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丞相,不可,不可輕易發兵也。”

這個時候,見曹操被侯成說得就要馬上出兵,不禁有一些自問已經接受了教訓的将領,站起來道:“丞相,不要忘記了上次許汜與王楷詐降之事啊,末将擔心,這是否也會是呂布與陳宮狗急了跳牆,然後再次引誘我等前去中了他們的埋伏?”

“對啊,前車之鑒啊。不敢相忘,請丞相不要輕信了侯成。”

……

曹操見衆将訴說紛纭,不禁有點眉頭大皺。

曹操壓了壓手,止住了衆将,轉而對程昱及曹仁等人說道:“仲德,子孝,你們怎麽看?”

“主公,雖然要有所提防,不過,我相信侯成将軍。”

“呃,子孝,你就相信?咱卻覺得其中有詐。”曹洪斷言道:“假如說,隻是侯成來投,我相信他,可是,他憑什麽說呂布大半數的軍将都投效主公?這有可能嗎?如果當真是大半的呂布軍都要投降我們,那麽,我們還用得着攻打下邳城?用得着馬上就相信了他,現在便出兵奪取下邳城?我們大可以慢慢的等,等呂布軍自己都散了,我們再接收下邳,豈不是更好?”

“主公,就算是奪取下邳城,我們也用不着太過着急的,現在,我們等得起,但呂布軍等不起。所以,不如就先等天亮了再說。假若,侯成将軍說可以擒住了呂布,等天一亮,就一切都可以看得明白了。到時候,我們的大軍再順便收複下邳也不晚。再大不了的,按我們今晚的計劃,強行攻奪下邳。也一樣可以奪取下邳。”

侯成一聽曹操衆将有人懷疑他是否可以擒得住呂布,他不禁就有點慌了,他知道,這個牛皮可能吹破了。

他與魏續、宋憲等人,的确是已經商議好如此擒拿住呂布并不假。但是,現在呂布還沒有被擒,并且,他現在,已經不在下邳城之内了。能否真的擒住呂布,他也不會知道的。

嗯。侯成的确是有點吹牛太過了。

因爲,他将自己說得太過重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想撈取更多的功勞。

誰都知道,侯成有何德何能?他僅隻是呂布帳下的一員将領。甚至都算不上是排位靠前,算不上是呂布的真正心腹大将。他說要擒呂布便擒呂布?他說可以說服呂布的大半軍将都跟他幹了。一起背叛呂布。這個事。誰能相信?假若,侯成當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那麽,他也不用盜取呂布的戰馬闖出了下邳城。而是呂布被他侯成趕走,他侯成成爲了下邳之主。這主仆,完全調轉一個位置。

侯成不禁猛滴下一滴冷汗。尤其是看到曹操也疑惑的往他看來的時候。侯成當真的想抽自己兩記大嘴巴,想着自己何必要在這個時候貪功呢?

不過,侯成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表明自己的心迹,以及自己所說的事是否屬實。隻不過。現在才拿出證據來,卻顯得太不夠說服力,亦讓衆人可以看穿侯成剛才意欲大攬功勞的行爲。讓衆人對侯成可能會有所鄙視。

但侯成知道不拿出來是不行了,要不然,曹操可能也會當真的懷疑他,不會再相信他。

當下,侯成摸摸索索的,從懷裏摸出了一隻小竹筒子。竹筒口用蠟封好的。這隻是爲了防水。

他拿了出來,獻上給曹操,神色有點尴尬的道:“禀丞相,這裏,是侯某跟魏續、宋憲等将的降書,上面,有我們的簽字及手模。丞相看過後自然明白了。”

曹操接過來,弄開封口的蠟,将竹筒子裏的布帛弄了出來,打開了一開,曹操不禁喜形于色。

他站起來道:“好了,衆人不用再有異議。嗯,之前許汜與王楷他們之所以詐降,那是因爲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到達最後的關頭,他們還有機會請來援軍突圍,因此,出現詐降的時件,不足爲怪。可是,現在,呂布軍已經逃無可逃,退無可退,被我們大軍圍在下邳,并且用河水淹城。在這個時候,呂布軍再搞詐降的詭計,已經絲毫沒有意義,所以,呂布沒有必要再玩詐降的詭計。因此,我相信侯成将軍。”

“傳令下去!”曹操當即下令道,今晚,全軍推進到下邳城前,假若城内再有人接應我軍,不用考慮,隻管殺進城去便是。”

“諾!”

衆将見曹操已經決議,便沒有再說什麽,應令點軍而去。

再說高順,他與黃叙龍歌,還有史阿等一行數人,靜悄悄的穿棱于下邳城内的大街小巷當中。

張遼在什麽地方,一時無從追查,可是,卻可以查問到張遼的住處。

張遼的住處,離呂布的住處有點遠,隐約是一北一南,呂布呂府在城北,張遼的住處在城南。如此,可能也是他們分别坐鎮半城的意味。

隻要知道張遼的住處,就一定可以見得到張遼。

當然,前提是張遼會返回住處休息。

高順知道,如果有戰事的時候,張遼忙于軍務,常常留宿軍營是常事。所以,他也隻能祈禱,祈求張遼能在家裏。

下邳城,怎麽說都是數十萬人的大城,雖然不及徐州,甚至遠遠不及洛陽城的大小,可是,卻也不算小。一路,要避開巡邏的呂布士兵,也耽誤了一點高順等人的行程。

到了張遼家中的時候,這已經是子夜過後的下半夜了。

高順等人是潛來的,并不是拜訪,所以,自然是翻牆而入了。

不想,當高順等人闖進了張遼家中之後,卻全都一呆,因爲,張遼家中的人,根本就還沒有睡。

他們幾乎全都是圍着一個人來轉。

那是一個嬰兒,一個少婦,正抱着一個嬰兒,那嬰兒,啼哭不止,好幾個下人侍女。正忙得團團轉呢。

不速之客突如其來。當即将張遼的這些家人吓了一跳。

那個少婦,她首先反應了過來,她一下子抱起啼哭的小兒,警惕的對高順等人道:“你們是誰?半夜闖進民宅,意欲何爲?”

“呃……我、我們……”高順面對這個情況,一時竟然有點結巴,被這個少婦問得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好。

“哼!不管你們是誰,我夫君可是張遼将軍,不想死的,趕緊離開我家。要不然,等我夫君回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少女說得有點聲色俱厲,明顯是有點怯意。

“這裏果然是張遼的家,我們沒有來錯。”黃叙見高順面對那少婦無言的樣子。口齒伶俐的他隻好道:“這位夫人,請你不用害怕。你們也放心。我等并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不是壞人爲何要夜闖本夫人的家?”少婦依然一臉警惕,說着的時候,還一面悄悄的利用那些下人侍女擋住了她,似見機不對,就随時往後堂奔逃。

“對了,你就是張遼将軍的夫人?我們都是張遼将軍的朋友。現在深夜到訪,是有要事跟張遼将軍說,這個,可是關乎你們張遼将軍的性命。及夫人你們一家大小的安危的事。隻要讓我們見到張遼将軍,跟他一說,他就明白了。”黃叙解釋道。

“有、有什麽事你們明天再來,我夫君并不在家。現在夜深了,不便待客,你們請。”少婦還是不太相信黃叙等人。

“額,對了,高順,高順大哥,你說句話啊,她不就是張遼将軍的夫人麽?你不認識?”黃叙見跟她解釋不清楚,隻好再将高順拉出來道。

不想,高順卻抓抓頭,神色有點尴尬的道:“當年,張遼還沒有娶妻呢,這位夫人,應該是高某與張遼分開的這些年才娶的。我怎麽認識她?”

“那這就麻煩了。萬一她們吵鬧起來,暴露了我們怎麽辦?還是打暈了他們?”黃叙低聲的嘟噜了一句道。

不想,黃叙的話卻讓那少婦聽了去,她忽然臉有異色的望向了高順,似有點懷疑的道:“你們說什麽?你們說……他就是高順?”

黃叙一聽,眼睛一亮,趕緊接話道:“對對,他就是高順,你認識他?呵呵,就說嘛,我們不是壞人。”

少女卻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認得他,但是,卻常聽我夫君提起過他有一個生死兄弟高順。但是,奴家卻覺得不可能是他,因爲,高順現在應該還在崖門關鎮守,不可能突然出現在我家中的。因此,不管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不是高順,還請你們先行離開,要不然,我便要叫人了。”

“别别别……嫂子,千萬别叫。”高順卻急了,這個身份的問題,一時間還真的很難說得清楚。

所以,他隻好急着強調道:“嫂子,我當真的是高順,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我的确應該是在崖門關鎮守。可是,我這不是一聽說張遼大哥随着呂布被曹操大軍圍困在,一時怕難以脫困,我這不是擔心張遼大哥的安危,從崖門關趕來救他了麽?”

“哦?你當真是高順?你現在是來救他的?”

“當然了,張遼大哥和高某,以前生死與共,和匈奴人作戰的時候,一同出生入死。張遼大哥,也數次救我我高順于危難,救命之恩,我高順這輩子不敢相忘。所以,得知他有難,特來相救。”高順語氣誠摯的上前拜見了這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嫂子。

少婦可能是在猶豫着是否要相信了高順、黃叙等人。有點猶豫的道:“這位大哥,你說的沒錯,現在下邳被曹操大軍重重圍困,但是,我們有天下無敵的呂布将軍鎮守,曹操的大軍哪裏能攻得進來?我想,我們應該不會有危險?也用不着你們來搭救。不如這樣,我們夫君不在家,你們還是先行離去,然後,你們留下一個地址,等我家夫君回來了,再告訴我家夫君,着他前去尋你們,如何?”

不管如何,家裏突然來了這些人人帶着兵器的人,都讓剛剛生産不久的少婦感到有點不安。不想留這些人在家裏。

“喂,你可不能這麽不通情達理的啊。”黃叙卻不幹了,這說了半天。居然還是要請自己等人走?自己等人,好不容易才尋到了這裏,沒有見到張遼,豈會輕易就離開?若不是礙于她們是張遼的家眷,黃叙等人怕都要動手将他們打暈了。

而有些事,黃叙一時也難以和一個婦道人家說清楚。

“這……”少婦被黃叙說得一窒,望了望高順,有點欲言難止的樣子。

事實,她的心裏,也有點擔心這個高順就是自己夫君張遼常常挂在嘴邊的兄弟。假若現在将高順趕走了。待夫君回家知道,恐一定會斥責于她。

高順卻依然誠懇的對少女解釋了一下道:“嫂子,不瞞你說,我們是偷偷潛進城來的,所以。并沒有一個固定的去處。嫂子既然知道高順在崖門關鎮守,那麽也應該知道高順現在。已經是新漢朝太傅劉易的人了。而呂布。向來就和劉易有些恩怨。兩家是敵非友,所以,我們也不能公開了身份。不信,嫂子現在大可喚人前來,呂布軍見到我等,得知我們是從新漢朝來的人。必然會将我們捉起來處死。”

“這、這些事,奴家不太清楚的。”少婦有點茫然的道。

“許多事,一下子難以向嫂子說得明白。反正,你們現在。都非常非常的危險,下邳城破在即,所以,我們得要見互張遼大哥,跟他商議一下萬一下邳城破,他将來何去何從的問題,還有,你們的去向問題。”高順說着,指了指那少婦懷内的孩子道:“對了,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是我張遼大哥的兒女?多大了?”

“你、你問這些幹什麽?在沒有确實你就是高順之前,奴家是不會告訴你什麽的。”少女一聽高順問到她懷中的嬰兒,她不禁就緊張的道。

“呃,高順大哥,不用多說了。”黃叙見難以和這些人說得通,便有點強硬的對少婦道:“說再多也沒有用,假若,我們當真的是壞人的話,現在不會與你們如此好好的說話麽?我宣布,現在,你們已經被我們抓了,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裏,休想,亂叫亂喊,千萬别逼我下死手。看!”

黃叙說完,猛然的一揚手,啪啪啪的一連幾聲的輕響,房屋内的後門的一扇半關的門闆上,插了一排散發着寒芒的鐵釘。

鐵釘飛針等物,自然是劉易設計弄出來的,但是,這個連劉易都擲得并不是太好之物,在黃叙的手上,就有如是玩沙子一般的容易。沒有辦法,他跟其爹爹黃忠練習了絕世無雙的箭術,再玩這種飛針鋼釘之類的小物件,那就似有如神助一般的娴熟,由于他有了這一手絕活,使得他在新漢朝軍中的聲名更顯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黃叙的這一手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手段,當即将廳堂内的人都鎮住了。那個本來想見機不對就從後門逃走的少婦,也不敢輕易嘗試從那後門逃走。

如此,黃叙讓跟着來的另外人,幫忙控制了一個張家的人。就在張遼家中等張遼回家。

可是,張遼現在,他似乎已經感到了軍中的躁動,哪裏顧得及返回家?現在,都不知道在那一個軍營裏巡視,不停的給那些軍士打氣,讓他們嚴陣以待,提防曹操會趁夜攻城。

與此同時,劉易帶着剩下的數人,再次潛進了呂府。可是,卻讓劉易大驚失色的事,當劉易尋到了呂顔藏身的那個假山當中的時候,裏面哪裏還有呂布的蹤影?

甚至,劉易潛到“呂婵”屍體的閣樓,察看藏于屋梁上的屍體時,也發現“呂婵”的屍體不見了。藏得好好的,怎麽會不見了呢?劉易當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潛到了一開始碰到了魏氏與宋憲偷歡的那房子,劉易也沒有再看到他們,甚至,劉易潛進房子,搜集了一翻,找到了密室的開關,打開密室的門,進去看過後,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

呂顔、“呂婵”屍體,以及魏氏都不見了?這才多久的時間?

一時間,劉易的心裏既有點焦急,又有點摸不着頭腦。

呵呵,劉易此刻,自然是沒有想到是呂顔要故意避開他不見的。至于“呂婵”屍體。則是呂婵知道,不可能當真的讓劉易帶着這個假呂婵的屍體離去,帶回去讓娘親嚴氏驗明正身的。所以,她想了想,便幹脆将那藏屍給先一步弄走。

至于魏氏,她在劉易離開呂府的時候,也早與宋憲完事,她知道今晚下邳城将會有大變,呂府将會有大變,她豈會再留在呂府?早就偷偷的離開呂府,到了她新買的那個居所躲避去了。

還有劉易打暈的那些呂布留下來的人,他們醒轉了過後,進了閣樓查看,發現閣樓裏的小姐竟然不見了,也趕緊離開了呂府,前去向陳宮及呂布報告。

而呂婵,她在呂府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呂布回府,她心裏一急,便也偷偷的離開了呂府,要去尋找呂布,向呂布告發魏氏與魏續、侯成、宋憲意欲背叛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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