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實,一下子将他們所有的理念習慣都一下子擊碎。
他們與剛沖殺下來的漢軍相遇,大多數的匈奴騎兵,他們都獰笑着,掄起了他們手上的武器,當頭向他們眼前的漢軍士兵擊過去。
本以爲,以他們的強悍,必可以一擊便将他們眼前的漢軍騎兵擊殺,然後,便有如斬瓜切菜一般,殺得這些漢軍士兵屁滾尿流。
可惜,當他們的兵器與漢軍騎兵的兵器相交激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錯了,并且,錯得很離譜。
那些手持重兵器,如狼牙棒,鐵棒、鐵錘等等的匈奴騎兵。他們首先感受得到的,是與他們交戰的騎兵的強大勁力。
那是一般讓他們難以想象的勁道。按他們的想象,一般的敵人,很難在力氣上與他們相抗,但是現在,對方的氣力,居然尤在他們之上,一擊之下,他們非但不能擊殺對手,反而被對手的力氣震蕩得他們手臂發麻,更有甚者,個别有些輕敵大意的匈奴騎兵,他們的兵器直接被震得脫手飛出。
這部份匈奴騎兵,他們真的相當的驚駭。很難相信,對方居然比他們匈奴人更強悍。
但他們還算有驚駭的感受,一些匈奴騎兵,他們使用刀劍等兵器的,他們在向漢軍攻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那就是當他們的刀劍與漢軍騎兵的斬馬刀一相碰的時候,他們的刀劍,就有如被切豆腐一般,直接被一刀兩斷。
這個時候,他們卻沒有機會驚駭了,因爲,漢軍的騎兵是從山坡上向下面沖殺下來的。漢軍騎兵一擊将他們的兵器擊毀之後,戰馬不受力似的繼續前沖,然後順手一刀,便将那些兵器被毀,等若是亦手空拳的匈奴騎兵擊殺于馬下。
那些因爲占着重兵器便宜,漢軍騎兵的斬馬刀雖然鋒利,卻沒能直接毀去他們的兵器。如此,讓那些驚駭當中,卻還算是反應比較快的一部份匈奴騎兵還能來得及作出反應,及時的利用他們手上的兵器,格擋住從他們戰馬旁一沖而過的漢軍騎兵的緻命一擊。
可是,這也隻是僅讓他們幸存片刻而已,因爲,下一個漢軍騎兵的攻擊,眨眼就到。
啊啊啊……
一片的慘叫聲,與從山坡上沖殺下來的漢軍騎兵交接的匈奴騎兵,根本就難以阻擋漢軍騎兵片刻,根本就沒人幾人還能在漢軍騎兵的沖擊之下活下來。
這裏,漢軍騎兵也稍稍的占據了一點從上往下沖鋒的優勢。從上往下沖鋒,所攻擊的力道,也會更強一些。
本來就已經被漢軍騎兵用弓箭射得七零八落的匈奴騎兵,根本就不是漢軍騎兵的對手。眨眼的功夫,匈奴騎兵就被漢軍騎兵一沖而過,後面的山坡上,倒了一地的匈奴騎兵的屍首。
這根本就不是實力相當的戰鬥,便何況,是有漢軍有心的伏擊之下。
别看那些匈奴騎兵,一開始表現得很兇悍,一遭到襲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向漢軍騎兵反起了反沖鋒。那些,都是這些匈奴騎兵還沒有真正認識到漢軍的厲害的情況之下。但縱是如此,遭受到伏擊,其實也一樣會讓他們感到吃驚,心底裏多少都有點慌亂。
如果,在他們的一鼓作氣之下,能夠沖殺得上山坡去,并且,在與漢軍的短兵相接之下占到便宜,能夠殺出一條血路,那麽這倒可以讓他們更加的壯膽,也會更加的迸發出他們的悍性。可是,他們反沖鋒不利,與漢軍相戰不利,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些匈奴騎兵還剩下什麽可以支撐他們繼續與漢軍騎兵交戰?
他們的首領,大将軍,見勢不妙,一聲不吭撥馬便逃。
那些反沖鋒不利,看到他們的匈奴騎兵不是被人家射殺,就是被人家的沖鋒斬殺。
如此,刹時之間,整支匈奴騎兵全都膽氣盡喪,根本就再也生不出要與這些漢軍騎兵繼續糾纏要跟人家拼得一個你死我活的念頭。
此時此刻,這支匈奴騎兵,已經完全失去了他們應有的兇悍之氣。
“殺啊!殺啊!”
漢軍騎兵張狂的喊殺着,聲響震蕩,震懾人心。
匈奴騎兵兵敗如山倒,被漢軍騎兵追着一路碾壓過去。
要不是匈奴騎兵的軍列拉得太長,還遠在後面的匈奴騎兵見機不妙,調頭便逃的話,他們這兩千餘的匈奴騎兵,恐怕還真的會被漢軍全殲。但現在,他們其實隻是損失了近半的人馬罷了。
徐晃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奪取這支北匈奴部族的重要存儲物資的營地。
所以,他看到這些匈奴騎兵被殺敗,他根本就不加考慮,直接率軍一路追殺。
那匈奴首領倒是逃得快,讓他逃出了被漢軍三面包圍的區域,一路急急的往自己的營地逃竄。
他在一時間,倒也沒有想到,這些漢軍會窮追不舍。他一路逃了數十裏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漢軍一直都在後面跟着。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惱羞成怒,一定會跟這些敢侵犯他匈奴人的軍馬拼得一個你死我活。但現在,他卻不敢,真心的不敢。
人的名樹的影。
他們北匈奴人,爲什麽一直都不敢南歸?一直都在這遙遠的西方求生存?除了他們的确找到了這個不比大漢西北大漠的環境更好的地區生存之外,在他們的心底裏,其實還一代傳一代的留下了一個對大漢畏懼的心理陰影。
說真的,如果大漢,漢軍不強,那麽就不會迫得他們強大的匈奴部族一分爲二,分成了南北匈奴兩個部份。也不可能迫得他們向西方逃竄。
那一段往事,那一段經曆,對于匈奴人來說,就是一段讓他們又驚又怕的曆史。讓他們每每想起,都會做噩夢的事。
現在,漢軍龍旗再現,漢軍居然越過了西北大漠,穿越了重重的大山,揮軍攻殺到了這裏,這豈不讓這個匈奴部族的首領吃驚?
如果說,傳說離他們太過遙遠了,讓他感到有點不太真實。
但是,他親看看見了,那漢軍的大将如此的厲害,一斧就能擊殺他們一片匈奴騎兵。如此強勢的武将,他們何時見識過?
那個漢将的淩厲殺氣,讓他根本就不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擔心,一旦讓那個漢将發現了他便是首領的話,恐怕早就瞄準了他,到時候,又會有誰能夠爲他阻擋得了這員漢将的追殺?
在匈奴人當中,哪怕是在他們這些北匈奴人當中,他們一直都流傳着許多有關于與大漢的一些傳說。
那就是他們匈奴人,有不少遭到大漢漢軍千裏追擊的黑曆史。這些想起來都是淚。讓匈奴人想起就心驚。
其實,就好比大漢早前的呂布,對匈奴人亦有過千裏追殺的經曆,呂布“飛将”之名就是如此打出來的名号。
所以,在潛意識到當,如果匈奴人在碰到那些傳說中,對他們打擊太大的漢軍時,他們一般都會望風而逃,不敢與漢軍一戰。
現在,這些北匈奴人未必會知道大漢現在的情況,更加不會知道有呂布的存在。可是,曆史上,卻有那樣的傳說。
他看到漢軍的那員大将如此厲害,又看到這些追擊不舍的漢軍騎兵亦如此的強悍。這讓他想起了那樣的可能性。不由得他不擔心,自己是否也會遭受到這些漢軍的千裏追殺。
他心底裏,冒出了一種無比恐慌,一顆心似是沒有一點着落的感受。
他作爲一個部族的首領,多少都有點見識。他隐隐的感到,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漢軍,一定有着什麽的目的。要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
他隐隐的覺得,這一次,這一片大草原可能要出大事了。
還有,最主要的是,他的軍馬遇襲,他一直都沒能弄清楚漢軍來了多少人馬。這讓他心裏在打鼓,不敢确定,在這些漢軍的追擊之下,他逃回到營地,是否能夠抵擋得了這些漢軍。
他在考慮,如果被這些漢軍一路追殺,逃回到營地之後,他要面臨着一個如何的境況。
不能回營地!
這個時候,這匈奴首領的心底裏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起碼,暫時不能回。
他并不認爲,在自己營地的那一點人馬是這些漢軍之敵。所以,他必須要征召在這一帶的所有匈奴軍馬。現在被追着回到營地,他一時間,肯定難以将這方圓百裏之内的匈奴軍馬全都召集起來。
一時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他叫住了追随在他身邊一起往回逃的心腹。叮囑當中的一些心腹親将,讓他們趕緊率人馬逃回營地,讓他們依托營地,擋住這些緊追不舍的漢軍的追擊,守住他們的營地。
交待了之後,他悄悄的率着一些人馬,繞到了另外的一條路去,七彎八轉之後,便與大部隊脫離了,消失在山嶺裏不見了蹤影。
徐晃等漢軍,不知道匈奴首領的情況,事實上,在發起對他們的攻擊之後,漢軍也并沒有特别的留意到在匈奴騎兵當中,并不算是太過起眼的那個匈奴首領。
如此,漢軍一路追擊,于傍晚時分,終于殺到了匈奴部族的這個營地。
有如驚弓之鳥的匈奴逃兵,一逃回這個匈奴營地,馬上就示警,慌亂當中,其部的人馬,全都集結了起來,守住了他們的營寨大門。
不過,匈奴人的這個駐地,其防禦力基乎爲零。
甚至,他們這個營地,比那個沙鷹族的營地更加的簡陋。
可能是因爲他們認爲,他們匈奴人在這一帶就是一方霸主,一般的小數部族,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得到他們的關系。如此,他們也根本沒有發費心機去做好一些守護他們營地的工事。
或者可以這麽說,他們匈奴人的這個營地,比一般的漢軍的軍營更加的簡單。
看上去,整個匈奴人的駐地,松松散散的設在一個山坳當中。在四周,隻有一道稀稀拉拉的木栅欄,最多就隻能阻攔一些牛羊的進出。
裏面,大多都是一些獸皮縫制的帳篷,以及一些簡單的茅草屋。
唯一具有一點防禦力的,可能就是他們的營寨的寨門了。一道用原木搭建起來的寨牆,攔在這個山坳進出口。
不過,這又有什麽用?
徐晃來到之後,看到匈奴人的這個如此簡單的駐地,他都忍不住想發笑。
他看了看天色,覺得在天黑之前,足可以攻下這個匈奴營寨。
一聲令下,徐晃親率數百漢軍将士,在正面吸引了匈奴營寨之内的匈奴軍馬的注意力,今漢軍營将及副将等,分别率軍上山,從兩側直接攻進這個匈奴人的營寨。
這一片那麽多的山嶺,要說險要的,可能就是這一座山嶺了。但這也隻是相對而言的,對于漢軍來說,這樣的小山,根本就不算是什麽的險要。
沒有什麽的懸念,漢軍将士兵行上山,直接破開匈奴營寨的栅欄,殺到裏面去。
整個匈奴營地的匈奴人都亂套了,驚慌無比。
集結起來,想守住他們的駐地大門的千多兩千的匈奴士兵,他們拼死的沖殺出寨,想殺敗徐晃的人馬。但是,卻被徐晃率數百騎兵再殺得他們血流成河,殺得他們四散亂逃。
除了逃走的那些匈奴士兵,這個匈奴營地裏面,還有數千匈奴的老弱婦孺,以及千多的似是被那些匈奴人劫掠回來的奴隸。
徐晃進入這個匈奴營寨之後,還真的發現裏面堆積了無數的糧食物資。
徐晃也發現了當中那最大的營帳之外被綁着在木樁上的,還沒有解下來的幾具血淋淋的女屍,經過這大半天的時間,那幾個女人早已經被放盡血液而亡了。
徐晃找人來審問了一下那幾具女人屍體的情況,那些被劫掠回來的奴隸,說出了讓人寒心的一些情況。
這個匈奴部族,居然是一個以吃人爲樂的兇殘部族。
徐晃一時惡向膽邊生,直接下令,将這個營寨當中的那些匈奴人,全部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