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憲推門進來,第一時間就是看到了樓上那打開的窗戶。
一陣微風從那穿戶吹了進來,吹得窗紗飄揚。
“這妮子,怎麽不關窗就睡了?”曹憲那似天生清冷的玉容上浮現一絲柔和的笑意,沖香榻上睡得死沉的曹節搖搖頭,碎步走到窗邊,将那窗門給關上。
“姐!”曹華有點慌急的跟着沖了進來。
“噓!”
曹憲給猛向曹華一伸手,攝指唇邊,示意曹華莫要大叫大喊。
“算了,節兒妹妹已經睡了,教她宮廷禮儀的事,也不着急,明天也可以的。我們回去吧,不要吵醒了她。”曹憲跟着快步走上前,拉着風風火火沖進房來的曹華,就要拉着曹華走chuqu。
曹華此刻,卻神色有點guàiyi一對大眼睛,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掃瞄着房内的每一個角落,她的心裏,還有點擔心劉易是否就是藏在這房來,可是,眼角掃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劉易的身影。一時間,她的心裏稍安。
“就說嘛,二姐她早就睡了,大姐快走吧,要不,你回去吧,我一定會聽話的,在家裏乖乖的呆着。”曹華自然是沒話說,反拉着曹憲就要離去,同時,也希望曹憲可以回她自己的閣樓,莫要留在她的閣樓盯防着她。
“休想,别以爲我不zhidào你這小妮子的心思,是不是想把我打發走了,你就可以偷偷的溜走了?”曹憲卻似乎能看穿曹華的那一點小心思似的。根本就不爲所動,反而說教道:“華兒妹妹。爹讓我們嫁進皇宮也是爲了我們好,也是爲了我們曹家好。我們都長大了。得要爲爹爹分擔分擔一下擔子。”
“哼……”曹華就zhidào會如此,嘟起小嘴不願意似的扭頭出了房去。
“唉……”望着曹華憤憤不滿的背影,曹憲幽幽的歎了一聲,似是在自言自語的道:“所謂侯門深以海,生在大戶人家,我們女兒家的ingyun還能由得了自己麽?我曹憲又何曾不是自命清高?一般的男人又豈能看得上眼?嫁給獻帝爲妃,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她喃喃自語,扭頭望了望床榻上的曹節。
方才劉易走得急。忘記了放下床榻紗帳,所以,可以直接看清楚床榻上的情況。
這個時候,曹節卻不合時宜的翻了一個身,由仰卧變成了側躺,不過,手足的擺放,卻不成樣子,玉足一蹬之下。那薄絲被便被她蹬到了一旁,整個人就變得半遮半掩。
潔白晶瑩,白裏透紅的肌膚,似還滲着點點的汗珠似的。看shàngqu還有一點濕潤。
尤其是她的秀發,散落在枕上,因爲方才與劉易太過激烈的關系。潮起潮落,她的秀發都弄得有點汗濕。
曹憲看到這樣的狀況。不禁好笑的搖頭道:“節兒這丫頭,不會是剛沐浴完就睡了吧?聽說頭發未幹就睡。很容易惹上頭風病,嗯,睡覺還像小孩子一樣,還蹬被子。”
她收住要跟着曹華離去的腳步,轉而走回到床榻邊,伸手要去爲曹節拉回被子蓋好她的身子。
“咦?”
走到了近前,曹憲看到曹節的這床榻異常的淩亂,床被褥都似剛被蹂躏過一遍的樣子。并且,她還看到了床被上,東一片西一片的濕痕,甚至,她還看到了床單上面,有一朵朵血迹點綴出來的櫻花。
另外,她抽了抽鼻子,還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青青的,如豆青一般的味道。
“節兒搞什麽?床上怎麽會有怪味道,她床上的血迹,又是從哪裏來的?”
下意識之間,曹憲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曹節。
“嗯……别鬧,累死了,不行了,真的受不了啦,讓人家睡一會……你要,就去找華兒妹妹吧……”曹節半夢半醒,連眼皮都沒有撐起,翻了一個身,嬌嗯着,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麽。
“什麽,節兒你說什麽?”曹憲有點摸頭腦,推着曹節追問。
“我說……劉……呃……”曹節似被推得不耐煩的樣兒,扭頭睜眼,幾乎沖口而出說出劉易哥哥來,但她一看,眼前的并非是劉易而是曹憲,她吓得一下子合上嘴巴,有點兒慌亂的道:“我說劉……流血了……”
“啊?流血了?哪裏?我正要說,你床單上面怎麽會有血迹呢。”曹憲似有點緊張的追問。
“啊,曹憲姐姐,這、這不是的……嗯,是、是人家來那事了……”
“哦……”曹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直接想到了曹節來月事的事shàngqu了。
“你啊,女兒家來這事很正常的啊,但是你自己卻不注意,窗口沒關,還有,沐浴後又沒擦幹身子跟頭發,小心肚子肚頭痛。”曹憲有點責怪的說着曹節。
“你起來讓我kànkàn看你會不會弄那經帶,要不然,怎麽會弄到床上到處都是血迹呢?”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會的,隻是方才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曹節聽曹憲要看自己的那兒,她哪裏敢讓曹憲察看?因爲,她還敢受得到下面還有絲絲的異液滲出來,萬一讓曹憲看到,那麽就肯定讓她zhidào自己方才被劉易破了身子的事了。
她趕緊躬起身子,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她發現,自己的身上,還一絲不挂的,一時還真的有點心慌,連忙找借口道:“哎呀,大姐,你先轉過身去,方才人家沐浴完都還沒有換上衣服。”
“額,你啊……”曹憲似有點無語的轉過身,倒沒有非要察看到底的堅持。畢竟,那都是女人家最爲羞人的地方,她就算是姐姐,也不好亂瞄的。
“你快點換上衣服吧,本來,想找你跟你交待一下進宮的事,如果你真的太累,那就算了,明天再交待也可以。”曹憲背着身子,對曹節道。
“這,這躺了一會,倒是不累了,華兒妹妹呢?”曹節找話說着,一邊手忙腳亂的穿着衣裙。
“她回去了,唉,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太過縱容下面的婢女了?你床榻都有了一股異味,怎麽不叫她們來換洗?看來,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一下她們才行了。”曹憲似對曹節床榻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異味耿耿于懷,打算要代她好好的教訓一下下面的侍女。
她說着,還真的打算去叫來曹節的那些侍女。
曹節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她趁曹憲背對着她,急忙亂瞄了一陣自己的房子,沒有看到劉易的身影,她的心裏不禁淡定了下來。她記得,自己已經指認了曹華的閣樓給他zhidào,并且,也zhidào劉易今晚要去找曹華的事,心裏認爲,也在期盼,劉易現在是去曹華的閣樓了。
現在,曹憲在自己這裏也正好,可以讓劉易與曹華有獨處的機會。
不得不說,曹節的确冰雪聰明,并且,她的邏輯性很強。她zhidào,自己得要拖住曹憲在自己這裏,免得讓曹憲去找曹華,破壞了劉易的好事。現在,讓劉易恢複内力,是最爲重要的事。
“大姐,這些小事就不用你過問了。人家會處理好的,現在我不困了,你現在就跟我說說進入皇宮要注意的地方吧。”曹節對曹憲道。
“哦?真的不困了?”
“真的,你看,我現在都不zhidào有多精神呢……哎呀……”曹節穿好了衣裙,說着要跳下床來,卻不想用力過大,剛剛被破瓜的下面,傳來了一陣烈痛,讓她忍不住呼痛了一聲。
“還看?看你,還說沒事?”曹憲聽到曹節呼痛,回轉身,嗔怪的對曹節道。
“嘿嘿,吓你的呢。”曹節忍着下面的隐痛,裝作笑嘻嘻的道。
“哼,看你學到了與曹華妹妹一樣的頑皮了。”曹憲并沒有看出曹節有什麽的不對,佯怒的白了曹節一眼道。
“好了好了,人家不鬧了,跟人家說說,什麽的宮廷禮儀要注意一點什麽吧。”曹節上前,挽着曹憲的手似撒嬌的道。
兩姐妹在房内說話之時,曹華有點心急的匆匆返回自己的香閣。她亦是聰明的女人,在姐姐曹節的房内沒有看到劉易,她便想到了劉易是否已經悄悄的潛到自己的閣樓去。所以,她想着,得要回去kànkàn如果沒有發現劉易的話,那就證明劉易還有可能藏在姐姐曹節的樓内,她得要再想辦法弄走曹憲,免得被曹憲發現了劉易。
這個時候,劉易已經避開了曹家的人,悄悄的潛進了曹華的閣樓。
曹華的閣樓,與曹節的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風格。
她的閣樓所在的子,不似曹節的子,栽種了許多漂亮的花草,而是弄得一片狼藉,連小草都沒有幾棵。
裏面,有着兵器架,上面擺滿了刀槍劍戟,還有弓箭之類的武器。一看,就zhidào曹華這丫頭,喜歡弄刀舞槍要比什麽栽花女紅要感興趣得多。
她的樓内,還有數個小侍女在收拾着閣樓,劉易沒有驚動她們,直接從樓外潛到了樓shàngqu。
曹華的閨房裏,同樣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不過卻是以劍居多,讓劉易感到可笑的是,她房内的梳妝台上的那一面大鏡子,已經破了一角,估計肯定是曹華這丫頭自己在房内舞刀弄劍打破的。
劉易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曹華的閨房,便聽到曹華急匆匆的腳步聲,蹬蹬蹬的沖上樓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