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呼廚泉投靠了白戎部族的首領阿提辛,并且,在呼廚泉的幫助之下,阿提辛已經成了新的匈奴大王。
現在,他們的大營,就在前方不遠的一個叫十裏牛房的地方。
至于太具體的情報,這個匈奴少女卻不知道太多了。
太史慈謝過這個匈奴少女,沒有讓人看押着她,隻是讓她自己小心,不過,太史慈看到她的姿色不錯,又有點擔心她會遭受到新漢軍将士的施暴,想了想,便給了她一支自己專用的弓箭。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讓她碰到有新漢軍要捉她的時候,可以拿着自己的箭矢來給新漢軍将士來看,可保她平安。
這裏,因爲深入到大漠裏面的關系,又待了那麽久的關系,新漢軍的士兵要弄匈奴人的女人,上面的軍将都是隻眼開隻眼閉的。
對于匈奴女人來說,新漢軍不殺了她們都算不錯了,如果新漢軍的軍士沒有亂來,偶爾玩弄一兩個匈奴女人,是默許的。
不過,因爲新漢軍的軍紀的确是非常嚴明,一般都不會有軍士亂來。何況,面對那些兇殘的匈奴部族的女人,新漢軍的士兵一想到那些女人也一樣吃着人肉維生,他們都對那些匈奴女人失去了性趣,根本就提不起玩弄她們的興趣。隻有個别實在是忍不住的家夥,才會偶爾弄一兩個匈奴女人。
就如早前,典韋與孟轲等人攻擊沙棗草原之内的匈奴人,沒有一個新漢軍的士兵有心思玩弄被捉起來的那些匈奴女人,大多都被軍士一刀斬了。
太史慈不知道,他給了這匈奴少女一支刻了他名字的專用箭矢。這個少女日後居然會遠涉萬裏找到了新漢朝洛陽去找他,一時傳爲佳話。
碰到這個會說漢語的匈奴女人隻是一件小事,太史慈也并不太在意,其實他一路率軍前來,奔赴了百多裏,不時都會碰到一些匈奴族人,如果碰到有抵抗的,也大多殺了。如果是一些不敢反抗的女人,也一般都放了。殺殺放放,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所以。太史慈并不怎麽放在心上,而是與這匈奴女人告别,拍馬離開。
太史慈這五萬騎兵,看上去很多,可是。當看到大地上出現了匈奴大營之後,這五萬騎兵與匈奴大營相比。就顯得有點缈小了。
現在還是大白天。下午時分,太史慈的騎兵還沒有到,便已經驚動了匈奴大營的匈奴人。
他們一開始,相當的驚慌,整個匈奴大營都有點慌亂。
不過,當他們的探子探到。殺到他們軍營前面來的新漢軍隻有五萬左右的軍馬之時。他們的就鎮定了下來。
其中,匈奴大王阿提辛反而有一些興奮。
因爲,他覺得自己立威的時候到了。
他馬上點五萬白戎部族的本部軍馬,又點将别的部族。讓别的部族也出兵十萬。
如此,一共十五萬的騎兵,在嗚嗚的号角聲中,開出大營,列陣于前。
太史慈率軍趕到,剛好與他們遙遙對持。
“哈哈!”阿提辛親自出陣,騎着他的寶馬,在軍将的簇擁之下,來到了陣前。
他用馬鞭指着列陣于他軍前的太史慈騎軍狂妄的笑道:“哈哈,各位首領,現在,可是我們長臉的時候了。新漢軍是不是瘋了?區區五萬騎兵,就敢來擄虎須?他們以爲我們匈奴勇士真的好欺負?居然敢沖到我們的大軍軍營前來?這不是來送死還是什麽?虧呼廚泉還說新漢軍有多厲害,本王看來,也不過如此。”
在他後面不遠的呼廚泉聽了不覺有點默然,他是反對阿提辛出兵與新漢軍騎軍對戰的人。因爲他覺得,新漢軍既然已經出現了,那麽,新漢軍的大軍肯定就會在不遠的地方,很快就會來到。這個時候,他們不是要與新漢軍交戰,而是要走要撤,要有多快就走多快,最好馬上就趁着新漢軍的騎兵人數太少,不敢沖擊自己的大軍,護着族人進入大漠,這樣,他們或許還有一些生路。
他總覺得,新漢軍絕對不會這麽簡單,決不會就隻派了這區區五萬騎兵來攻擊自己的大營。四、五十萬的騎軍,是新漢軍這五萬騎兵可以撼動得了的麽?
可惜,權欲大漲的阿提辛,現在已經聽不進呼廚泉的勸告,居然想着要消息一支新漢軍的騎兵漲漲他的威風。
可惜,呼廚泉其實也不知道新漢軍是如何的厲害,一時之間他也沒有太好的說詞可以說得服阿提辛。
要知道,呼廚泉真正與新漢軍正面交鋒,其實就是在鷹池綠洲,但那一次的交鋒,新漢軍根本就沒有向他展示新漢軍的戰力,僅隻是用一股烽煙就把他給薰敗了,他也早早就逃走,之後,他也一直都沒有正式的與新漢軍作戰過。可以說,新漢軍到底是如何的厲害,他并沒有親眼目見,僅隻是聽到一些饒幸逃回來的匈奴士兵所述。後來,就算是逃回來的那些匈奴士兵,也被雪崩給一下子掩埋了,随他逃出來的這兩千來人馬,也都是他的最親信的親兵,一直都沒有與新漢軍正面交戰過。
這樣一來,他居然難以再找到一個親身經曆過與新漢軍交戰過的軍士。因此,不管他如何說,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說服力。
這個,還真的是一件讓匈奴人非常尴尬的事。
他們被新漢軍消滅了這麽多人,一個一個的部族被滅,可是,直到現在,居然都難以找到太多熟悉新漢軍的人。他們,要不是被新漢軍殺了,就是被新漢軍俘虜了。
所以,現在,剩餘的匈奴人,他們雖然知道新漢軍很厲害。但是,新漢軍倒底是如何的厲害,他們卻不知道,又或者聽說了,也不會太過相信。甚至乎,新漢軍有哪些兵種、戰法,現在的匈奴人都一無所知。
阿提辛就似檢了一個匈奴大王來做,他在權力膨脹之下,居然不經思考的就率軍輕率的出陣與新漢軍交戰。
這樣,就注定他的失敗。
這些匈奴人。在死了三分之二的匈奴人之後,居然還把自己當作是大漠草原上的王者,還以爲他們的騎射有多厲害,以爲他們的戰力遠遠的超過新漢軍。
在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會犯下這個低級的錯誤。
不過。有時候,可能也會錯有錯着。畢竟。目前就隻有太史慈率着五萬騎兵殺到他們的軍營前面,在兵力人數上,匈奴人是遠遠超過太史慈這支騎軍的。如果說,他們真的敢戰,不怕犧牲,大軍馬上向太史慈的騎兵發起沖鋒。可能還真的能讓太史慈吃上一點小虧。因爲,太史慈率軍趕了百多裏的路,現在的戰馬及軍士,多少都有點疲乏。
可是。阿提辛在這個時候,他偏偏要裝逼。偏偏要想着在匈奴人的面前立立威,煞煞新漢軍的威風,漲漲自己匈奴大軍的士氣。
所以,他并沒有馬上命令大軍出擊,而是派出大将向新漢軍挑戰。
直到現在,這些饒幸殘存的匈奴人,居然還以爲他們的匈奴勇士有什麽了不起。
阿提辛神采飛揚的在軍陣面前,大聲喝道:“匈奴勇士們,斬将奪旗,把漢狗趕離我們大漠,把漢狗消滅的時機就在眼前,可有勇士前去挑戰,讓漢狗見識見識一下我們匈奴勇士的武勇麽?”
“禀大王,屬下願出戰!”
阿提辛的話音剛落,不少匈奴大将便躍躍欲試的要出陣。
“好,阿剛葵,你是我們白戎部族有名的勇士,你先去斬殺幾個漢将,挫挫他們的士氣。每斬一漢将,掌美女十人,牛羊五頭。”
“大王,請看未将殺敵!喳!”一員精壯的匈奴大将,拍馬便沖了出去。
兩軍相隔兩裏左右,眨眼,有點興奮的阿剛葵便沖到了兩軍陣中。
美女十人是小事,因爲他們現在并不缺女人,可是牛羊五頭,那可是一大筆财富,這年頭,牛羊的價值要比女人珍貴得多。
他拍馬舞刀,大聲叫嚣道:“漢狗!你爺爺阿剛葵特來取你等性命,有種的出來與爺爺一戰!”
這個時候,阿剛葵還真的有點擔心沒有漢将敢來與他一戰呢。那可是關乎到十個美女五頭牛羊的啊。他叫嚣完,又似怕會吓倒了新漢軍似的,叫道:“你們放心,如果你們認輸,來爺爺面前跪下叫爺爺,本将軍或許會饒你們一命,來,我會很溫柔的,不會打痛你的,哈哈……”
太史慈左右的軍将,聞言不覺有點氣奮,便欲請戰。
不過,太史慈豈會讓他們出戰,他一勒戰馬,提戟出陣道:“無知小兒,便待小爺來取你性命!”
太史慈的部将,幾個軍級的将領都有準一流武将水準的武力,但是,他們更适合統軍作戰,不适合出陣單挑。太史慈也知道,匈奴人當中,能與他及典韋等一衆大将一戰的匈奴武将鳳毛麟角,找不出幾個來。但是,一流的匈奴武将,還是有不少的,并且,因爲互相都不太熟悉,并不知道他們的武将哪個有實力一些。所以,自己的那些一般的準一流的武将,還是别讓他們冒險了。太史慈自己出陣,要斬殺那些匈奴武将,就隻如殺雞取卵一般的輕易,何必再讓手下的将領出戰呢?除非沒有辦法,才會讓他們出戰,要不然,還是留在軍中指揮軍士作戰要好得多了。
劉易早就與太史慈等将說過,劉易點名一批大将,這些大将,可以随意和任何敵将單挑,沒有限制,但是,别的軍将,就不能輕易的與敵将單挑,空逞匹夫之勇。
要知道,個人武力,不易提升,一個人窮盡一生,恐怕都難以修練達到一流武将的水準。但是,對于行軍打仗,統軍作戰,卻是可以訓練學習得來的,成才比較容易,特别是成立了西山軍校之後。已經爲新漢軍培訓出大量的人才。這些人,哪怕是一些普通的士兵,但是他們的作戰素質都非常高,更适合配合軍士之間的作戰。
所以,對于武将單挑,劉易覺得沒有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随便讓一般的武将出戰。
兩人打生打死,遠不及一群軍士一輪弓箭射過去把敵将射殺,如此方便快捷得多了。
現在,太史慈有意煞煞匈奴人的威風。有意打壓一下他們的士氣,同時,也可以讓自己的軍士、戰馬得到一點喘息的時間。
阿剛葵見漢軍當中走出了一員小将。
他可不認得是太史慈,不知道太史慈就是新漢朝的三大上将軍之一。他還以爲是哪裏冒出來的一個黃毛小兒呢。
他待太史慈策馬近至他前面,他不屑的冷笑道:“新漢軍沒人了麽?讓你一個小子出戰?”
“你們匈奴人就快沒人了。來,讓本将軍看看你有什麽的本事在這裏叫嚣。”
“嘿。還敢頂嘴?報上名來。本将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哈哈!”太史慈聽了不禁好笑,跟着俊臉一冷道:“廢話少說,你還不配知道我們的名字。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本将軍一出手,怕你就沒有機會出手!”
“哎呀呀……小子還挺狂的,那好。别怪爺爺無情,殺!”阿剛葵聽太史慈居然敢如此輕蔑他,當下氣得哇哇大叫,呼的一聲。舉刀就向太史慈攻擊過去。
阿剛葵也不太在意出戰的漢将是誰,在他的心裏,不管是誰,馬上就會是他的刀下之鬼。
阿剛葵的刀,并不是傳統的匈奴人的彎刀,而是一柄有如漢人的鬼頭大刀。他的刀背上鑽有一個孔,上面挂着一隻鈴铛,一舞刀的時候,鈴铛就會叮叮的發響。
他的确是白戎部族中的有名勇士,一般的匈奴勇士,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還不是可力舉千斤的武将,但也不遠了,論力氣,其臂力還相當的不錯。
他的戰馬很快,刀出如風,似帶出一股強勁的勁風。
他唰唰的揮舞出一片刀影,然後在虛實之間,呼的一聲直取太史慈的喉嚨。
他想,一招擊斃太史慈,以此來立威。
“殺!”他大喝一聲,刀鋒已經離太史慈的喉嚨及寸了。
他覺得,自己的馬快,刀快,這一刀,怕可以取這個漢将性命。
但這隻是他自己覺得,是他自己的感覺。在太史慈的眼内,這個匈奴武将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要知道,太史慈的無影戟計較的就是快字,試快,就算是劉易都有所不及。所以,這個匈奴武将想以快功的手段擊殺太史慈,這還真的是叫做關公面前耍大刀,找死。
快,就代表破綻多。現在,太史慈有一千種方法将其一戟擊殺。
不過,太史慈在他的大刀差一點就擊中自己的時候,猛一扭頭,側身,唰的一聲,讓過了砍來的大刀,讓他的大刀幾乎是貼着自己的面部削過去。
然後,太史慈雙腳一夾戰馬,戰馬就有如知太史慈心意似的,居然唰的一下,橫移開去,讓這外匈奴武将從太史慈所站的地方沖了過去。
而就在兩馬相交而過的時候,太史慈的長戟倏地動了一起,就似是伸了一下手再縮回來似的。外人,根本就沒有看得見太史慈手上的什麽的動作。
可是,沖出去的阿剛葵,他卻整個人一震,任由戰馬帶着他一路沖出去,然後戰馬慢慢的緩緩下。
如此停在與太史慈相隔了幾十步遠的地方。
但是,讓兩軍的軍士都不解的是,阿剛葵就似是傻了似的,靜靜的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沒有人看得清楚,或者根本就沒有人看見,連阿剛葵都不知道。
他隻是覺得,在自己一刀不中,戰馬飛快的與漢将交馬而過的時候,自己的腰肋之間似被什麽捅了一下,當時他也并沒有在意,當戰馬再沖出去的時候,他才開始感到自己的腰肋發麻,跟着,一陣刺痛從發麻之處漫延,瞬間傳遍他的全身。跟着,在戰馬停下來的時候,他就聽到哧哧的聲音從自己的身上發出來。
他呆呆的低下痛得有點扭曲的頭,這才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腰肋之間,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泉一般噴灑出來。
“啊!”
阿剛葵這才無比驚恐的大叫一聲,然後碰的一聲摔下馬去。
太快了,連中招的阿剛葵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被太史慈攻擊到。
唰!
太史慈舉戟,嘀的一聲,從寒森森的戟尖,滴下了一滴鮮血,如果不是帶了一滴鮮血在戟尖,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剛才太史慈隻是動了一下手,就已經刺穿了阿剛葵的肋下。
“所謂的匈奴勇士就這等貨色?新漢軍上将軍太史慈在此,還有誰敢出來一戰!”
太史慈凜冽的喝聲,在戰馬上響了起來。
呼……
一陣涼風吹過,似把匈奴大軍中的騎兵的頭顱都吹得低了下來。
“太史将軍無敵!新漢軍威武!”
哄的一聲,新漢軍騎兵總算明白了什麽會事,知道太史慈隻在一照臉之間就擊殺了匈奴人的大将。不禁齊聲歡呼高喊起來。
這一刻,匈奴人的士氣一下子掉到了冰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