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被困山上

袁譚雖然用懷疑的語氣與逢紀說着,但是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跟着道:“沒錯,我的确要赴約的,我不答應赴約,劉易又怎麽會前來赴約呢?正所謂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劉易既然要自己尋死,那就不要怪我袁譚心狠心辣了!”

“什麽?少主,你的意思是?”逢紀聽到了袁譚的話,心裏暗吃一驚。

兩軍交戰,就算逢紀不知道劉易與袁譚生母的那點事兒,不知道劉易相約袁譚見面是爲了讓袁譚與張氏相認的事。站在兩軍交戰,先禮後兵的立場上來看,他都覺得袁譚不應該借此來謀害劉易。

說實在,袁譚心高氣傲到有點目中無人的地步,他不知道劉易及新漢軍的厲害,可是,逢紀的心裏卻是非常清楚的。人家新漢軍的大軍兵臨城下,當真要攻擊渤海城的話,逢紀覺得袁譚能夠守得住都相當不錯了,總的來說,主動權完全是掌握在人家新漢軍的手上。劉易可以主動的相約袁譚會面一談,這已經是很看得起他袁譚了,要不然,新漢軍直接攻城,都不用與他袁譚多說什麽。

逢紀的擔心成爲現實。

隻聽袁譚冷聲道:“城東面的那山上的道廟,不就是那燕山道廟麽?袁某去過的,非常适合埋伏,特别在那山上的道廟裏,本人率軍一堵住下山的路,那麽劉易就插翅難飛。對,馬上就得布置了。來人!”

“少主。不可啊,劉易主動來相約我們會談,估計是有誠意的。我們就算不可能與劉易達成一緻協議,可是,也不至于要算利用這個機會來暗算劉易啊,最多,我們不答應赴約便好。”逢紀急道:“劉易可是猛虎,此天下無人能敵,哪怕他就隻是十人一起來。怕亦會人人是高手,少主你即然赴約,那麽你自己亦會被困在山上。到時候,危險的可是少主你啊。要不,我們現在拒絕了劉易的邀請可好?”

“哈哈,逢先生。你多慮了。我會那麽笨當真的赴約麽?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袁譚揮手,不待逢紀再有不同的意見,對喚來的人道:“來人,立即派人前去給劉易回複,就說,本少主會在今天晚上,會在城東效外山上的道廟設宴等着他。”

“是!屬下馬上去答複劉易。”一個使者應聲而去。

“另外。速給我調動精兵五千,秘密前往城郊燕山。在山下潛伏起來,就等劉易到了燕山道廟,大軍馬上圍住燕山,活捉劉易!”

“遵命!”

“還有,本人這次準備生擒活捉劉易的事,誰也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離開議事大廳,就等劉易上勾,衆将再随袁某前去,看看劉易是如何被我們活捉的。”袁譚環眼看了一眼議事大廳當中的一衆謀士軍将,目光陰霾的喝道。

袁譚本人,長得與袁紹一點都不相似,他不隻是膚色要較黑,連人的相貌長得都不似其父袁紹那麽的溫文爾雅。看上去黑壯了許多,并且,發狠起來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狠辣讓人感到心寒。這是袁譚以前沒有表露出來過的一面。

逢紀的心裏當真的大急,可是,話到嘴邊,他卻不知道再要對袁譚說些什麽好了。他現在還是袁紹之臣,總不可能爲劉易說太多的好話。何況,像劉易與袁譚生母之事,逢紀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

當然,他的心裏雖急,卻也想到,劉易既然敢約袁譚相見,估計也是有所憑借的,應該有了應對各種可能的準備,所以,他也隻好希望劉易莫要出什麽的大事兒。否則,劉易當真的出了什麽事,以新漢軍的強勢,必然會瘋狂的報複袁譚、袁紹,隻會加速袁紹的敗亡。

新漢軍大營,不少軍将正在勸着劉易,莫要以身犯險,他們都認爲沒有必要與袁譚約見。

可是,劉易卻是不能不見的,有時候,劉易看到張夫人那思子憂心的樣子,劉易就忍不住一陣憐惜。就似,劉易現在,要向他的風流還債一般,明明袁譚與他是沒有半點關系,但是,因爲張夫人的關系,他還是要盡可能的完美一些,盡可能的不想傷害與自己女人有關的人,不想傷害自己的女人所關心在乎的人。

沒多久,袁譚便派人送信前來,答應了在城東道廟一會。

劉易看看天色,覺得也是時候出發了。

典韋、許諸、顔良、文醜,史阿,五将都将軍務事交給了部将,非要跟着劉易一起前去不可。如此,再加上黃舞蝶、元清、張甯、張夫人四人,一共十人,輕騎出發。

從城北繞到城東方向的燕山道廟,還有三、四十裏,申勇率着一營陌刀營及一營騎軍,護送劉易到達離燕山十裏遠的地方。在這地方,可以在渤海城東面的城頭上看得新漢軍的情況,可以看得見就隻有劉易等一行十人前往燕山。

張夫人與劉易共乘一騎,在劉易的懷抱,張夫人的神色既有點期待又有點憂心,想着很快就可以見到了兒子,她自然是有所期待的,但是,想到見了兒子之後,不知道兒子是否還能接受現在的自己,是否接受得了自己與劉易的事兒。所以,她的心裏,總是有點忐忑。

劉易一路安慰着她,沒多久便到了燕山之下。

燕山,其實并非什麽的高山大嶺,并不是太高的一座小山。

可是,見到了燕山之後,史阿便首先憂慮的道:“主公,此燕山雖然并不高,可是,卻地形獨特,一面山面對一個小湖,另兩面山卻是有點陡峭,能上山上道廟的,就隻有北面的一條山道。雖然山道并不算險要。可是,看情況似乎就隻有一條道路上下山啊。主公,那袁譚應該不會暗有所圖?”

劉易聞言揮手打斷史阿的話道:“有所圖便有所圖。地點是我們選的,不管怎麽樣,一定要見到袁譚的,要不然,有些事真的不好說。不管如何,都要讓我張姐與袁譚見面相認。”

劉易說着,又拍了拍懷内的張夫人。讓她安心,自己一定會讓她了結自己的心事的。

“夫君……諸位将軍都如此擔心,說不準還真的會有些不妥。不如,你讓我一個人到燕山道廟去等譚兒好了,你跟大家先回去。”張夫人亦是一個識情懂理的女人,她知道。劉易是完全爲了她。才暫時沒有正式進攻渤海城,爲了她才約見袁譚的。她亦知道,劉易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劉易,劉易的安危,關乎到家裏的衆多女人,關乎到整個新漢朝的百姓,所以,她在感激劉易爲她所做的之外。又不想劉易爲了她而付出太多。

“說什麽呢?咱們夫妻之間,用不着太過生份。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麽?不管怎麽說,袁譚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生他養他,心裏豈會不思念他?所以,就算爲夫與袁譚的立場不同,但是,我也盡可能的讓你跟兒子相認,希望你與袁譚的母子之情,可以讓袁譚看透這天下大勢所趨,能夠放棄他現在的東西,從而跟着你這個母親回洛陽安頓。這樣,既能讓袁譚能安享餘生,亦能讓他在夫人你面前盡盡作爲人子的孝道。”

“這……但願。”

“哈哈,好了,大家都不用多說了,看上去,燕山的風景還真的不錯,走,上山去,縱是龍潭虎穴又如何?憑着我們的身手,都可以闖一闖了。”

“喝!主公說的是,史阿兄弟,走,我們先上去看看。”典韋喝一聲,催馬向前。

上燕山的确不算太難,山道可牽着馬走上去。

沒多久,劉易等十人九馬,終到達了修建在山上一處平台上的道廟前。

劉易等人一到,馬上就有數個道士前來相迎。

很明顯,這燕山應該還算是袁譚的勢力地盤,所以,就算是劉易挑選的一個會面的地點,但東道主還是袁譚。作爲東道主,亦早應該派人知會此道廟内的道人,讓他們負責接待一下劉易。所以,劉易并沒有看到袁譚或是袁譚的手下,劉易也暗自開解開解,心裏表示了解。

隻不過,有句話劉易沒有說出來。在袁譚的回複信當中,袁譚說在燕山道廟上設宴等待。那麽應該就是說,袁譚應該會早一步到達這燕山道廟,既然袁譚在這道廟,那麽他就應該親自出迎才對。難怕現在劉易與他是敵對的立場,可是,像袁氏四世三公這樣的大世家,他們最注重紳士風度,起碼會講究一下表面的禮貌。可是袁譚并沒有出現,這讓劉易的心裏多少都覺得有點古怪,起碼認爲袁譚這小子的架子倒端得十足。

礙于張夫人就在身旁,所以,劉易并不好當着張夫人的面說她的兒子如何。

“此廟供奉的是何方神聖?我看此地風景優好,相必平時亦有不少香客前來?”劉易随一個小道士踏進了道廟的大殿門,一眼便看到了廟殿當中的一尊與真人大小的神像。

“禀太傅,我們此廟稱太君廟,供奉的乃是太上老君,平時,每逢一些節日,的确是有不少附近的百姓前來上香祈福,隻不過,近些年戰亂不斷,百姓更多的是逃到廟裏求施舍避難。幸好,我們廟内的道人,都會在山下湖邊的田地内種些莊稼,所以,就算沒有百姓捐贈,我們還是可以維持下去的。”

“嗯,那不錯,起碼你們可以做得到自給自足,不像一般的廟宇的道人和尚,隻懂念經修道,卻什麽事都不幹,那些,更像是一些神棍。”

“呵呵……”那小道士讪讪的笑了一聲,沒有再應話。

“喂!袁譚的人呢?怎麽沒見到他?”典韋不耐煩的大喝一聲道。

“袁譚?施主是說現在鎮守渤海城的将軍袁譚少主?怎麽,他說要來我們太君廟麽?我們廟裏,就隻收到他派人來說。要求我們接待一下客人,别的,卻沒有再多說了。”

“什麽?”典韋一聽。不禁發怒道:“可惡,這袁譚與我家主公相約,他怎麽可以不在此廟内等侯?”

“不好!”史阿此刻突然沖進了廟裏,身形飛快的轉了一圈,似是在觀察什麽,一會,他又回到了劉易的身邊。道:“廟裏沒有埋伏,但是,卻沒有看到像袁譚所說的設宴與主公一談。這廟裏。除了道人,就沒有其他人了,看來,我們上當了。袁譚根本就不會到這道廟裏來?”

“袁譚想幹什麽?”典韋聞言臉色一變。嗆的一聲抽出了背插的一對雙短戟,一下子架在一個道士的脖子上道:“說!袁譚是怎麽樣交待你們的?他有沒有留下伏兵在廟裏?”

“哎呀……将、将軍,小的不知道啊,我、我們隻是收到袁譚的要求,讓我們接待一下諸位,别的,什麽也沒說,我們道廟裏。就隻是我們的修道之士,沒有什麽的伏兵。”

“哼!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給我死!”典韋毛躁的便要将那道士刺死。

“典韋!不要造次,這些出家人,與世無争,在這樣的亂世當中,他們自給自足,偶爾還會接濟一下世人,應該不是壞人。走,山上應該沒有伏兵,估計,伏兵是在山下。現在天色快黑了,看看我們能否趁天黑之前沖下山去。”劉易制止了典韋,扶着張夫人走到了殿堂的太上老君的神像面前,合手拜了拜,這才牽着張夫人的手回身走出廟殿。

“譚兒怎、怎麽能這樣?跟夫君你說好了在這道廟裏見面的,他怎麽能不來?”張夫人此刻也明白了,她的兒子袁譚根本就不在這山上道廟當中等她,而是正應了在山下之時史阿所擔心的事,這個兒子,可能要謀害劉易。

“呵呵,夫人不用緊張,我們與袁譚相約會面,并沒有提及夫人你,所以,他并不知道要你要與他相認。站在他的立場上,要謀算我亦是正常的。”劉易故作輕松的道。

“唉,是、是我害了夫君,一會,就讓我去喊話,讓譚兒來見我,我看他敢不敢對夫君你不利。”張夫人的神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滿心想着來與兒子相認,他居然沒來,還要謀算她這一行人?

史阿是最擅長刺殺、偵察等等手段的,他天生便有一種對危險的感應。他方才巡視了一下道廟,向劉易說了情況之後,他馬上就先一步沖出道廟,觀察山下的情況。

劉易與張夫人等人走出道廟的時候,史阿已經神色凝重的返回來。

“怎麽樣?沒有什麽情況?”急性子典韋搶着問。

“哼!山下已經被袁兵給堵住了,全是身披重甲的袁兵,是袁軍的精銳。山道有樹林擋着,看不清有多少人馬,但估計不少于數千人馬。”史阿沉聲道。

“呵呵,袁譚還真看得起我劉易,下足了本錢啊,數千鐵甲精銳。”劉易拉着張夫人的柔胰道:“夫人,你這個兒子長大了啊,懂得了用計,假意答應與我會面,卻擺了一個空城計,再派兵抽了我們的後路。”

“我、我……”

“呵呵,我并不是要怪責夫人你。走,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劉易不以爲意的道。

正如劉易早前所說的,就憑劉易及衆将的身手,此刻還真的不用太過懼怕山下堵路的袁兵。當然,直接與這數千鐵甲精兵正面戰鬥,劉易是不敢說自己這幾人就可以擊敗他們。可是,在這山上,他們想要殺自己卻也不容易。對于劉易等人來說,就算是一些懸崖峭壁,亦一樣可以下山的。大不了,就一走了之。

“活捉劉易!活捉劉易!”

“殺啊,殺上山去,活捉劉易!”

山下,突然迸發出一陣喊殺之聲,喊着活捉劉易。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袁兵,開始往上山的路殺上來。

“主公,殺他一陣?”許諸見袁兵殺上山來,他似比典韋還更加的心急,提刀虎視山下道。

“唉……夫人,我本欲不用流血犧牲,勸降袁譚,可是,現在看來,怕難和他見面相談了。我們這邊若戰上了,事情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你要見袁譚,可能就能等戰事完了之後,才再可見到他了。”劉易沒有回應許諸請戰,而是對張夫人道。

“我、我……”張夫人的臉色有點蒼白,輕咬櫻唇道:“夫君,若真要人家選擇,我、我隻會選擇夫君,夫君你爲了人家的心事,已經盡力了,奈何譚兒不來,這又有什麽的辦法?所以,夫君想如何,盡管施爲好了,不用顧慮太多,奴家隻有一個希望,希望夫君你不管如何,都留着譚兒一命,可好?”

“好,我答應你,不過,夫人,從現在開始,你得要看開一些,不管如何,你還有我,不準你再如此悶悶不樂了。”

劉易說完,扭頭望向元清,對她道:“那就發信号!”

“是!”元清憂美的轉身,走到了一個空地上面,拿出了一支竹筒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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