如死灰的問。
“好處?哈哈,對于我趙昂來說,你王異便是最大的好處。現在。整個冀城。都是我趙昂說了算,隻要你從了我,咱們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們王家的人亦隻能默許了我們的事。畢竟,我們有婚約在先,不是麽?以後,你們王家的人,亦隻會爲我趙昂所用。”趙昂一想到将來自己在冀城呼風喚雨。他就忍不住一陣陣的開懷。
“趙昂,你、你别癡心妄想了。你現在住手爲時未晚,你把我放了,我可以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王異見趙昂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趙昂了,知道再說什麽已經沒有用,隻好跟他說一些當前形勢的事道:“趙昂,你醒醒吧,你現在是冀城之主沒錯,可是,你以爲你當真的可以在冀城橫行一輩子?區區一個小城,能敵得住馬超的攻擊?能是新漢朝那個龐然大物的對手?我王異與劉易談好了條件,本來可以不用再回冀城,可是念及我們王趙兩家的情份,特意回來跟你說清楚,希望你能懂得取舍,小妹一介尋常女子,不值得你如此。如今,就唯有歸順新漢朝,方是長久之計。醒醒吧。”
“呵呵,王異妹妹,這些大道理,不用你多說了。反正,如何做,我趙昂心裏有算。我冀城,北有天險渭河所阻,西有北原、上方谷,南面是大山。他馬騰、馬超又有何德何能奪我冀城?而東面,有天水城,那是李傕的天水城,新漢軍亦難以攻破天水城東那數百裏長的重重關隘,難以攻取天水城,如此,我冀城可高枕無憂。憑新漢朝再強大,又奈我何?這些,不談也罷,倒是**苦短,咱們應該珍惜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咱們就談談咱們将來一起如何快活吧。”
趙昂說着,伸手便想握住王異的那一對異常突出的山戀。
“趙昂你敢!”
王異見到趙昂的動作,忍不住心裏一驚,沖口怒斥一聲。
“哦?我有何不敢的?嘿嘿……過了今晚,你以後可能會求着我對你這樣……”
趙昂現在,被王異的美色所誘,哪裏還忍得住?喘着粗氣便要撲上去。
就在王異以爲自己**于趙昂不可避免的時候。
外面突然的發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響。
“不好了!”
“不好了,趙将軍,有敵軍襲城,已經攻破我們城西城門了!”
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驚惶的呼喊聲。
正要撲向王異的趙昂猛然一驚,霍的站起,喝問:“慌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報将軍,有敵軍襲城,城西大門告破!”
“什麽?”
趙昂顧不得床榻上的王異了,飛快的打開了房門,哄然的喊殺聲,一下子傳進了新房來。
“殺啊!”
……
馬超一馬當先,他奪了敵軍的一匹戰馬,挺着一杆長槍,直撲離城西城門最近的一個敵軍兵營。
劉易急急的帶着王越等人離去,命馬超馬上弄出一些動靜來,所以,馬超命軍士馬上發出喊殺聲,弄出了聲響。這一刻,已經出了城的馬城,亦不再考慮暴露身形什麽了。對于他來說,隻要進了城,那麽冀城的兵馬,都不放在眼内。
城西城門四打大開,一陣陣軍士,飛快的沖進城來。
肅清了城西城牆的守軍,整個城西都在自己軍馬的掌控當中。現在,就隻需要攻襲城内的趙昂軍的軍營便可。
因爲還沒有殺到兵營便弄出了聲響,倒讓兵營的敵兵有了一點集結的時間。
馬超率軍殺到了軍營的時候,軍營大門之前。已經集結了不少人馬。
“西涼馬超在此!投降不殺!沖!”
馬超根本就沒有給這些敵兵結陣的機會,一見到軍營,便率先躍馬沖殺過去。
趙昂軍的軍營統将。見到有敵騎來襲,馬上下令,讓軍士迎上去接戰。
但是,馬超之勇豈是一般的士兵可以抵敵的?隻見他手上的長槍猛挑,兇猛無匹直接将沖向他的敵兵挑飛,一時間殺到敵兵血肉橫飛,人仰馬翻。
“殺啊!”
随着後面的軍馬殺到。一下子就沖亂了才集結起來的趙昂軍。轟的一聲,直接殺到兵營裏去。
喊殺聲由城西開始,沒多久便擴散到了全城當中去。
龐德、郝昭、史阿等人。分别率着小部兵馬在城中沖殺,但凡是碰到他們的趙昂軍,不管他們人多人少,都被他們毫不講理的直接殺散。根本就沒有能抵敵的敵軍。
不久前還滿城喜慶的冀城。這一刻,全城驚慌,喊殺聲,慘叫聲,哭喊聲,亂成一團。
“怎麽會事?”趙昂臉色慘白,提刀沖進了趙府,卻看到了一群群被殺敗的士兵退了回來。
“禀将軍。是、是馬超率軍殺進城來了,他們兵分多路。分别襲擊了我們城内的軍營,馬超勇猛,勢不可擋,我們都敗逃了回來。”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馬超軍莫非是神兵天降?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到了我們冀城來了?北原城怎麽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還有上方谷,那裏的守軍都死了嗎!”趙昂一臉驚慌,不敢相信的吼道。
“趙将軍!城破了,龐德等,還有一些我們不認識的猛将,現在正向我們趙府殺過來,快走吧,再晚怕就來不及了!”
“走?走去哪?”趙昂不禁有點迷茫。
他的根在冀城,他的所有都在冀城,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冀城有一天會被敵人攻占。
“快去天水城投李傕将軍啊,趁現在敵軍還沒有殺到城東去,我們從城東突圍出去。快走啊!”
“趙将軍!再晚就來不及了!”
“好好……走……不,王異還在裏面,要走也要帶着她一起……”趙昂被手下喝醒,有點心慌的想逃,但一想到王異還在府内,他便想進府将王異一起帶走。
好不容易才與王異成親了,趙昂真的不舍得。
可是,他的親衛卻死死的拖住他:“趙将軍,現在顧不上了,若讓他們殺到,我們敵不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唉……”
手下說得有理,現在,不要說王異了,連自己趙家的人一時都難以顧及得來。他雖然亦号稱文武雙全,但是,碰着馬超亦隻有歇菜。
趙昂不再過多考慮,被親兵拉着,跳上了一匹戰馬,往城東門逃去。
也算趙昂走運,他才逃到了其府前大街的一個轉角,劉易與王越等人便飛掠而來。
劉易一聽到王異與趙昂就在這晚成親,心裏就真的有點發急,畢竟,與王異達成了條件,王異将來會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卻嫁給了别人,不管劉易愛不愛她,劉易都不會看到她再嫁給别人啊。起碼,劉易要弄清楚,此王異是自己真心願意嫁給趙昂的,還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被逼着下嫁的。
這夜便是人家的洞房之夜,如果來晚了,劉易還真的會遺憾一輩子。
趙府此刻亦亂了套,府中的人,倉皇的四散奔走,大多都是背負着一些細軟欲要逃命。
此趙府挺大的,一時間,劉易亦找不到王異在哪裏。
迎面跑來一個滿臉驚慌的趙府人,劉易提着長劍一指,将其人逼停,問道:“王異在哪裏?”
“王異?你問這個幹什麽?趕快逃命吧。”
這人不知道劉易是誰,還以爲是趙家的一些護院家丁,盡管被長劍逼住,卻神色慌張的勸劉易亦趕快逃命。
“說!”
劉易哪裏還想與這人多言?長劍便要将他刺死。
“王異是新娘,現在自然是在洞房了……不對,城破了,大家都在逃命,我、我哪裏又知道?你别擋路,你不逃我要逃了。”此人一閃身。避開劉易的劍鋒,往府外便逃。
府内很混亂,下人侍女。還有趙家的人,都在往府外逃。
劉易無語的看着這個隻顧逃命卻不知道自己就是要來殺他們的人,不過,還是放了他一馬,沒有将他刺死。
新房?
不管王異還在不在,劉易都要去看一看。
再攔住了一個人,問了新房的方向。劉易再與王越尋去。
新房當中,王異驚魂甫定。
她還以爲這一次在劫難逃,最少要被趙昂奪去自己身子的清白了。但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冀城居然就發生了變故。
她看着趙昂匆匆離開,卻沒再回來了。
外面很雜亂,她勉強扭頭。望着趙昂離去卻忘記了關好的房門。從那半掩着的房門可以看到,外面不時有人步伐匆匆的走過。
好幾次,王異想開口叫人進來爲她松綁,但是喊到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
嗯,在這趙府,連她覺得可以信賴的趙昂都如此待她了,此趙府的人。都是趙昂的人,她還能叫得到誰來爲她松綁?
這個時候。哪怕趙昂不在這裏,她都難以逃命啊。
相反,跟着下來所發生的事,讓王異更加的不敢聲張了。
因爲,她聽到了外面的人的說話,原來城破了,馬超軍正殺向趙府來,一些趙家的下人,他們正在商議着如何在這趙家劫掠一翻再逃命。
還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趙昂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相信他手下的人都不會是什麽的好人。
果不其然,外面傳出了一些搶劫的動靜,聽情況,似乎還殺了人,甚至,她還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不消說,那些人,可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僅是要搶掠趙家的錢财,還對趙家的一些女眷下手,對那些女人進行了侮辱。
王異聽着那些動靜,她的心裏更慌了,她怕那些化身爲惡徒的趙家下人會闖進這新房來。可惜,她被綁得動彈不得,想藏起來都不行。
“好了好了!快走!馬超軍如殺進趙府來,我們都逃不了。有了這些錢财,夠我們好好的過一輩子了。”
就在新房外不遠,一個應該是領頭搶劫的人喝道。
“哈哈,沒想到,趙家竟然藏了這麽多财物。呸!有了這些,我們再也不用做别人的下人了。”
“哈哈……咦,等等……”
“怎麽了?”
“嘿嘿,各位,别忘了還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有搜掠啊,新房裏肯定會藏有不少财物,如果我們不順了,太對不起我們了,對不?”
“哈哈,對極了,那還等什麽?動作放快點!”
碰的一聲,半掩的房門被撞開,幾個趙家的家丁闖進了新房來。
這一刻,王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她知道要遭了。
果不其然,這幾個已經化爲暴徒的趙家家丁,他們一闖進新房,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側卧在床榻上的王異,看到王異的時候,他們全都眼睛一定,眼定定的望着誘人的王異,再也挪不開眼睛。
“放肆!還不給本将軍滾出去!”
王異在冀城,親自率軍擊敗馬超,在冀城軍中,有着不少的威望。所以,她最先反應過來,想吓唬走這些暴徒。
可惜,這些家夥,隻是趙家的家丁,并非軍中的人。他們并不爲王異的斥喝而退走,反而是一個個好奇的,眼睛冒着青光的掃視着王異身上的曲線。
“奇怪,新娘子怎麽會被綁着的?”
一個家夥,扭頭看了看左右的人,嘴角流着口水的道。
趙昂捉住王異,綁着與他拜堂成親,自然不會讓太多人知道,這些家丁,亦不知道當中的實情。
但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異實在是太過漂亮了。這些家丁,平時應該也見到過王異,但是,像王異這樣,如仙女一般漂亮,又高高在上的美人,他們是從來都不敢有什麽的歪心思的。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因爲,他們已經化身爲暴徒,已經沒有什麽的道德底限了。
所以,此刻見到了被捆綁放在床上的王異,不用猜,這幾個家夥,都不躍而同的冒出了一些邪惡的念頭。(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