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劉易現在大可以不再管這裏的事兒,想法子帶着自己的三百親兵從北城門離去,與城外的元清、劉巴等五千人馬彙合,可以離開益州了。
不過,爲人爲到底,既然已經把劉璋從那神秘人的手上弄出來了,劉易覺得還是從劉璋的身上,弄清楚那個神秘人是誰爲好。還有,讓黃權幫忙,把玉家被抓的人救出去,還不知道黃權辦得如何了,所以,隻好暫時留下來,與黃權他們一起對抗神秘人及南蠻大王孟獲的進逼。
城北的一片區域,街道密布,早收到了風聲的黃權的内弟周武,已經盡起軍馬在接應了,他讓城北的城軍,把城門内的一片區域的街道都堵住了,擺放滿了一些障礙物,如拒鹿角等。隻留下了一個正街的街口,讓黃權等軍馬退入防區之内。
軍士如潮一般退了進來,而黃舞蝶與陰曉,則負責指揮着三百親兵,緊緊的跟在劉易身後,堵在最後。早前,在三百親兵的組織之下,他們後面,是一片弓箭兵,還有一列列的長槍兵。
“把我夫人放回來!”孟獲緊緊的盯着劉易。怒喝道:“本王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如若再食言。本王的大軍馬上便向你們發起攻擊,到時候。雞犬不留!”
“馬上就放!不過,在此之前,你的藤甲兵,是否要先退後一些?”劉易押着祝融夫人走到了陣前道。
“哼!”孟獲不滿的哼了一聲,他的确是打算,等祝融夫人被放回來之後,他就會馬上下令發起攻擊。任何敢挑戰他權威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反正。在他的心裏,已經宣判了劉易等人死刑。就算劉備不攻擊,他都會發兵攻擊。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能急,揮揮手,讓自己的藤甲兵退後一些,讓出空間,讓劉備的騎兵在前。
劉易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低聲對身旁的祝融夫人道:“那個,祝融夫人,其實,就算你南蠻部族的藤甲兵要殺過來本王子也不懼。隻是,眼前的情況,是益州内部的争端。與你及我的部族沒有太大的關系。如果真的打了起來,死了人。結下了仇怨,你想我們黎瑤族與你南蠻部族還有可能再靜坐下來好好談結盟的事嗎?不如。你回去告訴孟獲,我們這些外人,先看看他們益州内部的結果如何。待他們穩定了下來,我們再一起談談。我相信,隻要夫人你把本王子跟你所談過的一些形勢的話,相信孟獲的心中有數,不可能再與益州軍一起來攻擊我們了。”
祝融夫人聞言,扭頭鄙視的望了劉易一眼,撇嘴道:“别裝好人了,他們益州内亂,還不是你挑起來的?要不是你把劉璋從宮裏弄出來了,現在他們益州的軍馬,會如此針鋒相對?好了,本夫人說了讓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就欠我一個人情,我會讓我部族的軍馬撤離成都城的。沒事,我得走了?”
“呵呵,走吧。”劉易揮手,未了神色又一樂,指了指祝融夫人插在腰間的卷軸道:“哈,現在才發現,你還帶着本王子畫的這幅畫?喜歡嗎?要不,等過些天,我爲素心重畫的時候,我畫一系列的動畫出來送給你怎麽樣?”
“呸!誰稀罕?我是沒時間毀屍滅迹,一會回去就一把火燒了,還有,警告你,如果再敢畫這樣的畫,絕對饒不了你!”祝融夫人頓了一下,啐了一口,橫了劉易一眼,才風情萬種的扭着腰姿,緩緩向外走。
不放祝融夫人離開是不行的,萬一當真的激怒了孟獲,他當真的發軍殺進城來,到時候,遭殃的可不是劉易,而是成都全城的無辜百姓。
雙方軍馬都一靜,看着祝融夫人慢慢走回到了孟獲的身邊,瞬間被藤甲兵給護衛了起來。
“哈哈!黃權!識相的,把主公交出來,你勾結異族,綁架主公,意圖不軌!莫非你想造反?現在,你們已經被本都督調來了軍馬,圍困在此城門彈丸之地,你以爲,憑你這點軍馬,就可以與本都督對抗的嗎?”劉備見祝融夫人終于回到了孟獲的身邊,他心頭一松,終于可以放開手腳來幹了,不由出陣來喝叫道。
“哼!到底是誰勾結異族?到底是誰意圖不軌?爾不用在此逞口舌之能,待某與主公解釋清楚之後,再告布益州,讓益州軍民都知道你的嘴臉,讓你無所遁形!”黃權不甘示弱的回應道。
“好!很好!”劉備陰森的道:“既然你決心要對主公不利,那麽,你就别怪本都督不念舊情了!張任将軍!有勞你率軍把主公從逆臣的手上救出來了。給我進攻!”
“交出主公!不然,休怪張某狠手!”張任拍馬而出,舉起長槍指着黃權道。
“你們敢?主公在此,誰敢不敬?你們都是主公的臣屬,拿的是主公的糧饷奉祿,現在,居然全聽了外人的唆擺,要對主公不利嗎?”黃權有點痛心的喝道。
眼前的這些軍馬,原本都是劉璋的軍馬,可是,現在面對劉璋,居然無視了主公的存在,這讓黃權真的很憋氣。
可惜,劉璋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了,經過方才的一翻折騰,已經昏昏迷迷,似是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黃權有心想請劉璋站出來說幾句話,起碼,阻止益州軍馬同室操戈。讓衆人一起對質以證誰忠誰奸。但是,劉璋真的無力處理這些事兒。軟癱如泥。
“廢話少說!把主公交出來,或許本将軍還可以向大都督求求情。饒你黃權一命。如果你當真的執迷不悟,那麽,張某便隻好進攻,搶救出主公了。”張任斥道。
“罷了,黃某雖然無能,緻使主公被奸人蒙騙,但是,也絕對不會向你們低頭,有本事的。便前來殺了黃某,把主公搶走。否則一切休談!”
黃權現在也沒有退路可走,必須堅持下去。
“那還再說什麽?殺!”
張任一聲令下,騎軍一聲發喊,猛然啓動,沿街沖殺過去。
兩方相隔很近,不過就是一個箭程的距離。
張任的騎軍一動,黃權的人馬便馬上放箭了。
呼呼的一聲響聲,被劉易的三百親兵指點了一翻的益州弓箭兵。他們第一輪弓箭倒有點似模似樣,整齊劃一的射出了一片箭雨。
箭雨落入張任的騎軍群當中,頓時激起一片片血花,人馬聲嘶。射得騎軍沖陣有點淩亂。
在城内的喊殺慘叫聲,倍讓人感到凄厲。
可惜,沒有經過特别訓練的弓箭兵。除了第一輪箭雨能讓沖殺過來的騎軍軍陣有點散亂之外,跟着發出的弓箭。就顯得雜亂無章,根本不能對整體的騎軍沖陣形成緻命的阻殺威脅。
再加上。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兩三百步的距離,以騎兵的速度,數十個呼吸便可以殺到。
“長槍兵上前!刺!”
戰馬的鳴叫當中,如一堵牆一般傾壓上來的騎軍倍讓人感到壓力,尤其是那些騎兵猙獰的喊殺着,那明晃晃的刀槍,幾乎讓黃權的那些軍馬緊張得崩潰。
要知道,長槍兵的确是騎兵的克制兵種,這個,隻要是稍懂兵法的人,都明白這一點。可是,當真正面對騎兵的沖鋒時候,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兩會事了。
因爲最爲簡單的,誰敢站着,迎着騎軍的沖鋒不動?盡管明知道,騎軍的沖鋒功勢很強,但隻要刺出手中的長槍,就有可能先一步将對方刺死。但沒有經過刻苦的訓練,沒有堅韌的意志的士兵,他們敢站定定的迎着敵軍騎兵的沖鋒嗎?
很明顯,益州士兵不敢。
轟隆一聲,一些被敵騎吓得軟弱無力的益州士兵,居然臨死都沒有将他們手上的長槍刺出來,被沖鋒上前來的敵騎直接撞翻在地,然後,被他們突入黃權的士兵群當中。
“啊啊啊……”
血肉橫飛,聲聲慘叫,亂成了一團。
劉易見狀無奈,瞄了一眼遠處,看到祝融夫人正與孟獲在說着什麽,族蠻的藤甲兵雖然蠢蠢欲動,但并沒有跟随一起沖鋒過來,這讓劉易定了一下心神,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黃權肯定要完了。
“三百将士,列陣,給我殺回去!”劉易随手抓住了一個敵騎刺來的長槍,借力一挑,将這個敵兵挑飛,再順勢躍上了馬背。
祝融夫人的戰馬,劉易并沒有給回她,現在,騎在黃舞蝶的跨下。
“殺殺殺!”
随劉易進城來的三百親兵,刹那列陣,取代了被敵騎殺亂的黃權的将士,頂在了最前面。
随着他們聲震長空的喊殺聲,他們的長槍齊齊刺出,将殺近到他們面前的騎兵刺翻在地。
“都給死!”一身紅衣的黃舞蝶,揮舞着小号的長柄金刀,迎着騎兵浪潮,一頭撞了上去。
隻見一片刀光之中,殘肢斷臂亂飛,近者皆亡。
如潮的進攻騎軍,居然就被劉易所帶來的三百士兵及黃舞蝶的強殺殺得隊形一頓,居然沒能再往前沖擊。
“準備封路!”劉易見狀,也就沒有沖殺出去,而是扭頭對黃權喊道:“留下一人的通道便可,我來守着。”
被殺破膽的黃權軍馬,在黃權的威喝之下,終于醒過神來,趕緊搬來拒鹿角等物,架在街上,隻留中間一條狹小的通道,不一會,便擺滿了街道,把戰團給分隔開來。而黃權的人馬,再次布陣,在拒鹿角陣地之後,布起了弓箭陣。當然,不隻是街上,兩邊的房頂,都爬上了士兵,提防敵兵從上面攻過來。
如此,黃權等一衆軍将,這才松了一口氣,但又齊都擔心的擠到了他們的防禦陣前,望着前方爲他們敵住敵人進攻的黎瑤族的兩三百軍士。
對于黃權等人來說,他們感到有點羞慚,大都督的人馬才一個攻擊,他們就幾乎頂不住,反而是要這些外人來爲他們敵住。這個戰鬥誰高誰下,一目了然。
“你們先退回去,本姑娘去會會張任!”黃舞蝶很久沒有如此征戰沙場了,一上場撕殺,她就來勁。
她的刀招一展,居然直接殺後張任。
“哪裏來的女将?報上名來,本将軍不殺無名之輩!”張任見自己的騎軍居然沒有一人是這個殺過來的女将的一合之将,不由心頭大怒,挺槍來戰。
張任的槍法,與趙雲的槍法是同出一脈,隻不過,他的槍法,還沒練至大成,威力比起趙雲使出來的槍法就差得遠了。
還有,趙雲之妹趙雨,也一樣習得同樣的槍法,平時,黃舞蝶也常與趙雨切磋武藝。所以,黃舞蝶一見到張任所施展的槍法,差點就笑出聲。
她也知道,趙雲還有兩個師兄,一個是張繡,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張任。不過,她雖然在心裏笑張任所使的槍法,但是,卻對張任沒有半點好感,也不知道爲何,張任始終都給黃舞蝶一種自私陰郁的感受,遠不及趙雲那般的光明磊落,讨人喜歡。
另外,黃舞蝶因爲與劉易呆在一起的時間較多,也因爲她的體質特殊,能承受得了劉易的元陽真氣的擴張經脈。所以,黃舞蝶現在的武道境界,已經是一流武将巅峰的境界,如果她激發了狂暴的體質,就是一個準超一流的武将。
所以,與張任的交戰,黃舞蝶當真的沒有一點壓力可言。
叮叮叮!
自持槍法精妙的張任,他連續向黃舞蝶發起攻擊,可是,讓他驚駭的是,他每使出一招槍法,都被黃舞蝶有如未蔔先知的封死了他的後續槍招,直接讓張任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受。
才不過是數招過後,張任就冷汗淋漓,趕緊抽搶後退。
太邪門了,這女将竟然厲害至此?再戰下來,小命不保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