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在出發振災之前的幾天雖然都是在談風月,和幾女鬼混着,但并不代表劉易就真的完全沉迷于酒色之中,沒有想過别的事。
劉易可不敢忘記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也不敢忘記有多少人想置自己于死地。
十常侍張讓的權勢,在此時是權傾天下,風頭一時無兩的,别看他被劉易一連占了便宜,但他的心裏絕對是不甘心的,肯定時刻都在想着辦法置劉易于死地。對于這點,劉易的心裏有着非常清楚的認知。
另外,最大的威脅,還是袁氏的袁紹、袁術兩兄弟。他們和張讓又有點不同,因爲張讓要害劉易,張讓也隻能是靠一些奸計詭計,并沒有什麽可以直接置劉易于死地的力量,充其量就是宮裏的禁軍,如果劉易離開了洛陽,那麽張讓也就鞭長莫及了。而且,張讓所依仗的禁軍力量,劉易也不放在眼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張讓什麽的陰謀詭計都奈何不了劉易的。
所以說,袁氏兄弟才是劉易最大的威脅。
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不管是袁紹或是袁術,手下都有了不少的文臣武将,而且還都是一個比較有能力實力的曆史名将,他們的羽翼已經成形,已經具有直接置劉易于死地的力量。再有,他們也都不是那種安份守己的主兒,不管是袁紹或是袁術,他們兩兄弟都有一定的膽魄,一但認定了對手,也都敢真正的出手去對付。
這次,劉易頂着一個振災糧官的名頭,押運這麽多糧食錢财離京,袁氏兄弟如果不打主意,打死劉易都不相信。
實際上,劉易要提防明面上的人,一個就是張讓,一個就是袁氏兄弟。而暗裏的,除了山賊強盜之外,或許還會有一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勢力,但是誰也不好去估計,總之,此行一定不會安生,劉易也一早就考慮到。
所以,劉易看似漫不經心,說振災就振災,匆匆忙忙,看似不多作準備就上路,但實際上,劉易可是步步爲營,小心謹慎。
一天,絕不走超過五十裏,多洛陽到虎牢關幾百裏的路程,幾乎走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
在這十天的時間裏,劉易從護糧軍士中親自選出了二十個也就是兩什略爲懂得騎馬又精明的人,他們以前大多都是獵戶出身,就算不是,都懂得點騎射。這二十個人,劉易根據前世的知識記憶,親自傳授他們作爲尖兵偵察兵的一些要領,讓他們擔當着偵察示警的哨兵,分散在振災運糧隊伍的四周進行巡哨巡警。
由于臨時招收的護糧軍,他們都沒有受到正式的訓練,所以,劉易對他們的要求也不高。主要是教會他們如何偵察,發現有不對的地方或者是有敵情時,及時把信息傳回來,教會他們在偵察的過程中,若碰到敵人,要如何及時逃離的一些要領。劉易也知道,一時間是難以把他們訓練成真正的偵察兵的,但明确規定了他們要做的事,如此也不用太容易遭受到别人的攻擊。
讓他們每兩人一組,一共十組人,往前後左右撒開,和隊伍保持着三、四裏的距離,第一個時辰回來報告一次情況。
他們的裝備,每人一匹戰馬、一把趁手的刀或劍,另外再有一張弓、每人有兩隻箭壺,共60支箭。
這些東西,是劉易讓戲志才從兵部領取出來的,朝廷不給人,要到了裝備,戰馬一共才給幾匹,别的是劉易自己購買的。戰弓也隻要到了50副,弓箭幾千支。刀劍等短兵器一百柄,長槍一百柄,簡易盾牌50個。
所以,現在除了兩什偵察兵之外,護糧隊伍裏,還有三什配戴短兵器的弓箭兵,5什刀盾兵,一百長槍兵。
劉易主要是訓練那二十個偵察斥候兵,顔良負責訓練那30個弓箭兵及50個刀盾兵,文醜則帶着一百長槍兵在前面開路,一邊走一邊訓練。
如此分了開來,讓每一個人都明确各自的職責,有利于在短時間内形成一股戰鬥力。一邊行軍一邊練軍,如此,行動自然就慢了。
當然,安營紮寨或者是督促指揮行軍的事情,全部都落到了随行的戲志才身上,不過,他的确是有着大才的正軍師級人物,指揮督促幾百人的運糧隊伍卓卓有餘。
經過十天相當于拉練的行軍訓練,那兩百個護糧軍士在精氣神方面都有了非常明顯的提高,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在行軍隊列上,讓人看得出像是軍士的樣子了。
這些軍士,他們每一個都幾乎是無歸可家,每一個都是流落到饑不裹腹和境地,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成爲官軍的機會,他們每一個人都異常珍惜這個機會。
自從加入了護糧軍,他們才真正的不用再爲一日三餐而愁腸憂肚,從加入護糧軍的那一刻起,他們一日三餐,其中有兩餐還是幹的,都是白花花的米飯。這樣的豐富生活,他們别說要吃一頓的,個别的人,甚至已經有好幾年都沒吃過白米飯了。
這麽好的待遇,又要去哪裏找?所以,劉易、顔良、文醜三人分别訓練起他們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人有怨言,而且,每一個人都下足功夫來訓訓,每一個人都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每一個人都害怕自己落後于人而被趕走、被趕出護糧隊伍。
這支護糧隊伍,經過十天的訓練,是不是已經成爲了一支強軍就不知道,但他們絕對服從命令,叫他們往東,絕對不會往西。
是不是強兵不重要,因爲,要想他們成爲像劉易、黃正、武陽他們這樣的百戰悍兵,還要通過無數的真正戰鬥才可以得到脫變。現在要的,就是他們聽從命令,軍人第一點,就是服衆軍令,目前來說,這些護糧兵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