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劉易感到有點犯難的是,渤海城的守将,居然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也就是張夫人那朝思暮想的兒子,亦是劉易的哎呀幹兒子。
原來,袁紹在得知公孫瓒歸順了新漢朝劉易之後,他馬上就想通了許多的問題。他亦是在此刻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是在劉易的算計當中。他當年與公孫瓒打生打死,最終檢了大便宜的,卻是劉易,他在爲别人做了嫁衣裳。
袁紹的心裏終于明白,本來以他的軍馬實力,要滅了公孫瓒還真的有機會的,并且也是已經勝利在望,公孫瓒都已經被他圍困在右北平城當中。可是,本是劉易手下大将的趙雲突然投了公孫瓒,助公孫瓒攻擊自己,拖了自己的後腿。這才逼得他不得不退兵,沒能将公孫瓒真正的消滅。
這一切,原來都是劉易安排的。
到這一刻,才真相大白。想來,劉易派出趙雲助公孫瓒,估計就已經與公孫瓒談好了條件,那就是公孫瓒歸順劉易,從而得到新漢軍的支援。
但是,現在才明白已經遲了,而且,袁紹的心裏也知道,就算是早知道又如何?新漢軍要出手救援公孫瓒,他依然是讨不了好處,他亦已經派軍攻擊過大澤坡基地,最後還是灰溜溜的退兵。
袁紹想明白,公孫瓒與劉易已經是一夥的了。所以,他絕不能輕易的讓公孫瓒奪去了渤海郡。
但是,他現在的軍馬。已經大多都布置在信都城西北面,東北方向的渤海郡,他還真的難以再抽調出更多的軍馬前去鎮守啊。他亦清楚,渤海郡于他來說,亦是相當重要的一座城池,不容有失。
幸好,郭圖提醒了袁紹。在青州北海,還有他的大兒子袁譚,其手上還有十萬軍馬。
袁紹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命令袁譚,留下小部份軍馬鎮守青州北海,他立即率大軍進駐渤海城,并且。讓逢紀協助袁譚。讓袁譚務必确保渤海城不失。
公孫瓒本就是十萬大軍,一路殺到了渤海之後,他的軍馬多少要留下一定的士兵鎮守所奪取下來的城鎮,所以,到了渤海,公孫瓒的軍馬已經不足十萬軍馬了。
而渤海郡原本就有兩萬袁紹的精銳軍馬,還有兩萬預備軍,再加上袁譚的十萬軍馬。那就是十四萬人馬。公孫瓒雖兵臨渤海,但卻也沒能攻得下渤海。
這也正是劉易感到有點犯難的地方。
渤海城有着十多萬的袁軍。攻打嘛,自己也讨不了太多的好處,而不攻打嘛,留着這些袁軍在渤海終也是一個禍害,不攻打下來,随時也會威脅得到自己剛剛所奪下來的一些城鎮。可是,真要攻打的話,打了下來,面對袁譚,劉易殺還是不殺呢?不殺,兩軍經過攻城血戰,雙方成了死敵,如果劉易不殺袁譚這個主将,也很難向死去的将士交代。
不過,現在劉易還隻是有點犯難,但公孫瓒,見到渤海袁軍守軍衆多,他并沒有正式強行攻城。隻是佯攻襲擾着渤海罷了。
劉易想了想,覺得要取得渤海郡,怕還要采取另外的方法。也好,逢紀是楊凰的義父,楊鳳這些年亦一起與他有着聯系,他已經心向新漢朝了,他投新漢朝已經是幾可肯定的。
不管如何,劉易還真的不想讓張夫人傷心,就算要強行強城,那也得要先解決了袁譚的事再攻城。當然,如果袁譚、縫紀可以率袁紹那十多萬的大軍歸順自己新漢朝,那就最好不過了。
呵呵,劉易也隻是如此想想,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因爲張夫人的關系,劉易一直都派人關注着袁譚的事。當初劉易與張夫人在西山皇陵相識之時,袁譚亦跟着在一起,當初袁譚還隻是一個不大的黑小子,現在,已經接近二十歲了。他連親都取了,又率軍奪得了青州北海,将孔融這個諸侯都趕跑。當年的小子,已經長大成人,成了能夠獨擋一面的人物了。
在袁紹軍中,袁譚已經隐約的成了袁紹的接班人。
以袁譚現在的身份地位,他豈會投降?更何況,他又怎麽可能背叛自己的父親?要知道,如無意外,以後袁紹不在之後,整個河北冀州都是他袁譚的。他若歸順了劉易,豈不是說是自己反了自己?
通過田豐、沮授等人對袁譚的描述。這個家夥,雖然非是纨绔,可是卻也有點心機的。不似丁夫人的繼子曹昂那麽的純良,還有不似孫策、周瑜那麽的有孝心,明事理。
總的來說,生于像袁氏四世三公這樣的顯赫的世家,特别是作爲袁紹的長子,平時自然是少不了有不少人奉承巴結,使得袁譚有時候就變得有點驕傲,有自己的想法及城府。
所以說,劉易覺得說服袁譚,機會并不大。
劉易打算,最多到時侯就将袁譚先捉了再攻奪渤海城算了。
劉易給公孫瓒送去命令,讓公孫瓒先暫停攻擊渤海城,讓他先肅清一下渤海郡内的其他城鎮,先在那些城鎮建立新漢朝的政權再說,等劉易奪取任丘,再率軍馬前去與公孫瓒彙合。
同時,劉易又派人返回大澤坡,将張夫人接來。
張夫人知道劉易要攻擊她的前夫袁紹,心裏擔心自己的兒子袁譚,所以亦要跟着劉易一起來,希望可以與兒子相見。
這麽多年過去了,張夫人思子的心情,劉易還是了解的,所以,就同意讓她一起來,并承諾,隻要知道了他兒子袁譚的所在,方便又可以的話,就會讓她與兒子見面。
當然,張夫人想念兒子歸想念兒子,有一點讓劉易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張夫人并不會如當初的丁夫人、吳夫人姐妹及嚴氏那麽常常流露憂心。她其實就是開始的時候有點放心不下,當知道袁譚在袁紹的身邊好好的時候,她就并沒有太過擔心這個兒子,隻是骨肉之情的關系,不時會對劉易訴說想念兒子罷了。
而對于是否可以與兒子在一起,她似乎并沒有太過強烈的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