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領旨!”
兩将對劉易的命令沒有半點折扣,也不多問爲什麽,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了,這批俘虜裏有一個人,他應該是原來貴霜帝國的國丈,畢克特,把他找來,朕有話要問他。”劉易跟着又道。
“貴霜帝國的國丈?畢克特?他就在我們的俘虜裏?”
聽劉易突然提到這個前貴霜帝國的國丈畢克特,黃蓋與淩操都一臉愕然,面面相觑。
“哦?你們都不知道?”劉易看他們的神色,也有點奇怪的問:“你們竟然不知道你們俘虜了一條大魚?”
“呃,皇上請恕罪,這些貴霜叛軍的俘虜,我等雖然也經過了一定的甄别,但是并沒有一一嚴格的盤問審查。”淩操跪下去,大覺失職的道:“請皇上降罪!”
“淩操将軍,你這是做什麽?不必如此,朕有那麽殘暴麽?動不動就降罪?何況,你們又何罪之有?請起來說話。”劉易佯怒的将淩操拉了起來,轉頭對也是一臉自覺失職的黃蓋道:“黃老哥,你去把人找來吧。”
“末将領命,請皇上稍等。”
黃蓋馬上調頭便去。
劉易拍了拍淩操的肩頭,以示親近的道:“淩操将軍,其實朕也清楚,抓到的這些俘虜,估計都是讓印度軍團的人随意的分辯一下那些人,把精壯的,或者是認得的一些主要的人物找出來。然後再把人交給我們的漢軍,把人交給我們漢軍之後,我們在一般的情況之下,也難以一一去甄别出來的。因爲,我們漢軍将士與他們這些貴霜俘虜的語言根本就不相通?說話交流都成問題,如此又如何能找出躲在這些人當中的重要人物?”
“我想,這個畢克特,肯定是有意混在一般的俘虜當中不想别我們找出來。估計是生怕我們漢軍會拿他問罪吧。他有意要躲着,我們也肯定難以找出來。”劉易說到這,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問題,趕緊對淩操道:“不對,你趕緊去叫住黃蓋将軍,讓他不用找了,不要驚動所有人。先讓所有人就地安營,我有一個計劃,要跟你們談談,如果可行的話,今晚便實行。”
“哦,末将馬上去。”淩操見劉易說得緊急,二話不說便調頭去把黃蓋叫回來。
“夫君,怎麽了?難道你又有什麽的壞主意?”
在不遠處的張甯等女,見黃蓋與淩操都先後匆匆離去,上前來笑吟吟的對劉易道。
“嘿嘿,還真的有一個主意。”劉易笑着把張甯拉過來,抱了一下,道:“朕突然想到,我們現在對安息帝國的情報,真的所知不多。另外,因爲我們漢軍将士,與這些異國他邦的人語言不同,并且我們漢人與這些印度人,安息人的相貌特征的分别也太過明顯,所以,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得要避着他們,偷偷的憑自己的眼睛去觀看情況,如此,很難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所以,朕想,趁着我們現在印度大搞發展,還沒有向安息帝國發兵之機,先按插一些我們能信得過的人到安息帝國去爲我們刺探有用的情報。”
“哦?那夫君你的意思是……你想收服拉迪畢雅的父親爲我們所用?”張甯一點便透,馬上就明白劉易想什麽。
“呵呵,知夫者,甯兒也。”劉易贊了張甯一句,道:“你跟陰曉姐姐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今晚把她一起叫上,爲夫好好的痛你們。”
“哼,不正經!”張甯掙開劉易的懷抱,扭身站到一旁去。
“皇上,您有什麽的計劃?”
這一會間,黃蓋與淩操又聯袂而回。
“先不急,先去安營,一會你們到我的營帳來談話。”劉易交待他們一句,讓他們先去安營,看押好這些俘虜。
跟着,劉易也命親兵在一片小樹林當中安營。親兵們都覺得有點奇怪,這還隻有數裏遠,馬上就要到達木爾坦城了,爲何要在這裏安營?并且,現在其實不過是午時,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去到木爾坦城再安歇。不過,他們心裏雖然奇怪,但卻沒有人會多問什麽。
在安營其間,劉易到了馬車上,讓拉迪畢雅就在馬車上給自己指認了誰是她的父親,然後,劉易又讓親兵不着痕迹的盯着,告訴他們,自己要見那人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去将那人帶來。
将拉迪畢雅帶到了已經搭建起來的營帳當中,劉易想了想,對一臉期待的拉迪畢雅道:“雅妃,一會,朕便把你父親叫來跟你見面。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跟你說一些事。”
“皇上請說。”拉迪畢雅柔順的跪到了劉易的面前。
她跟劉易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從當初被迫不得不跟從這個滅了她的貴霜帝國的男人,從當初帶着仇怨的心理,帶着不甘的心理,到現在,她基本上是連身心都讓這個男人給征服了。
跟着劉易的這幾個月當中,她還真的深切的感受到,這個漢人皇帝似乎與一般内不盡相同,也不知道爲何,跟着這個男人,會給她帶來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并非單是指她的身體所感受到的舒服,而是心底裏的那種自在愉悅感。
這個男人,雖然貴爲大漢的皇帝,可是,她還真的極少見到這個男人會擺皇帝的架子,對待身邊的人,不管是否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一般人,都會顯得很和善,很親切。當然,這種和善親切,并非是假裝出來的,而是說,這個男人,似乎天生就有着一種讓人感到親切和善的氣度。與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讓她感到安然自在,不自覺的就會對他癡迷。
現在,用這個前貴霜王後的心裏的話來說,她已經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恐怕此生都離不開他了。
“朕先告訴你,放了你父親的确是可以的,但是,朕有另一個想法。”劉易對她道:“我想你父親爲我大漢效力,爲朕辦事。”
“雅妃已經是皇上的人了,這一輩子,怕都離不開皇上了。如果皇上放過雅妃的父親,雅妃自然會讓他效忠于皇上的,相信雅妃的父親也一定會誓死報效皇上,爲皇上辦事的。”
“嗯,朕可先把話說到前面,如果你父親不識事務,不願意爲朕效力,那麽,朕也是沒有辦法放了他的。你跟朕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我們大漢也應該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們大漢,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許多事,朕都要向所有的大漢子民作一個表率,要不然,朕也很難服衆,難以統治整個大漢。這個你說對吧?”
“是的,雅妃明白皇上的意思。”
雅妃點頭表示了解劉易所說的話,跟着她猶豫了一下,接着道:“皇上請放心,雅妃父親本來就是最痛愛我這個女兒的了,以前,雅妃成了貴霜……王後……父親他……他也非常尊重人家的意見,現在……雅妃成了皇上的人,他自然更會聽從我的意見了。”
“如此便好。”劉易微微點下頭,又問道:“那麽我想問問你,你們是大月氏拉雅部,族人應該比較多吧?你父親,是大月氏拉雅部的首領?聽說,大月氏部族當中的各個部落族群,互相之間的争鬥非常嚴酷,你父親對于自己的部族,有什麽的貢獻?或者說,有沒有什麽的野望?”
“嗯?皇上,雅妃聽不明白……”雅妃一臉不能理解劉易所說的話的樣子。
“好吧,朕是想問,你父親,對你們部族的人,有沒有那種深厚的感情。是否像那韋蘇提婆那樣,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部族人的死活,就算是面對自己的部族人,他也能狠下心來,讓自己的軍馬洗掠自己的部族子民。”劉易摸了摸鼻尖,知道跟她說得太過委婉,以雅妃對漢語還一知半解的情況之下,她是很難理解自己想問的意思的,隻得直接問道。
“哦,原來皇上是想問這個。不用懷疑,對于我父親來說,我們的大月氏拉雅部,就是他的全部,他的一生精力,都放在如何讓我們的部族發展強大,皇上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大月氏拉雅部,在大月氏部族當中,就部族人數及威望,都排不到前十,正是我父親當上了拉雅部的首領,經過二、三十年的努力,把我們的部族發展到超過了百萬的族人。如此,才一躍成爲大月氏部族當中,排行第二的大部族。”雅妃說着,有了幾乎自豪的道:“可以說,我父親把拉雅族比他的命都重要,要不然,他那麽疼我,也不會把我嫁給我不喜歡的韋蘇提婆了。還有,如果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部族,恐怕也不會跟着自己的部族人被俘了,他在部族被打敗之前,一定會有辦法逃走的。”
“嗯,雅妃你說的應該也是這個道理。恐怕你父親在拉雅部也比較得人心吧?你還不知道吧?原來他是隐瞞着身份混在這些俘虜當中的。能讓這些拉雅部的族人爲他隐瞞,甚至給他打掩護,這也說明,他跟自己的族人關系的确是不錯的。”
“這是自然了,可以說,我父親在拉雅部當中的威信,要比貴霜帝國的國王的威信都更加有威望。要不然,我們拉雅部也不會追随我父親背叛了韋蘇提婆。”雅妃道。
“好此甚好,這樣,朕也就放心了。”劉易有點高興的點了點頭。
自己計劃讓畢克特打入安息帝國,爲自己刺探安息帝國的情報,多少都有點擔心他不會盡心爲自己辦事,單單是一個拉迪畢雅這個女兒,未必會讓畢克特真心的歸順自己,爲自己盡心的辦事。但是,如果他有野心,對自己的部族在乎,那麽,劉易相信,自己以那數十萬的拉雅部的男女老少作爲人質,相信一心想讓自己的部族發展壯大的畢克特,一定不敢有違自己的命令。
“皇上?你放心什麽?”
“呵呵,是這樣子的。”劉易想了想,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漢軍,所俘虜的你們的拉雅部族的人,并非就僅隻是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兩三萬人。而是還有更多,一共有數十萬之衆。”
“什麽?數十萬之衆?那、那豈、豈不是說,我們拉雅部族幾乎都被漢軍給俘了?這、這……”拉迪畢雅聞言,臉色刹那有點蒼白。
“不用緊張,朕打算,把你們拉雅部族的人全都放了。不過,還得要你父親的配合。”
“啊?皇上打算放了我們全族的族人?這……請皇上放心,雅妃一定會說服我父親配合皇上,唯皇上之命是從!”雅妃有點驚喜的道。
“不急,你先聽我要你父親去做的事告訴你再說,因爲這事,恐怕有一定的困難及危險性,甚至,你父親也有可能會丢了性命。”劉易沒想瞞着她,幹脆把自己想讓畢克特去做的事告訴她。
“爲了部族,哪怕會有性命之危,我想,我父親也一定會去做的。請皇上放心。”
雅妃畢竟曾是貴霜王後,見識還是有的,并且更加明白,皇帝講出來的計劃,那是必須要去實行的。誰也無法改變,所以,盡管劉易明說會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雅妃也不得不放下對父親的擔心,表态會說服自己父親。
“朕打算,把你父親及在這裏的兩三萬俘虜一起放了,讓他們假裝是逃走的,讓他們逃到安息帝國去。”劉易把計劃說出來道:“我們知道,韋蘇提婆也逃到了安息帝國,我讓畢克特到了安息帝國,可以先投靠韋蘇提婆,再慢慢在安息帝國站穩腳,爲我們大漢打探安息帝國的情報。”
“讓、讓我父親去安息帝國?還要投靠不久前背叛了的韋蘇提婆?這……”
雅妃有點傻眼了,自己父親如果當真的如此,那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會被韋蘇提婆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