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這都還沒有進洞,便有威力無邊的強箭從洞内直射進來,這種長箭的威力,與新漢軍的床弩有得一拼,呼嘯震天,懾人心神。
一切都仿似有人在洞内操控似的,讓人感到心顫,試想,如果他們進了洞内,被洞内似沒有死角似的亂射齊射,他們還能活下命來?
司馬徽也神色凝重,他當然不是害怕了這些機關,而是擔心當年秦始皇手下的方士在洞内布置了什麽的玄機。
前輩高人的手段,他真的是猜不透。現在他就算是學究天人,星相機關陣術等都有所精通,可是,他卻也不敢說自己就比那些前輩高人更加的精通。
如果前輩高人在洞内布下了什麽的玄機,那麽他就擔心這一次的斬龍行動不會太過順利。
“墨家的機關術,沒有想到幾百年了,還依然能運行,最爲可慮的是,這種機關術相當玄奧,能夠循環發動。”龍楚這時神色凝重的對司馬徽道:“由于是利于水力來封閉或打開這地宮的洞門,所以,當此洞門打開,活水流動,恐怕整個地宮内的機關都被激活了,我們的人一旦觸動了機關,那就兇多吉小。”
“龍老弟,那依你看,我們要如何才能進得了此洞?看此洞道,幽深無比,離那真正的墓宮還有多遠?”司馬徽對這些機關術也有一定的研究,可是,他卻沒有把握可以破解得了這種機關術。
“直接進去怕有些難,隻能先破壞了這些機關,不過,這片山壁,幾乎都是岩石。機關臧于岩壁當中,當中的布置是如何的,我等也難以看得透。因此,隻能采用我們自己的手段。隻不過,卻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不如先在此紮營,估計有一晚的時間。應該可以破解得了洞内的機關。”龍楚道。
“哦?龍老弟有辦法破解?如何呢?”
“打盜洞!”龍楚道:“我們盜墓,一般都不會按正常的辦法挖開墓穴,而是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直接打一個盜洞進入墓穴。這樣,既不會輕易破壞墓穴的風水,也不會輕易讓人發現,還有就是,可以更好的避開一些墓穴當中的防盜機關。”
“嗯,既然龍老弟有更好的辦法,那就這麽辦吧。反正我等在此深山野嶺,又是在此隐蔽的天坑峽谷當中。應當沒有什麽的危險。現在既然也找到了龍脈,也不在乎這一天半晚的,那麽就先在此紮營,也好讓我等恢複一下精神,休整一下,以最好的精神狀态進入墓穴。”司馬徽覺得這沒有什麽,眼下衆人都身體精神疲勞,休息一下也好。
當下,這數百人馬上在洞口前的空地上安營紮寨。當然,少不了派人搜索一下四周。看看還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倒是讓他們捕捉了不少野兔野雞等動物回來。
天色漸漸的幽暗下來,在此有如天坑的山谷當中,夜色來得特别快。
不過。卻并不甯靜,天色一黑,大山當中便不時傳來野獸的咆哮之聲,震動山林。當然,又多了一種叮叮當當的聲響,那是龍楚與他的人在打盜洞。鑿擊在岩石上的聲響。
這些聲響在山谷當中回蕩,遠遠的傳了出去。倒是他們這裏點燃着的火光,在森沉的夜色當中,火光的傳播卻不是太遠,若站在山崖上面,也僅隻能看到一小團的光影。
以爲安全的司馬徽他們,沒有想到,劉易與趙雲、王越等率着二千來人馬,正沿着他們所經過的痕迹搜尋到了附近。
隻是,到了此白首山一帶之後,在這些山嶺當中來回亂轉,卻找不到他們,似失去了痕迹線索一般。
劉易也不得不命人分别登上一些高山的山峰,監視着四周,察看是否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當然,劉易與衆将也不會閑着,也分别搜尋。
因爲要登上一座山峰察看四周,下來的時候卻太夜了,錯過了與衆人約好的返回固點的地點集合。
恰好,劉易又碰到了分頭行動的趙雲與王越等人,便幹脆于半山上過夜。
也正因爲如此,在半夜的時候,劉易與趙雲、王越等人都聽到了大山當中有一些什麽的動靜聲響傳來。這讓大家都心裏一喜,覺得那些聲響一定與司馬徽一行人有關。
哪怕是夜色漆黑,山中無路,山勢險要,但是也不會影響得了如劉易、趙雲、王越這樣的高手搜尋聲音的來源。
三人撇下其餘的軍将,一起尋聲尋去。
說實在,如果不是有聲音引路,讓三人有一個方向可尋,那麽說不準還真的很難找到那有如天坑一般的山谷。因爲,在外界真的很難發現得了,哪怕登上一些山峰,一眼望看,也隻能看到蔥郁一片,很難發現藏于大山當中的峽谷。除非走到了天坑峽谷四周的山崖上面才有可能發現得了。
劉易三人,幾乎是天亮之時,才找到了此天坑峽谷。恰好在懸崖上面,看到了峽谷下的那一團光。如此,才确定找到了司馬徽這一行人。
劉易很想直接殺下去,但是王越與趙雲都不太同意,主要是考慮到司馬徽武功不凡,王越曾與他交過手,另外,還有徐晃、夏侯淵兩員曹操的大将。加上,劉易也曾跟他們說過,司馬徽的身邊,有着不少的一流高手,以前,光是派在劉備身邊的就有不少。如今,在司馬徽的身邊,肯定也少不了。
劉易把關羽、張飛、典韋、許褚等一衆大将都召來,無非就是想一次過将司馬徽及他的人一網打盡,好了結與司馬徽之間的困果關系。僅隻是三人前往,雖然不懼,但恐怕也難以将其一網打盡。尤其是在此深山裏,一旦讓他們逃了,怕也沒有辦法再追殺搜尋了。
所以,王越悄悄的潛下去,先弄清楚他們現在在幹什麽。另外,趙雲返回去。将人馬帶來。劉易則留在山上監視,有什麽的情況就示警。但一切都先瞞住司馬徽,先不要打草驚蛇。
王越是何許人?最擅長的便是刺殺術,他的隐匿功夫。真要說起來,怕都是後世小日忍者的祖宗。所以,他潛近了司馬徽的營地,卻沒有人發現得了他。
當然,王越看清楚了情況之後。他也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在此荒無人煙的深山裏,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人爲洞穴。他還沒有看到此峽谷中心位置的那個祭壇,沒有看到碑文,否則恐怕會更爲震驚。
而經過一夜的開鑿,堅硬的岩石,居然還真的讓龍楚開出了一個僅可以供一個人鑽進去的盜洞。不過,龍楚并非當真的要直接打一條盜洞進去,他而是鑽進了那些洞壁之間,破壞其中的機關。
臨近天亮。龍楚等人才休息了一會兒。
待司馬徽與徐晃的人都準備好了,龍楚等人也起來,再次推了一些大石進洞,果然,洞内的機關被破壞了,并沒有弩箭射出來。
稍作準備後,便開始進洞。
不過,龍楚破壞的,僅隻是洞口一段的機關,每深入洞内一段距離。龍楚就會示意停下,然後一陣搗弄,将前段一段的機關破壞,才再進去。
洞穴很深。直直深入一裏左右,才有轉角,但是,卻也出了别的洞口,那些洞口,居然也是用白玉砌成的拱門。白玉上面還雕有飛禽走獸,在門前,還有似是鎮門的猊獸。
如此宏大的工程,讓一路深入的司馬徽一行人都咋舌。
其實洞内很陰冷,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心裏發慌,不敢深入。但司馬徽挑選來的人,個個都是血氣旺盛的壯漢,人人都有不弱的身手,所以,洞内的陰冷,并沒有太過影響到他們。唯有就是對于這裏的未知及宏大,心裏感到震憾沒底。
龍楚帶着他們,有如走在九曲回廊,一邊小心翼翼的破壞機關,一邊前進。
有時轉左,有時轉右,有時候,似感到會向下,有時也感到向上。有時候,似是走到了盡頭絕路,但是龍楚卻總能找到機關,一路前進。
直到,衆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無比壯觀的一道大石門前。
說實在,一路進來,恐怕都走了有兩三裏遠的洞道。但是,卻沒有發生什麽的意外,主要是有龍楚這個擅長盜墓的摸金校尉在。
洞穴通道當中,似乎也沒有什麽讓人大驚小怪的東西,就似是尋常的走廊通道,僅隻有一些洞門前的鎮門獸,讓大家感到有些異樣。
而龍楚,也似非常的小心,每到一個門前,都會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着什麽。
現在,到了這個壯觀的洞門前,一衆人的心才一下子緊張起來。
“莫非就到了?”司馬徽向神色凝重的站立在石門前的龍楚問道。
“不清楚,此石門非凡,裏面,恐怕不一般。”
石門自然是非凡,已經讓衆人吃驚眼紅了。因爲,石門前,分别有兩頭鎮門獸,如龍如虎,四目,居然鑲着拳頭大小的明珠。還有,在門上,也鑲着不少的珍珠,似是呈現一般星象圖一般。
這些明珠,挖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讓不少人眼熱。要不是這次挑選前來的人,都是軍中最精銳的壯士,人人都紀律嚴明,不會随便亂動,恐怕早就有人想上前去挖下那些明珠了。
“北鬥七星?”司馬徽對于星象相當的敏感,他細看了一眼鑲在巨大石門上的珍珠,一下子便認出了當中的珍珠的排列是按什麽的星相來排列的。
“不錯,打開石門的機關,便在石門的這些珍寶上面。”龍楚望了司馬徽一眼道。
“那有辦法打開不?盡快辦完我們的事。”司馬徽催道。
“你們相信人有冤魂的說法麽?”
龍楚這時,卻答非所問的道。
“什麽?”
不少人無情情的打了一個冷顫,失聲問。
“無數的冤魂,在嚎哭,這裏的每一寸岩石,似乎都沾滿了血。”龍楚的聲音有點冷,似在失神的呤着。
仿似陰風突起,讓人背脊一寒。
龍楚說着的時候,居然還慢慢的跪在門前,嘴上低沉的吟着:“請恕龍某不敬,開****,放陰魂,莫怪……莫怪……”
“吠!龍楚!你在搞什麽?裝神弄鬼的,趕緊的,把門打開!”夏侯淵似是不滿龍楚這翻神神秘秘的作狀。
他的聲響,在幽深的洞内回蕩,便有如一下子刮起了狂風,嗡嗡作響。
“打開此門的機關,同時按下門上七星,夏侯将軍,要不你去打開?”龍楚低着頭,慢慢的退開道。
“哼!我開便我開!”夏侯淵藝高人膽大,他以爲一路進來,應該都是那些機關作怪,既然已經破壞了機關,那麽應該沒有什麽可以危害得到他們。
對于夏侯淵來說,無端端被曹操派來執行這樣的一個任務,他的心裏早已經有些許不滿。十多天的深山苦行,讓他顯得有些急躁。隻想快些辦完這裏的事兒,返回許都。一路上,他聽着龍楚與司馬徽說着一些沒頭沒腦的話,聽着有點心煩,心底裏覺得,如果所謂的斬了新漢朝的氣運龍脈,他們曹軍就可以不戰而勝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年來的艱苦訓練又有何用?所以,他的心底裏,有些不相信這些玄異的事。
他大步上前,張開大手,對準石門上的那排列成七星的珍珠按下去。
果然是能活動的,一按之下,七顆珍珠都被一下子按了下去。
又是一陣輕微的震動,隐約發出一陣紮紮的聲響,那寬闊又高大的石門,突然的動了一下,便慢慢的打開了。
而與早前龍楚打開的一些通道石門不同的是,當石門慢慢的打開,從門縫之處,便一下子冒出了一股如煙一般的濃霧出來。
就有如有蒸汽從裏面噴出一般,還帶着哧哧的聲響。
洞門外的火光雖然很亮,可是,透過門縫,卻隻能看到一片霧白,根本就看不到門内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