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後來曹魏重臣,曾經一度位極人臣,但他始終廉潔自奉,素清貧,祿賜以振施親戚故人,家無擔石之儲。他的治國主張主要是重農非戰,重視文教德化,很典型的一個傳統清流名士。
但華歆現在應該還不到三十歲,看他現時和盧植、張鈞等朝官一起登門而來,估計他現時還在朝中爲官。不過,按史上所述的時間來推算,他現在應該還沒有擔任郎中一職。
實際上,華歆和田豐都有着差不多的才能,都是搞内政的高手,唯一的區别,就是他太過重農,有點忽略輕視商業,說難聽一點,就是帶着點仇富的思想,謀略上,似乎稍有不及。不管如何,此人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聽田豐等人說過,他現在可是清流一黨的聯系人,眼下應該沒有什麽的辦法收他爲己所用。
華歆不說也罷,但是蔡邕,劉易還真的上了心,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呵呵,看在那悲情才女蔡琰的份上,劉易也要和他搞好點關系啊。
蔡邕,字伯喈,陳留圉人,東漢文學家、書法家。漢獻帝時曾拜左中郎将。
他的故事典故劉易也聽說過不少,也大緻能捉摸得到他的性情,他說到底,就是一個老學究,并且還是那種認真到有點迂腐的老學究。
說好聽一點,就是正直敢言,難聽的,就是喜歡說教,這不,才一見面認識,因爲劉易的這個表字,他的神色就有點慎重,一副欲要指正教訓的樣子。
還好,劉易也有幾分機警,恭敬的請各人坐下就席,趕緊告罪去調酒,暫時離開此大廳一會,免得被蔡邕抓住這個問題來糾纏。
幾個文人,劉易隻是多配了兩壇酒來,估計也夠他們喝了。
攜酒返回席間,衆人已經在興高采烈的談論着什麽了,把交由随戲志才等人一起回來的黃正和武陽去倒酒,劉易也當仁不讓的以主人身份坐到了首席上去,沒有半分扭捏或不自然。這種酒宴場面,劉易在現代時就已經見識多了,坐下後便八面玲珑的招呼各人嘗嘗自己醞釀出來的極品美酒懷春酒。
衆人的談論,似乎是圍繞着自己所作的那首詩詞臨江仙來展開的,劉易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隻不過是憑着多了兩千來年的一點盜版貨來糊弄人罷了,和這些當世文豪談論文學那簡直是自取其辱。所以,劉易得要讓衆人把注意力轉移到懷春酒上來。
而且,劉易的這個酒,也要盡快銷售出去,要想買得起價錢,就得先打響名氣。在座的人,都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名望的人,若能借他們的口,把懷春酒的美酒之名口口相傳出去,到時候,懷春酒的價值就會獲得大大的提高。
見黃正武陽等人已經爲大家都倒上了酒,濃郁的酒香,讓每一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各位大人,難得你們遷尊降貴來到我這小兵的家裏,可惜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沒能來得及準備太多菜肴招待大家,唯有本人親釀的一碗清酒,不成敬意,還望大人别笑我劉易小氣,來,我先幹爲敬!”劉易端起一碗酒,四顧敬了一下道。
“賢侄!”盧植先是端起酒聞了一口,臉上帶着點陰陰的笑意道:“說實話的,你還真的有點小氣了,才這麽兩壇酒,都不夠盧某塞牙縫,本大人非常不滿意,不過,待會如果你能作出幾首像滾滾長江東逝水這樣的詩詞來,嘿嘿,我就原諒你了,你别給我說你就隻作了一首詩詞,娘的,上次你還說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如今卻能作出如此絕妙的詩詞來,你是騙不了我的!”
“呃……”劉易一碗酒喝到了一半,被他如此一說,另一半喝不下去了,噎了一下,苦笑道:“各位大人,這并非小子小氣,我敢保證說,如果你們喝完了這兩壇酒,還有人能站着說話的話,我保證會再拿酒出來讓大家喝一個痛快,隻是我釀出來的這酒非比尋常,酒勁相當的猛烈,酒量差一點的,喝下即倒。再說,這論文作詩的,本來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盧大人你叫小子現在如何能作得詩出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盧植眼睛一亮,深看了一眼劉易道:“呵,你看,這兩句不是挺好的?不行,不管你怎麽說,你現在都要給我們作一首下酒詩,不然,我們大家都不答應,各位大人,你們說對不?”
“呵呵,對!”張鈞撫着胡子附和道:“我說劉易小兄弟啊,你知道我們今晚這麽晚了還來登門是爲何?這還不是因爲你這小子的一首詩害得我們都失去了參加詩樂會的興趣?你累得我們沒參加詩樂會,那麽你自然得要給我們補償補償,别拿這一碗酒來就想糊弄住我們,什麽樣的美酒我們沒喝過?我們意不在酒,在你的詩。”
聽盧、張兩人說完,廳内一片笑聲,大家都齊刷刷的看着劉易。
“額,劉易,你就再爲大家作一首來吧,我看,如果你不拿點誠意出來,恐怕大家都不會放過你的,嘿嘿……”連戲志才也附和着勸道。
戲志才剛才雖然搶了劉易的半壇酒,但是在座的大人都還沒有喝酒,他自己一個人當然不好獨喝,所以一直忍着肚裏的酒蟲,沒有嘗酒。
劉易知道,在座的人都還沒有重視自己所釀出來的酒,都沒有意思到他們面前的那一碗酒是劃時代的美酒,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們一生根本就沒有機會喝得到如此高醇度的酒。
不過,看他們似乎還真的和自己鬧上了,如果不給他們作一首下酒詩,他們恐怕還真的要忍着不喝。
盜版詩劉易的肚裏還是有不少的,弄一首适合喝酒時作出來的詩也隻是小意思。
劉易隻得舉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了,就一首啊。”
劉易說完,裝腔作勢的微閉起雙目想了想,心裏則在細細的選了一首适合現時氣氛的詩,想着,眼睛一亮道:“有了!懷春美酒女兒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此首本是抒寫離别之悲、他鄉作客之愁的,但是被劉易如此稍爲修改了兩個詞,其意境卻又大大的不同了。不但沒有了離别作客之愁,反而是多了一點風塵兒女的那種醉生夢死的世态。
不過,但使主人能醉客這一句,又很貼切現時的情況。
衆人聽劉易念了出來後,各自深思了一會才領會了其中的那種風塵意味。
唯有蔡邕出奇的領略到了詩中那一種作客他鄉的愁腸,因爲,他近幾年來,就一直受到朝廷的流放,颠簸流離,這首詩正中他的下懷,不禁首先擊案道:“好!好詩!這首詩比起那首滾滾長江東逝水來不徨多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這兩句,就能充分的把人在他鄉作客的那種愁緒情懷寫了出來,好好好!”
蔡邕的眼睛都有點濕潤的樣子了。
“哈哈,讓各位大人見笑了,小子能作出這首詩,也皆因小子和蔡大人一樣有過他鄉流浪的日子,不說以前,就說現在雖爲這裏的主人,卻實又是人在他鄉,此時此刻,離過年除夕也近了,自然會想到故鄉,有感才能作出詩來啊。”劉易借機和蔡邕像産生了情感共鳴的樣子,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愁絲。
“額,慚愧慚愧。”盧植聽蔡邕和劉易如此一說,這才能領略到劉易此詩中的另一層意味,剛才就隻想着詩中的那風塵意境了。
“詩已經作了,現在,就請各位大人嘗嘗我醞釀的懷春酒,看看此酒能不能醉客。”劉易豪邁的舉起酒碗道。
“幹!”
一衆人這才心滿意足的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