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母子相認

最終,新漢軍各路軍馬,将殘存頑抗袁兵壓制至官衙當中。

整個渤海城的戰事,到此就隻剩下渤海城官衙當中的這些袁兵了。

數萬欲突出城池逃命的袁兵,分别在典韋、許諸、顔良等将的堵截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法突圍而去。那些袁兵,要不是被斬殺,就是跪地投降。

直通渤海城官衙大街上的障礙物,已經被清掃幹淨了,拒鹿角、絆馬繩及鐵蒺藜等等,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戲志才、公孫瓒、文醜等人,在軍士的簇擁之下,現身在官衙的前方。

“官衙當中的袁兵聽着,渤海城已經被我新漢軍所占,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勒令你們趕緊投降,再敢頑抗,必殺得你們雞犬不留!”文醜大喝道。

文醜的大嗓門,喊聲遠遠傳了開去,似瞬間就将所有人都震住了一般,使得戰場上一靜。

袁兵大多都面無血色,他們都知道,這場仗打到了現在,他們已經完了,除了投降便是死。

許多袁兵在猶豫着,互相觀察,卻沒人敢首先放下武器投降。

這些袁兵,是袁紹最早調派給袁譚的軍隊,他們的職責,除了聽從袁譚的拿令征戰之外,還肩負着保護袁譚的責任。

這些袁兵的軍将,大多都是受過袁紹的恩惠,對袁紹特别的忠誠,所以,在袁譚還沒有表态是否要投降之前,他們卻也不敢輕易投降。或者是過不了他們内心的那一關。

“誰敢投降者死!”

袁譚此刻,突然現身,提着一柄長劍,喝道:“袁譚在此,誓死不降!有本事,就殺進來吧!”

袁譚現身,倒讓心裏搖擺不定的袁兵一下子恢複了一點戰意。

袁譚直至此刻,都不願意接受他失敗的事實。皆因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

新漢軍攻城。才這短短的時間,他已經奪下了全城,讓心頭驕傲的袁譚,真的不願意承認失敗。那可是整整十多二十萬的守城軍隊啊!眨眼成空。這叫袁譚如何能接受得了?

現在的袁譚,真的窮途未路。

他認爲,自己投降是死,不投降亦是死。

也許。也是物極必反的關系,袁譚現在,他有點不能面對目前的局面。所以,他反倒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反正都是死,作爲袁家的子弟,絕對不可以死得太過窩囊。

身爲袁家的子弟。有着袁家人的驕傲,哪怕是他二叔袁術,是世人眼中窩囊的代名詞,可是,那又如何?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悲壯的死去,用不着敵人動手。甯願死,也不會落入敵人的手裏。

袁譚知道,如果落入劉易的手中,他真的不知道會遭受到怎麽樣的非人待遇,起碼,他就受不了成了别人階下囚的那種侮辱。

另外,在他手上,一下子失去了十多二十萬的軍馬。使他的前景頓時顯得暗淡,完全沒有了希望。

這也是他在看到城北城牆被新漢軍攻下來的時候,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集結軍馬逃離渤海城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他率軍攻伐青州北海,一戰而勝,獲得了多少贊譽?而他自己,亦由此而沾沾自喜。私下裏,還寫了信給他的二弟、三弟、四弟等兄弟。主要是以兄長的身份,對這些弟弟嚴厲措詞,向他們耀武揚威了一翻。以此來報複他們在家裏時常不尊重他這個大哥,常對他冷嘲熱諷,排斥他這個大哥的一種報複。他那樣做的目的,就是想向那些弟弟示威,告訴他們,别看你們有親娘寵着就可以看不起自己這個大哥,現在,自己有本事了,打了大勝仗,就能獲得父親袁紹的重視,如果他們再敢在背後搞小動作,将來有他們哭的時候。

袁譚畢竟是一個少年心性,隐忍功夫不行,心裏總記着别人加諸于他身上的種種不公,時刻都想着報複那些曾讓他難堪的人。

所以,他一朝得志,使迫不及待的想将以前欺壓他的人給踩下去。

如今,渤海之失,讓他頓時失去了所有。當日沾沾自喜的心性都還沒有來得及平靜,馬上就遭受到了當頭棒喝。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有何面目再回到袁紹的身邊?先不說他父親袁紹是否會因爲他的失敗而降罪斥責他。他就是想想回去之後,要面對自己一衆弟弟的冷嘲熱諷,他就有點受不了。

不消說,打了敗仗逃回去,那些弟弟們,肯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嘲弄他,嘲笑他這個敗軍之将,讓他不會再有一日的安甯。

如果回到袁紹的身邊,不管袁紹是否會降罪責罰于他。但是,他這一輩子,怕絕對不會再有希望讨得父親袁紹的歡心,他相信,他一回到袁紹的身邊,将來就别想再有領軍出戰的機會了。回到袁紹的身邊,他就等于是廢了,再也得不到父親袁紹的賞識起用。每天,都要面對着一衆對他嘲弄的弟弟們。

袁譚一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就真心的不想再回到袁紹的身邊。

以勝利者的身份回到袁紹的身邊,他便是天之驕子,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唾手可得,袁紹以及袁紹的一衆妻妾,也就是袁譚的姨娘,都會對袁譚另眼相看,他的那一衆巴不得他早死的弟弟,亦隻會在他的面前像一隻狗一般前來巴結奉承,因爲,如果父親袁紹定下了他袁譚就是“太子”,将來将會繼承父親的一切的話,那些所謂的兄弟,将來還不是任由他拿捏?要誰誰死,讓誰誰活。

但是,如今可是打了敗仗啊,一切都完了,他的夢想完全成了泡影。

因此,袁譚現在,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他甯願戰死,也不願意再頂着一個失敗者的帽子,不想成爲劉易的階下囚。

對于袁家的子弟來說,成了敵人的階下囚,亦是一件讓人不堪忍受的侮辱。

從袁紹本欲投曹操,卻因爲曹操的一翻嘲弄。就使袁紹徹底的斷去了投曹操的念頭。由此可見,袁家的這些子弟,大多都是自尊心極其重的人。

往往,家世越是顯赫的人,他們的自尊心就越會更加重,每每受到了一點點的輕侮,他們都會非常的在意。亦是如此。所謂家世顯赫的人,都會在潛意識之間有一種老子天下第一,隻有自己欺負人,就沒有别人欺負自己的思想。誰敢惱我一眼,我就滅他全家……

額,那個。當初劉易在怡紅樓,與袁紹、袁術這兩兄弟結怨的時候,其實也是因爲袁紹、袁術這兩兄弟的那種豪門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的心理作崇。原本隻是一些小事,尤其是對于袁紹、袁術兩兄弟來說,那些事兒,小到不值一提,但是。他們就甯願與當時不值一提的小義兵劉易結怨,成生死大仇,都不肯妥協。他們認爲那樣,他已經是對他們的尊嚴的踐踏。

嗯,扯遠了,現在的袁譚,他就是打着就算是戰死,也不會向劉易投降的心态。他想着就算是死。也要讓劉易付出一點代價。

他強自鎮定,站在官衙門口,長劍一揮道:“衆将士,我們袁軍誓死不降,我袁譚身爲袁紹長子,今日,決意與你們死在一起。同生共死!殺!”

對于袁軍的士兵來說,袁譚在他們的心目中,的确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他們的主子都在與他們一起拼死,這一下子,便激發起了他們的戰鬥情緒。

“殺啊!殺死一個新漢軍夠本,殺兩個就賺了。我們袁軍誓死不屈!”

袁譚身先士卒,沖出了官衙。

一支軍隊,他們的思想,的确是受到他們的主将所控制,袁譚雖然說不上是他們的軍魂,可是,他們首先就是袁軍。他們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袁譚的指令。

所以,袁譚一動,集結在渤海城官衙的袁兵,馬上就動了,如潮水一般壓出來,似要把圍住官衙的新漢軍一下子淹沒似的。

看到袁兵這樣如自殺式的沖鋒,公孫瓒、文醜、戲志才等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也僅隻是愣了一下罷了,在新漢軍大軍面前的袁兵,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消滅他們,也隻是彈指之間的事情而已。

“弓箭手預備……放箭!”

公孫瓒高舉長刀,猛然下令。

齊列于官衙廣場的新漢軍,弓箭手再已經準備好了,随着一聲令下,嗡的一聲作響,幾乎同一時間,成千上萬的新漢軍弓箭手,箭矢離弦,嗖的一片鳴響,仿如一片烏雲似的一片箭雨,一下子向沖鋒過來的袁兵傾壓過去。

“啊啊啊……”

箭雨有如一股狂風,一下子刮到了袁兵的軍陣,眨眼之間,沖鋒在前的袁兵,便成片成片的倒地,似乎他們是故意沖進箭雨之下送死一般。

此刻的袁兵,事實上并沒有任成的戰陣可言,他們幾乎都是受了袁譚的号召,頭腦一熱便沖過來的,互相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護。當然,除了重盾刀的掩護,一般的袁兵,在箭雨覆蓋之下,是絕無幸免的。

袁兵前赴後繼續,一片片的倒地,再沖上前,再倒地。

此刻的袁譚,他是幸運的,因爲,他在沖前的時候,貼身的親兵,将他一把拉住了。

尤其是逢紀,他亦前上來,從後将有點發瘋要沖鋒的袁譚給死死抱住。

“少主,不可啊。”逢紀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不說了。

他急急道:“少主,莫要死拼了,到了現在,還是投降吧,唉,你錯了,錯得離譜,其實,你投降并不算什麽,而且,劉易也絕對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官衙之前,已經成了一個血肉地獄,無數的袁兵,慘叫連連,滿身箭矢倒在血泊當中。

箭矢嗚鳴的響聲,振聾發聩。

逢紀在袁譚身後的喊話,袁譚根本就聽不見。

他用力的甩開逢紀,紅着眼喝道:“拼了!跟他們拼了,哈哈哈……”

他已經着了魔,看似已經忘了生死的樣子。

可是,這種前赴後繼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

那些叫嚷着沖上去,卻一片片被射殺,根本就沖不過去的情況。讓這些頭腦充血的袁兵有如被當頭潑了一盤冷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看似他們與在官衙前圍着的新漢軍士兵,就隻有兩、三百步的距離,隻要一個沖鋒便可以殺上前去與新漢軍纏戰在一起,隻要殺上前,就算是咬,都要咬死一個新漢軍的士兵陪葬。

但問題是。他們能沖得過這一片死亡地帶麽?不管沖上去多少人馬,那新漢軍的弓箭,就真的如下雨一般,不停的落下來,上去多少便死多少。這種完全隻有被動挨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讓袁兵感到絕望。

連平等對戰的機會都沒有,他們還可以再戰麽?

一時間,袁兵不敢再沖上前,而是驚駭的通後。

“住手!”

這個時候,劉易趕到了。

新漢軍的弓箭兵,總算是停止了放箭。

劉易策着白龍馬,一手提着翻龍長槍。一手懷抱着一個人。

懷内的正是張夫人。

劉易在城外軍營,就等着渤海城被攻破,在收到渤海城被文醜攻破的消息之後,馬上便帶着張夫人進城。

劉易喝停了新漢軍弓箭兵的攻擊,便一緊抱着張夫人的手,對懷内的張夫人道:“夫人,你先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再睜開吧。”

官衙之前。實在是太過可怖了,方才一會兒的工夫,被新漢軍弓箭兵直接射殺的袁兵,起碼有數千人馬,數千人集中倒斃在一個并不算是太大的校場上,他們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早已經彙流成一片。在正午的陽光之下,散發出一片紅色的血光。

劉易不想懷内的佳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而受了驚吓。

“夫君,我、我不怕,快、快看看譚兒在哪裏。”張夫人早便看到了這個修羅地獄。早已經惡心欲嘔,臉色都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色。

“夫人放心吧,袁譚應該沒事,你等着。”劉易知道張夫人思念兒子的心,有點無奈的策馬到了軍陣之前。

對于劉易來說,如果袁譚早能與自己見一次面,讓他與張夫人相認,恐怕就不用張夫人如此擔心了。而不管袁譚的意見如何,劉易亦可以放開了手腳攻擊渤海城,不用瞻前顧後了。

現在,劉易對于張夫人與袁譚相認之後,袁譚是否可慰張夫人之心的事,劉易感到有點不太樂觀。起碼,通過袁譚誓死都不願投降的事當中可以看得出,袁譚早已經不再是張夫人心目中的那個兒子袁譚了。

或者,袁譚的出身,已經注定了袁譚的性格,導緻他不太可能接受得了張夫人與自己的事,更不太可能會背棄袁紹這個父親,而随母親一起走,一起生活。

袁譚與孫策、周瑜,甚至是郭嘉等人不同。

因爲,他的生父依然存在。如果像孫策、周瑜、郭嘉等人,他們的父親還在世的話,那麽他們的娘親與劉易亦是不可能的。他們亦更加不會接受那樣的事。如果他們的生父依然在世,那麽,劉易與他們的母親如此,那他們必會與劉易成爲死仇。

嗯,當初處理孫策、周瑜的事兒,都讓劉易頭痛。

現在如何處理袁譚的事兒,劉易同樣感到有點頭痛。

不過,不管如何,劉易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已經不再純粹的家夥影響自己的大事的了。事到如今,如果袁譚再不識事務,劉易真的會殺了他。

劉易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的歡心,而不顧統一大漢的大事。

在事情不能兼顧的情況之下,如何決擇,劉易還是有所取舍的。

如果袁譚依然還是一個可造之子,是一個純良的人,那麽,劉易亦會盡可能的滿足張夫人的心願。

“袁譚何在!事到如今,咱們還是當面談一談吧,是死是降,或者是折衷的辦法,總該要出面來與劉某一談吧?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懷中的人是誰!”

劉易放聲喊道。

袁譚遠遠的望着劉易,眼内全是仇恨。

隔着兩、三百步的距離,他并沒能看清劉易懷中的女人是誰。

“敗軍之人,與你沒有什麽可談的,若你想折辱我袁家子弟,那麽你就想錯你的心了!”袁譚怒喝道:“我袁譚,甯死不降!想取我性命,你就殺進官衙來吧!我們退進去!”

袁譚固執的一揮手。率着餘下的袁軍兵将,退回到了官衙裏去。

“呃……”劉易再要說什麽,看到這樣的情況,卻是心裏一沉,說不出話來。

“譚兒……”

劉易懷内的張夫人,見到自己的兒子認爲出她,居然連談都不願意與劉易一談。她張口欲叫,可是,卻急得兩眼一白,幾乎順不過氣來。

“夫人,莫急。”

“不,夫君。放我下去,我、我要去跟譚兒說清楚,讓我、我去勸服他可以麽?”張夫人在劉易的撫按之下,順過氣來,掙紮着要下地。

“這……”劉易不禁有點猶豫。

“夫君,我、我求你了,你、你讓我過去跟譚兒說說。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不管結果如何,人家也認了,如果他、他不聽勸,我、我也當沒有生過他這個兒子……我、我隻求夫君你饒了他這一次……”

兩軍決戰在前,張夫人雖然是介女流,可是她也知道,新漢軍全軍上下都在看着她與劉易。如果劉易因爲她而放過了袁譚。這可能會讓劉易爲難,但是,骨肉親情,讓她真的不忍看着袁譚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這……”劉易回首,看了一看自己的軍隊,良久,才微微颌首道:“好吧。就僅此這一次,我可以答應你不傷他的性命,不過,如果他不願降。此官衙,必須要攻下來。”

“謝謝夫君,你、你放人家下去。”

“可這一來,你……”

“夫君放心吧,不管譚兒他變得如何,總歸不會害人家這個母親吧?你讓人家進去與他見面吧。”

望着張夫人一臉的懇求,劉易硬不下心腸來拒絕她。在劉易的心裏,是最不願意看到張夫人獨自去面對袁譚的。不過,劉易想想,亦覺得不管袁譚怎麽變,應該也不會謀害自己的生母。

想了想,劉易才抱張夫人下馬,道:“夫人,其實,現在的情況,我們新漢軍完全可以強行攻打下來,待捉到了袁譚,你再與他相認也不晚,讓你現在進去見他,爲夫真的有點擔心你。”

“夫君,人家是擔心,若是捉住了譚兒再相認,怕譚兒下不了台,他從小性子就有點倔強,認準了的事兒,很難拉得回頭,如果現在不能勸降他,那就……”張夫人一臉憂郁的咬了咬櫻唇,沒再說下去。

“唉,好吧,那就讓你過去。”

劉易見狀,知道多說無益,轉身上馬,手上翻龍長槍一指,指着官衙内的袁兵凜然喝道:“你們聽着,現在過去的,是你們主子袁譚的生母張夫人,你們不得施放冷箭傷害。夫人,去吧!”

張夫人身穿一身雪白的衣裙,長裙拖沓在地,緩步走向官衙。

她才走沒幾步,裙腳便被地上的鮮血染紅了。

她慢慢走向官衙之時,馬上就有袁兵去向袁譚作了報告。

此刻,逢紀正在與袁譚在說着什麽。

“什麽?逢先生,你說,我娘、我娘她沒死?在、在新漢朝?”

袁譚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逢紀,懷疑的道:“這、這事我、我怎麽不知道?逢先生你又如何知道的?”

“唉,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我都是聽田豐田元皓說的,本來,我不應該多嘴的,可是,有些事,我是不好說。之前,劉易約你到城東面的道廟一會,估計就是想讓你與你母親相認的。”

“什麽?有這樣的事?我與母親相認,爲何要劉易相約與我一會?我人家渤海,娘她随時都可以前來與我相認啊。這是爲什麽?”袁譚一聽,心裏就大感不解,因爲,自己與母親相認的事,爲何要通過劉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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