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也不管那些圍住城主府的上庸城軍民有沒有在聽,是否能聽得明白,自顧的說道:“你們五鬥米教,入教就隻需五鬥米,因爲這個,才叫五鬥米教。入教之後呢?接受他們的教義,完全脫産成爲他們的信徒,每天隻管吃喝修道。就說是正常的修行吧,正正當當的修行大自然之道吧。可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修成得道?”
“這也罷了,你們五鬥米教,爲了吸引信徒入教,廣設義舍,布施粥食,要求入教之民衆,互助互愛,誠信不欺詐,這個,表面看來,是好事,以教人爲善,值得宏揚。可惜,你們五鬥米教,卻要求入教的民衆,不能積蓄私财,把你們畢生所積累的财富米糧,都交給義舍以供他人所用。當然,還有教義教導你們這些信徒,量腹取足,夠你們自己日常用度便可。看似很公道大義,宣揚規定爾等,人人和平有愛,互愛互助。可是,你們想想,五鬥米教如此的做法,是當真的爲了你們廣民衆好麽?你們所交納的所有錢财,都交付義舍以救濟世人了麽?我看未必,在我劉易看來,這隻不過是五鬥米教的高層,利用民衆的純樸,利用民衆對他們五鬥米教的信仰,進而達到聚衆積财的一些手段而已。”
“或許。我說的這些,你們不會相信,也不會引與爲然。那好,我就說你們五鬥米教内。當真的做到了如此,你們所有的教衆,所有多餘的錢糧都拿出來交給了義舍,而義舍,又的确全部用于救濟有需要的民衆。就當作是這樣吧。可你們看看。自己用腦子去好好想想,你們漢中,人口怕要過百萬吧?單單是成了五鬥米教衆,被張魯收編爲軍馬的,怕也有三十萬左右吧?真正的教衆,信奉了五鬥米教的,最少有過五十萬人。而你們這些信徒,信奉了五鬥米教之後,基本處于一個脫産的狀态,人人隻是迷信五鬥米教。修其所謂的道。漢中的良田,基本已經丢荒,我很想知道,當你們漢中全都是五鬥米教信徒,全都成了五鬥米教衆之後,你們又從哪裏獲得你們日常生活所需的大量錢糧?全都去信奉你們的黃道,都去修道,誰來生産?我相信,你們的日子,恐怕已經不好過了吧?每天聽他們的談經講道。念經修道,可以頂得了肚餓?全都不用吃喝?都成了神仙?”
“說到底,五鬥米教,隻是一衆糊弄人的産物。他們不勞而獲,獲得了你們的大量錢财,卻用于他們奢侈的享樂。”劉易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城主府道:“如果僅僅隻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可是,所謂的五鬥米教。卻教你們把你們的妻女都送給他們來淫樂,還美其名曰是極樂雙修,實則卻是龌龊淫穢的事兒。”
“話說到此,劉某也不多說了,你們自己來看看,此城主府的地下地宮的種種不堪入目的場所,看看這些非人的慘絕人寰的地獄地宮,看看他們是如何折磨你們的妻女,你們的兄弟父母。”劉易說到這,神色冷峻的大聲道:“如果這些都還不能證明五鬥米教是一個邪惡之教,他們如此惡毒污垢的行爲,抿滅了人倫道德的行爲,如此的場面,都還不能讓爾等清醒,還依然還對五鬥米教沉迷不悟,還要狂熱的維護你們所謂的宗教所謂的天神的話。那好,那麽我們新漢軍也隻能對你們進行人道毀滅,因爲,你們已經成了邪惡之徒,已經不配再留存在這世上。你們已經淪爲魔鬼惡徒,不配再爲人!”
劉易本不想說太多,可是,到了上庸之後,看到那麽多普通的百姓被五鬥米教愚弄,那麽多的百姓對五鬥米教迷信狂熱。讓劉易覺得這些百姓當真的太過愚味,不敲打一翻他們,不把道理跟他們說清楚,恐怕他們還真的死都會視新漢軍爲敵。
劉易現在,也隻是做最後的努力,如果這些,都不能讓那些上庸城的百姓清醒過來,那麽,新漢軍也就唯有殺了。把漢中的人,都視爲異族,視爲對大漢,不,對整個人類都充滿極其惡劣影響,有着極大威脅的邪惡教徒來滅掉。就有如劉易計劃對匈奴人、魔羯人、烏桓人、倭國人一樣,對他們進行種族滅絕。
漢中,人口估計有百多萬,劉易隻要一橫心,命令一下,恐怕還真的會做得到把五鬥米教衆給全滅了。
其實,在華夏的曆史上,都曾發生過不少對朝廷,對社會有着極大危害的一些宗教或組織的血洗,在特定的社會背景及條件之下,的确發生過不少血案。
秦皇的焚書坑儒,從某一種形式上來說,也等于是對一種特定時期之下,不利于華夏統一的一種血洗。在後世,對某一種思想及某一種理念的封禁,也差不多如此。
隻不過,劉易現在,對于五鬥米教,還沒有到達那一種必須滅之的程度,還有一點機會,可以喚醒那些迷信狂熱的民衆,劉易還是不太願意濫殺的。
很明顯,劉易的說話是有效果的。當然,這也要看是在什麽的情況之下。如今的情況,不僅有劉易在城主府,控制了城主府,并且還把城主府之下的地宮也暴光了出來,把五鬥米教在上庸城内所做的所有龌龊的事都展現了出來,讓所有的五鬥米教衆都已經看得清楚,誰都可以前來了解真實的狀況。
另外,還有最爲重要的,是新漢軍的大軍,已經把上庸城團團圍住,新漢軍大軍進攻在即。在他們看到城主府的戰鬥的殘酷,看到了并親身體會到了,他們所信奉的五鬥米教。所供奉的神,在這個時候,救不了他們。他們始終都還是人,是人。就總會有害怕有驚懼的情緒,就會有怕死的心态。
他們就算是再狂熱,面對血淋淋的血腥場面,也都不由自主的感到顫粟。
劉易說完之後,一些隐藏在五鬥米教衆當中。早已經看透了五鬥米教的本質,被五鬥米教害得家破人亡的,對五鬥米教無比痛恨的百姓開始發揮了作用。他們,開始在人群當中,煽動一些百姓,向那些百姓講述五鬥米教如何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如果巧取豪奪他們的錢财。
在不少百姓聲淚俱下的煽動當中,五鬥米教衆開始騷動了起來,慢慢的,便有一些人放下了手上的兵器。
而再在這時。關羽在城外,計算着時間,看到時間到了,也不再管什麽,一聲令下,百多兩百架投石機,同時向上庸城投發了石彈。
呼呼的轟鳴聲突的響起,有如狂風突發。
石彈被高高抛起,再轟隆隆的擊到了上庸城的城牆上面。
石彈擊在城牆上,任那城牆有多麽的牢固。都被震得一陣陣震動,偶爾的石彈,直接落入城頭,落到了城内。落到了人群當中,就有如是中心開花,轟的一聲,把石彈四周的士兵或民衆轟殺一圈。
驚恐慘叫聲驟起。
城外關羽軍的攻擊,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勢無可擋的石彈轟擊。也徹底擊醒了上庸城的民衆。在這一刻,讓他們知道,自己離死亡是多麽的近,也讓他們多少都已經醒悟到,他們以往是多麽的愚味糊塗。
“别打!我們投降!”
“投降!投降!……”
城頭上,看到那些被石彈砸擊得成了一團肉泥的血淋淋的場面,那些軍民,再也不敢抵抗了,紛紛慌亂的大叫着投降,叫着别打。另外,更多的軍民,卻是瘋狂的逃走,從城頭上逃下城内去。
看到上庸城城頭的情況,關羽也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上庸城的守軍,居然會如此輕易的潰敗。這才剛開始,他們就投降了?
不過,既然已經下令攻城了,關羽也不打算就此算了。繼續下令道:“不管他們了,攻城!控制全城,投降不殺!随我上,殺!”
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一揮,跨下赤兔馬四蹄一展,當先沖向城門。
嗯,本來,劉易打算與關羽談談,想把赤兔馬還給呂布,不過,呂布卻拒絕了劉易的好意。呂布認爲,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說詞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呂布,已經非以前的呂布了。既然赤兔馬已經認了新主,那也就由得它去吧。
其實,呂布覺得,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兒都已經是劉易的了,又何再在乎一匹戰馬?他等于是死過了一次的人了,再活過來,一切都不同了。他甚至,連方天畫戟都不想再要了,但考慮到,他還得要上陣殺敵,還得要爲劉易效命,完成劉易交托給他的任務,因此,才會從劉易的手上接過他的兵器。
赤兔馬與關羽,一起也經曆過了不少戰事,已經與關羽完全心意相通了,所以,再讓赤兔馬再跟呂布,恐怕也真的有點爲難它。如此,劉易想想也就算了。
上庸城臨近河邊,所以,其護城河也極寬且深。
但是赤兔馬居然一躍而過,讓新漢軍将士都不由爲之喝彩,而城牆上的上庸軍民,則看得兩眼畢直。
城頭上的上庸軍民,因被吓破了膽的關系,并沒敢對關羽發起了攻擊,甚至連一技箭都沒敢向關羽射出。
“打開城門,準爾等投降!”關羽威吓道:“否則殺無赦!”
“我等投降!投降!馬上爲關将軍打開城門!”
很快,城門被打開,關羽在城門才剛剛被打開了一條縫,恰恰好讓戰馬可涉入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躍馬進城。
關羽的心裏,依然還是有點擔心在城内的劉易,如果劉易在上庸出了意外,那麽他關羽也不好向新漢軍全軍,向整個新漢朝百姓交待了。
幸好,劉易自然不會有什麽的意外。
當關羽飛馬趕到了城主府的時候,劉易與魏延、關平、元清、黃舞蝶等人,早已經在指揮着新漢軍将士,将地宮之内所俘虜的五鬥米教衆押出來。而城主府的外面,也都跪滿了投降的民衆,那些民衆劉易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理會。
劉易見關羽來到,就知道大局已定,劉易馬上讓關羽調軍進城,先控制好上庸全城。
因爲五鬥米教實在是太過惡劣了,劉易決定要對上庸城清洗一遍。
數十萬人,所有的人,都要經過詳細的登記,審核盤問。
那些已經被五鬥米教害得家破人亡的,并且已經醒悟到五鬥米教是一個什麽樣性質的教衆或民衆。在經過詳細的戶籍登記之後釋放,并且視爲新漢朝的子民,由随軍的文官成立上庸政府機構,對這些民衆進行安置,讓他們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另外,一些對五鬥米教迷信不深,已經清醒,并且,與五鬥米教還說不上有太深關系的信徒。經過審核盤問,再經過教育,再給予釋放。但這一部份人,将會受到早前一批釋放的百姓的監視,提防有一些罪孽深重的五鬥米教衆混雜在其中。如一旦發現有人敢再宣揚五鬥米教的人,就馬上抓捕起來。
再接下來,一些依然對五鬥米教執迷不悟,難以在短時間教化,卻又沒有太大過錯,沒有犯下太大罪行的,直接關入俘虜營,充作勞役,經過勞動改造,認識了錯誤之後,或者還有機會被釋放。要不然,他們就做一輩子勞役好了。
最後,不管是否是五鬥米教的信徒或高層的祭酒什麽的。除非能證明他們加入了五鬥米教之後,并沒有做過什麽的罪惡之事,否由,一律處死,經過核定,劉易決定在上庸城外的河邊進行。
要殺一批,用鮮血告訴漢中張魯,告訴所有的五鬥米教衆,新漢軍收取漢中,勢在必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