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作爲曹操的軍師,自然要爲曹操考慮,如果曹操不能駐軍于泰山,那麽,這算是曹操的地盤麽?并且,臧霸還明言,他不會進朝爲官,這樣一來,與臧霸投不投曹操,投不投漢又有什麽的分别?臧霸如此,他依然等于是割據一方的豪強。程昱也相信,曹操奪得徐州之後,也必然容忍不下一個不是他所控制的勢力存在。并且,泰山地勢險要,駐軍泰山,可臨北海,可東進徐州,西擊兖州,北上冀州。這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過重要了。管亥據泰山這麽久,各方勢力官兵一直都沒能将其剿滅,這也是因爲泰山險要的地型所阻,讓官兵難以進山去剿滅罷了。
如果不是管亥擴軍太快,軍糧難以維繼,不得不先後兩次率軍出山欲奪糧草,繼而分别被曹操及劉備所敗,反而爲别人提供了兵源。否則,管亥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敗亡。
程昱可以大膽的說,泰山甚至要比徐州更爲重要,得泰山,等同可得數地;得泰山,才能算是得徐州,否則。就算是得了徐州,也不安穩。
“呵呵。”臧霸搖搖頭,并沒有再就這點與程昱解釋,或争執什麽,而是一笑而過的道:“程先生,臧某也知道,這約法第二章,會讓先生爲難,恐也會讓曹操爲難,但是。這不重要,請先生如實向曹操彙報就好了。不管曹操是否答應,臧某也會投漢。”
“嗯,如此甚好,那就這樣。這第二點,我會如實向主上禀報。”程昱見臧霸如此說。不禁心頭一松。
“第三。我臧霸部下,依然歸我統率,不直接受曹操命令,更加不接受曹操的收編。”臧霸說到這點,語氣态度甚爲堅決。
“什麽?這個……”程昱臉色一變,然後死死的盯着臧霸來看。
“呃。程先生,你爲何如此盯着臧某?”臧霸被程昱看得有幾分不自然的道。
“我要認真看看你,是否可以從你的身上看得出你有王者之氣。”程昱一臉嚴肅的樣子,望着臧霸道:“宣高。你老實說,你爲何有如此的念頭?你答投漢,可是,爲何還要擁兵自立?莫非,你看這大漢還不夠混亂,你也想起兵競鹿天下?意欲學那袁術那樣,稱王稱霸?自封爲泰山王?”
“額。程先生說笑了,我臧霸知道自己的本事,自然沒有那樣的想法滴。”臧霸見程昱居然如此看待自己,不禁有點汗顔的撫額道。
“哼,若不是如此,你還如此要求是爲何?擁有自己的軍馬,不聽從曹操的調令,更不接受收編,你這不就是擁兵自立了麽?”程昱覺得臧霸如舉有點讓人不可理喻,臉色不禁有點不太好看,如果臧霸這樣約法三章,總讓人覺得臧霸投漢的誠意不足。
“何況,你投了曹操後,難道就不能統軍?何必還要死抓着泰山軍不放?曹操數十萬大軍,到時候,任你統率的時候。你的泰山軍,應該正式化,編爲朝廷軍馬,若你不接受收編整頓,那和一般的賊兵又有什麽的分别?”程昱說着,很明晃的表露出對臧霸有了點不太滿意的樣子。
“程先生莫惱,臧某如此,其實也是有臧某的苦衷的,當中的情況,也是一言難盡。”臧霸似是有苦難言的樣子,似苦惱的道:“程先生,你應該知道,我臧某的軍隊,其實,都是收編天原來的泰山賊,他們野性難馴,自由散漫慣了,如果曹操來收編,唯恐會引起太多的麻煩,嚴重的,若引起那些軍士嘩變,他們再往深山裏一鑽,又落草爲寇,這又如何是好?另外,有一點,臧某不太認同程先生的見解。泰山人被世人視爲賊,連程先生都說,一山一嶺,哪裏沒有賊人占據?這也就是說,整個泰山地區,大大數百萬的百姓,皆爲賊,曹操若要出兵進剿,肅清所謂的山賊,那豈不是說,要把泰山境内的人全都屠盡?”
“程先生你不必多說,你隻要如實的對曹操說,泰山,賊即是民,民即是賊。想他一定會理解,能同意臧某這三章約法的。若他不能理解,那麽,亦說明了,曹操非是明主。臧某不投此漢也罷。”
“胡說!你不投此漢還能投哪漢?嗯?莫非……”程昱倏然一驚,腦裏閃過了一絲異念,想到了新漢朝。
此刻,他不禁有點懷疑,懷疑新漢朝是否會派人接觸了臧霸,是否已經早有人來勸降臧霸,勸其歸順新漢朝。若真的是如此,那事情就大了。
程昱一想到,如果連臧霸都投了新漢朝,那麽,新漢朝席卷天下的大勢就成了。司隸州、并州、雍州,加上幽州的那個大澤坡基地,還有荊州洞庭湖新洲基地,整個長漢流域,現在江東的曲阿城。再加上泰山……
程昱一想到劉易還有巨型的大戰船,可以随時運兵到沿海各地,程昱的心裏,就不禁一陣陣的心寒。心裏也不禁越來越清晰的看到,如果将劉易現在所擁有的勢力地盤連接起來的話,那麽,那就等于整個大漢,都已經有大半落到了劉易的手上。他主公曹操的勢力地盤,亦隻是在劉易的包圍當中,被新漢朝所滅,似乎也隻是遲早的事。
“莫非什麽?”臧霸似聽不明程昱所疑惑的下文。
程昱心裏念頭電轉,坐直了身軀,正眼望着臧霸道:“宣告,你跟程某說實話。是否……新漢朝派人來跟你有過接觸,是否欲招覽你?”
“新漢朝派人來?”臧霸聞言,神情一呆,然後,跟着哈哈一笑,搖頭道:“程先生,你多慮了,新漢朝怎麽會派人來跟臧某接觸?說真的,目前爲止,我還沒有接觸過新漢朝的任何人。請程先生放心。臧某既然已經說要投你們,就絕不會變卦,不過,約法三章,是必要的。請程先生還是如實回告曹操,讓曹操拿主意便可。”
臧霸答得坦然。因爲。他的确沒有接觸過新漢朝的任何人。不過,在他對程昱說着的時候,腦子裏卻閃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程昱不置可否,對于臧霸所言,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反正。他覺得臧霸似在掩飾什麽似的。
劉易的勢力,似有包圍曹操勢力之态,這個前提,必須要是臧霸投效新漢朝。現在,如果臧霸能夠當真的投了曹操,那麽,劉易那似包圍曹操現有勢力地盤的态勢就不可能成立。
一時間,程昱都懷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覺得,這不太可能的。因爲,這種隐隐的包圍之态,更似是一種巧合的現象,絕不可能是劉易居然如此布局的。
因爲,當初劉易最先在幽州建立了大澤坡基地的時候,大漢還沒真正的混亂,先帝還在,董卓亦沒有進京,那時候的曹操,還隻是朝廷的一個議郎,都遠沒有成立現在的大漢舊朝。劉易不可能在數年之前就布局,對曹操現在所擁有的勢力地盤形成包圍之态,形成席卷天下之勢。
如果劉易是幾年之前就開始布局的話,那麽,就顯得劉易太過可怕了,可怕到,似乎有先知先覺的能力。
程昱不知道,劉易還真的是先知先覺,早就知道曹操會占據現在的地盤。知道曹操會繼他成立新漢朝之後,再成立了一個朝廷。
當然,劉易以前,并沒有刻意如此布局,當時,選取幽州大澤坡作爲基地,也隻是率性而爲,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般的用處。就憑一個小城,就能如釘子一般的釘在幽州境内,一直留存至今。
不過,現在有沒有大澤坡基地已經沒所謂了,因爲,公孫瓒已經歸順了新漢朝,就隻待他公開聲明了。但也不可否認,大澤坡基地,他的确給予了劉易許多的便利,如果沒有大澤坡基地,沒有這個等于是劉易的手,伸到幽州影響了幽州的戰局,那麽現在也不太可能得到公孫瓒投效。
這個,要許多年之後,已經成了新漢朝執掌政務多年,年享八十高齡的程昱,在臨終之時,特意向劉易問起劉易是否是是故意在幾年之前就布局滅曹的事,劉易見其臨終,才耳語告訴了他劉易是來自于未來的人,早便知道這東漢未的時勢發展。得知這個驚人的事實,程昱才大叫一聲原來如此,閉目西去。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劉易爲何會如此神奇,能夠早早的就料到每一個時勢的發展,才明白劉易爲何會給大漢帶來那麽多讓人驚歎的新科技,爲何會帶大漢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科技文化的時代。
如此,他才帶着好奇劉易爲何會是未來人以及一絲了然安詳而去。
現在程昱帶着一絲疑惑,但也不可再追究臧霸是否與新漢朝的人有過接觸,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畢竟,臧霸跟什麽人有過接觸,那也是臧霸自己的私事,他沒資格管,也管不着。最主要的,是臧霸已經答應了投效漢朝,等若投靠了曹操。
何況,程昱也不能懷疑臧霸對他那一份感激報恩的心。
最後,大家盡歡而散。
程昱明早便要回去向曹操回複勸降臧霸的結果,要曹操拿定主意,若曹操答應了臧霸的約法三章,那麽,跟着下來,也要商議曹操的大軍如果通過這片連綿百多裏的大山的事宜,如果從這泰山出兵徐州的事。
本來,如果臧霸不同意投漢,臧父會幫着勸說的,但是,臧霸一口便答應了下來,所以,臧父也不必再費話幫着程昱勸說了。至于臧霸提條件,那也隻是常理常情,爲自己争取利益,這個。臧父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要臧霸投效的,并不是程昱本人,而是朝廷及曹操,對于程昱來說,臧霸能一口答應了投漢,那就是等于回報了程昱。要是一般人,如此大事,臧霸豈會輕易點頭答應?再者,這約法三章。表面看來,臧霸似也沒有太到什麽太過實質的好處,完全沒有向曹操索要什麽東西,連錢糧的事,臧霸也絕口不提。這些,已經是看到程昱的面上。臧霸才沒有跟曹操索要。
如果曹操同意了約法三章。最起碼,可去臧霸這一個大敵,也可以得到臧霸這數萬大軍爲所用。因爲,臧霸沒有向曹操索要軍糧什麽的,這就等于是臧霸自己養着的軍隊,如果一些太過爲難的命令。臧霸不聽調令,那也是情理當中。人家自己的軍隊,沒有得到你一分錢糧的資助,爲什麽要讓自己的軍隊爲你拼命?
不管如何。程昱這一行,也可說是完滿而歸了。
這晚,臧霸自己也喝得有幾分醉意了。
回到了有點低倭卻又溫馨的卧室,臧霸的娘子,早已經爲臧霸準備好了洗浴的熱水及換洗的衣物。
臧霸的娘子,雖然是山中的婦人,可是,卻也長得特别的标緻,水靈靈的,異常的美白。
她十六歲就跟了臧霸,現在都二十七、八歲了,連孩子都生了兩個,可是,卻一點都不見顯老。嗯,這自然是廢話,才二十七、八歲,此正直是女人的最美好的年華,風華正茂。
時隔一段時間才再見嬌妻,臧霸還真的有點按耐不住了,帶着點醉意,就欲将妻子推倒。
但是卻被妻子嬌嗔的将臧霸趕去洗浴。
在房間的三分地裏,就算是泰山賊王,臧霸也隻能乖乖的聽話。
舒服的洗完,臧霸便有點迫不及待的抱起在侍候他沐浴的妻子上榻。
但是,一抱起妻子,他才發現妻子身上的衣布粗得有點刺手。
嗯,在家裏,因爲是老爺子當家作主,盡管吃喝方面,不會虧了妻兒,說是老爺子自力更生,但是,私下裏,臧霸還是讓妻子好好的持家,讓人經常送來錢糧給妻子的。兒子給錢糧養妻活兒,臧父自然是無話可說的。
可是,臧父卻不允許臧霸妻兒太過顯富招搖,他認爲,有吃有穿便好,沒有務要弄得太過奢華。所以,他們的衣着,其實都是一些粗麻布所做的衣服。
久而久之,臧霸的妻子,也習慣了如此,平時,都是素面朝天,從來都沒有怎麽樣打扮過自己的。
那些絲綢做的衣裙,被妻子一直壓在箱底,都沒有穿過,偶爾和臧霸在房裏,才會穿給臧霸看。可是,那也僅隻是穿一會罷了,因爲,打扮起來,特别嬌美動人的她,很快就又會被臧霸粗暴的扯開,都不知道被弄破了多少件漂亮的綢服。幸好,這事兒隻有他們兩夫妻知道,若讓嚴厲的臧父知道了,非要嗅罵他們一頓不可。一匹綢緞,值多少錢?可當得了一般窮苦人家一家人一年的食糧了。他們做了衣服來穿也算了,但是卻将衣服弄破,這還不讓臧父心痛?
家裏已經沒有完好的綢衣裙,所以,這一次,臧霸才特意的弄回了一身,剛才背着衆人,拿給妻子,弄得她滿臉通紅回房的時候,就是拿着臧霸拿回來的綢裙。他妻子一看這些東西,就知道臧霸是想什麽,是讓她晚上打扮得漂亮一些,好和她激情。
但是,喝得有幾分醉意的臧霸,他回房之後,并沒有留意到妻子并沒有換上他拿回來的衣裙,在這洗浴之後,去了幾分醉意,抱着妻子,他才發現,自己的妻子根本就沒有穿起他弄回來的衣裙。
“我給你帶回來的綢緞裙子呢?爲什麽不穿,爲夫最喜歡看娘子你穿着那柔滑裙子的樣子了。”臧霸不禁放開了妻子,闆正她的身子問她道。
可是,臧霸不說裙子還好,一說裙子,他妻子不禁似又羞又急,還有點嗔怒的道:“哼,你還好意思問,你給人家弄回來什麽的東西?那是裙子嗎?都不知道是不是從哪裏搶回來的破布,就那麽一點點的布料,遮都遮不住,讓人家怎麽穿?”
“啊?破布?這、這不會?我記得,讓、讓……哪,哦哦,對了,是那叫什麽的。”臧霸說着,拍拍自己的頭,用心的想了想,才似恍然記起的道:“對,那個叫裴元紹的家夥幫我去買的,說要女人的衣裙,一整套的,包括裙子及抹胸,還有亵衣,怎麽可能是破布?那小子敢這樣糊弄我臧霸?信不信我帶人去滅了他那什麽的二龍崗!”
“好啊,還以爲你心痛人家,連自己妻子的衣裙及内衣物都讓别的臭男人代買?哼,今晚你自己去跟孩子睡,不理你了。”
臧霸的這個妻子也是一個妙人兒,宜喜宜嗔,把臧霸迷了這麽多年,這也臧霸久不久便要歸家的一個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