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和官兵起沖突,恐怕再也不能在洛陽混下去了,這大冷的天時,不在洛陽,帶着幾個重傷的兄弟,能去得了那兒?萬一和這些突然闖來的官兵發生沖突,傷亡肯定是在所難免的,這些劉備所抛棄了的傷兵,劉易已經看作是自己的私有家底了,是自己的寶貝,真的不想輕易折損人員。
可惜,劉易想不到這些官兵如此的惡劣,來這裏根本就是打着殺良冒功的邪惡打算,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大家。劉易本來沒有錢銀,隻是随口找一個借口想穩住這些官兵再說,可惜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了這些官兵的貪婪之心,直接就下令屠殺搶财物。
劉易自然不能束手就縛,眼看事情已經沒有了轉機,再也顧慮不了太多,在那将領揮手下令的同時,一驚一怒的劉易突然爆發,體内的真氣突迸,一閃身就避過眼前官兵的刀槍,直接沖撞進官兵人群之内。
與此同時,劉易扯開喉嚨就大聲叫道:“軍營裏的義兵兄弟!你們都聽見了,這些官兵居心不良,欺人太甚,居然想殺良冒功,我們不能白白讓他們殺了,他們的行徑和黃巾賊的行徑有何分别?和強盜有何分别?不管是官兵還是黃巾賊,想拿我們的人頭去領功,得要問問我們手中的利劍答不答應!不想死的兄弟,拿起家夥跟我殺!”
“啊啊……”
幾個舉手刀槍往劉易身上招呼的官兵,他們想不到劉易的動作會那麽快,揮出去的兵器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便被劉易欺近了他們的身前,被劉易直接撞得飛了出去。碰碰的幾聲,官兵們摔成了一團。
“兄弟們!我們殺黃巾賊立了無數的功勞,沒有獎賞也就算了,這些天殺的官兵居然還想要我們的命,想拿我們的人頭當功勞?有這麽便宜的事麽?我們跟劉哥兒反了他娘的,殺啊!”
“兄弟們!殺了他娘的!”
“呸!還官兵?我看和賊兵差不多,跟他們拼了!”
黃正和武陽這幾個義兵,其實不用劉易開口招呼,他們在帳内一直都注意着劉易和官兵的溝通情況,所以,一見到劉易動手,他們刹那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一個個紅眼赤紅,煞氣沖天,齊齊的高喊着沖殺出帳來支援劉易。
這些義兵,經過這麽多次的戰鬥,互相之間早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不打仗的時候,給别人的印象可能和一些鄉下百姓差不多,個個看上去都是那種忠厚老實,唯唯諾諾的散兵遊勇,但若是真正的打起來,這些官兵還真的不夠看。
再說,這些官兵如此用心險惡,還那麽吊的擺明車馬來想殺人冒功,如此一來,反而激起了義兵的憤慨之心,隻要有人領頭和這些官兵對着來幹,誰還會管你是官兵還是賊兵?先殺了再說。
而劉易大聲招呼以及黃正和武陽的呼喊,隻是提醒别的軍帳裏的兄弟,讓大夥都知道事情的變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提醒大夥跟着奮起反擊,不要白白的讓這此無良的官兵傷了性命。
現在是中午時分,這些宮裏的禁軍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他們若想做這些殺良冒功的勾當,應該要在晚上大夥睡了的時候再來行兇就省了許多麻煩。可惜他們在軍營裏的義兵都在吃飯的時候來了,這些官兵或許不知道,這支義兵和一般的義兵不大一樣,大家勇悍不說,都養成了一種随時都可以拿起兵器都就作戰的機警。
大夥聚在帳内吃钣,兵器也不會離身,随手都可以拿起戰鬥了。所以,當劉易一叫,黃正武陽等人一叫嚷,别的義兵兵營裏的義兵馬上就明白了應該怎麽做。
刹那之間,這個不是很大的軍營裏,慘叫之聲四起,亂成一團。
當然,最亂的就是劉易這個軍帳之前,劉易運轉元陽神功,在官兵的人群之中上下翻飛,也不奪兵器,直接拳掌齊出,每擊出一拳一掌,都有一個官兵慘叫着被擊飛。
呵,龍套武師并不是浪得虛名的,就算是沒有元陽神功,當施展起功夫來,等閑的人也近不了劉易的身,在現代的時候,劉易也試過一個人放倒十多二十個調戲女人的社會流氓,也因此而和那被調戲的女人有了一段露水情緣。
在劉易帳前的官兵有幾十個,初來時氣勢洶洶,陣勢整齊,刀槍林立,但被是被劉易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個缺口,使得黃正武陽帶着幾個義兵從帳裏沖出來,從缺口處殺進官兵的人群之中。
這些義兵也不慚爲百戰之兵,互相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和劉易在兵營裏吃火鍋的,包括黃正和武陽在内,還有九個人,他們三人一組,一個拿一杆長槍,一個拿劍一個拿刀,長槍兵突前,刀劍在左右形成一個三人的戰陣。長槍突刺,刀劍保護砍殺左右的官兵,而三組三人的戰陣,又形成一個大一點的三角戰陣。所以盡管官兵人多,但是在黃正和武陽等人的沖擊之下,竟然無人可擋其鋒。
義兵的這種戰陣,其實并沒有任何人指教訓練,這些都是他們在百戰之中自然形成的默契戰陣,這種戰陣适合在萬馬軍中沖殺。
當然,得要有一個武藝高超的猛将帶領才能真正的發揮威力,因爲他們這種突擊戰陣,隻能不停的往前沖殺,如果前方突擊不得力,那麽就會有被敵軍圍團,四面受敵之險。
他們以前有關羽、張飛這樣萬夫莫敵的猛将,自然就能夠所向無敵,無人能擋,但是現在呢?
現在有劉易!黃正和武陽等很自然的就以劉易所在爲中心,劉易殺向哪兒,他們就沖擊到哪兒,隻一會之間,這些妄想殺人冒功的官兵,竟然被劉易等人殺傷了大半,雪地上躺下至少二、三十個官兵,而且,躺下的都是一動不動的,隻有死者沒有傷者。
濃濃的血腥味在軍營中散漫,雪地上的殷紅的鮮血也開始漫延。
慘叫聲還在繼續,隻有官兵死前的慘叫,沒有一丁點受傷的呻吟,隻有義兵暴喝的刺殺之聲,沒有軍鼓的鳴響聲。
一切都顯得有點詭異,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個義軍兵營裏正在進行着一般的軍事演習訓練呢。
不過,滿地的鮮血及一具具的官兵屍體顯示這不是演習,而是這些官兵被義兵進行着反屠殺。
屠殺和反屠殺之間,其實隻是一息之間,從那個将領下令屠殺開始,到事情發生根本的變化,似乎隻是喝了一口茶的事。
現在,幾乎所有的官兵都呆了眼,還沒有被劉易及義兵沖擊到的官兵,已經看到面色蒼白,雙腳都在打顫。
“反了!反了!義兵造反了!”
被殺了一輪,才有官兵醒起大聲驚呼起來,更有甚者,不停的往後退,就差沒有一把扔下武器轉身就逃。
“哎呀!氣死本統領了,竟然還敢違抗聖旨,殺禁軍!你們不要命了?全軍聽令!都給我上!把這個軍營給我踏平了!雞犬不留!”那将領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見這個軍營裏的義兵竟然敢反抗還殺了這麽多的官兵,氣得抽出佩劍,命令所有的官兵往劉易等人圍殺上來。