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是舊識,誰都知道對方喜歡什麽的東西。所以,郭圖還是能夠盡快見到曹操,忍痛送了不少錢物給許攸,希望許攸可看在曾經是同僚,将來也有可能是同僚的情份上,幫幫他的小忙。
另外,郭圖也很有信心,覺得,自己與曹操同樣是舊識,以前還一起同桌共飲,一起尋歡作樂過。現在,自己來投靠他,想曹操一定會歡迎的。
郭圖不知道,曹操之所以不見他,除了一開始,曹操的确是有點心知肚明郭圖來找自己是什麽事之外,還有,曹操的心裏,對郭圖不是太過喜歡看重,心裏正在矛盾着是否要接納郭圖。
嗯,以前,青年時期,互相就認識了,并一起風花雪月過。這個,說是有點情份也對,但是,曹操卻也有點顧忌郭圖知道自己少時的糗事太多了啊。曹操的身份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了,接納郭圖在自己的身邊,萬一他偶爾失口,說出了一些自己少時的荒唐事,自己豈不是很丢臉?那個時候,自己也拿郭圖無可奈何,總不可能因爲他的一句失言就殺了他?那個,也會顯得自己太過沒有心胸氣度了。
又恰好,曹操敗回許都,的确有許多事煩心,所以,幹脆就刻意的将郭圖遺忘了。
此刻,許攸提起來,曹操倒覺得,這樣,正是處理郭圖的一個最好辦法。将他殺了,取了郭圖的首級送給劉易,這樣。相信劉易一定會對自己聯手袁紹害他的事有所釋懷。特别是,再說明他之所以會聯手袁紹害他。是因爲郭圖的奸計,是郭圖從中煽惑的問題。将所以的錯。都推到郭圖的身上。
郭圖在驿站,正左擁右抱,跟自己的妻妾喝着小酒,等着許攸的好消息,等着曹操的召見。
他真的沒有想到,許攸根本就沒有爲他去跟曹操說好話,根本就沒有爲他求見曹操。也更沒有想到,許攸這次來見他,是帶着殺人刀來的。
郭圖見到許攸。将自己數個衣衫不整的妻妾推到一旁,歡喜的跳起來,沖許攸高興的道:“許兄,看你一臉喜色,是不是丞相已經同意見郭某了?”
郭圖居然沒有看出,許攸笑是笑,但卻不是喜色,而是冷笑,陰笑。
許攸沒有答郭圖。扭頭望向房内那卧榻上,被郭圖推到一角去的兩三個體态豐胰,隐隐露出一片片雪膚的女人。
當中一個,許攸是認識的。那個,可是以前在袁紹帳下之時,郭圖所搶的一個民女。當時。這個民女還有點瘦弱,很青澀。許攸覺得太黑瘦了點,但沒有先一步弄到手。結果,被郭圖搶了一個先。沒有想到,被郭圖養了這麽久,居然變成了一個體态妩媚的美婦了。要不是可以從她那嘴角邊的紅痣認出此女,許攸倒忘記了有那樣的一件事了。
“郭兄好豔福,那個是你小妾?嘴角有紅痣的那個。”許攸望向卧榻,帶着點猥瑣的笑容指着問。
“啊?那個?對對,她叫桃紅,嘿嘿,當年,郭圖娶她回來的時候,骨瘦如柴,但是,郭某看她的面相,卻也算是長得俊俏,帶着幾份妩媚,所以,但得意娶她回家,好好的養了一段時間,沒有想到,後來就不得了,美豔動人,她可是我郭某得意之作。”郭圖心裏跳了一下,察顔觀色,從許攸的神色當中,看到了一絲不懷好意。
不過,郭圖也不動聲色,又再介紹了另外的兩個女子,一個,是他的元配夫人,另一個,亦是他的小妾。
“不錯不錯……”許攸的心裏轉着念頭,想着要不要先诳住郭圖,先占點便宜。
反正,曹操讓自己今天殺了郭圖,現在時間還早,不用着急。還有,許攸想起,以前在袁紹帳下之時,郭圖自持是袁紹的心腹,打壓得他擡不起頭來的情況,許攸的心裏就特恨。嗯,自己跟了袁紹好幾年,雖然,從中也獲得了不少好處,可是,卻始終都難以成爲袁紹信任的心腹,一切,都是郭圖從中作梗。還有,自己的妻兒,被雖是被袁紹下令所殺,可是,當中,肯定有郭圖等人的推波助瀾,要不然,禍不及妻兒,袁紹又怎麽将自己的妻兒都全斬了?如果袁紹單單是追究自己的一點責任,不殺自己妻兒,不殺自己,那麽,自己又豈會投靠曹操?
一切,都是這些小人的謀害。
别看許攸投了曹操之後挺狂的,可是,每當夜深人靜,他就免不了會想起自己那被害了的妻兒。此刻,看到害死自己一家的小人。居然還能在此享受天倫之樂,還能左擁右抱,許攸的心裏就禁不住一陣的扭曲。
他現在,已經見不得别人好,尤其是看不得以前跟自己有怨的人好。
殺了郭圖之後,郭圖的這些妻妾,自然會落在曹操的手上。在許都的這段時間,許攸早已經摸清了曹操的一些喜好,對于這些人婦,曹操是特别的嗜好的。最終,她們都要被曹操玩弄。
既然她們,都逃不了那樣的命運,那麽,自己現在借機先弄弄也無傷大雅。
嗯,爲了出一口自己心頭的惡氣,最好,就讓郭圖這小人看着,看着自己如何弄他的妻妾!
一個邪惡的念頭升起,許攸壓都壓不住。
一念及此,許攸道:“郭兄,你的事,怕是有點麻煩啊。”
“啊?怎麽了?”郭圖心裏,正在提防着許攸,他是怕許攸看上了自己的妻妾,生怕許攸會提出一些讓他爲難的要求。要知道,他以前,經曆過太多那樣的事兒,曾一起跟着袁紹胡混過。在他的圈子裏,互送姬妾的事,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正因爲郭圖知道在他的圈子裏。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平常,所以。他向來将自己的元配及最爲喜愛的兩女藏得好好的,絕不對讓她們出現在那些狼友的面前。免得讓那些狼友看來,提出那種要求。這次,來投靠曹操,郭圖也隻是帶着這三個自己最爲在意的女人來。
“唉,一言難盡啊。”許攸裝作很爲難的樣子,搖搖頭,擺手道:“郭兄,你繼續,我還是先走了。”
“哎哎。許兄,既然來到,就不急着走,事情到底如何。你倒是跟兄弟我說清楚才走啊。”郭圖倒不是太過擔心曹操會不見他,他始終都覺得,自己與曹操有舊,不管怎麽說,總能見到曹操的,隻是。他有點怕夜長夢多,主要是擔心袁紹挺不了太久,擔心袁紹被新漢軍滅了,他再投曹操。那樣的意義就不同了。如果能在袁紹還沒有被滅之前,自己正式投靠曹操,這可以說是他主動投靠。若是袁紹被滅了他再向曹操報效的話,那就讓人覺得。他郭圖是沒路可走了,才不得不投靠曹操的。那樣。表達不出郭圖的誠意啊。
所以,哪怕現在還不能見到曹操,郭圖也不是太過焦急,隻是,到底曹操怎麽說,他總想知道一點口風啊。萬一有什麽的變故呢?許攸可以随時見到曹操,唯有許攸,方可以知道曹操現在的态度。
所以,郭圖趕緊拉住了許攸。
許攸眼珠一轉,又指着卧榻上的三女道:“郭兄,她們當真是你的妻妾?”
“額,許兄,怎麽會有此問?這事,我還會瞞你嗎?”
“嗯,太巧了,你身邊,不會就隻有她們三個妻妾了?”
“是啊,這、這有什麽的問題?”郭圖心裏鄙視的偷瞄了許攸一眼,知道他老是拿自己的三個妻妾說事,肯定是有什麽的不軌企圖。
他說完,給自己的三個妻妾打眼色,揮手道:“還不快見過許大人?見過後下去,弄些新鮮的酒菜來。”
“不急不急。”許攸搖首道:“三個,呵呵,郭兄,方才你不知道,還真的吓了我一跳。”
“怎麽了?”
“我一見到此三女,還以爲你把丞相的三個女兒都弄到這裏來了呢。你難道不知道?沒有士兵來你這裏搜索麽?昨晚,丞相的三個女兒,被賊人擄走了。”
“什麽?還真有這事?”郭圖吃了一驚。他是知道有人搜查,可是,卻不知道在搜查什麽,這驿站,一直來都有士兵在守着,也沒有人會懷疑賊人會将丞相之女擄到這裏來,所以,并沒有搜索士兵闖進來搜索。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也幸好,若真來搜了,你這三個妻妾,怕就保不住咯。”許攸側頭看了看郭圖,大有深意的道:“你留着三個如花似玉的妻妾在身邊,很危臉,知道麽?”
“這、這……”郭圖有點語塞,心裏真的要忍不住大罵這個色鬼了。
“不是我吓唬你,郭兄,三個女子在一起,搜索的士兵來了,肯定先抓走再說。”許攸道:“郭兄,她們一旦被抓走,你說,你怎麽去領人回來?又去哪裏領人?你現在,估計還不能在許都随便活動?”
“這……”郭圖雖然不太相信,自己的妻妾會被曹兵無故帶走,可是,卻也知道,許攸所說的是實話,如果一旦被帶走了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領回人了。當然,就算最終可見到曹操,通過曹操,找回自己的這三個妻妾,但怕也發生了一些他不想發生的事了。她們的清白怕是難保。
實際上,郭圖現在,雖說是打算來投曹操的,可是,他一天還沒有正式投靠曹操,他都還算是袁紹的人。而曹操與袁紹這兩個勢力之間,關系非常複雜,友敵難說。他名義上,是作爲一個使者來許都,但他實際是來投靠的,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實話說,丞相正在爲找回自己的三個女兒的事而大發雷霆,其它的事,丞相根本就不想過問處理。你出去看看,今天,許某可是帶了不少曹兵一起來的,任務就是爲丞相搜索全城,爲丞相尋回三個女兒。許某是想着郭圖的交待,又剛好路過這裏。才進來跟你報一個信,讓你安心等待。丞相說了。但凡是可疑的人物,都不能放過。再實話說,丞相的三個女兒,許某都不認識,沒有機會見過的,不知道長相,你這有三女,你說,這、這讓我許某怎麽辦?”
“許兄。你、你不會陷害我?”
“郭兄,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陷害你?你的心意,我許某明白,以後,我們還會一起在丞相帳下共事呢,又怎麽會陷害你?好了,我還是走,一會,還要向丞相複命呢。最多,一會随便抓幾個民女,帶回去讓丞相辯認辯認。”
郭圖心裏一慌,因爲。他知道,自己與許攸的關系并不好,一直都算是冤家對頭。許攸雖然沒有明說要如何。可是,他說的話。已經帶有幾分威協恐吓了。這個,許攸之心。郭圖已經完全能洞釋。
正因爲郭圖能洞釋,郭圖的心裏才更慌。因爲人家的嘴,上下嘴皮一動,要怎麽說就由得他了。如果這小人當真的垂涎自己的妻妾,一離去,轉頭便可以派人來将自己的妻妾捉走,并以爲丞相尋女的名義帶走,自己也有冤都無處可申。一天沒有見到丞相,他都隻能忍着,有苦都隻能往心裏咽。
他的心裏,很矛盾,不知道是否要将自己所喜的妻妾送出。一想到,自己的妻妾在這個老狗小人身下呻吟,郭圖的心裏,就有如被毒蛇噬咬一般心痛。
“不說了不說了,丞相的事要緊,告辭!”許攸假惺惺的道。
報應啊報應……
郭圖的淚往心裏流。
每每想起,以前跟随袁紹一起,跟一些同好的狼友在一起欺男霸女的時候,自己又何時想過自己所不願被辱的妻妾也有被人所辱的一天?
但現在,郭圖不得不擠出猥瑣的笑臉,将欲要離去的許攸,強行的拉到了卧榻上去,請許攸坐下道:“哎,許兄,不急着走,爲丞相辦事,還用得着你親自去麽?有下面的人去便可以了。來來,咱們多年的相識,豈能見外?這樣,我們喝酒,嗯,夫人,桃紅,你們過來,給許先生倒酒,許先生爲丞相辦事,肯定是累壞了,給許先生捶捶腿。”
“啊?老爺……”
“啊什麽啊?平時,怎麽樣侍侯老爺的,現在便如何侍侯許先生。”郭圖的心在滴血,但是,卻又不能不如此。
“是……”
郭圖的夫人及那兩個小妾兩眼一紅,幾乎沒有哭出來。
“使不得使不得,郭兄,不必如此。”許攸卻似正經的道。
“使得使得,嗯,許兄,你先休息一會,郭某先去取些酒食來。你,跟我一起去。”郭圖随手,想将自己的元配夫人給拉走,怎麽說,都想保住自己正室的清白。
“郭兄……”許攸卻一伸手。
嗯,看是要拉住郭圖卻将郭圖的那夫人給拉了回來,道:“酒食這裏不是還有麽?不用了,呵,夫人的手還真嫩,郭兄,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來來,一起喝酒言歡。”
得,許攸反客爲主,反倒招呼起郭圖來。
許攸又怎麽會讓郭圖離開呢?沒有他在旁看着,他會覺得少了許多樂趣。
郭圖雖然經曆過許多這樣的陣仗,可是,這一次,他還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亦算郭圖“見多識廣”,當知道事情無法可避免,他盡管糾結,卻也能放得開。
陪着許攸喝了幾杯,看着許攸将那罪惡的手探進了自己夫人的體内,捏弄着那對豪兔的時候,他雖然心裏恨,但也接受了現實,想着反正都要被人占盡便宜了,何不幹脆放開了作樂一翻?等這老狗爲自己辦好事,等曹操接納了自己的歸順之後,将來再找他報仇。
沒多久,衣衫紛飛,房内一陣浪聲淫語。
狂風暴雨過後,三女帶着屈辱,相擁在一起,默默垂淚。可是,她們本來就是弱女子,根本就無比反抗。
穿戴整齊,許攸一邊整理着衣襟,一邊走向房門。
郭圖帶着憤怒仇怨的目光在後盯着許攸的背影,嘴上卻似巴結的說着:“許兄,郭某的事,還請在丞相面前多多美言。等事好後……嗯,你不是喜歡桃紅嗎?就送你了。”
“送我?不夠。”許攸卻似一下子翻臉的樣子,聲音有點冷。
“啊?那、那郭某留下夫人,兩個,你帶走?”
“三個!三個都要帶走!”許攸背着郭圖,舉手伸出三根手指。
“啊?許兄,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郭圖不禁有點怒了。
“哈哈,什麽意思?這是丞相的意思!”
“丞相的意思?這、這不可能的,許攸,你别诳我!”不知道爲何,郭圖的心裏大亂,無由來的感到心慌,當然,對于許攸的态度,他亦大恨。明明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得了自己的好處,卻才吃完都還沒有抹嘴,居然就想就此算了,欺我郭圖好欺負嗎?
“哈哈,今天,許某真的很開心。”許攸猛的轉身,面對郭圖,戲虐的道:“怎麽樣?把妻妾推給我玩弄的滋味很痛苦?”
“許攸!你敢耍我?”郭圖雙眼有如噴火的瞪着許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