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陽安公主,似乎是漢未漢室正統中,經曆過無數巨變遭難依然還頑強活着的一個公主。不過,對于她本人,史上的記述并不多,隻記述到建安十九年,也就是214年,離現在還有十來二十年的時間,伏皇後被曹操所害,伏家宗族百多人亦被殺,唯有伏皇後母親,也就是陽安公主吧,一行十九人徙涿郡。之後,似乎就沒有了消息了,不過,劉易可以肯定,經曆了那麽多事,依然還能頑強的活着,這個女人勢必不簡單。
她的驸馬也不簡單,是前大司徒伏湛七世孫,不其候伏完,現官拜侍中(侍從皇帝左右,可自由出入宮廷,與聞朝政,相當于皇上親信)。後來的輔國将軍、屯騎校尉。
想不到,這個陽安公主現在當今皇上面前還會有這麽大的能量,皇上要選一個振災糧官還要先經過她的同意。這個建議還是她提出來的?看不出她還懂得政見,想必她不太好應付。
劉易知道,自己現在什麽也不是,憑什麽讓她認爲自己是最适合擔任這振災糧官的官職呢?要獲得她認同滿意,還真的另人傷腦筋。
還好,有益陽公主這個卧底,把皇上的意思及陽安公主要見劉易的意思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呵呵,唯有益陽這個一心爲着愛郎前途的公主才會事先向劉易透露這些秘密,要不然,劉易都不知道面對陽安公主時,要跟她說點什麽才能讓她滿意。
難得益陽公主不辭勞苦,不惜奔波前來報信透露機密,劉易自然是使盡渾身解數,把益陽公主侍候得**疊起,一浪緊似一浪,直到她渾身嬌弱無力沉沉睡去才放過她。
至于張芍,她太少看了劉易和益陽公主之間的那股戀女幹情熱的春情了。以爲有她從中作梗,劉易或益陽公主都不好意思睡到一起去,誰想到她們在喝着酒談着話間就情起纏綿,還想拉着她一起親熱,這讓她大窘,沒敢真的加入到兩人的遊戲當中去,最終落荒而逃,自己逃離到隔壁的卧室去。
她當時自告奮勇的爲鄒玉及劉易弄那事兒,隻是她當時一時不忿,一時的激動罷了,現在,她又哪裏敢真的和一個公主一起侍候劉易?呵呵,和公主在一起侍候一個男人,還真的挺大壓力的。
當然,她在隔壁的房間,聽着劉易和益陽公主弄得那麽高亢那麽大的動靜,讓她幾乎一整晚都難以合眼,連被褥都被她自己的春水打濕了,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加入到劉易和益陽公主當中去,可又放不下那薄薄的臉子,隻好靠自己的十姐妹,先爲自己安撫一下,待獨自和劉易一起時,決定要連本帶利一起向劉易讨回來……
第二天一早,事實也不早了,相當于是早上九點左右,劉易和益陽公主才起床,洗刷一翻後,随便吃點東西,才由劉易駕着益陽公主的馬車,一起到益陽公主府去見陽安公主。
張芍卻要劉易和益陽公主出門去了才敢怯怯的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把被褥拆下來拿去清洗,免得讓劉易發現會笑話自己。
……
益陽公主和陽安公主一起向皇上請辭一起離開皇宮的,劉易這個人選是益陽公主提出來的,陽安公主要見,自然得這個皇妹引見才合規矩,要不然,她一個公主去見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幹什麽?
盡管是爲了皇上而去考察劉易的,但她也怕别人誤會,也怕别人亂嚼舌根啊。
她爲驸馬生了兩個兒子,幾年前又生了女兒伏壽,之後就無所出了。這四、五年了,驸馬母親還想自己再爲伏家多添子兒,她以爲自己是母豬?生了一個又一個?事實上,陽安公主能夠爲伏家添了二子一女,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這四、五年來,她連碰都不讓驸馬伏完碰過自己,這又如何再添兒女?
因爲這樣,驸馬對她頗大意見微詞,雖不至于敢當面責怪,但一些口舌是非是少不了的。陽安公主可不想因爲見一見一個男人就又被别人說東道西。所以,就把見劉易考察劉易的地點放在益陽公主府。
其實,陽安公主真的很有自己的見地,很有自己的個性想法的。所以,她不想像一般的女人那樣,一年生一個,每生一個,幾乎都是待在自己的閨房裏,哪裏都去不了,也什麽事也做不了。
她原本就非常痛恨自己是女兒身的,痛恨自己爲何不是男兒身,若是男兒身的話,那就可以繼承父皇的帝位,不用召劉宏這個所謂的皇室宗親的堂弟回來繼承皇位。
還有,她非常明白,如果不是這個不務正業,沒有雄圖大志,也沒有能力才幹,但荒淫程度比自己父皇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皇弟,大漢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整個江山一片狼藉。如果是自己繼承皇位,不說能把大漢怎麽樣,但最少能夠納忠言正,不會被朝中的那一衆隻懂拍馬逢承的奸臣佞相所迷惑,也絕對不會弄那些什麽的賣官買官斂财的蠢事,也不至于弄什麽的酒池肉林與百官同樂的荒淫之事,以至敗壞了皇室在民間的名聲。
總之,陽安公主看到大漢如今的局面,她的心裏就隻有一個恨字。除了以上之恨,她甚至還恨自己的驸馬,恨伏家,恨自己的一對兒子及才四歲的女兒。
因爲如果沒有伏家、驸馬,那麽她就不會因爲出嫁而離開皇宮、離開這個可以左右政治的權力中心。因爲如果沒有生兒育女,她就不會等于過上了幾年隐居一般的日子,正是在這段日子裏,皇宮裏的風氣被這個皇上弄得道德敗壞、風化堕落、聲色犬馬。如果不是她離開了皇宮,或許還可以約束一下這個皇弟,不至于那麽的肆意妄爲。如果她還在宮中,或許可以給予這個皇弟一些正确的點撥,不至于讓他把朝政搞得一蹋糊塗,朝綱不通。
反正,她對大漢的現狀極端的不滿,也充滿擔心,她不知道,大漢如此下去,還能維持得了多久。所以,她這幾年開始頻繁出入皇宮,開始頻繁在朝中官員之中活動,想通過自己的聯系,想讓一些先帝遺臣、重臣能爲了大漢的興盛着想,支持皇上的明政,反對皇上昏庸的政令。但實質上,她更希望那些先帝遺臣、重臣支持自己,使得讓自己的一些政見可以得到實行。
可惜,一切都讓她失望了,或者,可能是她離開皇宮這個權力中心太久了,她的話不及以前那麽有力,那些所謂的先帝遺臣、重臣,無一不是當面答應,卻是陽逢陰違,從來都沒能按她的意圖去實施過一條有利于大漢的政見。
她既失望又心焦,卻又毫無辦法,這次皇上找她說事,針對情況,讓她又想到了這個可以稍爲挽回大漢皇室聲譽的辦法。如果這件事辦好了,最少可以讓天下一部份的百姓不會反漢,隻要有百姓支持,大漢就不會真的失去了重新振興的希望。
百姓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典故,陽安公主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