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小規模的攻擊,一定不可能摧毀得了那些機械的。
山本俊夫此刻,似也總算明白了,明白到大漢天朝的軍隊爲何要如此嚴陣以待,可能就是爲了保護他們的那些機械。
其實,新漢軍的行動,已經讓山本俊夫已經沒有什麽的選擇。
要就是如現在這般,他們隻能像傻瓜一般,呆站在城頭上呆呆的挨轟,對大漢天朝軍隊的攻擊無可奈何,等着被人家慢慢的把他們的城牆完全轟塌,讓他們失去了懶以生存的憑據。
其實,他們還真的有點似傻瓜,可是,他們也不得不站在城頭上挨轟,因爲,大漢天朝的軍隊,在城下嚴陣以待,他們敢不在城頭上守着麽?他們若撤下去的話,大漢天朝的軍隊就攻過來,他們來得及再上城頭上來守着麽?要知道,哪怕是在城牆之内的一段距離之内,也并不是安全的,靠着城牆内的一片房屋,早已經被那些越過了城牆的石彈完全擊毀了,現在,在石彈所及的射程當中,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所以,他們要撤下城牆,還得要再遠離城牆一些,才算是絕對安全,但是,他們能夠離開城牆太遠嗎?
所以,他們不得不做傻瓜。
可是,大漢天朝如此沒完沒了的轟擊,要轟塌他們的城牆,這還不是時間上的問題麽?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個來時辰。他們的城牆便被擊塌了一段,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又會有另一段城牆被擊塌。
所以,現在,他們再如此下去,已經沒有了什麽的意義。
呵呵,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新漢軍的這些投石機,準繩太差,如果不是集中轟擊其中一段,碰運氣似的轟擊固定一段城牆。那麽也不太可能擊毀他們的城牆的。現在,新漢軍的投石機,已經不是集中轟擊他們城牆的某一段了。另外,投石機的使用次數也會有限制的,一般。一架投石機,用上幾個時辰。便因爲機械疲勞而損毀一些主要的部件。要擺工修理了。
如此大動作,巨力的的撞擊,就算是鐵制的,也經受不起太多的使用次數。
所以,經過這一個多時辰的使用,有些投石機的部件。其實已經開始崩壞,很快,這些投石機就不能用,要換上一些新的部件。才可以繼續使用了。
但山本俊夫并不知道,他還以爲,大漢天朝軍隊中的那些機械,可以長時間使用,一天兩天的如此轟擊下去,他怕整個薩摩城都會被擊成渣。
所以,他覺得,現在,就隻剩下了第二條路可走。那就是出城去與大漢天朝的軍隊決一死戰。
山本俊夫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很快,山本俊夫的命令,得到了大多數軍将的認同,他們都覺得,與其毫無辦法的心驚膽顫的承受敵人的攻擊,那還不如背水一搏,與大漢天朝的軍隊拼得一個你死我活。
很快,山本俊夫就集結了兩萬多人馬,爲了能夠摧毀大漢天朝的那些機械,他把自己的主力軍的一萬人馬都投了進去,另外的一萬多人馬,是由那些新軍組成的。
倭國人當中,沒有什麽的陣勢可言,他們實在是太落後了,他們的戰争,也一直來都沒有如大漢當中的那麽波瀾壯闊、詭異多變。
所以,他們也根本不用講究什麽的陣法。
在被擊塌的那個城牆缺口當中,城牆倒塌所激起來的塵煙,已經慢慢的消散,兩萬來倭國人的士兵,他們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人人一個厚實的大木盾,杠在身前,就似一窩蜂的沖了出來。
他們,叫着叽叽喳喳的話,新漢軍将士是一句都聽不懂的。
“終于出來了?”劉易遠遠的看見,馬上下令讓新漢軍的将士後撒,引誘那些倭國的士兵沖出城來。
命令飛快的下達,連那些投石機都不要了,沉重的投石機,是來不及搬回來了。反正,也用得差不多了,讓他們毀了便毀了,新漢軍的戰船上,有的是投石機。有那麽多倭國人做苦力,需要的話,劉易也可以随時命人帶過來。
何況,投石機大多的機件,都是由鐵打制而成,那些倭國人想要毀壞也不太容易。
這時候,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場面。
無數鬼叫着的倭國士兵,他們呱呱的頂着厚木盾沖殺過來。
那厚厚的厚木盾,就算沒有百斤重都有數十斤。而且,厚木盾大多都是他們臨時制造成來的,許多還是剛砍下來的木材制成,那濕重的生木,也加重了他們木盾的重量。可以說,這些厚木盾,有一些超過百斤重都是有可能的。
倭國人看似是沖過來,其實,慢得就像蝸牛,杠着那麽重的厚木盾,他們能跑得快嗎?可是,他們卻也不敢扔掉厚木盾沖殺過來,因爲,他們擔心害怕大漢軍隊的那些銳利的弓箭啊。
從城牆缺口湧出城來的倭國士兵越來越多,不過,推進的速度就極慢。離那些四、五百步遠的投石機的地方,待他們的人湧出了大半,他們那散亂的軍隊才剛剛沖管到兩三百步開外的距離。
這個地段,這個距離,是大漢天朝軍隊的弓箭兵的有效弓箭射程了。
那些倭國士兵,他們頂着厚木盾,把他們瘦小的身體,全都縮在厚木盾之後,慢慢的挪步前進,做好迎接大漢天朝軍隊的那些銳利箭雨。
可是,他們一邊慢慢的殷挪動,一邊等,卻總也等不到新漢軍的弓箭攻擊。
呵呵,他們以爲新漢軍将士也會如他們一樣的愚笨麽?明知道這些倭國士兵,有着厚木盾作掩護,哪怕是射出更多的弓矢。也傷不到那些倭國士兵的,如此的話,何必再要浪費弓矢及軍士的體能呢?
新漢軍的弓箭的确很銳利,哪怕是倭國士兵的衣甲,也一樣可以破甲,可是,面對厚木盾,那就沒有辦法了,木與鐵片是完全不同的,木雖然沒有鐵那麽的堅硬。可是,對于擋箭而言,卻是非常有效的,何況,厚木盾要比那些衣甲的鐵片要厚得多。新漢軍的弓箭,可以破甲。卻未必可以洞穿得了厚木盾。那怕洞穿了。也沒有什麽威力可以傷得到盾後的人了。
所以,新漢軍一箭不發。
不但不發箭,在後面軍将的命令之下,新漢軍迅速的後退,抛下投石機,一下子就與如蝸牛一般推進過來的倭國士兵拉開了距離。
那些小心翼翼。等着大漢天朝軍隊放射過來的倭國士兵,他們每走一小步,都非常的小心。就生怕自己的身體會有某一個部位暴露在外,會被大漢天朝軍隊的那密集的箭雨所傷。可是。他們等啊等的,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放箭。
有倭國士兵探頭飛快的一瞄,幾乎每一個探頭張望的倭國士兵,此刻他們全都呆了眼。
因爲,這不合常理啊,前面的大漢天朝的軍隊,他們居然撤了。一下子撤得幹淨,撤得飛快。他們,現在就算是想追都追不上了。
前方,就隻餘下三、四十架他們準備摧毀的機械,這些機械,正靜靜的待在那兒,完全沒有了剛才向他們投發石彈時的威勢了。
一時間,這些倭國士兵,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樣才好。進退不得。
進嘛,以他們現在的龜速,肯定是追不上那些大漢天朝的軍隊的。除非,他們扔掉厚木盾前去追擊。可是,打死他們也不敢把他們懶以擋箭的厚木盾抛掉啊,那可是他們保命的根本。如果扔掉了厚木盾,萬一人家大漢天朝的軍隊突然殺一個回頭,向他們放箭呢?如此他們又拿什麽來擋箭?
退嘛,那也不是辦法,因爲,他們一旦退回去,那些大漢天朝的軍隊再回來,繼續利用那些機械轟擊他們呢?他們還不是等死的份?
幸好,他們的任務,除了要與大漢軍隊死拼之外,還有摧毀那些機械的任務,現在,漢人的那些機械就在面前,漢人的軍隊似乎也放棄了這些機械,他們還不過去破壞掉還在等什麽?
在倭國人領軍統将的命令下,他們加快了腳步,一窩蜂的沖到了新漢軍的投石機之前,一下子把新漢軍的投石機都圍了起來,開始破壞。
跟着,就讓遠處的劉易看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亦是讓劉易大感快感的一幕。
報應啊報應!
在後世,小日島國入侵華夏的時候,因爲漢人被滿清奴役了數百年,并且,滿清的封閉國策,使得大漢其極封閉,對于是一新的科技文化,是完全不知道的。
許多當人的士兵,他們都是從封閉的農村剛剛放下農具走上戰場的,沒有經過一點現代軍事的訓練及常識的普及。如此,直接導緻讓我們華夏軍隊的士兵,他們不認得什麽的坦克、步兵車。
在戰場上,與小日島**交戰的時候,我們的戰士,居然拿着槍械去硬砸那些坦克,完全把我們華夏人封閉落後,無知的一面完全暴露了出來,一度成爲世人可歌可泣的笑柄。
現在,無知的是這些倭國人。
他們,隻知道這些機械,可以投擲出石彈攻擊他們,卻并不知道這些機械的原理,他們,圍住了這些機械,居然拿着他們手上的刀兵去砍那些用鐵鑄成出來的鐵架子。
一時間,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于耳。
這些愚蠢的倭國人,居然對着那些鐵鑄的杠杆,拼命的揮刀砍砸,可是,他們連刀都崩斷了,卻還是沒有把數如大腿一般的杠杆砍斷。
陪着劉易在一旁觀看的黃舞蝶,甚至連卑彌呼,她們都笑得連肚子都痛了。
明明是鐵鑄的,一眼便能看清,他們還蠢得用刀去砸嗎?嗯,不要奇怪,後世的抗日戰争當中,難道我們華夏的戰士。他們沒有看清那些坦克是用鐵制成的麽?爲何他們還要用他們手上的槍去砸?
因爲,他們不知道要如何破壞那些鐵家夥,隻好用最原始的辦法去破壞了。
越來越多的倭國士兵圍了過去,有的倭國士兵,還試圖把投石機推倒,甚至想整個搬運回去。
他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如何破壞那些投石機的事上去,居然沒有發現,正在撤退的大漢軍隊,已經在他們一裏開外的地方停下了。
而停下來的大漢軍隊。他們的面前,卻多了一排床弩。
床弩的有效殺傷射程,比一般的弓箭及投石機的射程都遠多了。這些床弩,應該也是這個世上,目前殺傷距離最遠的武器。其射程。足有一公裏遠,最遠的。可達一點五公裏。足足一千五百米的射程啊。這個,足可以比得上後世的步槍射程了。
投石機離薩摩城城牆,約五百步,新漢軍再退後數百步,如此,在床弩面前。直至到薩摩城的城牆,這一段距離,就是床弩的有效殺傷的範圍。
那些圍着投石機破壞的倭國士兵,他們。此刻就等于是暴露在死神的眼前。
“好了,是時候了!”劉易待歡樂了一會之後,便扭頭傳令。
上百架床弩,每一架床弩,可以發箭十枝或十二技粗長的弩箭。
如此一字排開,足可以把那一排投石機所在的範圍,全都籠罩在床弩的箭鋒之下。
毫無征兆的,早已經準備好的軍士,他們聽着軍将的命令,幾乎同時擊發了床弩。
上千支弩箭,在機括一動,嘣的一聲清響的時候,它們就像是上千道電閃,從發出的時候起,因爲快,所以,和空氣摩擦,發出了無比刺耳的尖嘯。
論聲勢吓人,劉易覺得,這些床弩要比投石機可能更讓人感到恐怖。
床弩弩箭所弄出來的聲響,劉易覺得,就是有如面對大海中的海嘯一般,其聲響,絕對超過十二聲貝,似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了似的。
這有如平地起風浪的聲勢,頓時讓整個戰場都爲之一頓,那些狂亂的在想破壞投石機的倭國士兵,他們全都不禁一頓,停止了他們的動作,全都呆呆的驚望,扭頭望向了聲浪發起來的方向。
嗯,落在倭國士兵的眼中,那并不是聲浪了,而是真正的一片滔天巨浪。
在薩摩城的正南面,是一片平整的地面,暴風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此刻,正是秋高氣爽的幹燥季節。所以,地面都非常的幹燥,而弩箭,是貼着地面而來的。
弩箭所過,其勁氣激起了一道道塵土,帶出了一道道激射過後的痕迹。
而上千道這樣的激塵痕迹,就似平地起浪似的,形成了一道氣浪從遠而近的向那些倭國士兵撲來。
當然,如果這是一道真正的海浪,撲在那些倭國士兵的身上,最多就是把他們打濕,把他們打沉進海水裏,一時半刻,恐怕還不能要了他們的命。
可是,那是無堅不摧的弩前啊。
轟!
弩箭帶着一股強勁的氣浪,直接重重的撞進了密密麻麻的倭國士兵的人群當中。
“啊……”
“啊……”
無數的倭國士兵,他們此刻卻似變成了浪頭的浪花,轟然一聲,被沖擊得飛起。
被弩箭直接射中的倭國士兵,他們被弩箭直接帶得飛上了空中,然後,弩箭飛快的穿過了他們的身體,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通透的血洞,再重重的穿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個别,直接射中了倭國士兵手上的厚木盾,但是,倭國人引以爲可以抵擋得了新漢軍弓矢的厚木盾,此刻,就似是用紙糊的一般,直接被弩箭擊得粉碎,連帶持盾的士兵,也同時被弩箭絞得粉碎。
一排弩箭所過,直接整齊的把前面的一片地方給掃得幹幹淨淨,因爲,在弩箭所來的方向,那些士兵,全都被弩箭帶得飛到後面去了。
一片慘爲忍睹的慘烈。
血肉飛濺,慘叫不停。
這些倭國士兵,完全被打擊得懵了,他們都不知道,爲什麽他們會突然遭受到如此慘烈的攻擊。
一千支弩箭,雖然并不是每一支弩箭都有效的殺傷了敵人,但是,每一支隻要是落在人群當中的弩箭,他們絕對不是僅僅隻擊殺了一個倭國士兵那麽的簡單,如果那些倭國的士兵,恰恰好是排成一排的話,那絕對是有如被串肉串一般,整排人一下子被弩箭所擊殺。
床弩的殺傷威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尤其是面對正巧聚在一起的倭國士兵,一輪的弩箭打擊,就幾乎射殺射傷了倭國人的兩三千人馬。
嘣!
倭國士兵還在哀嚎的時候,還有茫然驚懼的時候,新漢軍的弩箭兵,他們無比純熟的馬上裝箭,十數二十人一起再拉動了弩機,接着再次發出了新一輪的弩箭。
尖嘯聲再起,倭國人總算反應過來了,知道,一切都是大漢天朝的漢軍對他們的攻擊,人家在遠遠的數百步開外,不知道對他們做了什麽,居然可以将那麽手臂精細的長長的有如是長矛一般的長箭發射了過來。
這種箭,連他們的厚木盾都擋不住了,他們豈敢再留在當地等着被射?
幾乎是齊聲發喊,他們一扔掉手上的厚木盾,驚恐的叫喊着往後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