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如見鬼一般,被突然施了定身術一樣,神色驚駭的定住。
在他的眼前樹林裏,還依稀白霧祢漫,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忽沙沙的從中一下子冒出了無數人影,而這些人影,一個個手提兇器,身上的衣甲,明顯就不是他們益州軍的。
在他發現了從營外樹林中冒出來的人的時候,這些人亦同時看到了已經呆傻的站在敵營栅欄外的這個益州兵。
這些冒出來的人影,自然就是張飛與龍歌等新漢軍将士了。
這個益州軍士兵,他急促的大喘了幾口氣,終于反應了過來,他發出了無比驚恐的一聲大叫:“啊……敵襲!”
“殺!”
就在他驚恐大吃的時候,早已經潛近敵營木栅欄不過了十來步遠的新漢軍将士,齊聲大吼一聲,猛然的向前撲上去。
數千将士,早已經展開了攻擊陣營,他們齊聲的大喝,直接把那個益州軍士兵的驚恐喊叫給掩蓋了過去。不用他示警了,新漢軍現在可以直接告訴敵營中的益州軍,告訴他們,新漢軍殺來了。
碰碰碰!
新漢軍的數員武将,他們率先擊在敵營的木栅欄上面,碰碰的聲響,木栅欄直接被擊得粉碎,轟隆隆的一排排的倒下,現出了營内的一個個敵軍營帳。
“殺啊!殺賊!”
新漢軍如潮的闖進了敵營。
太過突然了,在這裏的益州軍,估計是沒有一人想過會被新漢軍有如神兵天降的突然殺到他們的營地來。所以。他們全都驚呆了,全都慌亂無比。
其實。絕大部份的益州士兵,他們真的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許多懶床的益州士兵。他們甚至都還躺在他們軍帳裏做着美夢。
軍營内的益州士兵,他們就有點像羔羊,茫茫然的就丢了性命。
新漢軍将士,闖進敵營,直接破開益州軍士兵的營帳,闖進裏面,見人就殺。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什麽同情憐惜可說。
當然,新漢軍一時還沒有殺到的益州軍的軍營當中。那些益州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醒,他們慌張的逃出營帳來察看情況,可是,大多都是剛跑出來,便被新漢軍撲上去擊殺,或被弓箭射殺。
很快,整個益州軍軍營都亂了套,益州軍的士兵,他們有如沒頭蒼蠅的亂闖。有如炸窩了的螞蟻。
屠殺!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絕大部份的益州軍士兵,他們當中,許多其實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就算一些反應較爲迅速的家夥。他們跑出軍帳的時候,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拿。
不過,新漢軍并不會因爲他們沒有穿好衣服或者是沒拿兵器就會手軟。敢與新漢軍作交戰。他們就要有被殺的心理準備。
此刻的張飛,已經完全化身兇神。一對豹睜圓,精光閃閃。他有如化身旋風,手上的長矛如蛇,碰的一聲,直接破入一個敵軍帳蓬,然後再碰的一聲,從另一面穿出去,而裏面的益州軍士兵,卻已經灑血氣絕。
如果有人跟着張飛,就可以駭然的看到,那些營帳裏的益州軍士兵,他們會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坐着或卧着的定住。當然,他們的表情也是各不一樣。
比如,當中的一個被張飛闖入一掠而過的營帳當中。
這是一個十人的營帳,剛好是一什的益州士兵。他們,自然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動了。
兩三個士兵,應該是早起了一點的,他們身上,還算是衣甲整齊,手上,也拿着兵器。或許,他們是聽到了自己軍營被襲的喊殺聲,所以,神色都非常的驚惶,當中的一個,提着兵器,準備跑出營帳外去察看情況或是想逃出去,另外兩個,可能還算是有點義氣,分别走到了另外兩個還懶在行軍床上的益州兵。
另外還有五個,一個,已經被喊殺聲驚醒,已經跳起床來穿衣,兩個,則是神色帶着驚慌,卻又似有點機伶的隻穿着内衣就往外沖,最後兩個,一個似要取來兵器,一個可能是被喊殺聲吓得滾到了床下。
嗯,這是一幅突然被定住的那數秒鍾之内的景象。
是張飛闖了進來,其長矛如電,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就把這一什益州兵給殺了。因爲太快了,所以,這什益州兵,他們在死後,卻依然還保持着他們死前的動作以及神态。
當然,數秒鍾之後,他們才幾乎同時的一共軟倒,咽了氣。
“冷包!你張飛爺爺來了,出來受死!”張飛轟的一聲,直接挑開了一個營帳,望着此軍營當中的那帥旗所在的軍營殺過去。
這個時候的冷包,他不會比一般的益州士兵鎮定,同樣的心慌無比。
任誰被敵軍突然襲擊,都會驚慌的。
不過,他的動作,卻的确要比一般的士兵要快得多。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穿戴好了衣甲,然後沖出軍帳,準備先觀察一下情況,看看在遭受到敵軍襲擊的情況之下,自己是否還會有反敗爲勝,戰勝來犯之敵的機會。嗯,作爲統将,遇事的時候,的确是要有這樣的心态,第一時間,得要想着要組織自己的人給予敵軍反擊。
可惜,他所看到的情況是讓他絕望的。他的軍士,幾乎都還沒有起床,眼前,他所看到的情況,卻是新漢軍有如一股浪潮傾壓而來,所過之處,他的軍營都被新漢軍推平了,那些被驚醒逃出軍帳來的益州士兵,此刻隻是沒命的逃竄。這樣的情況叫他如何組織自己的軍馬反擊?
完了,冷包心裏一陣失神,知道自己的這支軍馬完了。
張飛的斷喝,讓冷包心裏一驚,這刻,他才想到,似乎,自己都得要趕快逃命啊。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與張飛争雄一較高下的念頭了,趕緊掉頭就逃。
但冷包不知道,他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那就是他實在是不應該多留下一會來觀察的,而是應該直接逃走的。還有,他更不應該穿戴衣甲。
那個,一眼望過去,大多的益州士兵,都是衣冠不整的亂竄逃命,冷包卻一個人穿着武将的衣甲,那多麽的耀眼啊?
張飛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他。
“那賊将休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