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病,讓他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好了後,馬上就召集了帳下謀臣軍将前來議事。
對于曹cāo來說,用呂布父女及陳宮的xing命,換取到了與劉易的盟約,使劉易承諾假如他與袁紹起争端的話,不會出兵參與争戰。這讓曹cāo覺得,是一個天載難縫的好機會。
現在,誰都能夠看得明白,他曹cāo也好,還是袁紹也好,都不可能對新漢朝用兵,他們兩家,也不太可能聯合起來攻擊新漢朝。所以,如果想最終成爲天下霸主的話,那就隻有吞并,互相吞并對方的勢力地盤,壯大自己的實力。
因此,曹cāo非常清楚,他與袁紹之間,遲早都會有一戰。
但現在的問題是,在實力方面,曹cāo自問還及不上袁紹,起碼在明面上的兵力,不及袁紹多。所以,曹cāo亦不敢輕易的向袁紹發起挑戰。
現在,已經奪得了徐州,隻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他的實力就會得到大大的增強,但是,這絕不會是現在。也就是說,曹cāo在奪得了徐州的這兩三個月之間,他的實力,并沒有得到太大的增強。
而值得曹cāo慶幸的是,河北的袁紹,似乎隻是雷聲大雨點小,看上去,袁紹陳兵于黃河北崖,似随時都會揮軍南下的态勢,但袁紹始終都還在按兵不動,亦沒有發出挑戰宣言。
兩家,現在就似是互有默契似的,都隻是在互相調兵上下功夫,并沒有正式的摩擦紛争。很明顯。曹cāo也好,袁紹也好,似都在互相壓仰着,yu動不動。
曹cāo召一衆部屬前來,是想與部屬商議一下,目前的情況之下,曹軍應該如何發展,應該有哪些行動。
群臣拜見曹cāo。問好。
這是曹cāo大病之後,第一次正式與一衆部屬會面。
一如新漢朝一般,曹cāo亦将獻帝劉協請了出來,讓獻帝高座龍座,他自己則安坐于一旁,爲朝堂衆臣之首。
不過。這獻帝劉協與少帝劉辯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及心态的。
在新漢朝,劉易請出少帝劉辯,那是因爲劉辯的确是新漢朝的皇帝。商議軍政大事的時候,将少帝請出來,是表示對少帝的尊重。事實,就算是少帝上不上朝,都于朝政大事沒有什麽關系,因爲少帝他根本就不會過問,也不想過問,并且,朝中的大臣,也都知道這樣的情況。平時的朝政大事,基本也不用專門拿去給少帝批閱的。内閣大臣自然會将政事處理好。當然,這樣并非是說新漢朝的文武百官不尊重少帝,目中無帝,實際,新漢朝的文武百官都不會輕視少帝,如果沒有劉易。他們依然會奉少帝爲帝,不會多想。
平時的文武百官,他們對于少帝,亦能做到畢恭畢敬,沒有半分懈怠。
少帝的心xing,現在也相當的開朗,與他少兒時候的xing格似乎變了一個樣,不再是沉默寡語,xing情多了幾分跳脫。少帝每一次上朝,都是懷着一種輕松愉快的心情上朝的。在新漢朝,已經沒有了以往朝堂的那種壓抑的嚴肅感,皇帝輕松,文武百官亦放松,議事的時候,互相都是暢所yu言,不用擔心說錯語而獲罪。
偶爾,處理了政事之後,君臣之間,也可互相開下玩笑什麽的,無傷大雅。比如,知道少帝跟着道士王叔研究火藥的臣子,偶爾也會心血來cháo的與少帝讨論一下這方面的事,甚至開玩笑說爲少帝娶一個與他一樣喜歡研究那些事物的女子爲妃,陪着少帝一起搞研究。嗯,往往,都會弄得少帝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但是,獻帝卻不會有少帝這般的輕松了。
他坐在龍座上,目不斜視,坐如針氈,正襟危坐。他自從被請出來的那一刻,他那還帶着一點稚嫩的臉蛋,就一直繃得緊緊的,不敢說話,不苟言笑。每一次,他都緊張得兩手冒汗,生怕一個不好,惹得曹cāo發怒,遭到曹cāo的斥責。
曹cāo請出獻帝,隻是做一個樣子,将獻帝當作是一個擺設。嗯,或者,少帝亦是一個擺設,可是,xing質是完全不同的。曹cāo請出獻帝,并非是對獻帝的尊重,隻是想利用獻帝來堵天下之口,不想被世人指責他獨斷專橫,拿獻帝作傀儡罷了。
而朝廷的衆臣,也沒有幾個是對獻帝真正尊重的,因爲,他們都知道曹cāo根本就沒有将獻帝放在眼内,隻是拿獻帝當作是一個傀儡皇帝,所以,他們的眼裏,也隻有曹cāo,而不會有獻帝。
新漢朝,文武百官,雖然亦一樣是以劉易的意志爲意志,可是,眼内卻有着對皇帝應有的尊重,不似曹cāo這個政權的獻帝,就僅隻是一個擺設,沒有ziyou說話權的傀儡。
向曹cāo這個丞相問好的百官,整齊又似關切,但是向獻帝請安問好的時候,卻是稀稀落落,沒有半點誠意。
端坐龍座上的獻帝,心底裏有一股無盡的屈辱,這種屈辱感,讓他身體都氣得有點顫抖,雙手握拳,都張掌心握出血來。
他偷偷的掃了一眼朝堂,并沒有發現給予他一點希望的皇叔劉備,心裏更加的難過,神sè也更加的難看起來。
當然,曹cāo自然不會多管獻帝的想法,也根本不會去注意獻帝。
曹cāo道:“諸位,曹某這一個多月來身體欠恙,難以主持朝廷事務。朝廷事務,多得諸位大人cāo勞,曹某在此多謝了。”
“丞相言重了,臣等隻是略盡綿力罷了,何況,還是臣等應盡的責任?”
“呵呵,好了,今天上朝,是想向諸位問計,大漢如今的形勢之下。我們現在又有如何呢?”曹cāo對堂下群臣笑了笑,壓壓手道:“本來,原來依仲德及公達之計,我們已經達成了目的,奪得了徐州。可惜,袁紹大軍壓境,雖暫沒開戰,但已經讓我等聞到了兵兇戰危的味道。今天要議的是。我們朝廷,又如何抵抗袁紹,如何盡快的壯大我們朝廷的實力的問題。”
“主公!袁紹大軍壓境,我們與他僵持了這麽久,于我們朝廷的發展不利啊,不如。我們是否可以派出使者,與袁紹言和,各自退兵。這樣,大家便可相安無事。新得徐州,我們也需要時間去治理,短時間之内,怕是難以壯大我們的實力啊,等有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我們便可盡起大軍,與袁紹一決雌雄。”
“不妥,主公,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如果想要争霸天下,那麽我們與袁紹。就盡早會有一戰。河北方闊之地,不可不取,要不然,我們就沒有實力與更加強大的新漢朝對抗争雄。如今主公大病痊愈,正好可以商議一下如何與袁紹大軍決戰之事,隻要擊敗了袁紹。那麽我們朝廷就會擁有不比新漢朝少的勢力地盤,到時候,就擁有了可以與新漢朝對抗的本錢。”
……
“主公!……”
曹cāo帳下,謀臣極多,如華歆、鍾鹞、滿寵、董昭、王朗、崔琰、毛玠、賈逵等等,許多謀士,都是曹cāo奪得獻帝,成立了朝廷之後再投效曹cāo的。一開始,當中的這些謀臣,個别的還抱有幻想,誤以爲曹cāo是一真正的賢臣,是真正扶持漢室的,可是,投了朝廷之後,他們才知道真正掌權的是曹cāo。大多數在看清了現實之後,卻爲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抱起了曹cāo的大腿。
現在曹cāo問計,所以,一衆謀臣便趕緊各抒己見,将他們所謀之計,他們的意見說出來,希望可得到曹cāo的采納,從而成爲曹cāo所重用的謀臣。
不過,一衆謀臣之言,卻讓曹cāo感到有點失望,因爲,沒有一個可以說到重點。
并且,大多都是将目光放在袁紹身上,都是圍繞着袁紹來議論。
在曹cāo的心裏,他其實并不怎麽将袁紹放在眼内,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對手,隻有新漢朝劉易才是他最終的對手。所以,他現在,并不是說是否要與袁紹開戰或者是與袁紹言和的問題,而是如何才可以讓他的實力得到更快的發展的問題。
事實,之前,荀攸與程昱都早已經說過了。他曹cāo想要擴充實力,未必就是要對袁紹動手。因爲,當初所謀之策當中,除了奪取徐州之外,還有豫州、揚州等地可以攻奪。隻不過,因爲劉易突然在下邳現身,在劉易的威脅之下,不得不放走呂布父女,讓曹cāo大病一場,沒能讓大軍乘勝出擊,奪取豫州、揚州等地罷了。
現在,曹cāo想要的,是擴張再擴張,并不局限于與袁紹争戰的問題。
曹cāo與劉易已經有了約定,隻要他與袁紹争戰,那麽劉易的新漢軍就不會出兵攻擊他。這個,有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那就是他希望可以在與袁紹争戰當中,順便可以取得豫州、揚州等地。
嗯,不用明說,實際上,曹cāo的心裏也早就明白,知道假如他與袁紹的紛争分出了勝負之後,可能就是劉易想趁他與袁紹争戰當中,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之下,劉易再出兵收取漁翁之利。
所以,曹cāo要想的,不僅隻是與袁紹紛戰的問題,還有一旦戰勝了袁紹,他要如何抵抗新漢朝的攻擊問題。
作爲一代枭雄,曹cāo在一些方面,計謀或者不及一些謀士,可是,在大局觀上,曹cāo卻要比一般的謀士看得更長遠一些。
曹cāo擺擺手,讓衆臣安靜下去,道:“好!各位的意見,其實都不錯,大同小異,不管如何,都是好的,不如,現在就聽聽荀先生及程先生的意見,看看怎麽說吧。”
曹cāo又點名讓荀攸及程昱發言。
群臣肅靜,誰都知道,荀攸與程昱,現在是曹cāo帳下的重要謀臣,隻要是他們的計策,曹cāo幾乎是言聽計從。不少人對這兩位軍師算無遺策的本事還是相當佩服的,但有不少謀士,還是對這兩人充滿了妒忌。
荀攸施施然的出列,先叩拜了一下獻帝,再站起來對曹cāo拱手道:“主公。其實,現在并不是我們與袁紹決戰的最好時機,所以,渡河北攻袁紹的事,就不說也罷。荀某想,主公的心裏,亦已經早有定策,知道原因。”
“呵呵。公達,你啊,還真的什麽也瞞不住你。”曹cāo伸手指了指荀攸,似是沒好氣的笑道。
“主公,還是先把你心裏的計劃說出來,讓我們諸位大人商議。完善主公的計略好了。”荀攸對曹cāo躬身道。
“嗯……”曹cāo神sè一整,面對朝臣道:“諸位,其實。曹某對袁本初非常了解,他就是一個志大才疏,好高骛遠,卻又優柔寡斷、膽小怕事之輩。”
“所以,諸位不用爲袁紹擔心,别看他現在大軍陳于黃河北岸,可是,給袁紹一個虎膽,他都不敢主動渡河攻擊我們。除非……”
曹cāo說到這,頓了一頓道:“除非他已經有了一個非要攻擊我們不可能的理由。否則,他也隻會隔河觀望。而不敢輕易出兵。”
“主公,假如說,袁紹當真的如主公所說的,膽小怕事,那麽,他現在又爲何要集結大軍于黃河北岸?爲何還要擺出一副随時要攻擊我們兖州之勢?”有不想理解的朝臣問道。
“哈哈。這正是袁紹膽小怕事的表現。”曹cāo大笑一聲道:“大家可以想一想,假如是我們處于袁紹的位置上,我們會如何?如果讓我曹某擁有如袁紹一般的百萬大軍,我們會直到現在也沒能奪取幽州麽?袁紹的大軍,居然久久沒能奪取幽州,由此,可足見袁紹隻是虛有其表,其軍隊的戰力,根本就不值一提。另外,當初我們兖州大亂,我們與呂布惡戰,後來,又對徐州用兵。有這麽多的機會給袁紹趁我們朝廷不穩的時候攻擊我們,他袁紹爲何不前來攻擊?嗯,他的大軍,一直在集結,越來越多的軍隊集結在黃河北岸,可是,爲何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渡河攻來?”
“這些,一切的一切,正恰恰好說明了袁紹的膽心懦弱。他集結大軍于黃河北岸,并非是打算攻擊我們,而是在提防着我們。對于這一點,曹某早便已經看透了。也正因爲如此,曹某才敢放心的出兵奪取徐州,現在,也僅隻是派出了二十來萬軍馬與袁紹的大軍隔河相望。他集結大軍,應該是想自保,是提防我們會去攻擊他們。”曹cāo解釋一翻道。
“原來如此!”
許多不太明白的大臣,恍然大悟,不少因爲擔心袁紹的百萬大軍渡河殺來的大臣,他們終于有了一點安心。
别看世人都覺得曹cāo有多強,可是,不少臣子,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強,因爲,他們現在就算是再強,亦隻有數十萬的軍馬,而新漢朝與袁紹呢?都是超過了百萬大軍的諸侯,所以,一些膽小的臣子,他們依然還是非常擔心會遭受到這兩個大勢力的攻擊的。
劉易與袁紹,都不是呂布,都擁有比呂布強大得多的實力,不由得他們不擔心。
“那麽主公,既然袁紹如此懼怕我們,他們軍隊的戰力又遠遠不及我們,那爲何我們不主動攻擊?隻要我們奪取了冀州,那麽我們的實力就會倍增。”華歆出列疑問道。
“隔着天險黃河,說要攻擊袁紹又談何容易?何況,百萬大軍,就算是紙糊的,也有百萬之多啊,我們主動攻擊,袁紹必然不會甘心被我們所滅,我們就算再強,又要等到何時才可以滅了袁紹,奪得冀州?”曹cāo搖頭道:“何況,我們最擔心的,并不是袁紹,而是新漢朝劉易,之前在徐州下邳,曹某雖然與劉易有了約定,可是,誰知道劉易是否會遵守約定?萬一,他趁我們與袁紹交戰之機,出兵攻擊我們又如何?所以,在特定的時期,袁紹的存在,卻可以爲我們抵擋住來自于新漢朝的壓力。”
曹cāo佩佩而談的道:“還有,曹某敢保證,假如等與袁紹分出勝負的時候,是我們取得勝利的話,新漢朝劉易必然會出兵争奪袁紹的冀州,那時候,我們剛剛與袁紹大戰一場,接着又要與劉易的百萬大軍争戰,你們說,我們還能再戰勝劉易?不能戰勝的後果是什麽?一是大敗,我們朝廷被劉易所滅,二是退回兖州,再像現在這般,與取代袁紹的劉易隔河相抗。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卻于我們大局不利了,因爲,新漢朝還可以從虎牢關出兵,從宛城出兵攻擊我們,那時候,我們就要面臨多線作戰,還能再與新漢朝相抗麽?”
朝廷的群臣一陣默然。衆臣都覺得,曹cāo所擔心的非常正确,他們的敵人,不僅僅隻有袁紹,還有更強大的新漢朝劉易。
并且,曹cāo說了這些,群臣都明白了,他們爲何可以立朝,那正因爲是有袁紹這個勢力在冀州牽制住新漢朝,讓新漢朝沒能直接攻擊到他們的許都來。假如說,在北方沒有了袁紹的牽制,大家都相信,新漢朝的大軍恐怕早就從漫長的黃河防線殺進兖州來了。
“那主公的意思是……”
曹cāo看了詢問的這個謀臣一眼,大聲道:“現在,曹某覺得,除了加快對徐州的治理,從徐州招兵買馬壯大我們的實力之外。在提防袁紹會渡河攻擊之餘,再加快擴張我們的勢力地盤。這個,其實當初出兵奪取徐州之時,幾位軍師早就定好了的策略。”
“哦?主公是說,我們先不管袁紹,調軍奪取豫州、揚州?”
終于有醒目的謀士,領悟到曹cāo的打算。
“沒錯!曹某的打算,就是先奪取豫州、揚州全境,然後再尋機與袁紹決戰。到時候,我們擊敗袁紹之後,萬一新漢朝劉易突然出兵與我們争奪冀州,那時,就算我們不能将冀州據爲己有,不敵新漢軍,我們也可以撤軍回兖州,據天險黃河敵住新漢朝的大軍的進攻。那時候,我們還有徐、豫、揚三州之地可爲我們的大後方。嗯,如果能奪得青州全境的話,憑着這些勢力地盤,我們也足可以和新漢朝劉易平分天下了。”
“主公英明!”
衆臣一聽曹cāo給他們畫下的藍圖,無不折服。他們覺得,曹cāo所言之策,才是他們現在最爲穩妥之策。
先不管袁紹、劉易這兩個強敵,拿實力弱小一些的袁術、張繡等人開刀,奪取了他們的地盤之後,也就代表他們可以再增加實力,到時候,也不用再懼怕袁紹、劉易。
曹cāo連連搖手道:“不是曹某英明,而是早就定下來的計策,隻是曹某覺得,現在更加适宜實行這個計劃罷了。下面,還是請公達與仲德爲我們具體的行動策劃一下吧。”
曹cāo又将目光放在荀攸與程昱的身上。
“主公所言極是,目前,我們的确不宜主動攻擊兵力比我們更強大的袁紹軍。”程昱先行說道:“我們現在的行動,還是應該以奪取豫州與揚州爲主。”
“不過……”程昱又有點擔心的道:“主公,此一時彼一時,袁紹之所以不主動渡河攻擊我們,是因爲他那優柔寡斷的xing格造成的,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不會攻擊我們。因此,不管如何,袁紹還是要提防着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與袁紹僵持的軍馬,是不能調回來參與奪取豫州、揚州的戰争的。”
“嗯……曹某就是考慮到有這一點的可能xing,所以,才要召諸位前來,一起商議我們要如何才可以奪取豫州與揚州之事。”曹cāo眉頭緊皺的道。
“主公,現在我們的大軍,與袁紹軍隔河對持的約有二十多萬軍馬,再扣除去在陳留防備新漢朝的軍馬,鎮守許都、留守徐州的軍馬,我們能出動的大軍,就僅隻有二十萬軍馬了。”荀攸這時道:“二十萬大軍,如果想同時收奪豫州及揚州,怕還點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